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琉璃閣樓?高手過招!

316琉璃閣樓?高手過招!

鳳棲雙眼一眯,笑得像只小狐狸,「嘿嘿,就是出來教我練劍的意思,你不要多想啊。」

冷血嘴角抽了抽,下頜緊繃,手腕一翻,手裏已經多了一把銀色長劍,「廢話少說,讓我來驗收一下你的成果。

剛剛你不是說,最近進步很快嗎?連掬月劍都能凝結出來了,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厲害!」

額,這一言不合就開打,到底是什麼鬼?家族的優良傳統美德嗎?

想當初那無情少俠,貌似也是這樣二話不說,擼起袖子就開打,也是沒誰了!

鳳棲身形急閃,好似一道紅影,瞬間已退出數百米。看着閃電般欺身而來的黑影,嘴角一勾,就讓你見識一下掬月劍的厲害!

心念一閃,掬月劍已經握在手中,隨着她的快速舞動,萬千月光聚集其上,很快便凝出透明的劍身!

許是修為不夠高,凝出來的劍身明顯瘦了些,看起來倒像是現代劍擊用的長劍,又細又長,只不過通體透明,發着銀灰色的光。

冷血看到她手中的掬月劍時,眼底亮光一閃,嘴角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似乎很是滿意。

他手中的銀色長劍,忽而加快了速度,好似初雲的巨龍,輾轉騰挪,翻轉不休,幾乎看不到影子。

劍身左右分刺,銀光點點,好似刁鑽的銀蛇,直接朝鳳棲襲去!

鳳棲手握掬月劍,絲毫無懼,嘴角斜斜一勾,直接迎了上去。

當掬月劍與冰冷的劍身相觸時,發出清脆的聲響,不是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而是珠玉相碰的琳琅聲,分外好聽。

若是不看此時兩人都在一起的激烈場景,還以為是有人在彈奏一曲古調,悠揚婉轉。

掬月劍與銀色的長劍碰觸之後,便立刻消失於無形,讓人捉摸不透它的攻勢和方向。

當揮劍之人再次出擊時,光華瞬間凝結出劍身,趁人不備,可從刁鑽處襲擊,對戰之時,可謂佔盡了便宜!

即便鳳棲的修為比不過冷血,但因為手中拿著作弊神器掬月劍,倒也跟他打了個不相上下。

直到此時,鳳棲才深刻地體會到掬月劍的厲害之處!心裏又將那從未見過的傳說中的無極老人讚歎了一番,真真是煉器之高手啊!

劍花飛舞,月光輕灑,一黑一紅兩道身影如電,在雲中穿梭,在花海中遨遊。

兩人激蕩起的劍花,帶來股股勁風,將枝頭的花瓣吹落,一時之間,落花如雨,甚是壯觀。

鳳棲心裏正自得意,眼角餘光卻突然看到了遠處高高聳立的小樓,好似琉璃寶塔一般拔地而起,周身盈著紅光。

她恍惚想起了上次在樓里醒來的場景,又想起了那間怪異的書房,這才恍然想起一件事,她竟然忘記問冷血關於那小樓的事情了!

冷血的主子無情少俠到底是不是那個小樓的主人?他與陸吾神君又有什麼關係?畫中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又是誰?……

鳳棲看到那小樓的一瞬間,腦子裏閃現無數個念頭,不過是瞬間分神,已經落了下風,只聽「叮噹」一聲,劍光璀璨!

手中的掬月劍狠狠顫抖了一下,劍身已經消失,劍柄將她的手震得發麻!

鳳棲下意識地握緊劍柄,身形後退,還是被突來的劍氣所傷,心口一陣激蕩,有血氣迅速翻湧而上!身體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就在她即將落地的時候,卻有一雙強有力的臂膀,忽而攬住了她的腰,抱着她,旋轉着下降。

枝頭飛花輕舞,空中落花如雨,鳳棲微抬起頭,正對上他雅緻清潤的半張臉,垂落的墨髮絲綢一般在風中輕揚。

黑金面具透著冷光,給他整個人都鍍上一層冰涼,好似那雪山之巔的蓮花,不容褻瀆。

看着近在咫尺的漆黑幽瞳,鳳棲感覺自己的小心臟好似要跳出胸膛,眼睛眨也不眨,腦子裏忽而閃過一個念頭,這雙眼睛好像在哪裏見過。

漆黑的眼深若幽潭,鴉翅一般的長睫籠上一層朦朧的月暈,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的聲音不自覺變得有點低,近乎在自言自語一般,「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冷血一手摟着她的腰,另一手握著握着她柔軟的玉色小手,一痕清涼溫軟。

他低頭看着她的小臉,近在咫尺的素齒丹唇,開合之間,幽香陣陣,意蘊撩人。

在聽到她聲音的一剎那,心跳如雷,眼底暗光一閃,偏又不肯承認,瞥開眼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彷彿是一瞬間,又好像很久很久,他的聲音才飄蕩在兩人之間。

「洛水比武招親,我們不是見過嗎?不,是你和我主人不是見過面嗎,所以才覺得熟悉吧。」

鳳棲抬頭看着他微偏的側臉,黑白分明的眼裏似含着一泓清泉,心裏只剩下一個聲音環繞,原來是這樣嗎?真的只是這樣嗎?

她似乎有些失落地垂下頭去,看到那暗金繡的玄色衣角輕輕搭在她的手背上,帶着淡淡的香氣,衣袖邊的折枝芍藥在月色下栩栩如生,幾欲開出花來。

鳳棲突然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千絲萬縷纏繞糾纏,卻又找不到一個頭。

她盯着他的衣角,不知是懷着試探的心理,還是想追根究底,忽而又開口問道:「你主子,嗯,無情少俠也喜歡芍藥花嗎?我最近見過一個神君,似乎也很喜歡這種花。」

冷血聽到她的話,好似才突然意識到兩人的姿勢有些親密,觸電一般,當即鬆開了她的手,身形急閃,往後退了幾步。

他將手縮進袖子裏,緩緩說道:「芍藥並非稀有的花種,四海五山到處都有,想來喜歡的人也不在少數吧。」

鳳棲只覺身後一空,踉蹌了一下才站穩身形,一種淡淡的失落籠罩着她。

冷血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眸光深邃,聲音不覺低沉了些,「你剛剛走神了,到底在想什麼?

你可知,對敵之時,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對手以雷霆之勢一舉摧毀?!」

鳳棲一聽這話,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來,心裏暗想,特喵的,老娘也知道,高手過招,不能走神,否則一招斃命!

可我走神又是因為誰!還不是因為你啊!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走神?

要不是你神出鬼沒,行蹤不定,身份也是神秘兮兮,我也不會懷疑呀!說起來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你啊!臭小子!

鳳棲在心裏腹誹完,過了一下乾癮,但嘴上肯定是不可能說這話的。

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伸手指著那不遠處的小樓,問道:「冷血,你老實告訴我,那到底是什麼地方?

為什麼上次我會在那個小樓里醒來?為什麼四處都尋不到你的影子?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睡覺睡的好好的,無緣無故怎麼可能突然到這裏來?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休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話音落,手中的掬月劍一晃,有月光在其上穿行,閃著銀光。

鳳棲死死地盯着他,連一個目光都不願放過,心中暗忖,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問出個所以然來,絕不可能輕易放過他!

冷血被她盯着,就好似獵人盯着自己的獵物一般,他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過身,順着她的手看向那個小樓。

就那般目光幽遠地看了一會兒,才說道:「若是我說不清楚,你肯定不相信吧?」

當然不相信!特喵的,騙鬼呢!

鳳棲下頜一抬,指著那小樓,義正言辭地說道:「這次,你休想再騙我!

這個幻境乃是乾坤天魔寶鏡所創,而你的主人無情少俠是寶鏡的主人,要說他不知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難道在你眼裏,我就那麼蠢嗎?想騙我,你還嫩著呢!

還有啊,上次我進到幻境之中,就是在那個小樓的其中一間屋子裏醒來的!可我找遍了所有的房間,都沒看到你的影子!

後來我進了一間書房,書房的牆壁上竟然掛着我的畫像,你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嗎?畫像上的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到底是誰?

還有啊,我還看到一幅畫像,上面的男人看着跟昆崙山的陸吾神君一般無二,那到底是不是陸吾神君?

書房裏的鬼草分明說,畫像上的男人就是小樓的主人,那是不是說,你的主人其實就是陸吾神君?無情少俠到底是不是陸吾神君?

如果不是,他們之間又有何關係?這些日子,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被這些問題困擾著,茶飯不思的,覺也睡不好!

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你本尊了,一定要給我解釋個清楚,否則今天你休想離開!」

鳳棲一副咬定青山不放鬆的架勢,嘰里咕嚕把心裏藏了許久也困擾了許久的問題,全部一股腦地問了出來!

她一雙眼睛瞪得滾圓,一刻也不放鬆地盯着他,生怕一個不小心,他又玩失蹤,到時候再想找到他,可就難了。

冷血依舊站立在原地,身形未動,偶有涼風襲來,輕輕揚起那滿頭烏髮,錦緞一般在風中輕擺。

透過黑金面具可以看到那一雙漆黑如墨的幽瞳,裏面波瀾不驚,又好似暗潮湧動。

就在鳳棲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說話了,「要不要進去看一看?」

額?他的回答跟我想像中的有點兒不一樣啊!

他不應該回答我的問題嗎?為何假裝什麼都沒聽到一般,若無其事地邀請我進小樓呢?難道他這是默認了?無情少俠就是小樓的主人?是這樣嗎?

可是鳳棲還未開口問他,冷血已經先邁開了腳步,朝小樓走了過去。

鳳棲見此,急忙跟了上去,與他保持着一步遠的距離,一邊走,一邊還在不停地問著。

「冷血,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是默認了嗎?無情少俠就是這小樓的主人對不對?他是幻境的主人,想來這裏面的一切都是他創造的對不對?」

冷血沒有回答,只有嗚嗚的風聲吹在耳邊。

「無情少俠跟陸吾神君到底什麼關係?他們是不是一個人啊?無情少俠真的就是陸吾神君嗎?倘若不是,為何要在書房中掛他的畫像?難不成是暗戀陸吾神君不成?」

冷血聽到「暗戀」兩個字時,正在行走的身形明顯踉蹌了一下,瞬間又恢復如初。

「無情少俠到底是何人?他的書房裏又為何有我的畫像?雖然我不是很自戀,但只要眼睛不瞎就能看出來,那畫上的女子分明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冷血腳步微頓,眼底流光一閃而逝,衣袖一揮,人已經消失在原地了。

特喵的,他就這樣一聲不吭地遁走了!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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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鳳棲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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