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秦蓁的夫君

第236章 秦蓁的夫君

秋花的死是必然的,而秦蓁似乎早已料到,並未將其放在心上。

好在發現的及時,南宮青墨並無大礙。

秦贄皺眉道,「我倒也不知,府上竟然如此猖狂了。」

「這不是很正常?」秦蓁看向秦贄說道,「兄長,嫂嫂有孕,這些時日,兄長還是常常陪伴左右吧,畢竟,女子有孕,總是會心存不安,而這次,嫂嫂的確是被嚇到了。」

「好。」秦贄覺得也是。

秦蓁彎腰,看了一眼那秋花,臉色一沉,「將她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來。」

「是。」知茉低聲應道。

秦蓁仔細地看去,挑眉,「咱們府上還真是有高人啊。」

「大小姐,這等易容之術,怕是快趕上您了。」知茉在一旁道。

「嗯。」秦蓁勾唇冷笑,「走吧。」

「是。」知茉便讓人將屍體抬了下去。

秦贄則回去了,守在南宮青墨的身旁,寸步不離。

秦蓁回了自個的院子,抬眸看着她,「四房的姨娘現在如何了?」

「情緒時好時壞的。」知茉繼續道,「大小姐,何時收網?」

「再等等。」秦蓁倒也不着急。

「是。」知茉便退了下去。

夜色漫漫,經過適才的事情,秦蓁反倒沒了困意。

眼下這個時候,她到底也不能便這樣沉默下去了。

次日一早,她便又入宮了。

太后瞧着她最近倒是來的勤快。

「臣女參見太后。」秦蓁恭敬地行禮。

「起身吧。」太後半眯著眸子說道。

秦蓁接着說道,「回太后,臣女在祖宅時,發現了一些太祖母留下的老物件,裏頭也有一些是關於太后您的,太后可是要瞧瞧?」

太后這才睜開雙眸,看着她道,「竟然還有我的?」

「是。」秦蓁直言道。

太后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難得有了笑容,點頭道,「好,你拿出來給我瞧瞧。」

「是。」秦蓁說着,便將一個匣子遞給了她。

太后打開之後,當瞧見裏頭的東西,雙眸閃過一抹詫異之色,「這?」

「這乃是太祖母留下的。」秦蓁說道,「裏頭乃是一塊玉佩,不過缺少了字的那一闕。

「這?」太后輕輕地摩挲著那玉佩,瞧著很是珍愛,過了許久之後,才小心地彷回去,抬眸看着秦蓁道,「你要做什麼?」

秦蓁直言道,「臣女只想知道,另一闕在何處?」

「在你未來夫君的手中。」太后直言道。

「為何?」秦蓁繼續問道。

「若是有一日,有人用那一闕的玉佩來提親,那人便是你命定的夫君,你若是想要知道秦家的秘密,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你知曉該如何?」太后淡淡道。

「那當時太後為何要撮合臣女與太子呢?」秦蓁反問道。

「你聰慧之極,早已是心知肚明不是嗎?」太后冷聲道。

是啊,太后不過是激將法,一則讓端木闕看清楚,二則便是讓她有所動作。

太夫人為了讓她不與端木闕在一處,費了這樣的心思。

秦蓁緩緩地垂眸,恭敬地行禮,「臣女告退。」

「蓁丫頭,這往後的路還長著呢,你跟前的人,也該仔細地看清楚了,莫要亂了分寸。」太后提醒道。

「是。」秦蓁應道,便退了下去。

待她出去之後,便瞧見孟錦芫。

她看向秦蓁的時候,臉上反倒沒有了之前她前去齊家時的和善,而是多了幾分地凌厲。

「我以為你會留着她到最後,不曾想,這麼快,你便將她收拾了。」

這是孟錦芫始料未及的。

秦蓁勾唇一笑,「她本就是在苟延殘喘,我從未將她放在眼裏頭,只是她如今已再無用處,我又何必在她的身上費心思呢?」

「你還真是夠狠。」孟錦芫冷笑一聲。

「比起長公主來,我不枉多讓。」秦蓁直接反駁了回去。

孟錦芫挑眉,隨即說道,「那咱們走着瞧?」

「奉陪到底。」秦蓁說罷,也只是微微頷首,而後便走了。

孟錦芫目送著秦蓁離去,她不知道為何,秦蓁突然的挑釁,讓她甚是不安。

秦蓁倒也沒說什麼,只是瞧著突然出現的端木闕,笑了笑。

端木闕一愣,而後道,「你準備動手了?」

「沒有啊。」秦蓁挑眉,「不過是很多事情都弄明白了。」

「嗯。」端木闕溫聲道,「若是有何需要,儘管與我說。」

「好。」秦蓁低聲道,「木頭,我很懷念從前的日子。」

端木闕一聽,倒也有幾分地動容,不過他也明白,在她的心中,對他從未有過男女之情。

他不知為何,心尖兒像是被扎了一根刺,生疼生疼的,那疼鑽心,那疼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緊緊地攥著袖中的雙手,有這麼一刻,他很想將她就這樣拽入懷中,告訴她,不論你對我有情無情,我對你都是勢在必得,可,真正對上她的雙眸時,他才發現,自個膽怯了,他即便想要讓她留在自個身邊,可最終,卻也不想讓她恨自己。

他習慣了她那明媚的眸子,不想她的雙眸內對自己包含恨意。

一陣風吹來,將他的思緒吹散,他連忙沖着她笑了笑。

秦蓁卻也看懂他此刻內心的彷徨與無奈,可許多事情,她從未想過任何人參與,也從未想過與他一同前行。

也許,冥冥之中,她與他只能止步於此了。

秦蓁出了皇宮,上了馬車。

「大小姐,現在去哪?」知茉問道。

「去沛家。」秦蓁淡淡道。

「是。」知茉垂眸應道。

馬車內,秦蓁還在想着太后所言,那塊玉佩的另一闕嗎?到底在誰的手裏呢?

秦蓁想了想,索性將此事兒壓制在後吧,既然得到了答案,這心中多少也是有數了。

她反倒不希望那個人早些出現,畢竟,她身上還有許多的擔子,並不希望這個時候,將心思浪費在那個人的身上,可太后所言的秦家的秘密,自個的秘密與那人息息相關,難不成,那個人就近在眼前?

秦蓁越想越頭疼,故而便不再去想了。

不知不覺,便到了沛家。

她下了馬車,便瞧見沛駱正在側門等着她。

「今兒個你沒外出?」秦蓁問道。

「沒有。」沛駱搖頭,「秦妹妹來的正好,你去瞧瞧,我妹妹這幾日有些不對勁。」

「好。」秦蓁皺眉,想着沛家也是多災多難啊。

她入了沛家之後,徑自去了沛瑛的院子。

沛瑛這個時候正傻獃獃地坐在院子裏頭,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傻呵呵地笑着。

她行至沛瑛的跟前,低頭看她。

沛瑛突然驚慌失措地起身,沖着她大喊魔鬼,而後便跑了。

秦蓁遞給知茉一個眼神,知茉與知棋縱身一躍,攔住了沛瑛,將沛瑛架了過來。

秦蓁對上了沛瑛的雙眸,而後將袖中的小紫拿了出來,「去看看。」

小紫直接飛撲到沛瑛的額頭,蹭了蹭,卻嫌惡地轉身,落在了秦蓁的身上,委屈地扭動着。

沛駱瞧著,不知為何,只想笑,可瞧見沛瑛如此,卻全無笑容了。

秦蓁隨即便將八卦鏡拿了出來,低頭讓小紫爬上去。

小紫不情願,淚眼婆娑地看着她。

秦蓁雙眸一沉,小紫這才扭動着上去,無奈地爬著,那臉皺成了一團。

沒一會,小紫便直接暈了過去。

秦蓁將小紫從八卦鏡上捏了下來,塞入了袖中。

她抬眸看向沛瑛,而後說道,「給她放血吧。」

「是。」知茉垂眸應道。

沒一會,等沛瑛便幽幽轉醒,也是一臉的茫然。

秦蓁看着她,「沛妹妹這幾日都去哪裏了?」

「沒去哪裏?」沛瑛搖頭,「只是待在自個的院子裏頭,準備出嫁的東西。」

「嗯。」秦蓁點頭,而後說道,「我怎麼瞧着你有些神志不清的?」

「真的?」沛瑛揉了揉眉心,「不知為何,耳旁總是有一個聲音,讓我跟着她走。」

秦蓁聽着,倒也覺得這是有人給她用了失心咒。

「沛妹妹這幾日去我那處待着就是了。」秦蓁直言道。

「好。」沛瑛乖順地應道。

沛駱看着她,「怎麼回事?」

「失心咒。」秦蓁直言道。

「是何人所為?」沛駱臉色一沉。

「此人並不在這,不過是用一些的陣法,將人心困住,沛妹妹身旁的東西,想必是被人動過。」秦蓁來回看着。

「那就是這院子伺候的人。」沛駱冷聲道。

「嗯。」秦蓁仔細地看了過去,才發現她裏間的陳設變了位置。

只不過沛瑛是看不出來的。

秦蓁隨即便將東西物歸原位了,不過這幾日她也要跟着自個,以免再被算計。

秦蓁看向沛駱道,「沛大哥,三妹妹那處也要當心才是。」

「放心吧。」沛駱連忙道。

秦蓁這才說道,「那我先帶着沛妹妹回去了。」

「這院子裏頭的人?」沛駱連忙問道。

「我總歸是外人。」秦蓁直言道,「不過,那人知曉陣法變了,自然會再次地讓人擺好,你只要順藤摸瓜,守株待兔就是了。」

「好。」沛駱連忙應道。

秦蓁便帶着沛瑛回去了。

等到了自個的院子,她讓人給沛瑛準備了廂房,而後便算是住下了。

沛瑛在這待了幾日,身子也好了不少,反倒不想離開了。

秦蓁看着她如此,也只是笑了笑,「這是怎麼了?」

「秦姐姐,我便在你這處多待些日子吧。」沛瑛看着她說道。

「再過些時日,你便要嫁過來了,豈不是能待更久?」秦蓁打趣道,「我這幾日會有些忙,倒也顧及不到你。」

「不妨事兒。」沛瑛說道,「我去尋南宮姐姐。」

「好。」秦蓁便也答應了。

南宮青墨養胎無聊,想來也需要個說話的人。

秦蓁便也不多言了,只是徑自去忙了。

「大小姐,那些個姨娘倒是與沛小姐的情形一樣。」知茉說道。

「嗯。」秦蓁點頭。

「那?」知茉小心地問道。

「這些人與我也是不想乾的,她們本就有異心,如今被利用,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還未時候,她們也不過是被養著了,只是心神會被控制,只等著有一日開啟。」秦蓁冷聲道。

「是。」知茉看着秦蓁如此,也只能如此。

秦蓁看着她,笑了笑說道,「現在那人不着急出手,用沛妹妹之事,也不過是警告我。」

「到底是誰呢?」知茉皺眉道。

秦蓁看着遠處,「這幾個姨娘之所以被控制,必定是府上的人,而且還不必懷疑自己,你認為會是誰?」

「這?」知茉想了想,心中雖然也有懷疑的人,可如今倒也不好說,畢竟沒有任何的證據。

秦蓁繼續道,「到時候你便知道了。」

「是。」知茉垂眸應道,便也不再多言。

晚些的時候,南宮青墨特意過來。

「妹妹。」

「嫂嫂可好些了?」秦蓁問道。

「好多了。」南宮青墨笑着開口,「不過,聽說你最近身子不好。」

「啊?」秦蓁一怔,「我並無大礙啊,原本我便是大夫。」

「這倒也是。」南宮青墨沉默道。

秦蓁瞧着她似乎有心事兒,「嫂嫂,你這是怎麼了?」

「也不知怎的,這幾日總也睡不踏實。」南宮青墨坐下,「時不時地被驚醒。」

秦蓁隨即便給她診脈,而後看向知茉,附耳說了幾句,便讓她去忙了。

南宮青墨看着她,「難道我這一胎過於兇險了?」

「胎位很穩。」秦蓁直言道,「只是嫂嫂有些思慮過重了。」

「思慮過重?」南宮青墨嘆氣,「許是上次之事,讓我始終無法放下。」

「嫂嫂莫要多想,侄兒會安然無虞的。」秦蓁寬慰道。

「大小姐。」知茉拿着東西過來。

秦蓁將裏頭的藥丸遞給她,「嫂嫂,將這個吃了。」

「好。」南宮青墨並未多問,便這樣咽下了。

沒一會,便覺得氣血舒暢,她笑了笑,「多謝妹妹。」

「每日嫂嫂都來我這處。」秦蓁接着說道。

「嗯。」南宮青墨總算沒有先前那般鬱悶了,隨即便離開了。

知茉看着她,「大小姐,少夫人這是怎麼了?」

「也不過是鬱結不散。」秦蓁淡淡道,「這幾日,讓她經常來我這處坐坐,心情便好多了。」

「是。」知茉垂眸應道。

秦蓁想了想,而後說道,「這幾日,你只管盯着就是了,以防他們再次地對嫂嫂不利。」

「是。」知茉連忙應道。

沛瑛正巧進來,看着她,「秦姐姐。」

「嫂嫂那處,怕是要勞煩沛妹妹了。」秦蓁接着說道。

「秦姐姐放心吧。」沛瑛連忙道。

「這幾日,你可是見過二弟?」秦蓁突然提起秦牁。

沛瑛臉色一紅,「沒有。」

秦蓁也跟着淺笑,「倒也是,他近來忙着婚事兒呢,過些時日,二嬸便過來了。」

「嗯。」沛瑛溫聲應道。

秦蓁便也不說什麼,只是讓她自個去忙了。

半晌之後,知茉趕了過來。

「大小姐,齊妃複位了。」

「這是意料之中的。」秦蓁淡淡道。

「難不成齊家與皇上暗中?」知茉連忙問道。

知棋隨即將密函送了過來。

秦蓁看過之後,抬眸說道,「不過是做了交易罷了。」

「什麼交易?」知茉不解。

「齊妃也不過是雙方利用的棋子罷了。」秦蓁淡淡道,「如今我不過是讓兩者之間稍微傾斜了,不曾想,這齊家竟然坐不住了。」

「是齊家坐不住,還是長公主?」知茉繼續道。

「齊家家主本就是個不簡單的人,如今也只能靜觀其變。」秦蓁冷笑了一聲,「好了,你們都退下吧。」

「是。」知茉與知棋對視了兒一眼,便退下了。

「大小姐這是怎麼了?」知棋不解地問道。

「什麼怎麼了?」知茉挑眉,問道。

「總覺得她暗中算着什麼,卻也不告訴咱兩。」知棋說道。

知茉繼續道,「我也不知,不過眼下,到底也不說多嘴的時候。」

「這倒也是。」知棋說罷,便與知茉一同走了。

遠處,一道身影閃過,不見了蹤影。

秦蓁忙完之後,天色已暗。

她從書案上起身,舒展了手臂,便出了書房。

等看到眼前的人時,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你怎得又來了?」

端木衢笑了笑,「怎麼,我還不能來了嗎?」

「怎麼?」秦蓁緩緩地坐下,「又有什麼事兒,讓我解惑的?」

「不過是來看看你。」端木衢說着,便坐在了她的面前。

「黃鼠狼給雞拜年。」秦蓁直言道。

「我可處處為你着想啊。」端木衢捂著胸口,「你竟這般誤會我?」

秦蓁挑眉,「有話快說。」

「哦。」端木衢連忙正經地看着她,「給。」

秦蓁拿過他遞給自個的密函,「你倒是手眼通天。」

「這不過是小事兒。」端木衢一面說着,一面雙手撐著下顎,便這樣靜靜地看着她。

秦蓁看過之後,才發現,輕咳了幾聲,「你又做什麼?」

「沒什麼。」端木衢感嘆道,「上次我說的,可不是虛言。」

「知道了。」秦蓁淡淡道。

端木衢瞧着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哀傷道,「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期待?」

「期待什麼?」秦蓁收起密函,接着說道,「倒是怪了,怎會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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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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