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她還剩多久?

第260章 她還剩多久?

陸霜霜直接去了西院。

知茉神色淡然地看着她,「不知陸小姐前來所為何事?」

「敢問知茉姑娘,如何才能給解藥?」陸霜霜開門見山道。

知茉挑眉,笑吟吟地看着陸霜霜道,「陸小姐,此事兒與您無關,奴婢知曉您精通毒術,這毒怕是也知曉該如何解,又何須奴婢呢?」

「到底是與你不同的。」陸霜霜明白,即便她自詡毒術精湛,可終究還是山外有山。

她看向眼前的知茉,怪不得秦蓁會這般囂張,她跟前的這兩個丫頭果然不簡單。

可即便如此,卻也抵不過她最後還是被算計死了。

只不過,看着知茉那淡然的神色,陸霜霜嘴角勾起一抹淺淺地笑容,「如今你家大小姐已經去了,這西院日後也都會成為新任家主所用,你又何必如此固執呢?」

知茉淡淡道,「奴婢到底也不敢有背主的心思。」知茉精緻看着她,「不知陸小姐跟前的丫頭,可有這般的?」

陸霜霜雙眸閃過一抹冷意,不過她對毒術本就痴迷,故而如今到底是想從知茉這處套出解藥來,這才這般低三下四的。

可這賤婢,竟然一點不肯透露,而且還這般囂張。

秦蓁都死了,改日,她必定這讓這賤婢死無葬身之地。

她看向眼前的知茉,繼續道,「我也不想與你兜圈子,你只管說你要的是什麼就是了。」

知茉只是微微福身,「奴婢什麼也不要,奴婢不過是做應當做的。」

陸霜霜眯著眸子,知曉她是不肯交出來了,她挑眉,看向四周的情形,偶然瞧見了那看似白芷的東西,而後便要上前拿,知茉並未阻攔。

陸霜霜收起之後,嗤笑了一聲,便轉身走了。

知棋皺眉道,「你被她這樣拿走了,豈不是便能尋道解藥了?」

「反正她如今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對我如何?」知茉無所謂道。

知棋湊了過去,「難不成,你是故意的?」

「也要讓她們知道,大小姐雖然不在了,可咱們也不是她們隨意揉捏的,尤其是大小姐的東西,誰敢染指?」知茉沉聲道。

知棋笑吟吟道,「說的也是。」

「你這幾日便好好地留在這處吧。」知茉想了想,「我得出去一趟。」

「現在?」知棋皺眉道,「你若是有任何動靜,他們必定會知道的。」

「就是要讓她們知道才好。」知茉冷聲道。

知棋不知知茉要做什麼,不過瞧着她這幅模樣,顯然是要做一些重要的事情,故而便答應了。

陸霜霜得意地帶着東西回去了,待回了秦歡那處,便將方帕打開,而後將東西拿了出來。

待仔細地嗅過之後,眉頭一皺,便將這些東西丟在了地上。

「混賬!」陸霜霜怒喝道。

「怎麼了?」秦歡看着她道。

「她竟然……」陸霜霜皺眉道,「這是真的白芷,這丫頭不簡單啊。」

「可是……」秦歡剛剛得知知茉適才離開了。

她看向陸霜霜道,「春月該怎麼辦?」

「那個賤婢呢?」陸霜霜冷聲道。

「適才走了。」秦歡說道。

「好,好啊。」陸霜霜眯著眸子,「盯緊了,既然她不敢耍弄我,我便要讓她知曉厲害。」

「難不成你要?」秦歡雙眸閃過一抹幽光,看着她。

「怎麼?」陸霜霜嗤笑道,「我可不是秦家的人,沒必要看秦家人的臉色,我瞧着她不順眼,難道不能收拾?」

她冷哼了一聲,而後便看向身後的丫頭道,「你可知曉該如何做?」

「奴婢明白。」那丫頭垂眸應道,便去了。

秦歡挑眉,到底這也是她喜聞樂見的,可是瞧著春月,她不能讓春月在這個時候有事兒,畢竟,如今她能相信的也只有秦歡了。

春月只是躺在地上哀嚎著,好半天之後,便疼暈了過去。

陸霜霜看着說道,「我如今只能緩解,她怕是時日無多了。」

「你是說?」秦歡皺眉道。

「聽說,你與我大哥和離了?」陸霜霜卻又岔開了話題。

「嗯。」秦歡直言道。

「若是如此,我又何必幫你呢?」陸霜霜緩緩地坐下,顯然是想要跟秦歡講條件。

秦歡看着她道,「幫與不幫在與你,而我卻要提醒你,你隱忍這麼久,難道不是想要奪回屬於自個的一切嗎?」

陸霜霜也只是靜靜地看着她,「難道你一點都不在乎大哥嗎?」

「在乎?」秦歡嗤笑道,「你我生來,便命中注定不能與尋常人那般,我走到時至今日,又是為了什麼?而你,又是為了什麼呢?」

陸霜霜斂眸,忽然想起了過往的種種,她當然清楚,自個走到這一步,不過是心中慾望驅使,又能怪得了誰?

她沉默了良久之後,「你若是敗了呢?」

「那我也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秦歡搖頭,「我生來便已經註定了自個該走怎樣的路,生來便註定自個是一顆棋子,否則,也不可能成為如今的秦家四小姐。」

她看向陸霜霜道,「你難道不是嗎?」

陸霜霜與她大有惺惺相惜之感,畢竟,她們所面對的都是一樣的。

否則,當初,她也不會與秦歡暗中聯手了。

她繼續道,「你放心吧,我會想法子救活這丫頭的。」

「多謝。」秦歡報以真誠的笑容。

陸霜霜繼續道,「我為你掃清了障礙,你也要抓緊了,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你的顧慮是對的,若是這是個局,到時候,你怕是脫不了干係了。」

「那也要往前,不是嗎?」秦歡繼續道,「我知曉你的心思,你想要的也不過是一心人罷了,可,他的心中,終究沒有你,你即便強求了,怕是也無法得到。」

「那你呢?」陸霜霜道,「為了那個人,你當真值得?」

「值得。」秦歡斂眸道,「若非是他,我也不會成為今日的秦歡。」

「那大哥嗯?」陸霜霜繼續道,「難道你就沒有看出來大哥待你……」

「只怪我與他有緣無分吧。」秦歡繼續道,「日後,他與我,斷然沒了關係。」

「怎麼可能沒有關係?」陸霜霜嗤笑道,「你與他還有血脈。」

「哎。」秦歡重重地嘆氣,「春月這處,有勞了。」

陸霜霜看得出,她不想再提此事兒了。

她輕輕點頭,便走了。

秦歡目送着陸霜霜離去之後,看向躺在床榻上昏睡過去的春月,深吸了口氣,便出去了。

南宮青墨倒是不知,秦歡會突然來找她。

「四妹妹這是?」她看向秦歡道。

秦歡笑了笑,而後道,「我不過是想問一問,嫂嫂可知曉大姐臨終之前,有什麼囑託?」

「沒有。」南宮青墨搖頭。

「看來嫂嫂與我終究是隔着心。」秦歡嗤笑道。

南宮青墨只是靜靜地看着她,「四妹妹,這家主之位,對你當真如此重要?」

「嫂嫂難道不眼紅?」秦歡反問道。

「我本就對此並無興趣。」南宮青墨繼續道。

「若是真的如此,那嫂嫂當初又為何?」秦歡挑眉,眼眸中多了幾分地不屑。

南宮青墨被秦歡說中了痛處,她臉色一沉,也只是報以冷笑。

秦歡朝着她微微頷首,便走了。

南宮青墨緩緩地坐下,捂著胸口,想着那件事兒,即便過去了,而秦贄也原諒了她,可這終究是她過不去的坎。

南宮青墨扭頭看着秦彎,想着這一切,忍不住地雙眸泛紅。

秦贄剛進來,便瞧見她神色頹然,愣了愣,而後道,「四妹妹來找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南宮青墨連忙收斂心神,說道,「只是提起妹妹臨終囑託。」

「哦。」秦贄盯着她道,「那你為何?」

「我?」南宮青墨繼續道,「不過是瞧著彎兒的時候,想起了妹妹。」

「你也莫要多想了。」秦贄上前看着她道。

「好。」南宮青墨點頭。

秦贄繼續道,「適才,四妹妹跟前的春月去西院打鬧了一場,吃了苦頭。」

「此事兒我也聽說了。」南宮青墨說道,「我也沒有想到,知茉這丫頭竟然還有這等脾氣。」

「嗯。」秦贄笑了笑,「我這幾日也要外出,到底不能留下來陪你了,你有空,多去陪陪五妹妹吧。」

「好。」南宮青墨笑着點頭。

秦贄便也不多言餓了。

秦歡回去之後,心中多少是有幾分地憤慨的,對於陸郃,她心中多少是有些愧疚的,可想着那個人,她如此做,並不後悔。

她坐在軟榻上,拿過一旁的密函看着。

過了好一會,便瞧見有人進來。

她低聲道,「怎麼了?」

「四小姐,這是大長老送來的。」那丫頭雙手呈上。

秦歡接過,待看過之後,臉色一沉,「難道我不配入祠堂嗎?」

「四小姐,怎麼了?」春月剛剛醒過來,只覺兩耳身上舒服了一些。

秦歡收起密函道,「家主接任大典,只是在秦家主持。」

「難道不是要入宗祠嗎?」春月一愣,從床榻上下來,連忙簡單地洗漱一番之後,才過來說道。

秦歡眯著眸子,「到底是不承認我。」

「可您的手中的東西,那是貨真價實的啊。」春月皺眉道,「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緣故」

「能有什麼緣故?」秦歡一氣之下,將密函丟在了一旁。

春月上前說道,「四小姐,這家主的朝服,是奴婢沒用。」

「此事兒切莫操之過急了。」秦歡看向她道,「過兩日,我親自去拿。」

「是。」春月連忙應道。

秦歡揉了揉眉心,繼續道,「這幾日,你便好好歇息吧。」

「四小姐,您覺得他們會讓您順利接任嗎?」春月不知為何,多少是懸著心的。

秦歡嗤笑道,「我如今也是騎虎難下,總之到了那日,便知道了。」

「是。」春月低聲應道。

陸霜霜那處兩日都沒有傳來消息,並不知曉在做什麼。

春月這處,因陸霜霜留下的解藥,到底還是有些力氣,只不過,每日都會不間斷地疼痛,那種痛苦,讓她生不如死。

可瞧見秦歡的時候,春月即便再痛苦,也忍住了。

這一日。

秦歡剛剛歇下,一陣風吹來,她皺着眉頭,便瞧見帷幔緩緩地被吹開,她愣了愣,半坐着,便瞧見了那道黑影緩緩地飄了過來。

她雙眸閃過一抹冷意,待仔細看去之後,便瞧見了那熟悉的面龐。

「你當真是陰魂不散!」秦歡厲聲道。

她隨即,用力一彈,手中的暗器便飛射而出,那道身影便這樣消失在她的面前。

而她的暗器卻被直接插入了一旁的博古架上。

她連忙從床榻上下來,赤足上前,待看過之後,只覺得後背發冷。

難不成,當真是應氏的鬼魂來索命了?

她如此想着,只是將那暗器收好,轉眸卻又瞧見了應氏坐在了床榻上。

她連忙向後退了一步,整個後背靠在博古架上,更是一不小心,將上頭擺放着的一尊如意碰到在了地上。

她低頭一瞧,而後再次地看去之後,並未發現任何的身影。

她連忙讓丫頭點了琉璃盞,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四小姐。」春月忍着疼痛,緩緩地走了過來。

秦歡面露驚恐,待瞧見她的時候,連忙沖了過去,「她又回來了。」

「四小姐,人都死了,不可能回來。」春月寬慰道,「您許是這幾日並未歇息好,才會如此。」

秦歡低着頭,不知該如何。

她看向眼前的人,而後抓緊她的衣袖道,「春月,我如今只剩下你了。」

「四小姐放心。」春月握緊她的手,「奴婢在這處守着,您好好歇息。」

「嗯。」秦歡點頭。

次日,秦歡醒來的時候,掀開帷幔,便瞧見春月暈倒在了腳榻上。

她連忙將春月扶起,而後放在床榻上,轉頭便瞧見陸霜霜進來。

「你來了?」秦歡雙眸閃過一抹驚喜,說道。

陸霜霜累了好幾日,當尋到解藥之後,便趕了過來。

她走了過去,連忙給春月服下,暗暗地鬆了口氣,「我也不知會不會解開,不過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秦歡也只是靜靜地看着,而後看向她道,「我這幾日有些恍惚。」

「怎麼了?」陸霜霜坐下,見她神色憔悴,想來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我這幾日總是會看見她。」秦歡仰頭看向陸霜霜。

「她?」陸霜霜皺眉,「是誰?」

「應氏。」秦歡苦笑的,「她是來討命的。」

「她?」陸霜霜皺眉道,「她那也是咎由自取,與你何干?」

「哎。」秦歡嘆氣道,「可她陰魂不散,口口聲聲說我害了她,難道春月的事兒,也與她有關?」

「她?」陸霜霜知曉,她許是真的被折磨了,故而說道,「你放心吧,此事兒不過是知茉那個賤婢搗的鬼。」

「可這應氏呢?」秦歡呢喃道。

陸霜霜沉默了良久之後,只覺得秦歡這般,過於怪異了。

她來回看了一眼,而後靠近她,「你近來是不是有些精神恍惚?」

「嗯。」秦歡點頭。

「可是我瞧著,你似乎有些不大對勁。」陸霜霜沉默了良久之後,繼續道,「畢竟,那應氏即便陰魂不散,卻也不會時常來找你,若是真的會找你,當初為何不來呢?」

「你說的也是。」秦歡點頭道。

「看來,此事兒透著古怪。」陸霜霜臉色一沉,繼續道,「待會,我給你仔細瞧瞧吧。」

「好。」秦歡連忙應道。

這廂。

南宮青墨去了秦洛那處。

沛瑛也在,三人坐在一處,難免抱怨。

尤其是如今的秦歡,也不知怎麼了,回來之後,便沒有一天安生的。

尤其是南宮青墨想着,日後要面對她,讓她情何以堪?

兩個時辰之後,春月幽幽轉醒,待瞧見秦歡時,也是一愣。

陸霜霜給她診脈之後,眉頭緊蹙,「不可能啊。」

「怎麼了?」秦歡一愣,看着她道。

陸霜霜放下之後,「這解藥怎麼而可能無用?」

「無用?」秦歡瞧著春月到底是好了許多。

陸霜霜無奈地看着,而後看向秦歡說道,「我已無能為力了。」

「大小姐。」外頭,陸霜霜跟前的丫頭匆忙進來。

「怎麼了?」陸霜霜看向那丫頭道。

「知茉已經處置了。」丫頭如實回道。

「當真?」陸霜霜暗暗叫好。

「她當真沒了?」秦歡連忙道。

「是。」丫頭如實應道。

「可是……」秦歡看向春月,「那春月的毒?」

「即便她活着,也不會救春月的。」陸霜霜嘆氣道,「我也沒有想到,這丫頭竟然還有這樣的手段,畢竟,她能想到這樣的法子,根本無從解,到底是讓我另眼相待的。」

「哎。」春月嘆氣道,「四小姐,奴婢已經很知足了。」

「可是……」秦歡忍不住地哄着眼眶,「春月,我……」

「四小姐,奴婢會親眼看着您登上秦家家主之位,奴婢便能瞑目了。」春月勾唇,看着她說道。

陸霜霜到底也沒有想到,秦歡跟前竟然還有這等忠心的丫頭,可見,這春月與她一同經歷過了什麼。

她起身道,「我先走了,這是緩解的解藥,不過也不能多吃。」

「她還剩多久?」秦歡看向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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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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