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次座談會

第十次座談會

(與會者:薄羅圭,師凝,高鎮,魚一貫,虎裘客,屠年海,龐琴,木芳,趙登兒,翟東焦,桓有齡,路昂,薛團,哥舒雅,獨孤元應,高濤,盧勝,孫恩,劉三(也許),小葉,原蓬甲,路櫻,藤原妹子,濕婆,尹落鵬,周問鶴)

周問鶴:各位坐在電視機前的小朋友們,歡迎來到第十次座談會現場!

薄羅圭:我說,你這個開場尬到家了。

師凝:如果我沒記錯,這應該算是出席人數最多的一次座談會了吧。

獨孤元應:其實,這次座談會搞不搞都無所謂,反正最後一次了。

周問鶴:-_-!

孫恩:那個……大家要相信作者,一定會有下一部的。

周問鶴:孫頭領,感謝你的理解。

孫恩:我看過他的新開小說了,那東西絕對沒人看。

周問鶴:-_-!

趙登兒:我們直接來聊聊小說的內容吧,之前作者你大言不慚地說要用航海篇對標【嗶——】的《四海【嗶——】》,現在小說已經寫完了,請問作者你清醒點了沒有?

周問鶴(擦汗):那個,我認為,這兩部小說本身沒有可比性,一部是講述海上冒險的羅曼史,一部是刻畫海洋可怖的克蘇魯小說,所以強行把它們拿來比較是沒有意義的,嗯,沒有意義。

(尷尬的沉默)

木芳:他的意思是婉轉地表達他徹底服了。

周問鶴:!

劉三(也許):他的意思是婉轉地承認他就是純粹的國產克蘇魯作家之恥辱。

周問鶴:住口!你這個……連名字都沒法確定的人!

路昂:他的意思是婉轉地承認自己是個大【嗶——】。

周問鶴:-_-!

路櫻:下面我們來聊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本章小說里終於有了一個正常點的女主角了。

(濕婆顫顫巍巍走過來指了指自己,路櫻別過頭去假裝沒看見)

路櫻:我說的並不是我,而是「千里劍」師凝小姐。

師凝:謝謝大家,我會繼續努力的。

翟東焦:大家知道,大太監事件結束后,作者失去了刻畫美女的能力,筆下的重要女性要麼特別凄慘(貝珠),要麼是拉拉(阮糜),要麼是鋼鐵男人婆(燕忘情),要麼是無腦瘋婦(貓三),就沒有一個有女人味的……

(翟東焦忽然停口,所有人用恍然大悟的眼光看着師凝那一身男裝)

哥舒雅:原來如此。

(薛團無聲點頭)

藤原妹子:這樣一來什麼都說得通了。

師凝(拔出劍):想死嗎!不準用憐憫的眼光看着我!

周問鶴:其實作者並不是無法刻畫美女,相反上面舉的這些例子,刻畫起來比單純美女更見難度,作者暗地裏有一個很大的野心,如果我能把這些非常規女性角色賦予魅力,那我也許就能描繪出真實的世界了。

尹落鵬:你的野心還真大啊。

周問鶴(害羞):到那個時候,也許我你們會稱我為男版咪蒙。

虎裘客:作者,你自暴自棄的角度很清奇啊。

龐琴:人家咪蒙粉絲一個零頭的零頭就是你讀者的一百倍你知道嗎?

魚一貫(擦汗):我們還是聊聊這一章的特色吧。航海篇中做的最大的一個寫作嘗試就是設計了一個「五分梅花」的敘事方法,五個船客各自有各自的故事,每個故事都與周問鶴有關,通過這些人的眼光,達到模糊周問鶴行為善惡的詭敘效果,最後五條線同時收尾來揭開最大的懸念。

周問鶴:其實這個寫作方法是作者自己的任性,在一條主線附近埋五條沒有交集的分線,每條分線又分成上下兩截,這樣的敘事一定會讓讀者感到十分痛苦,可是這樣的故事結構對作者來說誘惑實在太大了,最後,我沒能管住自己的手。為了盡量減少閱讀障礙,作者在每個故事的第二段增加了前情提要,並且應讀者建議,增加了上一段所在的章節位置。在這裏作者要向所有讀這個故事的人道個歉,並且感謝你們一路以來的寬容,從《鐵鶴書》開始連載以來,作者總是一次次放飛自我,完全沒有顧及讀者的體驗,我想以後,這個毛病如果能改掉,就是我作為一個講故事的人真正成熟的時候吧。

桓有齡:你要搞實驗我們不管,但是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把五個船客都寫成內鬼。

龐琴:哪怕我有一個正經幫手也好啊。

周問鶴:其實,我從一開始就已經做了暗示了。

高濤:哦?什麼?

周問鶴(得意):你們沒發現龐菩薩的真名叫龐琴嗎?嗯,琴酒儘力了。

高濤:這樣糟糕的暗示誰看得懂啊!

周問鶴:這個所有人都是卧底的結局其實是一早就決定的。目的就是湊一個七武士出來。幾個月前我看了新版的《豪勇七蛟龍》,非常喜歡那種風格。於是就有了航海篇這個故事(沒錯一開始的契機並不是黑澤明版《七武士》,但是航海篇本身我確實是更多受《七武士》影響)。作者始終認為,觀眾因為電影最後島田勘兵衛的那句「勝利的是他們(指農民)不是我們」而更多記住了電影中時代落幕的悲涼色彩,這當然沒錯,但是除此之外,《七武士》裏還有着被人忽視的俠義精神。勘兵衛因為幾碗飯挺身而出對抗強盜,冷漠的久藏從對劍術的痴迷中走出來,成為遊方貨郎的七郎次,以及與眾人素昧平生的五郎兵衛,都因為勘兵衛的一句邀請而加入這場沒有勝算的戰爭。浪蕩的菊千代劇中唯一一次神情嚴肅,是在農民謀殺武士的事敗露后斥責勘兵衛「是你們逼得他們走上這條路」。這就是作者看到的俠義,是即使時不我與,也依然能昂首行走於世間的坦蕩。我相信就算經歷過生死之戰,就算陷入勝敗的迷惘,一旦遇到需要幫助的人,勘兵衛還是會出手,不管時代怎麼變,武士始終是武士。而航海篇中要表現的也是這種俠義,船客們原本與周問鶴並不相熟,他們有的為了職責,有的為了還人情,有的為瞭然諾,紛紛隨他進入兇險萬狀的海洋,作者心中的「俠」,大抵如此。最後,作者要感嘆一句,讓這七個人都活下來,真是花了作者好大的力氣。

哥舒雅:但本篇還是死人無數。

(薛團點頭)

趙登兒:似乎是到現在為止死人最多的一部了。

屠年海:大部分人連名字都沒有。

盧勝:還有一些只有名字都沒有正式的台詞。(指著自己)

翟東焦:在你手下做人物太慘了。

劉三(大概):我們弄死作者為弟兄們報仇吧。

周問鶴:寫小說嘛!刀槍無眼的,死幾個人不是很正常嗎?

尹落鵬:作者你說得真是人話呀。

薄羅圭:我們打算叫你死神道長了,走哪兒死哪兒。

黃蟬:大家先冷靜一下。作者,既然講到這裏,我想問一下你,航海篇里的那次嘩變,是不是有其原型。

周問鶴:想必大家已經發現,這次水手嘩變的故事原型就是聳人聽聞的魯榮漁2682案。作者當初看到這個案件就有了把它寫入小說的念頭,它幾乎不用潤色,就已經是一個恐怖到極點的故事。不過可惜的是,這個故事最終也沒有能夠鋪開來寫,不管是事件本身還是裏面的人物,在航海篇里都流於平面,這是本篇留給作者最大的遺憾。魯案帶給人的震撼,無論是從事件的黑暗程度去講還是從剖析人性的深刻程度去講,都遠遠超過了我筆下這些蒼白的創作,作者建議大家一定要去看一看真正的魯案。

藤原妹子:到這裏,我們應該聊一聊最讓人關心的問題了,下一部小說你打算怎麼寫。

周問鶴:目前只有一個模糊的大概,暫時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它,基本上算是太空歌劇吧……

藤原妹子(強行打斷):好了別講了。

周問鶴:?

路櫻:現在誰還有興趣看太空歌劇那種東西?

周問鶴:等,等一下。

藤原妹子:作者我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恨上你那僅有的幾個讀者的,非要把人家趕走?

周問鶴:聽我說完,我這部其實是借了太空歌劇的殼,加入全新的元素,同我借用武俠殼子寫《鐵鶴書》是一樣的。就個人而言,我更願意稱其為「太空死亡金屬」。完全不是太空題材原本的味道,主打的賣點依舊是海量腦洞,而且這次沒有了克蘇魯的束縛,我寫起來會更加自由(要知道,過去我曾經開過無數個腦洞,僅僅因為不夠恐怖就被放棄了)。新小說的名字暫定為《宇宙嘉年華》,我還沒想好去哪個平台寫,反正不管去哪裏終究還是逃不了用愛發電的命運。請不要因為這個名字就把它當成輕鬆歡樂的故事,其實這個名字更多是反諷,我計劃中的故事是《戰錘40000》的冷酷與《銀河系漫遊指南》的黑色幽默的完美結合,因為一些眾所周知的原因,依舊逃不開一周三更的命運(其實我一直在考慮一種新的寫作方法,一口氣寫完一個完整故事,全部放出來,然後暫停更新去憋下一個故事,就像網飛的電視劇,這樣可以保證最好的閱讀體驗,我只是擔心會丟失僅有的幾個讀者),寫完這個座談會,我就要動筆去寫那裏的第一章了,唉,終於可以擺脫作家助手了,這東西曾經吃了我整整一章啊。我對新的小說並沒有抱很大希望,只是任性地想把肚子裏的故事寫出來,要是寫出來不受歡迎,作者就死心了,要是不寫出來,作者可能會憋死。新作品也許,可能,萬一,說不定,火了的話,作者還是會遵守之前的諾言,在寫完一個完整故事後回來繼續更新《鐵鶴書》,此刻我心中已經有兩個周問鶴的故事正在成形中,所以讀者老爺們請耐心等待,在那之前,不妨試試試試新口味的《宇宙嘉年華》,雖然我很不想這麼說,但依然是免費的(本來還以為可以掙錢了),等到小說發佈,我會在《鐵鶴書》討論群放置頂帖單位,目前估計五月中旬發佈第一章(最近單位接了一個996項目)這就是關於下部小說作者的心裏話,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抓緊動手吧。

(周問鶴閉上眼,10秒鐘后又睜開)

周問鶴:你們不打算打死我嗎?

黃蟬:既然到最後了(暫定),我們打算這次放過你。

周問鶴:我沒聽錯吧?

高鎮:因為是最後一次了嘛(暫定)。

周問鶴:是啊,到最後了,這些年來發生了許多許多事,有特別好的,也有讓我以為撐不過去的,轉眼之間,我也不再年輕了,回想開書的一切簡直像是另一個人人生。然而,這漫長的一路上,你們一直陪在我身邊。

路櫻:所以我們還會等你回來,也會等所有的讀者回來,大唐克蘇魯的故事一定還會有繼續的一天。

周問鶴:那麼,《鐵鶴書》。

所有人:下次再見了。

最後想說的話:

我一直是個很懦弱的人,只要能夠不離開舒適區,就絕不離開。所以我的一生既沒有很大的成功也沒有很大的失敗,就是渾渾噩噩數着自己的年齡長大。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習慣了蠅營狗苟,不再對自己抱有希望,久而久之,周圍的人也就不再對我抱有希望了。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如果有一天我死去,上帝問我這一生有過什麼成就,我會笑着說,我寫出了一個故事,聚集了幾個讀者。我的一生,終於也有頭有尾地完成了一件事,小時候那些不切實際的夢想,我終於視線了一個。

當我還是孩子的時候,我最難過事情之一,就是看到電視劇完結,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是一個不習慣處理分別的人。然而即使是那時候的我,懵懵懂懂地也知道,世界上沒有不結束的故事,我的小學,中學,這份遺憾一直在我心中無法派遣。直到有一天,我無意中自己拿起筆,忽然發現拯救自己的方法其實一直很簡單:我自己來寫一個永遠都不會結束的故事。

它的每一次收尾,都只是告一段落,劇中的人物,一定還會有再相見的機會。就算有一天我死了,我也希望有人能替我繼續看護我的這些孩子,讓他們的精彩生活永不落幕。沒想到一把年紀了,我還是比小孩還要不成熟。

那麼,就寫這些了,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我的包容與支持,周問鶴於他的朋友們下次會以更好的樣子與大家見面,那一天一定不會很遠。

《鐵鶴書》,NeverEnd

2019年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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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鶴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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