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0 民國風雲(修)

9.10 民國風雲(修)

趙展面色冷沉,看着蘇一夏用還裹着一層薄薄的紗布的手笨拙的拿筷子,在她第五次弄掉筷子並打翻飯碗的時候,猛地站起來走過去。

蘇一夏作為華盈的嬌小姐脾氣也上來了,不高興的說:「你別過來。」

趙展一言不發地把她抱到腿上,輕輕捏着她的下巴,語氣危險的說:「小雲朵兒,你忘了自己手上的傷還沒有好?你想把自己弄成殘廢?」

「傷?」

蘇一夏有點懵,愣愣地看着自己裹着紗布的手,迷茫道:「我的手怎麼了?」

「骨頭斷了。」

蘇一夏一臉震驚,邊感受着手指上的傷邊說:「怎麼會?我怎麼不記得了?是不是凱瑟琳做的?她是王室公主,有的是辦法在神不知鬼不覺……」

說到一半兒,蘇一夏忽然臉色一白,喃喃道:「全斷了?」

「我想起來了,是夾板夾斷了手……」

趙展心中一跳,在蘇一夏情緒崩潰之前緊緊抱住她發抖的身體,快速安撫她:「小雲朵兒別怕,你已經沒事了,傷害你的人都死了,你是安全的。」

蘇一夏張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臉色蒼白,不自覺的在哭,她緊緊地縮在趙展的懷抱里,發出小聲嗚咽,像是瀕臨絕境的小獸。

趙展心疼得不行,十分後悔提起手傷刺激她。他放輕聲音哄她,展現自己所有的溫柔。

666冷眼看着宿主表演,覺得她戲真多。它就不一樣了,它從來不在安安面前哭,也不在安安面前撒嬌,它就安安靜靜地看着她發花痴。

被嫉妒沖昏了頭腦的666儼然已經忘記了在這個世界它都沒有辦法出現在安娜貝爾面前的殘酷事實了。

蘇一夏在早飯時間哭暈了過去,把趙展和安娜貝爾嚇了一大跳,檢查了一番之後發現她只是情緒波動太大,導致提前想起了受刑時候的記憶,而且她醒來后可能會有記憶紊亂的現象。

安娜貝爾對着趙展一頓冷嘲熱諷:「……你不要以為小雲朵兒說話利索了就是恢復了,她這離痊癒還遠著呢。人的大腦可是世界上最精密的儀器,正常情況下都不能遭受刺激和重擊,更何況她現在就在崩潰的邊緣,你要是不控制住你自己把小雲朵兒戳炸了,找再厲害的醫生都沒用。」

趙展低聲道:「我知曉了。」

安娜貝爾驚恐的等着他,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但是他都這樣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冷哼一聲昂首挺胸地回去調整治療方案去了。

中午的時候,蘇一夏按著飯點醒過來,666先是跟她描述了一遍安娜貝爾發脾氣的樣子多麼多麼好看可愛想讓人太陽,才用一句話總結了一下趙展的表現:「趙展自責得很,被您嚇慘了。」

蘇一夏看着站在窗邊眉眼溫和的看着她的男人,抿了抿唇:「我想快點好,過程總要激烈一點。要不然拖個七八年,我還是瘋瘋癲癲痴痴傻傻的,吃喝拉撒睡都不能自理,長風那麼忙,又要親力親為的照顧我,光是想想就要命。」

666:「也是。」

趙展似乎是怕自己的靠近會讓蘇一夏想起不好的記憶,他收斂了在戰場上拼殺出來的凜然威勢,用一點侵略性都沒有目光看着她,在她看過來后更是渾身都繃緊了,彷彿等待判決般等待着她的反應。

還好,蘇一夏的反應很平靜,她輕聲道:「將軍,你是不是又要去戰場了?」

趙展大腦飛速運轉,一分鐘後放棄從記憶里搜尋這句毫無時間地點背景等信息的話,不動聲色地說:「你聽誰說的?」

「莫明月,她說戰爭快要結束了。」

蘇一夏十分貼心的奉上能夠直接確定時間的信息,趙展果然猜了出來,他拿出當時兩人相處的態度,不咸不淡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蘇一夏這時候才發現這是趙展的房間,她從床上下來,有些頭疼的撫著額角,說:「我剛才喝了點酒,沒想到就睡著了,將軍,你別生氣。」

聽到她給自己找了一個出現在這裏的理由,趙展淡淡的「嗯」了一聲,他背對着陽光,神色晦暗難辨,說:「一起吃飯吧。」

蘇一夏搖了搖頭,笑着說:「我去給你做吧,府里的廚娘總是做不出淮安的味道。」

趙展:「去吧。」

這一聲很輕,帶着嘆息和試探。

蘇一夏知道趙展這是想起被華盈下罌粟的事了,依照他的性格,既然事情發生了他就不會去問她為什麼要背叛,但她是不一樣的。

她肯定會想知道當年她有幾分自願有幾分被迫。

這時候的華盈已經在轉到了島國的控制之下,直接受命於島國情報局的大川澤,給趙展下罌粟這件事,華盈還真不是被迫的。別跟她講什麼幼時情誼、家族淵源、愛國之情,她人生中三觀塑造的關鍵時期是在Y國,早就歪的透徹了。

華盈覺得自己做的都是對的。

蘇一夏也沒打算洗白,她只是從666那裏得到消息,新政府建設已經準備好了,過兩天會有各國代表團前來慶賀,她要藉此機會完全恢復。

666不知道蘇一夏的具體計劃,震驚地看着她在廚房指揮着眾人把飯菜做好,又趁著大家不注意把粉末狀的罌粟放進趙展喜歡的菜和湯裏面,說:「宿主,您這樣……二次上癮戒斷的時候非常痛苦,您是哪裏看趙展不順眼,所以要藉機整整他?」

蘇一夏一臉無語:「這是白紅薯粉末,長風應該是調查出了華盈平時把罌粟粉末藏在袖子裏,所以,剛剛有個小姑娘撞了我一下的時候把這個塞到了我的袖子裏。」

666頓時幸災樂禍起來:「宿主,趙展在試探您,您要完了,他不會殺您肯定會在床上懲罰您,比如三天三夜什麼的。」

蘇一夏額頭青筋一跳:「你可閉嘴吧!」

666嘻嘻笑:「略略略略略~」

趙展面不改色地把飯菜吃下去,瞥見蘇一夏也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頓時心中氣不打一處來,把那碗還沒吃的雞蛋羹推到她面前,低聲說:「嘗嘗吧,我娘說女孩子吃了對皮膚好。」

蘇一夏:「……」

不帶這樣的,大兄弟,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地把這幾天的戲份演了么?

666:「哈哈哈!」

蘇一夏內心嘆息,面上做出一副視死如歸、如臨大敵又不得不裝作風輕雲淡的模樣,看毒藥似的看着那碗雞蛋羹,推脫道:「這碗你吃吧,晚上我多做一碗。」

趙展定定地看了蘇一夏一會兒,直到她臉上的笑容快要保持不住,這才說:「一人一半。」

蘇一夏皺着眉苦着臉:「……」

趙展被她逗笑了,一本正經地說:「還是算了,男女有別,你我現在無名無分,不能讓你與我同食。」

蘇一夏:「……那我以後就不和你一起吃飯了,避嫌。」

趙展:「不必,你是我妹妹。」

蘇一夏:「有道理。」

666:「宿主你們倆就是閑的,如果忙得腳打後腦勺,看你們還有沒有時間在吃飯的時候都要撒狗糧!」

蘇一夏沒有理會單身系統酸意滿滿的話,看似緊張兮兮實則內心淡定如老狗的吃完了飯,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趙展看着她離開的方向,神色莫名,想要跟上去又擔心自己的行為會讓她警惕,再生出其他的波折,也擔心會刺激到她記憶里認定的模式導致崩潰。

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靜觀其變。

這正符合蘇一夏的心意,她在這兩天裏,就按著華盈的行為與趙展相處,對自己莫名的手傷和腿傷就像是沒看見一樣。就這樣,時間到了島國代表團到達的日子,趙展帶着一眾人去迎接、設宴款待,所以中午沒有回來吃飯。

蘇一夏望着擺滿了飯菜的桌子,對666說:「我現在就像是等著在外面私會小三的丈夫歸家的懦弱妻子。」

666:「您擺出一個晚娘臉才像,您現在這樣就是一個被大家長拋下的小兔子,弱小無助可憐!」

蘇一夏:「那你連小兔子都不是,你是小兔子呼出的空氣。」

666:「那我還能被草吸收了進行光合作用呢!」

蘇一夏幽幽道:「可惜安娜貝爾不是草。」

666:「宿主,您總是提我的傷心事!我不管,如果下個世界是擁有神秘向的,您一定要讓我擁有實體,我要好好談戀愛!」

蘇一夏:「不,我要舉報你,工作時間不認真工作,滿腦子都是談戀愛。談戀愛能給你錢、能給你熱騰騰的飯、還是能給你大房子新衣服和豪車?」

666:「如果我被包養了,這些我都能有。」

蘇一夏:「……算你狠。」

666:「嘿嘿嘿。」

不管怎麼和666貧,蘇一現在的人設都應該對趙展的一切行動都有着極強的探究欲的,所以,她裝作出門閑轉的樣子,溜溜達達來到了設宴的地方。

這裏被包場了,蘇一夏就去了對面的酒樓里坐着,盯着門口一眼不眨的看。

兩點多的時候,有人出來。

趙展身高腿長英俊鋒利,在一眾歪瓜裂棗中甚為顯眼,蘇一夏一眼就發現了他,連帶着注意到了走在他身邊領先半步的矮個子男人。

那人一米七不到,尖嘴猴腮的,鼻子下面留着一小撮鬍子,看着就辣眼睛,他咧嘴笑着在說什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這就是大川澤。

大川澤那邊的人都在張口大笑,神色蔑視倨傲,趙展這邊的人都憤怒異常看着想打架。

蘇一夏正想着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以觀賞窗戶縫了,就隱約聽到了彆扭生澀的「華盈」兩個字飄了上來,下一秒,趙展一腳踹翻了大川澤,軍靴踩着他的腦袋,神色冷淡地說:「管好你的嘴,否則你就要因為水土不服殉職了。」

趙展這話說得聲音不大,加上雙方人馬互毆的嘈雜,但是蘇一夏聽得清清楚楚,她心中熨帖滾燙,視線就有點收不住。趙展似乎是察覺到什麼,猛地抬頭看過來,嚇得蘇一夏趕緊把窗戶關嚴,丟下茶錢就匆匆從酒樓後門出去了。

蘇一夏沒有回府,而是看似漫無目的的在街上亂轉,666給她把控著路線和方向,在經過一個茶樓的時候,背後有人叫住了她。

666:「是女主。」

蘇一夏勾了下唇,隨後有點遲緩的回頭去看,被莫明月拉進了茶樓二層的包廂里。她把門窗關嚴,然後盯着神思不屬甚至是有些獃滯的蘇一夏,說:「華小姐,你不是瘋了嗎?為什麼要偷偷跑出來?」

666:「卧槽,直奔主題。宿主,都不用您引導,這個莫明月她為什麼對您有這麼大的敵意?!」。

蘇一夏:「情敵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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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遊戲:我做BOSS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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