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4冥河陣
被稱為黃泉的瘦弱青年退到了岩體的後方開始結印。
銀髮的雷禪和擁有強健身軀的魁魃,則分別躍到峽谷兩側的岩壁上開始施展忍術。
黑色的經絡,在兩人的脖頸蔓延。
咕嚕嚕、咕嚕嚕……
如蠕蟲和漆黑手指頭粗的蚯蚓,拱著。
嘩啦,拱進腦子裏……
「呃啊!」魁魃被刺激的爆喝,雙手猛的錘在峭壁之上:
「土遁土牛崩解。」
雷禪則興奮的雙手上揚,彷彿在向信仰祈禱:
「雷遁南無揭諦。」
峽谷兩側的岩,崩塌、炸落。
天上的黑雲和雷,撕裂傾瀉……
被灌注了魍魎查克拉的忍術,如過載般轟然而下。
護送巫女的普通護衛隊,在山崩地裂的忍術面前如災難里的蝗蟲,化作養分。
日差用巨力術和手術刀,劈開了上下十米和方圓十米內的墜岩。
凱、夕日紅和阿斯瑪站着三才方位,守護在巫女的車架身邊。
彌勒的身旁,此時反而是最安全的。
八卦領域,疊著三才陣的護衛。
哪怕落下的幾道驚雷,也被撐起的回天罩住!
僥倖存活的護衛們,下意識的向著忍者和巫女大人的身邊靠攏。
彌勒望了一眼日向日差的背影,起身大膽的拉開座駕前方的珠簾。
她被供養的雍容華貴臉龐,仰望着遠方立於山石之上發號施令的熟悉中年男子。緊緊的握住座駕兩側的扶手,憤慨的質問道:
「藏馬!你這個叛徒。你為什麼要背叛自己的信仰……為什麼要背叛鬼之國的子民?」
叛軍首領藏馬也哼喝着說道:
「哼,我等這一天很久了、、彌勒。」
「信仰?你跟我談信仰?」
藏馬居高臨下注視着峽谷中被鬼之國信仰的小女娃,激動的咬牙切齒:
「我從來都沒有背叛自己的信仰。我的信仰是強大,是適者生存。」
「而你……而你……而你:」
他憤恨的俯視着被簇擁的彌勒,批判說道:
「我們曾經繁榮昌盛的鬼之國,在你們巫女世代的統治下都懦弱成了什麼樣子?」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
他看着隊伍中的日差,對着殘存的守衛們說道:
「虛弱的你……竟然藉助他國的力量來維護自己的統治!」
「你,巫女:不配再帶領鬼之國吾國。」
鬼之國的護衛,下意識的望向日差的背影,卻在日差哼的一聲中,縮嘰了回去。
彌勒也看着日差,卻不知該說什麼。
直到她看到身前、四周那些被藉助魍魎力量屠戮的守衛們,才激烈的反駁起來:
「藏馬,我從沒有想維護自己的統治。巫女世代的宿命從來都只是封印邪惡想要為禍人間的魍魎。」
「是嗎?可誰又願意陪着你去送死?」
藏馬頓時對着傷亡慘重的護衛隊伍大喊道:
「鬼之國的戰士,這是我和巫女彌勒之間的恩怨。不想死的、願意在今後迎接一個新的鬼之國的,現在退下。「
「否則的話……」
「混蛋。藏馬……你已經背叛了你的信仰。」
護衛介誠望着妖言惑眾的鬼之國前護衛首領,毅然站了出來:
「鬼之國世代憎恨魍魎,而你卻借用魍魎的力量來屠滅親族,屠殺鬼之國最忠勇的戰士。」
「你已經不配再像曾經那樣指揮鬼之國的戰士……」
「你只是個背叛者」
封印隊伍的躁動,被介誠揭露的種種惡行壓下。
日差頓時高看了那個神神叨叨提醒自己死亡預言的介誠,一個忠誠的衛道者,
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藏馬看着最終沒有一名守衛退縮逃避的封印隊伍,臉上卻反而更加的狂熱:
「不愧是最忠誠的聖殿護衛,不愧是最忠勇的戰士,不愧是我的繼任者。」
「那麼,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他冷哼大了一聲:「雷禪,魁拔。」
魁拔隨即應道:「首領,不要和他們廢話……直接將他們獻祭給魍魎。」
雷禪依然雙手仰天,召喚著黑云:
「魍魎的力量,懦弱的鬼之國戰士們,領教……真正信仰的之力!」
黑色的經絡,如開了泵般在魁拔和雷禪的身體上脈動。
彷彿超負荷的輸油管道,一凹、一凸、一跳……
袍上刻着北坤的魁拔和刻着南乾的雷禪,毫不顧忌精力的消耗全力輸出起忍術。
南無揭底、土牛崩解……
日差不會忍術的劣勢頓時顯現出來。此時的他只能護住封印隊伍中的彌勒和夕日紅三人,而隊伍中無法面對大型忍術的神殿守衛們……
《諸界第一因》
用鮮血印正着他們的忠誠,染紅了地上的印記!
看到時機成熟,藏馬向峽谷後方大喝一聲:
「黃泉。」
遠方早已經在峽谷后埋藏了許久的青年滿意的笑了。
他開始最後的結印:
寅、卯、丑……
虎!
早已埋葬在地底的陣法和符文,被鮮血染紅髮出妖艷的光彩。
「這裏是地脈的支點。」
黃泉獨自一人吶吶的自語。
他割開了自己胸口蔓延的脈絡,露出黑咚咚跳動着的、畫滿符文的臟器。
他的嘴裏開始念叨出,某些古老儀式才用的話語:
「以鬼之國最忠誠的鮮血為引,以我的身軀為引……」
「獻祭、祭獻鬼神魍魎的軀體……降臨。」
峽谷的風,在那些山體的窟窿中……呼嚕了起來。
黃泉的聲音,竟然穿透了厚重的岩體!
日差皺起白眼望着峽谷的後方,心裏頓時知道要糟了。
他挪了挪腳。
地底的岩石竟然變得鬆軟,如地獄的黑泥般粘稠。
藏馬則瞬間躍向了東離位。
火了熱來,峽谷的溫度開始升高;
雷禪站在南乾:
天空浮動黑雲,雷生;
魁拔處於北坤:
地動,石流……
處於最低洼之地的黃泉,背後印着八卦掌中的西坎。
他以自己的鮮血和靈魂,化水為引。
在抽取了所有的力量之後,摔倒前自豪的說到:
「四、、冥河陣。」
「我的信仰……魍魎大人」
封印之祀的天,在一聲呼喚中被墨雲遮蔽。
堅硬的山石軟化如流體,大朵滴落。
柔軟的流體攪拌著黑暗、從地底升起……
那本該被封印在封印之祀的魍魎,藉助鬼之國忠烈之士鮮血生成的陣法環境。
破封而出。
破土而起。
破天空而嘯日遮……
「是汝在呼喚我?」
彌勒望着那比史書還龐大數倍的怪物,雙手緊抓在日差的肩膀上,渾身顫抖的喊道:
「魍魎、魍魎、、魍魎啊!」
日差被女人抓的一嘰疼。頓時回頭狠狠瞪了一眼不爭氣的巫女:
「我知道。傻女人,給我把手鬆開。」
他看向那碩大的怪物,頓時也頭大如牛。
如山般的魍魎,似乎比記憶中劇情中佔據溶洞的魍魎更加龐大。
自己一個用體術的該怎麼和那樣的體積戰鬥?
難道用抓、用小捶捶?
日差只能注視着自己本來寄著希望的巫女彌勒,卻看見對方畏畏縮縮的將手從他肩膀上拿走的,還一臉不高興的瞪着。
彌勒拿回的雙手本準備放在胸前,想了想又猶豫着放在了車架的扶手上。
「呃啊!」
完全掙脫封印之祀枷鎖的魍魎撐開了全身的腔體,自在的嚎叫。
接着它所有的腔體朝向封印隊伍中那讓它討厭的七彩氣息,那坐在那被守護在正中的彌勒……
猛然,魍魎胸上的那張巨口怨恨的嚎叫:
「巫女,我又一次出來了,我又一次變的強大……可是你卻如此的渺小、如此的虛弱。」
它腰上那張尖細的口連忙爭搶的說道:
「巫女,這是你第幾世的靈魂……你還記得我否?」
接着它臉上的那張口則結巴的說着:
「這一次,這一次……這一次我一定要吃掉你吃掉你……吃掉你!」
第幾世?
彌勒下意識的掰起手指算了起來。
自己的奶奶「巫女文殊」是鬼之國第四十八代巫女。
那們從奶奶算起,自己就應該是中指、食指、小拇指,加一……
「應該是第五十一代。」
日差回頭望着掰手指頭算數的彌勒,白眼更大了:這又是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被供養傻了!
他望着那肥大如山,長滿腔體還想着吃的魍魎……
真是一個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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