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對所有反應遲鈍，唯獨看人臉色

這套公寓不是很大，兩室一廳而已。

有廚房，有餐廳，有浴室，還有一間陽台。

客廳的整個格調都是冷色調，中規中矩，隱約之間透著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完全不像一個女孩子會住的房間。

記憶里的唐姝，喜歡靚麗的顏色，絢爛的畫面。

韓初初推開一扇卧室門，是她的卧房，裏頭有梳妝台，衣櫥等家居擺設。

佈局都十分簡單，連被套都是灰色調的。

怎麼這麼熟悉啊，這環境，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太像了。

就像是翻版，精心裝扮過的印刷。

另一間房間，物品種類很豐富，擺放得十分整齊，怏然有序。

有唐姝初中的畢業照，勾著初初的手臂，兩個女孩笑得多燦爛。

還有高中畢業照，一樣的動作，一樣的笑臉。

書架上放着一版有些舊的磁帶，封面上寫着「校園歌手大賽」四個字。

唐姝不擅長唱歌，這本磁帶……

「初初，面好啦，可以來吃了。」唐姝推開門，朝着裏頭的韓初初笑道。

韓初初把眼神挪了回來，同她指著牆上的兩張畢業照。

「阿姝，算一算，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初中開始到現在，將近十四年了。」唐姝抿嘴一笑。

十四年了，這麼久。

良久，韓初初都沒動，只是傻看着唐姝的臉，她被她盯得有些疑惑，便走上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初初，看什麼呢，這麼出神。」

一張漂亮的臉蛋下，到底隱藏了多少見不得人的東西？

你教唆著華浩害小羿，潛伏在初初身邊這麼多年，為的……是蘇年華嗎？

初初把你當密友，你把初初……當「橋樑」？

連接你和蘇年華的橋樑。

「我只是突然出神，想到我們認識十四年了，感情很深厚。」

「阿姝，你是韓初初最好的朋友，你不會讓她傷心的對嗎？」

唐姝抬眸，迎上她的瞳孔，似懂非懂說完話語。

是因為陸羿的去世而傷神，還是……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小羿的事情，讓我覺得身邊真正關心我的人越來越少，你不會離我而去吧？」

那雙丹鳳眼，一剎那閃過的陰寒悉數被韓初初捕捉。

她對任何事反應都遲鈍，唯獨看人的臉色。

唐姝扯開嘴角，帶些許笑容，走到韓初初跟前，點了點她的額頭。

「說什麼呢，我肯定不會離你而去啊，我要一直粘着你呢。」

唐姝的雜醬面還是一如既往的做得好吃，傳承了她媽媽的手藝。

高一的時候，初初去過唐姝家，吃過一次她媽媽做得雜醬面。

後來她也提出過再去，只不過被唐姝用合理的理由拒絕了。

「阿姝，你還記得當年歌手大賽冠軍季軍亞軍各是誰嗎？」韓初初挑着面，朝着與她相對坐着的唐姝說着。

「初初你說哪一屆？」

哪一屆，她那張磁帶也沒註明。

不過，蘇年華就參加過一次校園歌手大賽，高一的那一屆，初初的記憶里，他唱的歌是「月半小夜曲」。

「高一的那一屆，因為那屆我沒去看，所以也不清楚。剛剛看到你收藏的一些學校的報刊，突然想起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