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我們也有荒誕不羈的逃課

邱澤高中時期還是比較喜歡運動，他最擅長的健身運動就是長跑，3000米，繞着學校操場10圈，每次運動會的長跑第一名都是被邱澤斬獲。

每天下過晚自習，或者是早晨邱澤都要去跑十圈。

邱澤也同簡姑娘一起在操場上跑過步，結果是簡姑娘跑的氣喘噓噓，大汗淋漓，邱澤則放慢腳步望着簡姑娘向他跑過來。

那個時候體育課測試會有男生跑五圈，女生跑三圈。

所以邱澤在班級上總是跑了最後一名，但是並沒有同學敢忽略邱澤的存在。因為同學們都知道邱澤是為了自己的女朋友簡姑娘，怕她堅持不住，放棄體育分數。所以邱澤陪着簡姑娘繞着操場奔跑。

小高考過後，所有學生都圍繞着高三複習考試，每次月考，每次在學校排名榜上爭取自己的總分分數線可以靠前。

邱澤早晨自習最常見的就是同學們手捧英文課本，背着單詞，背誦英文。

邱澤更喜歡跑步，所以邱澤跑過步回到教室才會拿起英文課本大聲朗讀。

但是三年的高中生涯的最後一個冬天，邱澤卻並不是像以前一樣跑過步回到教室，而是返回了寢室。

凌晨五點半的天有些冷，未有陽光。明顯感覺到冬天的那刺骨的寒氣和冷冷的寒風。

邱澤到了寢室，其他舍友還在睡着，有一叫鍾羽個醒了，問道：「你怎麼醒著么早？」

邱澤道：「已經跑完步回來了。」

「你也太瘋狂了吧，邱澤兄。」

「習慣了，喜歡跑步，沒辦法。」

「多鍛煉，身體不錯，看你八塊腹肌都有了，而我卻很一般。」

「沒事，有空可以和我一起跑步。」

另一個在玩手機的是周亦航，手機屏幕的屏光在未名的凌晨顯得微亮。笑道：「鬼才相信他是去跑步了，一準是去約會了。」

「鍾羽，你居然相信他跑步，估計也別人了。」

寢室一個穿着棉褲起床上衛生間的高個子，叫做高世偉，外號「市委書記。」

道：「兄弟，你還是太嫩了！」

「靠，鍾羽也就你相信邱澤說話了。」

「這傢伙，肯定又和簡姑娘約會去了。」

「答對。」另一個舍友到。

一時之間，寢室里睡覺的舍友都醒了。

他們寢室是流動宿舍，居住過的總人數總比別的宿舍多。因為一個去當了空軍，一個去當了陸軍。放棄了高考，選擇了參軍保衛祖國。

又有一個退學，因為家庭貧困，實在交不起學費，選擇了到北上廣的大城市打工。

那個時候中國教育雖然實行了義務九年教育，但是還是有很多未成年的青年到繁華的大都市奮鬥未來，也是21世紀初青年到城市發展，為了今天都市繁華形成了錐形。

另外又有一個轉校生到他們寢室，他們寢室最後還有九人。

這一個清晨，他們說今天太冷，都不想起床了。而且今天已經是距離放寒假的末尾，期終考試也快要到了，班主任應該不會來了。

「對啊，最近我們班都是年級主任代班主任，所以早上晨讀課不去也罷。」

「邱澤，要不我們也不去吧！」鍾羽問道。

其他幾個寢室舍友，也都說了不去，而且還有趣的舉手錶決，少數服從多數。最後是加上鍾羽一共八票，以絕對優勢勝利。邱澤為了所謂的兄弟義氣，曠課了。

邱澤是一個對自己要求很嚴格的，而且有些小潔癖，因為他總是要求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到最好。

但是邱澤這一次終於沒有要求按照自己的意願，而是聽了他們的話，所以也就沒有去了。

鍾羽道：「快看下雪了。」

窗外飄着雪花，一片，一片。

這一個早晨，他們寢室所有人都沒有去晨讀課。

班主任怒敲門響的時候，是在寒風冷冽的清晨最清晰的聲音。

接連的敲門聲，氣道：「你們一個個都翅膀硬了，長能耐了，居然連晨讀課都不去了。」

鍾羽走過去開了門，周亦航從床上慌張的穿起秋褲。

班主任大聲喊道：「都給我起來，你們都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給我爭氣了。」

她叫上官麗麗，一名剛從大學畢業不久的大學生。教學經驗和那些教書十幾年或是一輩子的老教師來說，她還資歷尚淺。

一名剛畢業的大學生，年輕氣盛，不服輸，傲氣，心高氣傲。

總是不希望自己的學生不學習。

責任心超強，而且也因為太年輕，所以不允許學生犯太大錯誤，因為她教的學生就要做好學生，學習好不好又是另一回事。

當然，哪一個老師不喜歡自己高徒桃李滿天下，愛聰明的學生。

上官麗麗道：「平時我待你們寢室你們怎麼樣？你們寢室表現也很不錯，班上平時表現比較差的學生都去了，你們寢室居然都在這給我睡懶覺！」

上官麗麗憤怒的說：「你們都給我站好！」

寢室八人站成一條線，上官麗麗道：「平時帶你們那麼好，今天你們的良心都被夠給吃了。」

上官麗麗不再多說話，直接舉起右手打了過來，巴掌從第一個「市委書記」打了過來，上官麗麗還是踮起腳尖打在「市委書記」的臉上，啪啪啪，兩巴掌打完，其他都笑了，看着上官麗麗很吃力的腳健着地打着「市委書記。」

接着是一個個被打。

一連又是三個打完，上官麗麗道：「打你們，右手都疼了，就沒有一個給我省心的。」

到了邱澤，上官麗麗道：「你一直表現很優秀，今天太讓失望了。」

隨後上官麗麗舉起慣用的左手，非常響亮的扇打在邱澤的臉上，露出紅印。

邱澤打了三巴掌后，微微低下頭輕語道：「對不起，上官老師。」

上官麗麗接着是打了鍾羽，可能是聽了剛才的話后，再加上終於學習不錯，為人忠厚老實，所以上官麗麗也不是像打邱澤那樣使勁，更加的嚴厲。

輪到周亦航，上官麗麗道：「你還好意思笑。」

說完就打在周亦航的臉上三巴掌。周亦航摸著臉感覺到疼，微笑，感覺沒事。

過一會兒，上官麗麗道：「韓寒呢」

「在衛生間呢。」

「給我出來。」上官麗麗發狠話火冒三丈。

韓寒很自然的走出來，這是其他八個人都笑了。尤其是周亦航笑的更是合不攏嘴，幸災樂禍，好像自己剛才，沒有被打似的。

上官麗麗打了戴眼鏡很文藝青年的韓寒，道：「你們全都給我到教室去。」

「每人都給我寫一份檢討書。」

「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士氣很頹廢，聲音很低。

上官麗麗傷心哭着離開寢室，猛地一關門而出。只聽噗咚一聲，上官麗麗摔倒在地上。

這時邱澤道：「還不快點出門，傻愣著幹嘛。」

高世偉和邱澤跑了出去，他們也都相繼出去。

攙扶著摔倒在地上的上官麗麗，這名剛大學畢業不久的女大學老師。

宿舍樓道走廊上，漫天飛舞的雪花，老師和學生。

老師氣道：「不用你們攙扶。」

上官麗麗還沒站好，剛站起，就又是摔了一跤。

當再次被攙扶起的時候，那是一種老師和學生之間愛與『恨』的真實存在，那是一場師生情誼。在這個冬天，狂亂的雪花如刀的飛落，北風呼嘯，在清晨這群師生之間充斥着冰冷的寒意。

正如邱澤在檢討書上說過：「是我令你失望了，上官老師。」

「對不起，原諒我們青春無知；對不起，原諒我們青春幼稚孩子氣。」

在冬季，雪花飄落疊滿在枝椏，校園的操場上，籃球框上，銀杏葉和香樟樹上，玻璃窗上，在那個令人難忘的晨讀課上......

故事好像回到了昨夜，邱澤和簡姑娘約會。晚上下了零星的小雪。就能聽到女生宿舍樓高分貝的尖叫歡喜聲。

邱澤在開水房打完水后，送簡姑娘到女生宿舍門口告別回去，那一個約會的晚上。

那瓶水到了寢室，周亦航泡麵吃，鍾羽洗腳。

鍾羽洗過腳后，「市委書記」也用那盆水洗腳，然後又傳了，之後周亦航洗完腳后，叫韓寒幫忙倒洗腳水。

韓寒一副色眯眯的樣子，猥瑣的笑道：「今天輪到你倒洗腳水。」

「去你大爺——韓寒，在這等我。」

周亦罵完韓寒，就端洗腳水往寢室門口倒了出去。

邱澤道：「你往外面倒水，萬一有人滑到怎麼辦，外面都下雪了。而且零下，很容易結冰。」

周亦航不以為然，笑說：「這不省事嘛，再說了，滑到就可以看好戲了。」

鍾羽走出寢室去收拾衣服，和把剛洗完的濕襪子晾在外面。

「差點滑到，都凍成冰渣了。」鍾羽道。

北風那個卷，雪花那個飄啊，女生寢室的尖叫，歡喜的喊道：「下雪啦，下雪了。」

「下雪了。」

「下雪啦。」

對面女生寢室樓又是一陣鬧騰，對於雪的喜愛。

喜歡雪，喜歡這個純白的世界，乾淨沒有污垢，彷彿這個季節飄雪，也代表了愛與和平充滿整個世界。

喜歡雪，喜歡它在冬季最聖潔的降臨。

喜歡雪，因為它在冬季給了喜歡安靜的我一陣狂歡的感覺，因為雪很美，很潔白，很安靜，在這個冬季降臨。

一睜眼，一推門，偶是拉開窗帘，雪皚皚覆蓋這個世界，只有孤獨的純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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