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刺殺
?赫柏子爵根本不在乎什麼早已凋零的羅桐柴爾德頭銜，和帝都大多消息靈敏的大貴族一樣更不把cosmo當回事，因為cosmo根本就是一個被朱毗特大帝擺上枱面制衡三叉戟的玩偶，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被黑暗三巨頭一口唾沫淹死。
只是，當瑪瑟家族的杜隆伯爵和大銀行家利法奧等帝國一等貴族富豪集聚白象城堡，最後卻不得不全部遺憾地離開瑪索郡，赫柏子爵就開始對奧古斯丁這個年輕執政官十分好奇，神降和巨龍之類的傳聞多半不屬實，可讓一批實權人物夾着尾巴狼狽離開瑪索是不用懷疑的事事，現在帝都很熱烈地探討這個話題，一些押注奧古斯丁三個月就要連同cosmo一起消亡的老爺們都在捶胸頓足，大票的凱撒金幣都打水漂了，赫柏子爵不信名聲，只信實力，經過血水驗證過的實力，無疑，黑天鵝湖莊園的新鄰居給出了讓他不太願意接受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承認的答案，跟一頭野獸睡在附近，滋味不好受，商業頭腦精明的赫柏一直找機會伺機示好，在他看來，白象城堡算是惹惱cosmo，那他是否能夠表現出足夠的善意？不與命運未知的cosmo結盟，也不與那名叛國者子孫樹敵，這就是赫柏的底線。
誰知，這位名動帝國的年輕巨頭搶先伸出了長矛。
最擅長與大人物打官腔與女人油腔滑調的赫柏子爵呆立當場，絞盡腦汁，苦苦揣摩這群不速之客的戰略意圖和具體戰術。
「對於赫柏子爵的雅詩莊園任由金融吸血鬼利法奧、偽信者都主教波蘭、叛國者杜隆伯爵等異端的騎士進入黑天鵝湖，我很遺憾。」奧古斯丁挑了張椅子坐下，依然笑眯眯，嘴裏卻說着能讓許多當事人心驚膽戰的「審判」，不給赫柏子爵辯駁的機會，奧古斯丁擺了擺手，「在安息日違反教義舉辦競技，將正統騎士丟進斗獸場，還有赫柏子爵您今天在大床上的英勇表現，我都可以適度地釋懷，只是第一點，我有些失望，紅心獅子難道不是素來以捍衛正義享譽帝國嗎？難道說由皇帝陛下親自批准創建的【秩序】，在托德家族看來，不是正義，只是噱頭？」
菲奧娜雙手嫻熟地幫赫柏子爵穿好衣服后，意識到這名自稱大執政官的英俊騎士並不是雅詩莊園的客人，而是潛在的敵人，圓滑的她見氣氛僵硬，一向自信滿滿的赫柏少爺竟然被一席大而空洞的言語給刺得臉色蒼白，母性慈愛泛濫的菲奧娜夫人立即出來打圓場，可惜她剛張嘴，就被一鞭子打在臉上，一道鞭痕觸目驚心，養尊處優很多年的冒牌貴婦捂著臉，不敢置信，在瑪索竟然還有比野蠻人更不講理的貴族？
抽鞭子的是伊麗莎白小姐，動機再簡單不過，她就是看不慣這位夫人胸脯的飽滿沉甸，見菲奧娜夫人泫然欲泣的動人模樣，一陣火大，又是狠狠甩出一鞭子，不過這鞭子被憐香惜玉的赫柏子爵緊緊握住，可見子爵對她確實有一種獨特的情感，否則以赫柏子爵的謹慎，不可能在這種敏感時刻做出任何帶挑釁意味的舉止，被握住長鞭的伊麗莎白笑容陰森，嫌臟地丟掉鞭子，用繆斯語尖聲嚷道：「波塞冬，阿波羅，把這對狗男女的靈魂給我吸光！」
守在巨門之外的兩具小蘿莉管家專屬玩具眼眶部分聽到主人召喚后，立即閃爍紅色光芒。
「冷靜點。」奧古斯丁皺眉道。
妖精小公主一樣美艷的伊麗莎白嘟著嘴巴，一臉委屈，但還是老實撤去對兩位大巫的命令。波塞冬和阿波羅都位列奧林匹亞十二主神位置，卻被她當做兩具傀儡的稱呼，只是顯然沒有誰會吃飽了撐著去計較她的瀆神。
「大執政官閣下，請原諒我對這位，小姐的冒犯。」赫柏子爵一肚子委屈，臉上還必須保持紳士風度，盡量在尊嚴和諂媚中間找一個平衡點，初看伊麗莎白讓他有些恍然，實在美麗得不像人類，讓辭藻一直華麗的赫柏子爵一時間不知道該稱呼小蘿莉是女士還是小姐妥當，反正如何都不能說成孩子，聖事部培育出來的孩子，跟魔鬼之子沒什麼區別。赫柏子爵用眼神示意菲奧娜夫人去開一瓶葡萄酒，見奧古斯丁坐在椅子上，他既不敢站着俯視這位鄰居，也不敢去搬椅子坐下，所以還沒來得及穿上鞋子的子爵只好彎著腰，至於那四個瑪索郡有身份有背景的放-蕩女則飛速穿衣，縮在房間角落，大氣都不敢出，她們當中有被赫柏子爵糖衣炮彈炸成花痴的花季少女，也有爵士頭銜丈夫在外地奔波寂寞難耐的韻味妻子，甚至有一名瑪索郡布蘭琪修女院的高齡修女，40多歲，身材保養倒是極佳，想必在床上也是勝在經驗豐富才能得到赫柏子爵的寵幸。
「沒關係，這是小事。」奧古斯丁搖頭道，瞥了眼遠處菲奧娜夫人開酒倒酒的姿勢，挺撩人，這位平民出身的瑪索沙龍女皇2號婦人其實光從臉蛋來說並不太出眾，在漂亮女人中也就數中等，但幸運的是她有與臉蛋搭配天衣無縫的身材和氣質，水靈靈的桃花眼，成熟身軀散發出一種讓男人去侵犯去蹂躪的-犯罪慾望，昆丁阿姨其實論身體資本，要勝過菲奧娜夫人一籌，奈何菲奧娜夫人是先天風騷外加被一雙手加上一雙腳都數不過來的男人調教過，自然更懂得拿捏男人心思。
赫柏子爵躬身給奧古斯丁遞過去一杯上好葡萄酒，順便解釋道：「大執政官閣下，我想還是解釋一下，杜隆伯爵他們的騎士是在格林斯潘家族的帶領下進入您的莊園，我當時並不在城堡，您也理解，格林斯潘在瑪索郡一向橫衝直撞，根本不會把蘭黛城堡放在眼中，而且我聽說利法奧和杜隆伯爵他們曾經在白象城堡聚頭……」
奧古斯丁打斷赫柏子爵的轉移視線，端著酒杯，沒有喝酒，微笑道：「聽說？」
赫柏子爵立即沉聲道：「絕對屬實。」
奧古斯丁沉默下去，並沒有出現赫柏子爵預料中的憤怒和不安，這讓赫柏子爵一陣摸不著頭腦，他身後的菲奧娜更是莫名其妙，突然冒出一個英俊傢伙，然後又突然被一個小女孩給甩了一鞭子，然後這位年輕男人就坐下來跟赫柏少爺像盟友一般喝酒聊天，菲奧娜夫人發現自己的腦子不太能轉過來，最讓她沮喪的莫過於她發現自己根本沒信心用肉體征服這名聖事部大人物，想起來她還沒有跟出自聖事部的男人在床上大戰過。
奧古斯丁終於開口，「忘了告訴赫柏子爵，我是白象城堡女主人，愛麗絲小姐的私人魔法老師。」
赫柏子爵一陣頭腦空白。
奧古斯丁冷笑道：「看來雅詩莊園到現在還是不想拿出該有的誠意。」
赫柏子爵低頭，眉頭緊皺，漸漸由慌張轉變為猙獰恐怖，然後一切都煙消雲散，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奧古斯丁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這個有趣的變化，卻繼續打擊赫柏子爵剛剛頑強起來的心靈，「我知道梅米不是在路易斯管家的吩咐下去密西西競技場，也知道聰明的菲奧娜夫人在拿酒的過程中觸發了某個隱蔽的小機關，我猜大概不需要多久，紮根在雅詩莊園北部的200人騎士團，甚至托德家族的王牌部隊紅心獅子大騎士團也在趕來蘭黛城堡的路上，到時候整個瑪索郡省一定很震動，震驚紅心獅子的宏大聲勢，也驚訝赫柏子爵的博愛，你看，這間想必拉姆大主教也一定光臨過的純潔套房，肯定能過成為教廷的最新反面典型，到時候，子爵的父親，也就是托德侯爵，神聖帝國的紅獅子，也一定欣慰家族內有赫柏子爵這樣英勇善戰的繼承人。」
赫柏子爵抬起頭，終於褪去所有偽裝，憤怒道：「奧古斯丁，你需要凱撒金幣，我給你，你需要免費的騎士和女人，我也給你，但你如果想要針對雅詩莊園，就是對獅子王開戰！」
「對獅子王開戰很了不起嗎？」
奧古斯丁斜視赫柏子爵，將那杯紅酒潑到他臉上，道：「密西西競技場每一名觀眾我都不會放過，我不是單獨跟一頭沒牙齒的獅子開戰，是在和你們所有人。」
赫柏子爵挺直腰桿，滿臉不屑地輕輕擦拭酒液，大聲笑道：「奧古斯丁，你知道200人騎士團意味着什麼嗎？知道紅心獅子千人大騎士團意味着什麼嗎？我很好奇，強大而自信的大執政官閣下，您是有兩名聖棺騎士扈從呢？還是有幾十名整裝待發的龍騎士扈從？據我所知，cosmo上次贏得並不輕鬆，整座詩呢哥城堡都被毀掉，我實在不明白你的自信來自何處？是叛國者的狂妄信仰嗎？」
「事情沒那麼複雜。」奧古斯丁搖頭道，他轉過頭望了一眼戴有蓋婭面具的昆丁夫人。
昆丁夫人心臟劇烈跳動。
奧古斯丁鬆開手，玻璃杯墜向地面。
在玻璃杯掉在鬆軟羊毛地毯之前，昆丁夫人內心嘆息一聲，毫無徵兆地掏出匕首殺向措手不及的赫柏子爵。
可憐赫柏子爵只有一個榮譽騎士頭銜，只能眼睜睜看着女刺客將匕首刺入他心臟，然後輕輕攪動，生命就流水般流逝而去。
路易斯和菲奧娜夫人捂住嘴巴。
「割下他的頭顱。」奧古斯丁冷聲吩咐道。
昆丁夫人對此無可奈何，只能照做，所幸她對搖擺小腰很陌生青澀，對這種血腥工作倒是相當熟門熟路，死了還睜大眼睛的腦袋提在她手裏，鮮血淋漓。
躲在牆角的四名不潔女性發癲一樣間歇性尖叫，凄涼刺耳。
「不潔的塵土，歸於不潔的塵土。」奧古斯丁依然坐在椅子上，很舒適，覺得有必要搬幾張回詩呢哥地下城堡的私人書房。朗誦了一句唯有那名布蘭琪修女院中年女人才明白的《撒丁島教義》經典語句，他轉頭告訴躍躍欲試的伊麗莎白，「那四個沒價值的罪人就給波塞冬和阿波羅做食物吧。」
兩名大巫直接破門而入，那群擠成一堆的女人又是發狂的哭喊。
奧古斯丁猶豫了一下，望向那名修女，問道：「你能證明赫柏子爵對你的勾引嗎？」
滿臉淚水本來已經在做臨終懺悔的修女死命點頭，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抽泣道：「我能！」
「溫順聽話的小羊羔，父會帶你走向正途。」奧古斯丁微笑道。
死裏逃生的中年修女頹然無力地坐在地上。
其餘三個女人也開始聰明地聲明她們可以指證赫柏子爵的不檢點，奧古斯丁回應道：「你們幾個誰都能搬回家的花瓶，只會抵消這位虔誠修女證詞的正義性和信服力。」
大巫步步逼近，最終場景慘不忍睹，結果可以想像。
伊麗莎白瞪大眼睛，不肯漏掉任何一個細節，就像在給她的小貓小狗們餵養食物。
奧古斯丁望向情不自禁靠近路易斯管家的菲奧娜夫人，扯了扯嘴角問道：「聰明的夫人，你是否能跟這名修女一樣誠實而虔誠？如果不能，那位不太喜歡你胸部的小女王，可能會把你也當做她寵物們的食料。」
菲奧娜夫人咬着嘴唇，絕望道：「我可以，一定可以。」
奧古斯丁伸了個懶腰，還提着赫柏子爵頭顱的昆丁夫人冷聲道：「你不打算立即離開雅詩莊園？」
奧古斯丁反問道：「為什麼要撤？」
昆丁夫人重重深呼吸，平穩情緒后沉聲道：「難道你真要跟千人以上的騎士團面對面廝殺？你殺了這個獅子王的第三繼承人，不管你是否理由充分，那頭髮瘋的獅子一定都要把你撕成碎片！」
奧古斯丁站起身，走向窗枱，經過昆丁阿姨身邊的時候摸了一把她比菲奧娜夫人還要堅挺的豐滿胸部，笑道：「糾正一下，是你殺死了赫柏子爵。」
一直很堅強韌性的昆丁夫人也被神經病一樣的「新主人」弄成徹底崩潰。
奧古斯丁走到窗口，眺望遠方，輕聲道：「殺了這個不錯但還算不上優秀的繼承人，獅子王才會打消跟我一起同歸於盡的念頭，你不懂，因為女人的智慧往往跟胸部規模成反比。」
聽到這句話，伊麗莎白叉著小腰，猖狂大笑，好得意啊好快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