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心塞難過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心塞難過

這位精通人情世故的錢婆逐漸的意識到事情大了。

她從未想過這位公子哥,武道修為如此深厚,的確有着在夢裏樓恣意妄為的資本。

元正回想起來,也是心有餘悸,和碧珠、歡兒繼續翻雲覆雨上幾日,自己的身子骨還真會在不知不覺當中被榨乾凈的。

便是現在緩過來了,仍然覺得丹田虛浮,真元不夠精鍊。

元正漠然問道:「碧珠和歡兒,來到你夢裏樓多長時間了?」

錢婆心裏難受,身上也難受,嚇得更難受,勉強擠出一抹謙卑笑容回道:「已經三年了。」

三年了?!

元正不假思索的增加錢婆身上的重力,錢婆的膝蓋位置爆響不斷,便是連小腿,都骨骼開始玉碎。

「我不知道你教育姑娘們是如何教育的,可是本公子教育你,就是這麼教育的。」元正不相通道。

周圍圍觀的打手們,看的心裏着急,又不敢輕舉妄動,至於那些丫鬟們,嚇得連連退後,不過好多姑娘們,心裏倒是出了一口惡氣,這個老辣婆,也有遭報應的時候。

可臉上,依舊裝出了一副含情脈脈,傷心欲絕的模樣。

錢婆疼的齜牙咧嘴,嘴角有血水湧出,發出一聲凄厲的呻吟,老人家痛苦的聲音,莫名的有些滲人,宛若大限將至。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被如此問責,自然不是小事。

可是歡兒和碧珠真的是三年前來這裏的。

「老婆子我說的是真話,還望小爺手下留情啊…」錢婆有氣無力的說道。

青樓里的人,沒有情義二字可言,能如此嘴硬,倒也有可能是真話。

元正繼續問道:「我再問你,歡兒和碧珠來之前是何背景,從何處來,又是何人帶來的。」

問的如此詳細,周圍的姑娘們心裏也預感到了歡兒姐姐和碧珠妹妹估計是干下了人事了,好奇而又擔憂。

錢婆忍住蛇鼠鑽心的痛楚回道:「當初她們兩個是被一個漢子帶過來賣了的,那漢子拿了錢就走人了,聽說是南邊某個富貴人家敗亡,被債主賣在這裏抵債來了。」

元正逐漸的鬆緩了錢婆身上的壓力。

錢婆感覺到重力在消失,卻也縈繞不散,感恩戴德的說道:「多謝小爺手下留情啊。」

這時候,深處走出來了一位約莫三十餘歲的男人,一身青黃色錦衣,雖不至於錦衣玉帶,也算是一個體面人。

模樣還算英俊,可是眼圈有些發黑,一看就知道是平日裏縱慾過度的原因。

氣度也算是儒雅,上前來雙手作揖道:「我是夢裏樓的主人,敢問公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哪怕是要殺人,也請給個理由啊。」

見到掌柜的來了,那些壯漢打手們心裏有了些底氣,青樓是有背景的人才敢開的銷金窟,聽聞這位大掌柜的和渝州郡守也有些橫向關係。

元正漠然看向這位大掌柜的說道:「我並不在意你是誰,也無需給你一個交代,告訴你背後的人,最好安分守己一些,否則有滅頂之災。」

這個男人臉色一下子蒼白了起來,騎着萬里煙雲照的人,說出這種話,還是可信的。

雙手作揖,徐徐退下,也不管這位錢婆的死活了,哪怕這位錢婆給自己拐來了不少姑娘雛兒,掙了很多銀子,都不在意了。

人心就是如此。

元正細思極恐,若是三年前來的,便就說明是大魏廟堂里某個大佬安插在西蜀的眼線,暗中觀察西蜀的動向。

只是恰好知道自己來了,就順勢謀殺元正。

大魏明面上不在乎西蜀的死活,只在乎這裏的戰略位置,不過背地裏,該安排的習作和諜子,一個都沒少。

身份會泄露,自然是扛把子的原因,萬里煙雲照太顯眼了,也很容易推斷出一個人的具體身份。

而後,順其自然的將歡兒和碧珠安排給了自己,進入了翠竹居。

這裏面的門道,天衣無縫啊。

卻也讓元正得知,西蜀是江湖野遊和大魏習作和平共處的風水寶地,只是平日裏,互不打擾罷了。

繼續問責這個錢婆,也是毫無意義了。

「日後收買姑娘們的時候,最好調查一下底細,有些姑娘們,可真是渾身軟刀子啊。」元正漠然道。

「公子教訓的是。」夢裏樓大掌柜的奉承道。

元正拍了拍扛把子,旋即萬里煙雲照震開雙翼,頃刻之間離開了此地。

夢裏樓里冷冷清清,幾個壯漢們立即太來了擔架,將這位錢婆往醫館里送去,應該不會是秦大夫那個醫館,因為元正的翠竹居距離那個醫館很近。

他們也不會蠢到去那裏找晦氣的。

元正駕馭萬里煙雲照御空而行,忽然間扛把子朝着三里之外的渡口那裏去了。

清平江橫跨整個西蜀,在渝州城也有分支。

渡口這裏,火把照亮了整個夜晚,三五個黑衣人將一位錦衣玉帶的中年男人五花大綁,還給打斷了雙腿,令其跪在了秦大夫的面前。

秦大夫負手而立,看都沒看這個中年男人,眼角疑似還掛着幾分不屑,陰鬱不羈的氣度,令人動容。

元正來了,萬里煙雲照轟然降臨地面,捲起一陣勁風。

秦大夫冷笑道:「風太大了,就不知道輕一點兒。」

元正跳下扛把子龐大的身軀,臨近一看這個中年男人,有三分儒雅,七分豪邁,透出一股肅穆,縱然被打斷了雙腿,依舊不冷不熱的樣子。

很明顯是吃大魏俸祿的人。

元正對秦大夫說道:「大夫出手,果然不同凡響,短暫片刻,就已經辦下了此事。」

秦大夫淡然笑道:「你都給了十萬兩黃金,我當然要負點責任了。」

元正定睛一看,這個中年男人起碼有道境修為,可他不走運,遇上了西蜀雙壁之一的秦廣魯。

「你後面的人是誰?」元正問了一個老套的問題。

錦衣玉帶的中年男人敷衍道:「我後面的人是誰,於你而言不重要吧。」

元正探出一隻手,中年男人的身上錦衣碎裂不少口子,腰間玉佩炸碎,從其袖口深處,搜出來了一枚紫金色的令牌。

這時候秦大夫和自己的手下紛紛轉過身去,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

令牌上面,寫着大大的一個「齊」字。

中年男人流露出一抹獰笑道:「你知道了,恐怕會更加的有心無力吧,呵呵呵。」

元正隨手一揮,這位中年男人渾身上下筋脈骨骼粉粉玉髓,順勢倒向了這裏還不算洶湧激蕩的清平江里。

被淹死,估計要不了一炷香的時間。

是的,元正心裏此時非常的難受,尤其是看到這個令牌的時候,一把捏碎了這個令牌,他真希望沒有看見過這個令牌。

秦大夫和手下們這才轉身,看元正的臉色如此鬱悶,大概就知道了一個老套的劇情。

安慰道:「到底是你啊,所修行的功法如此神奇,可輕易控制人心,取人性命,高深奧妙的緊啊,連我都有些羨慕了。」

元正禮貌回道:「大夫說笑了,雕蟲小技,在大夫這裏估計是不夠看的。」

秦大夫說話的本事很高,是一句場面話,實際上,對元正所修行的功法,也的確深覺佩服。

「夜已深,我們就回去了,你獨自在這裏靜一靜吧,這裏的清平江渡口的風兒,還不算清冷刺骨。」

秦大夫撂下這句話,便帶着自己的手下走了,夜色里,秦大夫的手下一一散去,最後只剩下了秦大夫一個人走向回家的路。

元正微微靠後,靠在了萬里煙雲照的背上。

呢喃道:「竟然是齊冠洲想要殺我,意想不到啊。」

武王麾下有六驍將,齊冠洲是其一,人雖然不在瀚州,遠在舊南越地界,如今得知元正外出遊歷,竟然也放下了繁忙的軍務,調動了一下安排在西蜀的諜子。

齊冠洲可是自己人啊,以往武王府過年的時候,齊冠洲定然不會缺席,也曾和元正一起狩獵南山,驅車獵鹿,徹夜不歸啊。

聽武王說過,齊冠洲在元正小的時候,還抱過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兒。

那個中年男人死之前說的不錯,元正這會兒的確是有心無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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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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