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流水的君王(二更)

6.8 流水的君王(二更)

鍾離眛頓時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在一旁殷勤地說:「夫人可要嘗嘗,這一桌子吃食用的桂花都是大王昨晚親自打的,一大早就吩咐廚房做好了,一直在爐子上熱著呢。大王對您可真上心,這塊麒麟送子地毯也是他特意吩咐……」

史土匪忽然暴喝一聲:「他娘的滾蛋!就你多嘴!」

說着,他蒲扇般的大手抬起來作勢要拍在桌子上,但是一看旁邊的蘇一夏,又硬生生地忍住了,斜眼看向鍾離眛:「還不滾?!」

鍾離眛嚇得滿頭是汗,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表現到底有沒有讓大王滿意,提心弔膽地出去了。

蘇一夏對史華戎的暴脾氣不發一言,給自己盛了一碗桂花紅棗小圓子,動作優雅地抿了一口暖暖胃,喝了半碗之後,開始挑選著中意的糕點早點慢慢嘗。

史土匪見她優哉游哉地吃早飯,慶幸剛才沒有嚇着她的同時,又有些不爽快,他利眸掃過一盤盤精緻的糕點,拿起一個大肉包子一口咬了三分之二,不一會兒就把三籠包子吃光了。

這時,蘇一夏狀似無意道:「多謝肆國君打的桂花。」

史土匪心裏雀躍了一下,矜持道:「不用謝,老子隨手打的。」

「嗯,」蘇一夏語氣溫婉:「肆國君為何會夜半十分去皇宮桂花林?可是睡不着?」

史華戎心說老子是不是睡不着你不是最清楚嗎!但是一說出來就會顯得她多重要似的,他悶聲道:「老子去耍大刀!」

其實是昨晚在宮裏耍了一個時辰大刀之後,忽然發現周圍被砍的樹木是桂花樹,微涼的夜風和蒙蒙的露水使桂花的清香染上了冷冽與脆弱,讓他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強自鎮定和他講條件的蘇一夏。

於是,他又挑挑揀揀砍了幾大枝子桂花,扛回鍾離府讓廚子做了給蘇一夏吃。

蘇一夏聽了,毫不意外,語氣誠懇實則沒什麼誠意地說:「肆國君勤懇刻苦,無怪乎武藝高強。」

又被誇了一次,史華戎內心美滋滋面上冷酷酷地表示這世上能打贏他的人還沒出生。說完,就等著蘇一夏露出崇拜敬佩等表情,然而,等了半天,她都沒有再說一個字。

史華戎悶悶不樂地喝了一盅鴿子湯,見蘇一夏還在自顧自吃着,他有種自己被忽視的憋屈感,暗自運氣半天,粗聲粗氣道:「你在這兒老實待着,明天老子就帶你回肆國,老老實實給老子生幾個兒子,什麼狗屁吳國齊國你想都別想!」

蘇一夏把吃了一半的桂花糕放到碟子裏,用手絹細細的擦了手指和嘴角,坐姿端莊優雅,不緊不慢地開口:「我現在是戰俘,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去哪也不會遵從我的意願,但是我是燕國君三書六聘、八抬大轎迎娶的王后。」

她纖細的手指輕撫著腹部,輕而堅定地說:「只會與燕國君同房,就算是生子,也只會是燕國君的子嗣。」

666有點傻眼:「宿主,您這樣直接和史華戎叫板,是不是有點不符合人設?」

蘇一夏「哼」笑一聲:「古念兒很聰明,足夠看出史華戎不捨得強迫她了,她自然有底氣強硬一點。」

666:「……哦,也是,史華戎一對上您就外強中乾嘛。」

蘇一夏聽了「外強中乾」四個字就肝兒疼,為了以後不被氣死,要趕緊引導著史土匪來刷她的好感度、解決她的心結、贏得她的感情啊!

史華戎被蘇一夏的話氣得暴脾氣蹭蹭往上竄,但是又不能對着嬌弱的小美人兒發火,他抬手指着她,惡狠狠道:「燕國君已經是老子的階下囚,你信不信老子讓人割了他的命根子!」

666:「這招有點狠……」

蘇一夏瀲灧的桃花眼泛起迷茫,不解的看向史華戎,好似一個不沾塵埃不知俗世的純凈孩童,她用疑惑道:「你無緣無故為何要割……」

彷彿忽然反應過來那三個字代表了什麼,蘇一夏猛地漲紅了臉,垂眸,咬着下唇道:「肆國君,請你說話正經一些。」

666佩服:「宿主好演技!」

史華戎被她這副含羞帶怯、惱羞成怒的模樣勾得心癢,但是一想到她只願意在燕國君面前展現就暴躁的想殺人。

他深吸幾口氣,眼看着就要把這股衝動壓下去了,蘇一夏忽然抬頭看着他,懇求道:「肆國君,你強迫我是沒有結果的,燕國君已是你的階下囚,沒有任何的威脅,請你讓我去照顧他,讓我們夫妻團聚。」

史華戎:「老子不準!」

看他氣得快要原地爆炸,蘇一夏低頭忍不住抿嘴笑,同時十分好奇史土匪能堅持到什麼時候,難道還打算把她供起來看一輩子不成?

蘇一夏繼續刺激他:「無論你準不準,燕國君都是我名正言順的夫君,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就算現在和你說話,我心裏想的也是他。猛虎落難,野犬來欺,不知道他有沒有吃飽穿暖睡得香,有沒有人欺辱他,他是否開心……」

666:「宿主,您什麼時候能說這麼肉麻兮兮的話了!」

蘇一夏:「一直都會,想說就說。」

史華戎氣得在屋裏來回走,指著蘇一夏的手指直哆嗦:「燕狗那老東西你也喜歡,你是不是瞎了眼?!實話告訴你,燕狗為了求老子饒他一條狗命,不僅開城門投降,還把你獻給老子!他和你沒有關係了!老子再聽見你叫他夫君,就打斷你……打斷燕狗的腿!」

666:「真他娘的凶……宿主,史華戎現在體溫三十八度二,不是發燒,是被您氣的,腎上腺素飆升,他快氣冒煙了……」

蘇一夏:「……」

頭一次聽說生氣能飈體溫的。

蘇一夏裝作被史華戎嚇著的模樣,垂首用手帕掩面,一副不信他的話也不願與他溝通的態度。然後有一丟丟失望,這史土匪怎麼還不用強的?要知道男女之間,魚水之歡是解決問題的最佳途徑啊!

然而,史華戎特別能忍,自己要氣炸了也不對蘇一夏動手,他扛着自己的大刀氣勢洶洶的衝出去了。

蘇一夏:「……」

666:「說實話,我挺佩服這個男主的。」

雖然史華戎這次從蘇一夏屋子裏出去的時候臉色黑如鍋底,渾身氣勢暴躁的讓人望而生畏,鍾離眛這個善鑽營的商人也沒有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怠慢,換了一批新的丫鬟來伺候她。

蘇一夏拒絕了丫鬟要替她把頭髮梳好的建議,她自個兒目光沉靜面無表情地把頭髮散了下來,然後編了一個大大的蜈蚣辮,從左肩垂到胸前。然後,她又把硃色曲裾脫了下來,不顧鍾離眛和丫鬟的勸阻,換上了淡青色外衣。

一眼看去,就像是清純的素衣仙子。

666不明白這是要幹啥:「宿主,你這是要扮作小丫鬟逃出去?」

蘇一夏驚訝道:「你是不是傻?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可能逃得出去?」

她摸了摸窄窄的袖口,含笑道:「我這是脫簪請罪,提醒史土匪我還是沒名沒姓沒身份的戰俘,逼這個蠢貨給我一個新的身份。比如,肆國王后。嘻嘻……」

666:「……」

給史土匪點蠟默哀。

史華戎出了鍾離府直奔皇宮而去,龍行虎步地找高袞來練刀,然而找了一圈兒沒找到人,逮住一個士兵問了才知道他大白天的沒有處理政務,而是拽了個小宮女尋歡作樂!

簡直找死!

史華戎一腳踹開了殿門,毫不避諱的走到床前:「給老子滾下來!」

剛發車的高袞:「……」

看着身下淚水漣漣的小姑娘,狠狠頂了兩下,不甘不願地起來穿了褲子掀開床帳下來,大大咧咧地挺著腰,愁眉苦臉道:「大王,祖宗哎,這是天塌了還是咋了,您非要來壞兄弟的好事!」

史華戎邪惡一笑:「老子還沒得手,你就算吃到嘴裏了也得吐出來!」

高袞弔兒郎當道:「可不是吐出來了嗎?老子剛進洞……」

「閉嘴!」

史華戎現在欲求不滿又被氣得肝兒疼,聽不得別人開黃腔也看不得別人爽快,直接說:「出去跟老子練練!」

高袞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去!去了肯定被你打個半死,我還怎麼……」

「你去不去!」

高袞嚇得一哆嗦,更不敢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道:「大王,就算是燕王后又能咋?燕國都沒了她還能上天?你直接睡了她她難道還會尋死?再倔的娘們兒多干幾次就老實了!」

史華戎被高袞語氣里對蘇一夏的輕蔑不尊重氣到了,正要給他一刀,床帳里忽然撲出來一個裹着被子的小姑娘。

小姑娘站都站不起來,卻仰著頭瞪着史華戎大聲問:「你把我家小姐怎麼樣了?你快把我家小姐放了,要不然我家老爺夫人不會放過你!」

高袞過去把人拎起來,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不耐煩道:「閉嘴,再說一個字就掐死你。」

小姑娘咬牙切齒道:「你掐死我吧!被你玷污了,我也沒臉去見我家小姐!」

------題外話------

蘇蘇:來,我教你怎麼讓我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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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在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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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遊戲:我做BOSS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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