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請反派大人手下留情（貳拾壹）
「噗呲——」
少年潔白如玉的手指撕開他的胸膛，挖出那顆跳動的心臟。
紅衣少年笑了，彷彿來自地獄的妖精，危險而誘人：「人心，原來是這個模樣。」
「嘭——」他毫不猶豫的捏爆了手裏的心臟。
「嘖，真臟。」看着手上的血跡，御小白嫌棄的蹙眉，而後轉頭看向溫流光的屍體，有些難過嘟著嘴，「可惜，君上要的凝月血脈沒了……」
凝月血脈——沒了？
怎麼會沒了呢？
自己不就是凝月血脈嗎？
隨後，他又神經質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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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匿在暗處，已經融合記憶的男人，看着那個又喜又怒的少年，男人抬手按住發疼的胸口：那是自己捧在掌心裏的人啊，可也因為自己殺人入魔……明明是自己最捨不得傷害受委屈的人，可偏偏是自己傷的最深的人……小白……大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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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剛想上前將被折騰的不像樣的少年抱進懷裏，就像曾經的白如玉安慰御小白一樣，卻突然感受到空氣里傳來的震蕩，一股強大的威壓撲面而來。
「何方妖孽，趕在我白帝城鬧事！」那如同來自恆古蒼穹的古老弦音，蘊含在其中的威壓叫人心神不穩，下意識的想要下跪。
御小白在威壓下咬破了嘴唇來維持自己的清醒，膝蓋被壓的彎曲，骨頭作響，但他依舊不服輸，不肯下跪臣服。
「妖孽？」少年撐着重劍，勉強露出一絲笑來，「妖孽又如何？」
「不知悔改！看來你還不知道白帝城的規律！」
隨着聲音繼續響起，少年感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威壓在增大，好似下一秒就會將自己的雙腿折斷，把自己狠狠壓在地面，擠成肉餅！
但是，他御白不跪天不跪地，平生只跪過大哥，誰都別想讓他屈服！
「呵，還有兩下子，看來是我小瞧了你們魔族。」語帶笑意，卻並沒有手下留情。
「艹！」少年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這麼厲害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只會欺負小輩嗎？」幽冷冰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傳遍客棧每一個角落。
少年落入一個堅硬的胸膛，頃刻間感覺身上的威壓散去，他驚喜的抬頭，看到男人的側臉眼睛立馬亮了幾個度：「君上……」
「白雪歌，出來吧！」男人抱着少年飛出客棧，浮在空中。
夜風吹起男人的衣袍，他沒有戴面具，地上不明所以的城民見了，竟然以為是那位仙人光臨白帝城。
「看來，你就是這段時間在修真界赫赫有名的魔君無妄了吧？」隨着話落，一個斯斯文文的年輕男子出現在男人對面。
兩人對視，無形之中的威壓碰撞，讓附近的建築瞬間化為灰燼，更不要提那些沒有修為的無辜躺槍之人。
「是本君。」
「魔君光臨我白帝城，招待不周，是本帝的錯，不過你們在本帝的地方殺人，還殺了本帝未來的女婿，是不是得給我一個交代？」
白雪歌的臉上並沒多少表情變化，彷彿他所提到的女婿不過只是一個路人而已。有時候，修仙者就是這樣冷酷的讓人心寒，偏偏對方又將正義道德掛在嘴邊。
男人聽了微微一愣，小白殺了白雪歌的女婿？白雪歌的女婿不是上陽宗宗主嗎？竟然就這樣被殺了？
這讓他總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他低頭，下意識的去看懷裏少年的反應。
而少年，卻是咧嘴，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就差在臉上明晃晃的寫上：君上，快來誇我啊，我厲不厲害？
「……」男人沉默三秒，平靜的移開視線，想了想開口，「白帝的意思是我們魔族殺你們修真界的人有什麼不對嗎？潁城本君屠了！青邙城和木下城的屍體想必還剩不少，白帝是在跟本君討論魔族殺人的事嗎？莫非本君的態度還不夠明顯。」
「……」對方的意思擺明了就是——殺都殺了你想怎麼滴？莫非還要我魔族一命換一命？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他傻了才會和魔族講道理！
不過，白雪歌並不想和魔君打，這裏是他的地方，這裏有他的城民，正所謂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他可不想為了殺一個魔君，毀了整座白帝城。
這樣想着，白雪歌稍微收斂了一下身上的氣勢：「雖然不知道魔君為何突然造訪我白帝城，這都是我白雪歌照顧不周，不如魔君下次再來，本帝一定會好好接待你。」
「呵，是嗎？」男人冷笑，不拒絕也不接受。
「當然，魔君，要本帝送你們嗎？」
「不必。」
「那就不送了。」看着對方嫌棄的皺了皺眉消失后，白雪歌的臉才徹底冷下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客棧里僅剩下的兩具屍體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轉身離開，絲毫沒有要為自家女婿收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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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城內。
少女躺在閨床上，無聊的翹著二郎腿，整個完全處於走神狀態。
下一秒，窩在少女懷裏的小狐狸突然竄起，彷彿得了羊癲瘋一樣，渾身發抖，整隻狐狸語無倫次。
「啊啊啊啊啊！宿主！你死了……不是！宿主啊啊！漠北死了！上陽宗的宗主死了啊！主角的師父也掛了！」
「掛了就掛了啊，你激動……」少女漫不經心的表情片刻凝滯，隨後哈哈大笑，「哈哈哈！漠北死了？太棒了！老娘不用嫁給他了，以後可以大大方方的攻略反派了，真是天助我也啊！」
「不是啊！」看着宿主興奮的樣子，小狐狸覺得心好累，不過它並不打算讓宿主高興太久，「宿主，你有沒有聽我說啊？主角的師父也死了啊！那可是活到最後的配角啊！最重要的是，我查探到主角氣運在下降，低的不正常，而反派的氣運竟然比主角還濃郁。」
「怎麼了？和我有關係嗎？」少女總算冷靜下來了，但是還是不太懂系統的意思。
「啊啊啊！宿主你還不明白嗎？」系統有個點抓狂，「我的意思就是這個位面的數據不對啊啊啊啊！一旦劇情出錯，數據波動嚴重，那麼這個位面就是不穩定的，在不穩定的位面里，宿主，我們很容易有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