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似夢非夢?神遊雪山!(三更)

251似夢非夢?神遊雪山!(三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這兩處地方,實則是一個地方?

不對啊,分明一個是在芍藥園裏,四季如春!一個在雪山之巔,寒冬凜冽!

這差別不是一般的大啊!若真是一處,也太牽強了!

可若不是一處,那又是怎麼回事呢?分明是一模一樣的屋子!

鳳棲本就凍得不輕,大腦又一直處於高速運轉之中,終於有些支撐不住,睡了過去。

「小棲,小棲。」

鳳棲感覺剛剛朦朧睡去,就有人在耳邊,一聲又一聲地呼喚著,那麼深情。

她拼着最後一絲力氣,勉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朦朧間看到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

要說陌生,她好像此前並未見過這人。

要說熟悉,她好像又在哪裏見過他很多次。

那人看到她睜開眼睛,倒是極為高興,雙目流光溢彩,好似星河墜落一般,粲然生輝。

「小棲,你醒了。」

話音落,耳邊又接連響起兩個不同的聲音。

「小傢伙,你終於醒了!」

「公主!公主!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要說之前的兩個聲音還有些陌生,最後這個倒是熟悉的緊!

是文鰩!

鳳棲心頭一喜,莫不是我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心神一放鬆,人又倒了下去,只覺身前灼熱一片,是那人厚實堅硬的胸膛。

文鰩看着突然又倒下去的鳳棲,眼神一縮,心驚道:「公主她……」

畢方看着倒在陸吾懷裏的纖瘦少女,眼底流光一閃,沉聲道:「她沒事,只是睡著了。」

文鰩聞言,這才放下心來,又見兩人臉上滿是疲憊之色,面色有些慘白,當即說道:「兩位神君還是先回去吧,明日還要出席鳳王的生辰宴。

若是不好好調理一番,怕是很難出席吧。」

畢方與陸吾對視一眼,這才有些不舍地從床上走了下來。

陸吾把鳳棲放好,又把被子掖了掖,看了好大一會兒,才站起身離去。

畢方轉頭看了好幾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文鰩見兩人終於離去,這才把幻雪的結界打開,然後坐在床前,便一動也不動了,好似雕塑一般。

幻雪剛剛從結界中出來,就跑到了床前,有些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小心開口問道:「文鰩公子,公主她……」

文鰩握著鳳棲的手,頭也沒回地說道:「公主她沒事,你不要擔心了。」

幻雪這才長長地舒出一口氣,柔聲道:「公主折騰了這麼久,定然渴了,我去給公主倒杯水來,潤潤唇。」

說罷,一路小跑着出去了。

夜涼如水,月光透過朱紅的雕花木窗透進來,織錦屏風后,青釉蓮花形香爐里香氣裊裊,一室寂靜。

鳳棲倏然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完了!我又賴床了!」

喊完之後才驚覺,身體好像有些不一樣了,神力貌似更充盈了些,只覺遊走在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服。

轉念一想,不對啊,昨天明明被那瘋女人折騰了一番,怎麼會沒事呢?按理說現在不應該精疲力竭,起不來床嗎?

「公主,你醒了。」

鳳棲聽到聲音,才恍然回神,終止了無盡的思考,轉過頭,看到文鰩的臉時,嚇了一跳。

「文鰩,你的臉?你不會是一夜沒睡,一直守在我床前吧?」

文鰩溫潤一笑,「公主昨日被人襲擊,身受重傷,文鰩心裏擔憂,又怎能睡得着。

不過是守了一夜而已,對我們無盡的生命來說,不過彈指一揮間,公主無需在意。」

鳳棲有些內疚地看着他,「雖然話是這樣說,但你的眼圈都黑了。要不哪天我給你做個眼霜吧,就是塗在眼睛周圍的。

我家文鰩是大美人,可不能看起來如此憔悴。」

文鰩心裏甜甜的,笑容越發溫柔如三月春風,「那我就先謝謝公主了。」

鳳棲擺了擺手,忽又想到什麼,神秘兮兮地說道:「文鰩,我覺得好奇怪啊。

昨天見到那瘋女人的時候,我為了不輸給她,好像耗費全身神力提升了修為,後來把她逼走之後,我好像神力衰竭,暈了過去。

可為何過了一夜,我的神力不但沒有枯竭,反而越發充盈了呢?身上充滿了活力!我昨晚還以為今天醒不來呢!

當時還擔心了一下下,害怕錯過父王的生辰宴呢,真是沒想到啊,百思不得其解。」

文鰩眼神一暗,想到昨日陸吾說的話,猶豫了好大一會兒,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微微低垂著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只低聲說道:「也許是公主的身體修復機能比較強,在晚上睡覺的時候,便自動修復了吧。」

晚上睡覺的時候?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鳳棲突然一拍腦袋,說道:「我知道了,難不成因為那個夢境的緣故?」

文鰩剛剛不過是隨口扯了個說辭,沒想到她竟當真了!

但是轉念一想,公主昨晚確實夢魘了,也不知她到底夢到了什麼,那麼可怕嗎?

文鰩一早便好奇了,此時聽她提起,當即問道:「夢境?公主昨晚做了什麼夢?」

鳳棲指尖繞着一縷發,緩緩說道:「文鰩,我最近也不知怎麼了,總是會做些奇怪的夢。

這幾日,我曾多次夢見一個少女的閨房,有一次是從那裏醒來,有一次是在那裏睡着。

那個房間,我在現實中從未見過,但又覺得十分熟悉,就是那種好像住了成千上萬年的熟悉。

文鰩,你說,這個夢難道有什麼預示不成?我為何總是夢到那個閨房?有時候,我甚至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只是一個感到熟悉房間?

文鰩看着她,有些不可置信,但也放下心來,聽她這麼說,好像並非是什麼噩夢。

他略微思考了一會兒,才說道:「原以為是噩夢呢,這樣聽來,倒不像是噩夢,如此便好。

那公主在夢裏,可遇到什麼人了?」

鳳棲將頭髮繞了好幾圈,努力回想了一下,「第一次倒沒遇到什麼人,只有一個活了好幾萬年的成精的鬼草。

就是已經有了靈智,特別嘮叨那種,跟他隨便聊了幾句,也沒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至於第二次,倒是遇到了一個青衣少年,嗯,也是一個話癆,你都不知道,我差點被他嘮叨死,腦仁一直疼。」

文鰩聽了她的話,一顆高懸的心才放下來,看來真的只是普通的夢境罷了。

又見她憂愁的面容,卻笑了出來,「看來公主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

這、這、這話聽起來有些弦外之音呢,難道文鰩是在說我話癆嗎?

這讓我如何回答,好尷尬啊。

鳳棲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咳咳,那啥……」

話未說完,室內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她心中一喜,救星來了!

鳳棲與文鰩同時轉頭朝門口看去,卻是幻靈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她看到鳳棲坐在床上,興奮地小臉通紅,「公主,你醒了!我剛剛聽到你的聲音,還以為聽錯了呢!」

鳳棲轉頭看她一眼,也笑了起來,雙眉彎彎,真是救星啊,小幻靈!

她點了點頭,「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幻靈當即搖頭,激動地語無倫次,「沒有,沒有,公主醒來便好。

對啦,公主,昨日你讓我們燉的湯已經好了呢,你是現在去……」

鳳棲一聽「湯」,立刻掀開被子,「我差點忘了,今日可是父王的生辰,我還要準備生辰禮呢!」

說罷,又看向文鰩,柔聲說道:「文鰩,我已經沒事了,你看,生龍活虎的,你也該放心了。

現在時候還早,你先回去眯個覺,補補眠,一會兒咱們在大殿見啊。」

文鰩原本想要拒絕,可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生怕她會自責,便點了點頭。

鳳棲送走了文鰩,穿戴整齊后,便跑去了小廚房。

過了沒多久,廚房裏傳出一聲驚呼。

「公主!湯!湯!小心湯!灑出來了!」

「天哪!公主你的手沒事吧?沒燙到吧?」

幻靈與幻雪見到鳳棲雙目無神,直愣愣地看着虛空,手中的湯已經灑了大半,還有些直接滴在了手背上,嚇得叫出了聲。

幻靈快速地取來涼水,一邊幫鳳棲冰敷,一邊擔憂地問道:「公主,你今日怎麼了?為何總是走神?」

鳳棲看着通紅的手背,目光有些獃獃的,卻是一句話也沒說。

幻靈見她如此,心裏更是擔憂,公主到底怎麼了?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跟文鰩公子有說有笑的,怎麼突然就變得有些憂傷起來了?

她心中着實不解,只能將求救的目光放在幻雪身上。

幻雪正輕輕地幫鳳棲揉着手背,接收到她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問道:「公主,你是不是在想昨夜的遇襲?到底來的是何人?她對公主說了些什麼嗎?」

鳳棲確實是在想那個氣焰囂張的三公主,想她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倘若小公主果真是鳳聃和鳳芷生的,鳳婉思堂堂一個神之鳳族的三公主,又為何會親自來找她麻煩?

吃飽了撐的嗎?

除非就像鳳婉思說的那樣,小公主並不是鳳聃的女兒,而是她的生父另有其人,比如那個神之鳳族的鳳王!

昨晚鳳婉思瘋狂叫囂的時候,她假裝什麼都不相信,不過是為了佯裝強勢,不落威儀!

但是被人指著鼻子罵了那麼久,又怎麼可能一點都不往心裏去呢?!

什麼兄妹**!什麼私生女!什麼野種!任何一個詞都能讓人崩潰啊!

若不是她的心理素質足夠好,估計昨晚就氣血攻心而死了!

鳳棲陷入了沉思,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是親自去問問鳳芷呢?還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呢?

鳳婉思果然狠毒,自己心裏不舒服,就跑過來折騰她,也不讓她好過!

就算鳳棲心再大,也會為此而困擾啊,活得不明不白的,終究不是個事。

就算鳳棲有心裝傻,以鳳婉思昨夜露出的性子來看,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呢!

小公主到底是誰的孩子?這事恐怕只有鳳芷知道了,但若是貿然去問她,定會勾起她的傷心事吧?

鳳棲心中百轉千回,裝滿了疑問,不禁幽幽嘆息一聲,想來當初鳳芷被逐出神之鳳族,就是因為小公主的真實身份吧。

鳳芷寧願被逐出神之鳳族,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南山,也要拚命護著小公主,算是愛女心切了,又怎麼忍心去揭她的傷疤呢?

而且,看鳳聃和鳳芷,兩人如今感情也挺好的,估計是好不容易忘了過往,如今再提起的話,兩個人都會受傷吧?

世間最痛苦的莫過於情傷,在愛情里受的傷,很難治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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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鳳棲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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