第234章 齊瑜當着我的面自殺了

第234章 齊瑜當着我的面自殺了

「倒也沒有發現。」知茉回道。

秦蓁輕笑了一聲,「你不覺得奇怪?怎得偏偏只有四房的姨娘出了這等事兒呢?」

「大小姐,您可是發現了什麼?」知茉看着她問道。

「我只覺得此事兒透著古怪。」秦蓁淡淡道,「不過,眼下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這?」知茉想着,難道不是應當去瞧瞧嗎?到底發生了什麼?

秦蓁低聲道,「若是我現在去了,萬一那些發瘋的姨娘都是沖着我呢?」

「這倒也是。」知茉想了想,「大小姐,那奴婢便先讓她們看着。」

「嗯。」秦蓁點頭。

此事兒到了這個時候,秦蓁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她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淺笑。

「大小姐。」知棋走了進來。

「嗯?」秦蓁抬眸看着她。

知棋連忙將手中的密函遞給她。

秦蓁看過之後,眉頭緊蹙,「皇后當真要這麼做?」

「是。」知棋垂眸應道。

秦蓁起身,便出了屋子。

等她到了沛家,正巧秦阾也要去找她。

「沛大哥入宮了?」秦蓁直接問道。

「剛被召見了。」秦阾見她神色有些異樣,擔憂道,「可出事了?」

「嗯。」秦蓁點頭,而後說道,「三妹妹好好地待在府上,我去去就回。」

「好。」秦阾點頭,不過也甚是着急。

秦蓁轉身匆忙地離開了,等行至府外,直接坐上馬車。

「大小姐,沛世子當真入宮了。」知棋看着她。

秦蓁冷冷地應道,「嗯。」

「那此事兒?」知棋看向秦蓁,「奴婢反倒覺得沛世子是不是太着急了?」

「入宮去。」秦蓁沉聲道。

「是。」知棋垂眸應道。

這是秦蓁入京之後第二次入宮,她坐在馬車上,也是緘默不語。

等到了宮門口,馬車緩緩地停下,她並未從馬車上下來,而是亮出了入宮的令牌,宮門口的侍衛瞧見了,恭敬地行禮,便放她進去了。

「大小姐,沛世子去了皇后寢宮。」知茉看着她說道。

「嗯。」秦蓁點頭,沉默了好一會道,「先去太后那處吧。」

「是。」知茉低聲應道。

秦蓁輕輕地握了握藏在袖中的八卦鏡,這才入了太后寢宮。

太后抬眸看着她,「可遇上什麼事兒了?」

秦蓁恭敬地行禮,而後說道,「是。」

「是來聽聽。」太后低聲道。

秦蓁直言道,「是關於齊妃之事。」

「齊妃?」太后倒也沒有想到,秦蓁回京之後,說的竟然是齊妃的事兒。

秦蓁接着說道,「啟稟太后,齊妃原先乃是臣女的婢女。」

「婢女?」太后一愣,皺眉道。

「正是。」秦蓁隨即說道,「她原叫茗香,早先乃是臣女跟前的婢女,後頭,卻背主,滅了臣女一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后皺眉,倒也沒有想到秦蓁會突然提起此事兒。

秦蓁便將自個如何從大召到了雲國之事一五一十地稟報了太后,而後繼續道,「臣女不曾想到,齊妃竟然會成了雲國齊家之女,而且還入宮,成了如今的齊妃,她如今生懷龍嗣,臣女惶恐,只擔心這背後有什麼陰謀。」

「你此言可當真?」太后臉色一沉,問道。

「太后若是不相信,大可宣太子與二皇子前來。」秦蓁接着說道。

「哀家知道了。」太后斂眸,「你為何要與哀家說這些?」

「乃是因為……」秦蓁繼續道,「齊妃構陷沛世子,如今沛世子已入宮。」

「構陷沛世子?」太後接着說道,「這又是為何?」

「若是齊妃此次生下龍子,那齊家會如何?」秦蓁直視着太后,「難道太后忍心看着骨肉相殘?」

太后捻着手中的佛珠,沉默了良久之後,才重重地嘆氣,「哀家會仔細想想的。」

「臣女告退。」秦蓁說罷,便退了下去。

知茉也沒有想到她會對太后稟明一切。

秦蓁看着知茉道,「你當真以為太后不知?」

「大小姐,太后既然知道,那麼皇上可是知道?」知茉小心地問道。

「若是皇上知道,便不會任由著齊妃肆意而為了。」秦蓁冷笑了一聲,「如今也只有太后能救沛大哥。」

「那您?」知茉想着,現在該去何處?

秦蓁抬眸看着前方,「出宮,等著。」

「不去尋太子嗎?」知茉想着,找太子不是更容易解決。

秦蓁搖頭,「不了,他若是插手,不過是正中齊妃下懷。」

「是。」知茉垂眸應道,便隨着她一同離去。

秦蓁看着遠處,眸底溢滿了冷光。

待她出了宮,卻瞧見一人遠遠地走來。

「大小姐,是姜小姐。」知茉道,「身旁還有陸小姐。」

「嗯。」秦蓁淡淡地應道。

陸霜霜與姜晚對視了一眼,顯然沒有想到會在此處碰上她。

秦蓁並不想與她二人糾纏,也只是微微地頷首,便讓人趕着馬車離去。

姜晚冷哼了一聲,「不就是個家主嗎?猖狂什麼?」

陸霜霜淡淡道,「可不是區區的家主,那可是秦家的家主。」

「那又能如何?」姜晚接着說道,「也不過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罷了。」

「她可不是嫁不出去。」陸霜霜感慨道,「姜妹妹怕是不知,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上趕着娶她呢,若是得了她,便是得了整個秦家,你可知曉,這整個秦家意味着什麼?」

姜晚當然清楚,可這心中對秦蓁着實地不服氣。

她冷哼了一聲,便也不理會了。

陸霜霜也只是笑了笑,二人便一同前去。

知茉皺眉道,「怎得好巧不巧,便碰上了她們。」

「眼下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秦蓁淡淡道,「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是。」知茉垂眸應道。

此時,沛駱正跪在皇后的寢宮外。

齊妃扶著隆起的腰,紅着眼眶哭訴道,「還請皇後娘娘做主。」

跪在地上有些痴獃的齊瑜也只是不住地哭泣著。

皇後有些為難,瞧着眼前的二人,臉上多了幾分地深意。

只不過,這齊家大小姐親口承認,自個乃是被沛駱毀了清白,如今更是有孕在身,而齊妃如今亦是皇上跟前的寵妃,故而她也要仔細地掂量一番才是。

還在皇后猶豫不定的時候,便聽見外頭的宮婢前來稟報,說是太后駕到。

齊妃也沒有想到此事兒會驚動太后,不過來得正好,到時候,此事兒便是板上釘釘的了。

她被攙扶著,親自前去恭迎太后。

太后看向齊妃時,神色淡淡的。

不過對於後宮的嬪妃來說,太后本就如此,故而並未放在心上。

「恭迎太后。」皇後行禮道。

「沛世子為何跪在殿外?」太后淡淡地問道。

「回稟太后,乃是……」皇後繼續道,「此事兒,臣媳原本是想請您拿主意的,皇上還未下早朝,故而如今臣媳也不知該如何。」

皇后隨即便將經過回了一遍。

太后挑眉道,「你是說齊小姐被沛世子玷污了?」

「正是。」皇後繼續道,「齊大小姐親口指認,而且如今已有身孕。」

「這倒是怪了。」太后慢悠悠道,「你說的那日,哀家正巧與沛世子在一處,他是如何與齊大小姐同處一室的呢?」

皇后一聽,抬眸看向太后道,「只是這齊大小姐……」

「難道哀家還能說謊不成?」太后沉聲道。

「臣媳不敢。」皇后連忙回道。

太后冷哼一聲,接着說道,「不過,之前哀家倒是聽聞,這齊大小姐有些瘋瘋癲癲的,其言當真可信?」

「回太后,長姐便是因那日之事,才會……」齊妃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太后也只是淡淡地掃過眼前的人,而後說道,「難不成,哀家還未誆你不成?」

她隨即起身,「齊大小姐本就神志不清,她所言又豈能當真?」

「去將沛世子喚進來。」太后冷聲道。

「是。」皇后乖順地應道。

如今既然是太后出馬,那此事兒她也不便插手,只不過,為何太後會插手此事兒呢?

畢竟,太后不理會外頭的事情,這樣一來,反倒讓皇後有些狐疑了。

齊妃也覺得奇怪,不過如今倒也不敢多言。

她原本是想藉著此事兒,讓秦阾從沛家滾出去,將齊瑜送進沛家,只可惜,現在看來是要功虧一簣了。

沛駱垂眸入了大殿,恭敬地行禮,「臣參見太后。」

「聽說阾丫頭有孕了?」太后難得這般親切地喚秦阾。

沛駱一聽,如實道,「是。」

「那是可惜之事,那日你前來,也是擔憂她的身子,如今倒也是得償所願了。」太后直言道。

「是。」沛駱抬眸看着太后,「算來,她也該喚您一聲姑婆。」

「嗯。」太后笑了笑,「這齊大小姐所言,倒也讓哀家想起一事兒來。」

「臣斷然不會做出這等有辱門風之事。」沛駱連忙辯駁道。

太後接着說道,「你還是早些回去吧,莫要讓府上的人擔心。」

「是。」沛駱暗暗地鬆了口氣,便退了下去。

齊妃瞧著,也只是低着頭。

一旁跪着的齊瑜見沛駱走了,也不知怎麼了,突然發瘋似地沖了出去。

沛駱此刻已經腳步生風似地往宮外走。

哪裏想到,身後突然追來了齊瑜,而她雙眸露出憤恨之色,朝着他便跑了過來。

沛駱暗礁不妙,卻也知曉,若是他便這樣不管不顧地走了,到時候指不定會被傳成什麼樣子,那他是真的洗不清了。

故而他也只能站在原地,看向齊瑜。

齊瑜站在他的面前,沖着他怒吼道,「你負了我,我會讓你後悔一世。」

她說着,還不等沛駱反應過來,便拔出手中早已藏好的匕首,刺入了自個的胸口。

沛駱向後退了兩步,皺着眉頭看着齊瑜。

齊妃匆忙追了出來,瞧著齊瑜這般,頓時哀嚎一聲,便暈了過去。

太后也沒有想到齊瑜會做的如此決絕,她臉色一沉,而後說道,「此事兒,倒也是哀家的不是了。」

「這齊大小姐本就瘋瘋癲癲的,還請太后莫要介懷。」皇后說罷,便先讓人將齊妃抬了下去,而後站在沛駱的面前。

沛駱拱手道,「臣先告退。」

「去吧。」皇后低聲道。

沛駱便轉身離去了。

等他出了宮門,抬眸看着遠處,深深地吸了口氣。

知棋正在外頭等他,「沛世子,大小姐讓奴婢在這處等您。」

「嗯。」沛駱也沒有想到,齊家會將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他隨着知棋先去了秦蓁那處。

秦蓁見他面如土色,低聲道,「怎麼了?」

「齊瑜當着我的面兒自殺了。」沛駱無奈道。

秦蓁勾唇冷笑,「看來齊家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她就那樣死在我的面前,也不知是中了什麼邪?」沛駱不解,畢竟,能夠讓一個人如此決絕地死在她從前也不屑一顧的人面前,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是中邪了還是什麼?

沛駱冷哼了一聲,煩躁地坐下,一掌劈裂了面前的几案。

知茉與知棋對視了一眼,也不敢上前。

秦蓁看着,臉色一沉,接着說道,「齊瑜的確是被下蠱了。」

「下蠱?」沛駱不解。

「齊家有人會用巫蠱之術。」秦蓁繼續道,「而四房的幾位姨娘也都是如此。」

「到底是誰?」沛駱皺眉,「他們難道是想借用此事兒來折斷太子的羽翼不成?」

「沛家本就是站在太子這邊。」秦蓁直言道,「而齊家想要對付太子,首當其衝地便是要擊垮沛家。」

「可……」沛駱低聲道,「太后那處?」

「齊妃之事我與太后說了。」秦蓁看着他,「事到如今,太后想要皇室太平,便不能不出面。」

「我知道了。」沛駱苦笑一聲,「不曾想到了最後,竟然還是你要幫我。」

秦蓁接着說道,「秦家與沛家本就是守望相助。」

沛駱搖頭,過了好一會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先去沐浴吧。」秦蓁繼續道,「三妹妹如今有孕在身,是聞不得這些的,她若是聞起來,你便說來我這處了,替我解決了一些事兒,換了衣裳回去的。」

「我知道了。」沛駱起身便去了。

知茉看着她道,「大小姐,眼下該怎麼辦?」

「齊家自然不會真的拿着此事兒與沛家去理論,畢竟,太后已經說過了。」秦蓁直言道,「齊家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得罪了太后。」

「是。」知茉垂眸應道。

次日,秦蓁又被召見入宮。

入了議政殿,便瞧見皇上端坐在龍椅上,冷冷地看着她。

秦蓁恭敬地行禮,「臣女參見皇上。」

「昨兒個之事,你可聽說了?」皇上沉聲道。

「不知皇上所言是哪件?」秦蓁低聲詢問。

「若非是你去了太后寢宮,太后也不會出面保沛世子。」皇上冷聲道。

秦蓁繼續說道,「臣女不過是向太后稟明另一件事兒,之後的事情,臣女並不知曉。」

「是嗎?」皇上也不過是勾唇冷笑,便說道,「秦大小姐身為秦家的家主,也該為秦家的將來好好想想。」

「是。」秦蓁低聲道。

皇上便也不多言,只是讓她退下了。

秦蓁卻知曉,皇上適才是在提醒她,也隱含着濃濃的警告。

「秦大小姐。」一位老嬤嬤走了過來,恭敬地行禮。

秦蓁抬眸看去,低聲道,「可是哪位娘娘要召見?」

「齊妃娘娘有請。」老嬤嬤回道。

秦蓁挑眉,而後說道,「我知道了。」

她隨即便跟着那老嬤嬤一同到了齊妃的寢宮。

待她了寢殿之後,齊妃笑吟吟地看着她,而後說道,「都退下吧。」

「是。」老嬤嬤應道,而後寢殿內只剩下二人。

秦蓁並未向她行禮,只是靜靜地看着她。

齊妃那嘴角的笑容漸漸地放大,輕輕地撫著隆起的小腹,斜靠在軟榻上,直視着她。

秦蓁看着她,並未開口。

齊妃輕笑一聲,「難道秦大小姐忘了規矩?」

秦蓁挑眉道,「齊妃若是還記得規矩,也不該看見我是這般模樣。」

齊妃的笑容收斂,眸底溢滿了冷光,「若非當初我逼於無奈,怎麼可能要對你卑躬屈膝的?」

秦蓁淡淡道,「若非如此,我也不知我跟前的貼身婢女,竟然是個包藏禍心的小人。」

「是嗎?」齊妃挑眉,而後說道,「那倒是讓秦大小姐高看了。」

秦蓁看着她如此,便說道,「不過,你見我,又是為了什麼?」

「沛駱是你保下的?」齊妃當即質問道。

「是又如何?」秦蓁緩緩地行至一側坐下。

齊妃輕輕點頭,「早該會猜到,你的會壞我的大事兒。」

「大事兒?」秦蓁冷笑出聲,「你不過是個背主的奴才罷了,有何大事兒可言?」

齊妃最討厭的便是聽到這句話,她臉色一沉道,「難道你不擔心,你現在進來,休想好端端的出去?」

秦蓁接着說道,「難道你不擔心,我只要輕輕一勾手,你腹中的胎兒……」

「你不會。」齊妃肯定道,「你從未對嬰兒動過手。」

秦蓁勾唇冷笑,「事到如今,我也顧不得這些。」

齊妃眸底閃過一抹冷光,小心地護著自個腹中的胎兒,看來她是極其重視的。

她不敢輕舉妄動,生怕秦蓁真的會出手。

秦蓁緩緩地起身,「你若是無事,我便走了。」

想起寄香的死,秦蓁恨不得將齊妃碎屍萬段。

齊妃哪裏不知道她的心思,只不過,她與秦蓁乃是前後腳到了雲國,可二人還是頭一次這般見面。

在她看來,眼前的秦蓁漸漸地已經到了她無法撼動的地步,她不過是想要試探一番罷了。

秦蓁斜睨了她一眼,便轉身走了。

齊妃想要再說什麼,只是等秦蓁離開不久,她突然腹痛不止,低頭一瞧,裙擺已被鮮血浸濕。

她驚叫一聲,便讓宮婢去喚御醫了。

待秦蓁出了皇宮,坐上馬車,心中的鬱氣越發地難消。

「大小姐,可是要回去?」知茉看着她問道。

「嗯。」秦蓁點頭。

知茉看着她神色,猶疑半晌之後,「大小姐,您的氣色有些不好。」

「不妨事兒。」秦蓁只是陰沉着一張臉,不知在想什麼。

待秦蓁回過神來的時候,便瞧見知茉剛剛收到宮中的消息。

「大小姐,齊妃滑胎了。」知茉看着她。

「嗯。」秦蓁輕輕點頭,而後道,「看來我的麻煩上身了。」

「大小姐,齊妃滑胎,難道是為了栽贓您?」知茉連忙問道。

「不是栽贓。」秦蓁淡淡道,「我不過是給她一些教訓罷了。」

「可……」知茉想着,秦蓁是不會對腹中的胎兒下手的。

秦蓁的確不會,可齊妃着實是咎由自取。

「大小姐,後頭有人追了過來。」知茉掀開車簾,瞧見有人策馬前來。

秦蓁冷笑一聲,「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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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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