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馬匪的動作來得快,但是商隊的黑衣護衛動作更快,馬匪長刀砍至的時候,黑衣護衛亦是長劍出鞘。

馬匪劫掠無數,卻從未見過這麼快的劍,刀劍鏗鏘之中,鮮血飛濺。

馬匪不敵,死傷大半,剛剛劫掠的財物沒法運走,就連女人也丟失了。僥倖得了性命的幾個馬匪飛也似的逃走了。

地上躺着的多是馬匪的屍體,沈宜珍趴在馬背上,看着身首異處的人,嚇得目瞪口呆。

馬車帘子掀開,澄王羋容掃過馬背上的女人,那女子垂著頭,烏髮倒掛,看不清臉面,但是可以肯定是馬匪虜劫的女人。

「主子,這馬匪的財物咱們自然收著,不過這女人怎麼處置?」戚衡問。

澄王微微蹙眉,問:「前面是哪裏?」

「前面有一處天德客棧,可以宿一晚。」

澄王搖頭:「連夜趕路,要宿就宿在距離京城最近的客棧。這女子,帶着吧。」

「是,主子。」戚衡知道澄王的顧慮,馬匪有餘孽,若是回去報信有人追過來便是個麻煩,與其這樣不如儘快趕回京城。

商隊一路趕着往京城去了,到了距離京城最近的客棧才停了下來。到了這裏便有京畿的官兵守護,賊匪不敢靠近。

沈宜珍知道自己是被人救了,戚衡叫僕從照顧她,直到客棧才換了一身衣裳,洗了臉,戚衡發覺這女子倒是一個美人,問了她家中的人,沈宜珍說家中的人都被馬匪殺死了。戚衡聽着,便有了把她獻給澄王的打算。

沈宜珍坐在客棧的房裏,聽見外頭敲門聲,開了門,便看到戚衡笑眯眯的臉:「咱們主子要見你。」

沈宜珍微微點了點頭。

她跟着戚衡到了天字型大小房間的門口,心裏有些不安,輕聲問:「能否請教恩人是何身份?」

戚衡一笑:「你早晚會知道。」

瞧着他那笑,十分的自豪,沈宜珍就知道這主子非富即貴,而且是比州牧貴的多。定州州牧的護院那麼容易的就被悍勇的馬匪所殺,而這些兇悍的馬匪則輕易被黑衣人所殺,可想而知,這些黑衣人護著的主子,定然地位高於定州州牧。地位越高的人,護衛才會越強大。

牟家人那樣對她,她還回去搖尾乞憐嗎?她就是回去,段氏為了維護牟家的榮譽可能會把她弄死,如今唯一的路,便是攀上眼前這棵大樹。

羋容坐在桌邊,慢慢喝着茶。

「過來……」

沈宜珍低着頭走了過去。

「抬起頭。」

她只得抬起頭。她前幾日都沒有見到這位主子,今日第一次見。進了房間,她抬起頭,有些吃驚,此人一身華麗衣裳,模樣英挺十分貴氣,氣度亦是像高高在上的人上之人,這樣的人會是什麼樣的身份?

男人的目光掃過她的臉,的確艷若桃李,不過他王府中多的是美人,於他,倒也不十分驚艷。

「即將入京,你如今有何打算?」

沈宜珍一聽,立即做出凄楚可憐的模樣,道:「我的家人都被馬匪所殺,如今我孤身一人無處可去,祈求恩人收留。就是為奴為婢,為了報答恩人的再世之恩,奴家也是願意的。」

「你是身家清白的姑娘?」羋容之所以這麼問,一來因為她年紀很輕,如同二八少女。二來因為她之前一直披頭散髮,如今也不過是簡單的挽起頂發,這身份便難以區分。

沈宜珍心裏有些慌,但是不敢撒謊,只得照實說:「奴家嫁了人,夫家人被殺了。」

羋容惱怒,一下子將茶盞砸在她的腳下,茶水飛濺,「混賬!一個寡婦之身也敢來求本王收留!」

沈宜珍聽到「本王」兩個字,意識到在她跟前這位高貴男子是個王爺,嚇得「噗通」跪在地上,求道:「奴家真的無處可去,沒有非分之想,做個奴婢也無妨的!若是王爺不收留,奴家不如一頭撞死算了……」說着嚶嚶哭泣起來。

羋容聽她哭起來聲音婉轉動聽,人又長得這麼美,心中微動。定州一行,毫無所獲,他正鬱悶,隨行沒有女子,今日這女子既然只求做個奴婢,他便遂了她的心愿。

他抬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着她的容貌,果然如珠似玉,肌膚滑膩如同凝脂,這樣的女子,做奴婢未免可惜。

他低身,湊到她耳畔道:「你若伺候的好,本王不會只讓你做個奴婢。」

沈宜珍驚喜極了,柔柔應了一聲:「是,王爺,奴家一定竭盡全力。」

燈光搖晃,床帳搖動,女子的聲音如同黃鶯兒一般傳出了窗外。

第二日,沈宜珍低着頭紅著臉替澄王穿衣系帶,嬌聲道:「王爺昨日可舒爽?」

澄王微微一笑,捏了捏她的臉蛋。

「奴婢現在若是入了王府,是什麼身份呢?」她美目迷離的睨著澄王。

澄王冷笑道:「這麼快就來討賞了?就做個侍妾吧。」

侍妾?沈宜珍到底有些失望,但是只要能入王府以後自然可以再做籌謀。

「多謝王爺,妾身感激不盡。」

戚衡看王爺臉色不錯,就知道這女子沒獻錯,會來事,也會伺候人。

回了京,沈宜珍才知道這位就是當今權勢極大的澄王,而她,九死一生之後成了澄王身邊的女人。

她微微勾唇,但凡欠她的,她定然要一個一個討回來!

她是澄王的新侍妾,自然有幾天寵,何況她長得美床上頗有手段,倒是引得澄王在她這裏連宿了幾日。

這日清晨,戚衡到了門外,說:「王爺,有消息。」

澄王穿衣出來,回頭看沈宜珍背着身躺着,該是睡的沉,他直接問戚衡:「什麼事?」

戚衡低聲道:「衛澹就要進京了!」

沈宜珍躺在床上聽着,本來對朝事她毫無興緻,但是猛然間聽到了熟悉的兩個字,她立即豎起了耳朵。

衛澹?

沈宜珍咬了咬牙,一聽到衛澹,就讓她想起了姜如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衛澹。

「定州大勝,皇帝打算封賞他呢。」戚衡又道。

沈宜珍這次聽着,就確定就是定州的衛澹了。

澄王皺了皺,像是很是不悅,冷冷道:「皇帝糊塗的很,如此功高震主之人,留着做什麼?」

戚衡道:「或許有皇帝的用意。」

「知道了。」澄王擺擺手,「衛澹到京之日,再來報告。」

澄王往屋裏走,沈宜珍立即閉上了眼睛佯裝睡着。她想着,聽那口氣,好像澄王並不喜歡衛澹。

她想起衛澹就來氣,他寧願選姜如玉也不選自己,姜如玉得意之時就是她沈宜珍最失意之時。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

她心裏得意的想着,以澄王之尊,難道還對付不了那個衛澹?還有姜如玉,牟錦瑜和段氏,如果都來了京城,那才是好戲連台。欠她的,她要一點一點討回來。

【上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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