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百依百順
也許真的是太累了,這一夜蘇雨睡得很沉,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展墨辰已經醒了,正用吃人的眼神盯着她的臉看,粉粉嫩嫩的,真想咬一口。
「老婆,洗澡咯。」展墨辰開心地沖着蘇雨說。礙於身體有傷,做不了想做的事情,讓蘇雨幫他洗澡是唯一讓他稍微紓解一下的方法。
蘇雨一愣,昨天是自己在做夢嗎,不是說就照顧一天嗎?果然是已經累到出現幻聽了。
等兩個人洗完澡,蘇雨還是一口一口喂展墨辰吃飯,不過僅此而已,展墨辰沒有再沒事找事,而是拉着她一起看電影,而且挑的都是結局皆大歡喜,哭死人不償命的浪漫愛情片。
書上說,看電影可以增進情侶間的感情。冷麵展總裁也研究起來了愛情寶典,學霸的能力不容小覷啊。
展墨辰還會給蘇雨讀徐志摩的詩,這可是當代的多情才子。
我望着戶外的昏黃,
如同望着將來,
我的心震盲了我的聽。
你怎麼還不來?希望
在每一分鐘上允許開花。
我守候着你的步履,
你的笑語,你的臉,
你的柔軟的髮絲,
守候着你的一切,
希望在每一分鐘上
枯死。--你在哪裏?
我要你,要得我心裏生痛,
我要你火焰似的笑,
要你靈活的腰身,
要你發上眼角的飛星,
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圍中,
象一座島,
在莽綠的海濤間,不自主的在浮沉……
喔,我迫切的想望
你的來臨,想望
那一朵神奇的優曇,
開上時間的頂尖
你為什麼不來,忍心的?
你明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你這不來於我是致命的一擊,
打死我生命中乍放的陽春,
教堅實如礦里的鐵的黑暗
壓迫我的思想與呼吸,
把我,囚犯似的,交付給
妒與愁苦,生的羞慚
與絕望的慘酷。
這也許是痴。竟許是痴。
我信我卻然是痴,但我不能轉撥一
支已然定向的舵,
萬方的風息,都不容許我憂鬱
我不能回頭,
命運驅策着我!
我也知道這多半是走向毀滅的路;
但為了你,為了你
我什麼都甘願;
這不僅是我的熱情,
我的僅有的理性亦如此說。
痴!想磔碎一個生命的纖微
為了感動一個女人的心!
想博得的,能博得的,至多是
她的一滴淚
她的一陣心酸,
竟許一半聲漠然的冷笑;
但我也甘願,
痴到了真,是無條件的,
上帝他也無法調回一個
痴定了心如同一個將軍
有時調回已上死線的士兵。
枉然,一切都是枉然,
你的不來是不容否認的存在,
否則我心中燒着撥旺的火,
饑渴者你的一切,
你的發,你的笑,你的手腳,
如何的痴戀與祈禱
不能縮短一小寸
你我間的距離!
一個星期後,蘇雨被叫進了醫生辦公室,醫生憂心忡忡地看着展墨辰的病例一言不發。蘇雨心裏一沉,看來不是什麼好事啊,緊張,害怕,慌亂,各種負面情緒一涌而上,她努力剋制着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在發抖,一字一句地問道:「醫生,展墨辰的傷口出了什麼問題嗎?」
醫生放下病例,摘下老花鏡,嘆了口氣對她說:「展總的傷口由於多次縫合,出現了發炎的跡象,無法癒合,必須再進行一次手術。」於是展墨辰喜滋滋地又一次被推進了手術室。
那天以後,蘇雨就更加不敢逆着他了,展墨辰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讓她說什麼她就說什麼,甚至「心甘情願」地被吃了個遍,完全做到了「百依百順」。
一天晚上關燈以後,得寸進尺的某人就擠上了蘇雨的陪床,還用身體壓着她,手開始在他能夠活動的範圍內肆意作亂,蘇雨想逃下床但是根本動不了。
「你是故意的!」蘇雨咬牙切齒地說。
展墨辰則誇張地痛呼著:「疼,背好疼。」手卻一點兒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蘇雨深吸一口氣,我忍,眼不見為凈,閉上眼睛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