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和傅少的蜜月番外13

蘇蘇和傅少的蜜月番外13

傅恆也笑了:「我不能給這麼個玩意兒開脫,這是我身為男人的倔強。小一,你來說。」

蘇一夏被傅恆逗得哈哈笑,笑完了說:「我要強調一下,我只是按着你的思維模式分析,可不是我真的這麼認為的,知道嗎?」

傅恆捏了捏蘇一夏的鼻尖,寵溺道:「知道了,傲嬌的小貓咪。」

蘇一夏用額頭撞了一下傅恆的肩膀,被他趁機摟住后就順勢靠在了他懷裏,慢吞吞地說:「我按順序說吧,結合故事內容,標題中的白新娘和黑新娘是在代指白種人和黑種人,就像我們國家古時候很多文人騷客喜歡把自己比喻成美女香草和各種花一樣。」

傅恆揉了揉蘇一夏的後腦勺,在她耳邊低笑:「小一說得對,和我想的一模一樣。」

「你別打岔,」蘇一夏,她托著下巴,深沉道:「這個故事涉及到了人種和宗教的問題,在黑奴剛進入美洲市場時,與當地人的膚色、文化、地位產生了激烈的碰撞,處於絕對強勢一方的白種人靠着自己的想像為兩種膚色的存在做出解答。」

「他們大概是認為人的膚色本來是一樣的,但是有一部分人粗俗、無知、野蠻、心思醜陋,還不信仰上帝,所以遭到了上帝的厭棄,被變得又黑又丑。而一部分人善良又美麗,尊敬上帝,所以被上帝偏愛,被賜予了白得像日光一樣的皮膚、花不完的錢,以及死後的進入天堂的資格。」

蘇一夏:「這就是這個故事的開篇,至於博愛且願意被釘在十字架上的上帝為什麼會不原諒黑新娘和養母,這就是當時的白種人的心理了,宗教和信仰都是為了滿足人的慾望。」

傅恆挑了挑眉:「但是,後來美洲的黑奴也信仰上帝了,你這個解釋不全面。」

蘇一夏「哼」了一聲:「那我就說個全面的。第二種分析來了,你聽好了啊。隨着文化的演變,黑人也開始信仰上帝,但是他們大部分信仰的是伊斯教,而美洲的白人主要信仰基教。在基教中,是三位一體的一神論,認為聖子耶穌和上帝是同一個人,而伊斯教,認為上帝是上帝,耶穌只是一個先知,是人。」

「白新娘、黑新娘和養母對『上帝變成的窮人』截然不同的態度,間接反映了兩個宗教對耶穌的態度,和他們的神論。」

蘇一夏得意的看了傅恆一眼,繼續說:「之後的意義就很簡單了,黑奴在美洲掙扎求生,為了活下去當然要不擇手段往上爬,自古以來、古今中外,奴僕媚主、欺主的例子就沒少過,這是人類的劣根性和本能,跟所處的環境大小沒關係。」

「巫婆養母用妖術弄昏哥哥的雙眼、堵住白新娘的耳朵、弄昏國王的眼睛,這些都在暗示奴僕會膽大包天的欺瞞主人一些事,以便自己從中獲利。」

蘇一夏猶豫了一下:「其實,我覺得故事的後半部分影射了黑奴解放運動,白新娘被推到河裏、黑新娘和養母像是開了掛一樣攪弄風雲,代表着解放運動在M國內掀起的動亂和戰爭,而國王砍掉鴨子的脖子后鴨子變回白新娘,暗示著M國政府在這場運動中雖然退讓了一些,但最終勝利的依然是他們,有以小換大、斷尾求生或者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意思。」

傅恆狂吹:「小一分析的真好。」

蘇一夏驚訝:「你沒什麼要補充的?」

傅恆微微一笑:「這次你從大處着眼,那我就從小處分析。我覺得,這個故事反映了兩個非常嚴肅的問題,一個是禁斷之戀,一個是渣男。」

蘇一夏:「……」

傅恆認真道:「哥哥雷吉納為什麼那麼多年都不畫白新娘的畫像,非要等她變白變美了之後才畫她,還掛在房間里天天看?這是起了色心。而國王要娶白新娘時,雷吉納不僅不阻止,還親自送親,這是他在審時度勢之後為榮華富貴做出的取捨。被巫婆弄昏了眼就認不出自己的妹妹,最直接的說明了他只看臉啊。」

「真渣。」

蘇一夏:「……」

傅恆繼續:「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國王是個愛美色的昏君,只看了畫像,就能把情深的亡妻拋到腦後。而被糊了眼就不知道自己身邊人的真身,這說明他閉塞言路,不聽諫言。但是故事裏,國王又聽了侍從的報告看畫像、聽廚子的報告親自到廚房,說明他只對美人色相、稀奇古怪的事感興趣,貪圖享樂、昏庸無道。」

「既是渣男,又是昏君。」

蘇一夏:「……」

蘇一夏:「你開心就好。」

這次,蘇一夏和傅恆都沒有試圖去說服對方,各自發表了意見后就不再深究,轉而開始在田地里找野雞和兔子,準備打了來當晚飯。

他們抓了只兔子,打了只野雞,還掏了一窩野雞蛋,正在興緻勃勃的烤雞蛋的時候,觀望了許久的少女和婦人走了過來,大聲說:「天黑了,我們也要吃飯!」

蘇一夏一口回絕:「不許吃!」

少女氣憤道:「你太過分了!我要告訴雷吉納,讓他教訓你!」

蘇一夏動作一頓,奇異道:「雷吉納是我哥哥吧?」

婦人眼睛一亮:「你還知道?!死丫頭,讓雷吉納打死你!」

蘇一夏一頭霧水,傅恆卻看出了門道,湊到她耳邊說:「她們以為你被魔鬼附身了,打不過你只能先屈服,但是發現你還記得雷吉納后,就以為你變回來了,或者是即便被附身也聽從雷吉納的話,所以拿他嚇唬你。」

蘇一夏:「有病吧她們?」

傅恆嗤嗤笑了,在火光映照下的面龐倒是顯得有幾分可愛:「她們沒病,我猜,雷吉納的父親死得很早,雷吉納被婦人撫養長大,對她又敬又怕,十分聽她的話。而雷吉納對親妹妹,大概是既親近又忍不住把委屈和怒火發泄在她身上吧,而他是妹妹唯一的依靠,所以妹妹對他也是懼怕、討好、敬畏的態度。」

蘇一夏搖頭:「我覺得妹妹是因為尊敬兄長才在乎他、聽他的話。」

傅恆很寵的說:「對,寶貝兒說得對。」

蘇一夏無語:「你個壞蛋,故意和我作對。」

傅恆:「我就喜歡看你和我意見不同時,用各種方法努力說服我的樣子。」

蘇一夏轉身撲到傅恆身上咬他,太氣人了這混蛋。

傅恆哈哈笑着享受着蘇一夏的投懷送抱,兩人黏在一起鬧了一會兒,架在火堆上的兔子和野雞熟了,散發出陣陣香味兒,傅恆從雞腿上撕下一條肉,喂到蘇一夏嘴邊,在她張嘴吃的時候有快速挪開。

蘇一夏:「幼稚鬼傅恆!」

傅恆笑着把肉吃了。

蘇一夏撲過去搶雞腿,傅恆仗着身高把雞腿舉起來,笑着看蘇一夏往他身上蹦。

兩個半斤八兩的幼稚鬼又鬧了起來。

忽然,一旁的少女尖叫一聲,蘇一夏扭頭就看到婦人和少女在偷吃他們的兔子和野雞,然而因為慌張而被燙著了。蘇一夏不高興了:「你給我吐出來!」

少女這會兒痛得忘了害怕,大叫着:「我吐出來你吃嗎?!」

蘇一夏還記着少女中午不讓她吃飯的事,於是不再說話,上前把她手中的烤兔子搶了過來,期間婦人加入爭奪,但是蘇一夏力氣超大,一個打兩個不在話下。

就在蘇一夏把兩人按在地上摩擦、傅恆為她的彪悍忍不住發笑的時候,一聲暴喝響起:「放開她們!」

一個壯碩的漢子沖了過來,二話不說就用力推蘇一夏,邊推邊罵:「你瘋了!你怎麼敢打母親!」

蘇一夏抬腳把壯漢踹開,在他還想衝過來的時候,把繩子當成鞭子對着他猛抽,一直把壯漢打的渾身是血,站在原地驚恐地看着她不敢再動,才「嗤」了一聲:「我連她倆都打了,你還敢衝過來?」

雷吉納試圖勸蘇一夏:「你打了母親和小妹,只是一時暢快,以後要吃更多的苦,妹妹,你聽我的話,對母親和小妹好,忍讓着她們,等你出嫁了就有好日子過了。」

蘇一夏:「慫貨!」

雷吉納漲紅了臉。

婦人大叫了起來:「雷吉納,你妹妹變成了魔鬼!快稟報陛下,派國師大人來抓她!」

蘇一夏:「那你別想了,國師大人的水平還不如你呢。」

婦人絕望的叫起來:「不,不可能!」

少女則天真多了:「媽媽,你去殺了國師自己做國師,那我就是國師的女兒了,我要嫁給財政大臣、不,我要嫁給國王,擁有整個國庫!」

蘇一夏「噗嗤」笑了,就憑少女的智商,就算嫁給國王,也沒能力接觸到國庫。

然而,雷吉納卻動心了,他從小在婦人的毆打苛待下長大,認為婦人厲害得很,不可反抗。如果婦人成了國師,他不也就跟着雞犬升天了啊!

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傅恆暗搓搓的給蘇一夏開了夜視能力,讓她清楚地看到幾人的神情,然後在她耳邊輕聲說:「是不是渣男?」

蘇一夏:「……一定是666偷偷改了人物設定!要不然就沒有衝突、不狗血了!」

傅恆對此不在乎,看着蘇一夏嘴硬也是一種樂趣,他語氣真誠的附和:「對,都怪666,出去了揍它。」

兩人說完悄悄話,就發現雷吉納已經偷偷跑到婦人和少女身邊,三人神情激動的爭論着什麼,最後是少女和雷吉納一起說服了婦人,三人都是一副野心勃勃的樣子。

蘇一夏猜測他們是真的打算刺殺國師了,頓時覺得無知者無畏,國師是那麼好殺的嗎?國師不僅僅是國師,他還有一個護衛隊保護啊!

但是,蘇一夏想看看這種堪比靳柯刺秦難度的事情能不能成功,就靜觀其變,並被迫旁聽了他們的計劃:雷吉納把蘇一夏的畫像獻給國王,在舉行宴會的時候他們一家會受邀參加,少女和婦人把國師騙到角落裏,雷吉納偷襲國師、把他用繩子勒死。

計劃粗糙得很,成功的可能性為零。但蘇一夏還是配合了,因為她想見識一下童話里把人變成鴨子的巫術,是「biubiu」一下還是「咻」一下就變了。

傅恆這個寵妻狂魔,當然是無條件滿足小嬌妻的好奇心並為她保駕護航了。在他們的推動下,第二天,國王就看到了畫像——畫上的人被醋精傅恆做了手腳而是一個虛擬的美人兒,國王覺得美人兒和去世的王后很像還更美,對她一見鍾情,決定娶她。

在去送親的路上,少女卻因為嫉妒而說服了婦人,她們決定把蘇一夏扔下車,讓少女代嫁。

蘇一夏在婦人向她索要金衣服、金帽子時不為所動,在婦人騙她往外看的時候,心道一聲來了,仔細觀察著婦人的動作,在婦人推她的時候,十分配合的跳出了馬車。

------題外話------

為了避免麻煩,本章中涉及到的宗教名,大家意會一下就可以了哈

以及,本章純屬腦洞,無意冒犯任何人。

最重要的是,蘇蘇和傅少推測這一切時,是在虛擬世界!是比架空還虛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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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議和童話故事《白新娘和黑新娘》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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