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九王爺生氣了
「王爺喜歡便好。」秦蓁淡淡道。
「那不成，若是媳婦兒不喜歡，我再去找。」孟璟玄鼓著腮幫子看着她。
秦蓁點頭，「喜歡。」
「媳婦兒喜歡，我也高興。」孟璟玄這才展露笑顏。
秦蓁抬眸看着遠處，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過，這些時日，她總歸還是要待在祖宅的。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會有大事兒發生。
如此接連過了兩日。
知棋則是每日瞧著孟璟玄來回鬧騰，不過這西院內反倒熱鬧了不少。
「大小姐，眼下這個情形，知茉隨着儀仗隊怕是還需要些時日呢。
秦蓁輕輕點頭，「那咱們便能多待幾日。」
「是。」知棋湊了過來，「不過，九王爺難道一直這樣下去？」
「嗯。」秦蓁點頭。
「可奴婢瞧着他當真是沒有一丁點憂愁。」知棋皺眉道，「若哪一日他身後沒了依仗，這往後該如何啊？」
秦蓁笑了笑，「不是還有我嗎？」
「這……」知棋突然反應過來了，「大小姐當真要與九王爺共度一生了？」
「既然都答應了，也要跟着他前去大召，難道還能拒絕？」秦蓁慢悠悠道，「也許，我最終的歸宿便在這了吧。」
「可是，之前太后所言的那個拿着半闕玉玦的人呢？」知棋低聲道。
「那人？」秦蓁也不知曉，也許並沒有那個人吧。
都過了這麼多年，師父卻也是杳無音信，而她從前在大召那些熟悉的人，如今卻也是在各自謀算著。
她呢？
秦蓁不知為何，想起前去大召，她反倒有些擔心起來。
可是瞧著不遠處的孟璟玄，他一面吃着瓜果，一面瞧着手中的畫本，還不時地發出爽朗的笑聲，卻也不知，他是真傻還是裝傻？
她收起雙眸，「船到橋頭自然直。」
「是。」知棋知曉，大小姐一路走來，是何等的艱辛，可即便如此，她也從不曾氣餒過。
秦蓁深吸了口氣，便忙着自個的事情了。
「大小姐，族中出事了。」
福媽媽匆忙前來，朝着秦蓁福身道。
「族中？」秦蓁挑眉，原先，福媽媽是隨着秦阾前去的，後頭又回來了。
如今，她也一直待在祖宅，照看着西院。
只不過，這族中又會出何事兒呢？
「族中的學堂突然倒塌了。」福媽媽看着她，「不知何故，砸死了正在教書的先生。」
「我知道了。」秦蓁雙眸閃過一抹詫異之色，「大長老可去了。」
「去了。」福媽媽看着她，「大小姐，您可是要去瞧瞧？」
「好。」秦蓁起身，當即便出去了。
孟璟玄見秦蓁要走，當即便將畫本丟在一旁，從軟榻上一躍而下，急匆匆地沖了過來。
「媳婦兒，我也去。」孟璟玄說着，便拽著秦蓁往外走。
秦蓁還未來得及拒絕，便便在他這樣拽著出去了。
二人出了西院府外，秦蓁坐着馬車往前，等到了族中的學堂外，已然聚集了不少人。
秦蓁入內，大長老正與二長老商議著解決之法。
待聽到家主來了，大長老與二長老便轉身朝着她走來。
「家主。」
「我瞧瞧。」秦蓁抬眸看去，只瞧見學堂已經塌了，像是房梁鬆了的緣故。
她看向大長老，「可檢查了是如何坍塌的？」
「是那房梁年久失修，被蛀蟲啃了。」大長老回道。
秦蓁輕輕點頭，卻走上前去，「人可都救出來了？」
「死了兩個族中的子弟，還有教書先生。」大長老皺眉道。
秦蓁斂眸，「是誰家的孩子？」
「是二長老與八長老家的孫子。」大長老低聲道。
「教書先生呢？」秦蓁低聲道。
「原先，二公子會前來講學，如今二公子去了京城，這講學的事兒便交由大公子了，不過大公子還要忙族中之事，故而，特意請了一位教書先生，乃是族中頗有威望的先生，曾經也是大老爺的先生。」大長老看向秦蓁。
秦蓁一愣，接着說道，「此事兒倒也蹊蹺，我先看過之後再定奪，二長老，還請節哀。」
「家主，您要動身前去大召，這族中之事，可是要交給大公子？」二長老看向她問道。
「嗯。」秦蓁點頭，「京城內的事情便交由二叔了，這族中之事，因兄長會一直留在祖宅，交給他自是最好的。」
「如此看來，是有人不甘心啊。」二長老意有所指。
「難道這次坍塌之事，是有人刻意為之？」秦蓁看向他道。
「前幾日，便有人偷偷地給我這處送了一封書信，我並未放在心上，如今仔細一想，怕是其他幾位長老也都收到過。」二長老說着，轉眸看向大長老。
大長老見二長老如此說，看向秦蓁道，「的確收到過。」
「是何書信？」秦蓁低聲問道。
「正巧我帶來了。」大長老說着，便將書信交給了她。
秦蓁打開之後，看過之後，挑眉道，「二長老也是如此？」
二長老又將自個的那封書信遞給了她。
秦蓁看過之後，繼續道，「不如請其他的幾位長老也都過來。」
「已經請了。」大長老說道。
秦蓁輕輕點頭，轉眸看向知棋，「儘快派人將這處先安撫了。」
「是。」知棋垂眸應道，便去辦了。
孟璟玄卻盯着裏頭的房梁瞧著，皺着眉頭，而自個懷中抱着的罐子內的蛐蛐突然跑了出來，竄了進去。
孟璟玄「哎呦」一聲，便要衝進去。
秦蓁見狀，連忙縱身一躍，攔在了他的面前。
「蛐蛐跑進去了。」孟璟玄皺眉道。
「這蛐蛐沒了，待會再抓就是了。」秦蓁直言道。
「那不成。」孟璟玄搖頭，「這本就是一對，若少了一個，沒不是了，其他的如何能替代呢？」
秦蓁聽着他的話，心中頗有些感動，故而道，「可是這房梁不牢靠。」
「那也不成。」孟璟玄沉聲道。
秦蓁見他這般執拗，便說道，「你跟着我，我進去找回來。」
「那怎麼能成？」孟璟玄突然將秦蓁護在身後，「你是我媳婦兒，理應我保護媳婦兒。」
他說着，直接鑽了進去。
秦蓁見狀，連忙跟了進去。
大長老與二長老對視了一眼，到底沒有想到這九王爺竟然還有如此的擔當的一面。
遠處，秦贄也趕來了，自然看到了適才的那一幕，先前的不安如今也可算是放下心了。
南宮青墨到底不能讓秦彎瞧見這處的慘狀，便沒有過來。
秦蓁小心地過去，便瞧見孟璟玄彎著腰往前走。
「這處不牢固。」秦蓁提醒道。
「不過瞧見了個被壓在房梁下的老頭。」孟璟玄說着，嫌棄地往一旁過去了。
秦蓁聽聞，便也過去，當瞧見那個被壓在房梁下的老頭，皺眉道，「這房梁好好的，不像是被蛀蟲啃噬了。」
「找到了。」孟璟玄說着，連忙將蛐蛐抓住，放入了罐子中。
他轉頭看向秦蓁，「走吧。」
「等等。」秦蓁低聲道。
她仔細地看過去，當瞧見這橫樑上的一道細長的斷痕，她雙眸閃過一抹冷意。
「你可瞧見了？」孟璟玄壓低聲音道。
「嗯。」秦蓁點頭。
「走吧。」孟璟玄說罷，便拽著秦蓁出去了。
秦蓁出來之後，秦贄上前，「妹妹。」
「哥哥。」秦蓁臉色透著幾分地冷意，看向大長老道，「這處先派人都收拾妥當吧。」
「家主放心。」大長老連忙應道。
秦蓁出了學堂，接着看向秦贄道，「哥哥，我適才瞧了瞧，裏頭被壓着的教書先生的橫樑是被有人用細絲折斷的。」
「什麼？」秦贄詫異道。
秦蓁隨即又將大長老與二長老給她的書信遞給秦贄。
秦贄看過之後，臉色透著幾分地深意，「你是說，有人是想用這學堂之事，來警告幾位長老？」
「嗯。」秦蓁冷哼了一聲，「當真以為，我離開之後，這秦家便要易主了。」
「那妹妹覺得是何人呢？」秦贄看着她問道。
「那便要看那人還要做什麼？」秦蓁低聲道，「如今二長老與八長老家已經出了事兒。」
「你請幾位長老前來，也是為了此事兒？」秦贄直言道。
「嗯。」秦蓁點頭，「總該有一個交代。」
「我知道了。」秦贄點頭，「你前去大召之後，這族中之事，我會看顧的。」
「哥哥，你可要當心啊。」秦蓁擔心道。
「放心吧。」秦贄笑道，「那人還能如何？」
「我只怕……」秦蓁也不知為何，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孟璟玄不知何時竄了過來，看着秦贄，「大舅哥，米來得正好。」
「王爺有何吩咐？」秦贄看向孟璟玄，連忙問道。
孟璟玄指著不遠處的閣樓道，「那是何處？」
「哦，那是觀景閣。」秦贄看着他道。
「觀景閣？」孟璟玄挑眉，看向秦蓁道，「媳婦兒，陪我去瞧瞧吧。」
「我待會還有事兒。」秦蓁直言道。
「不成。」孟璟玄不依不饒，「我要媳婦兒陪着去。」
「好吧。」秦蓁無奈，抬眸看着秦贄道，「那待會，哥哥先與幾位長老商議吧。」
「也好。」秦贄瞧著秦蓁對孟璟玄反倒是百依百順的，他眉眼閃過一抹笑意。
秦蓁帶着孟璟玄一同去了觀景閣。
孟璟玄上了閣樓，仰頭看去，隨即靠在一旁，樂呵呵地看着秦蓁，「的確能瞧見整個鎮子。」
「嗯。」秦蓁點頭，「不過，今兒個我的確有事兒。」
「我也只是過來瞧瞧罷了。」孟璟玄仰頭道，「難道不成？」
「成，成。」秦蓁連忙應道。
孟璟玄得意地挑眉，突然皺眉道，「不過那處怎得一團黑霧呢？」
秦蓁走了過去，盯着遠處，的確瞧見了一團黑霧，雙眸閃過一抹冷意，「那是磨山。」
「磨山？」孟璟玄笑了笑，「那地方好玩嗎？」
「只是，我才去過，不可能會有黑霧的啊？」秦蓁暗自思忖著。
「不如咱們去瞧瞧吧。」孟璟玄連忙道。
秦蓁覺得事出古怪，想着之前有人藉著磨山的瘴氣使巫蠱之術，難不成？
她暗叫不妙，而後直接下了觀景閣，趕去西院。
此刻，秦贄與九位長老齊聚，正在商議著學堂坍塌之事的後續。
「那教書先生，德高望重，如今慘死，定然要給他家中一個交代才是。」大長老道，「人已經抬了出來。」
「嗯。」秦贄說道，「是該有一個交代，不過如今也不知這學堂是如何坍塌的。」
「瞧著外頭那掉落的橫樑，乃是蛀蟲啃噬所致。」大長老回道。
「我看不見得。」二長老想着自個慘死的孫兒，冷哼道，「當初修建這學堂，用的可都是上好的楠木，怎麼可能被蛀蟲啃噬呢？」
「難不成，是有人偷工減料了？」三長老也隨即開口。
「更不可能了。」大長老當即否定道，「當初這楠木可都是八長老親自挑選的。」
八長老也沉浸在喪孫的哀痛中，如今一聽此言，便拍案而起，「難不成是我砸死自個的孫兒？」
眾人便也不敢多言了。
秦贄說道，「既然如此，那便徹查吧。」
「好。」諸位長老異口同聲地應道。
此時，福媽媽走上前來，「大公子，四夫人來了。」
「她來做什麼？」秦贄眯著眸子沉聲道。
「說是因學堂之事。」福媽媽回道。
「這西院豈是她能來的地方？」秦贄揚聲道，「讓她只管等著就是了。」
「可是……」福媽媽猶疑道。
秦贄臉色一沉，素日福媽媽從不曾這般，怎得這會子竟然有些順從四嬸了？
他正在思忖的時候，便瞧見四夫人小韋氏緩緩地前來。
「四嬸，這處可是西院。」秦贄看向小韋氏沉聲道。
「我來，就是為了那學堂之事。」小韋氏笑吟吟地看向秦贄。
秦贄一愣，不知為何，對上她的雙眸時，神志漸漸地開始渙散，緊接着便變得有些獃滯了。
緊接着，小韋氏便掃過諸位長老，那幾位長老也是如此。
秦菁跟在小韋氏的身後，看着她道，「母親，這磨山的瘴氣果然了得。」
「嗯。」小韋氏淡淡道，「你在外頭等著就是了。」
「是。」秦菁是不敢不聽小韋氏的吩咐的。
小韋氏緩緩地上前，行至秦贄的跟前道，「我是誰？」
「你是誰？」秦贄雙眼無神地問道。
小韋氏得意地勾唇淺笑，而後道，「日後若是瞧見了，都要聽我的。」
「是。」秦贄瞧著小韋氏手中拿着的一塊玉佩，輕聲應道。
緊接着小韋氏便用了同樣的法子，迷惑了幾位長老。
「母親，秦蓁來了。」秦菁在外頭提醒道。
小韋氏輕輕點頭，而後輕輕一拍，接着便轉身出去了。
秦贄與幾位長老漸漸地恢復了神志，只覺得有些古怪。
待他看去的時候，並未瞧見小韋氏，他心下疑惑不解，卻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秦蓁走上前來，待瞧見是小韋氏之後，勾唇冷笑。
不過，倒也並未表現出來。
「不知四嬸怎會在此？」秦蓁淡淡地問道。
「只是聽說學堂出事了，故而特意過來問問。」小韋氏說道。
「哦。」秦蓁輕輕點頭，而後便不說了。
不知過了多久，秦蓁才開口，「四嬸可還有事兒？」
「沒了。」小韋氏輕笑一聲，「大小姐只管忙就是了，對了，我還要恭喜大小姐呢。」
秦蓁輕輕點頭，「有勞四嬸掛心了。」
小韋氏便也不多言，帶着秦菁離去。
等出了西院，小韋氏只是看着前頭。
秦菁小心地跟在身後，「母親，為何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做此事兒呢？為何不等到秦蓁離開？」
「哎。」小韋氏嘆氣道，「我時日無多，如今做這些，也只是為了你。」
她說着，等回了自個的屋子，看向秦菁道，「你可要記清楚了，若日後我有個萬一，你一定要將這些都學會了。」
「是。」秦菁點頭應道。
「過不了多久，你便要入宮了。」小韋氏輕撫着她的臉龐，「到那個時候，你便是娘娘了，只要孟錦芫死了，你便是皇后，到那個時候，咱們韋家便不能再像之前那般卑躬屈膝了。」
「女兒明白。」秦菁點頭道。
「這秦家，待你總歸是無情的。」小韋氏無奈道，「故而，日後都要靠你了。」
「是。」秦菁也只是乖順地應道。
這廂，秦蓁瞧著一旁有些迷糊的福媽媽，低聲道，「福媽媽。」
「大小姐，您怎會回來了？」福媽媽一愣，詫異地看着她。
秦蓁走上前去，將袖中的小紫甩了出來，小紫直接奔向福媽媽的額頭，福媽媽只覺得額頭一陣刺疼，隨即皺眉，悶哼了一聲。
小紫直接從她的額頭滑落，秦蓁伸手，便將它抓住，將小紫放入自個的袖中。
福媽媽只覺得一陣暈眩，而後說道，「大小姐，老奴這是怎麼了？」
「你被四嬸下了巫蠱。」秦蓁淡淡道。
她說罷，便入了廳堂內。
秦贄看向她，「妹妹，適才四嬸來過，我也不知後頭發生何事了。」
「幾位長老，哥哥，稍等片刻。」秦蓁說罷，便轉身看向隨後趕來的知棋。
知棋看着她，「大小姐，有何吩咐？」
「去將我屋內的那個罈子拿出來。」秦蓁接着說道。
「大小姐，您又要用？」知棋一聽，當即皺眉道。
「去吧。」秦蓁淡淡道，「我如今不必那般了。」
「是。」知棋這才放心地去拿了過來。
將那罈子遞給她。
秦蓁打開之後，將袖中的小紫丟了進去。
小紫鑽進罈子，沒一會，便飛了出來，直接奔向了秦贄的額頭。
秦贄只覺得額頭一陣陣地刺痛，他緊閉雙眸，緊咬雙唇，沒一會，後背便被冷汗浸濕。
秦贄也隨之悶哼了一聲，待抬眸之後，又是一陣暈眩，這才好了許多。
其他的幾位長老也是如此。
秦蓁隨即從腰間的荷包內拿出一個瓷瓶，倒出幾粒藥丸，分別給幾人服下。
秦贄看着她，「這是怎麼回事？」
「四嬸給諸位下了蠱毒。」秦蓁淡淡道，「好在這蠱毒不深，想必，她是想要結合之前六妹妹用過的那種法子吧。」
「可是，她如此做，豈不是暴露了自個？」秦贄不解道。
「我如今也只能緩解諸位的痛苦，至於徹底根除，還要等找到真正的母蠱才可。」秦蓁皺眉道。
「那母蠱在何處？」秦贄連忙問道。
「用此蠱毒，極耗費心血，想來，四嬸不止給諸位下蠱毒。」秦蓁低聲道，「這些時日，我會找到的。」
「好。」秦贄是很相信秦蓁的。
秦蓁看向幾位長老道，「諸位長老，那學堂內的橫樑是被人有意弄斷的，想來也是為了那封書信，諸位還是先行回去吧。」
「家主可有法子了？」大長老看着她。
「在我離開之前，我會妥善處理好一切。」秦蓁看向大長老道。
「好。」大長老起身，便與其他幾位長老離去了。
秦贄這才看向她，「妹妹，這蠱毒？」
「哥哥，待會回去，你便當什麼事兒都不曾發生。」秦蓁淡淡道，「想來，四嬸想要控制你們，若是我猜的不錯，她時日無多了，怕是會在自個離去之前，有所動靜。」
「好。」秦贄明白了，便先離開。
知棋走上前，「大小姐，為何這四夫人這般急切呢？」
「也許，有什麼東西，需要四嬸儘快地拿出來。」秦蓁淡淡道，「這兩日，盯着就是了。」
「是。」知棋連忙應道。
秦蓁輕輕點頭，轉眸便見孟璟玄正在看她。
「怎麼了？」秦蓁低聲問道。
「沒什麼。」孟璟玄搖頭，轉身走了。
秦蓁瞧着他如此，想來是適才之事，嚇到他了。
她正要上前解釋，卻見孟璟玄一腳將不遠處的柳樹給踹倒了。
秦蓁一愣，挑眉道，「還真是個直性子。」
知棋也沒有想到九王爺會發怒，連忙嚇得縮在了一旁。
秦蓁回了書房，知棋剛得到了京城傳來的消息，連忙遞給她。
秦蓁看過之後，挑眉道，「不日，八妹妹便要入京了。」
「入京？」知棋低聲道，「八小姐入京做什麼？」
「皇上賜婚，如今端木邕已然成了大皇子，而八妹妹被賜給了他做側皇子妃。」秦蓁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