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小爺我是傻了,才想去戰場上吃沙子

053 小爺我是傻了,才想去戰場上吃沙子

「鎮雲,你真的要將娘送回大槐樹村嗎?」她行到蕭鎮雲身邊,帶着討好的笑,試探著問道。

蕭鎮雲抬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薄唇輕掀道,「母親若是不給兒子添亂,規規矩矩的,您自然還是定南侯府的侯夫人,榮華富貴隨您享受。可若您堅持一意孤行,令兒子不得安生,那兒子便是拼着落下不孝之名,也要送您回大槐樹村去!」

蕭老夫人聽着,薄唇慢慢地囁嚅著,又尷尬地扯了個笑,「我兒……你說的話,娘都明白了。你也知道,娘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剛才說的都是一時氣話,以後定然不會再給你添亂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不被送回大槐樹村。

蕭鎮雲聞言,沒有應她的話,卻是反問了一句,「那楚姑娘要是有朝一日真成了侯夫人,這定南侯府是誰做主?」

「自然……自然是你夫人——楚姑娘。」蕭老夫人不甘心地說道。

蕭鎮雲冷哼,「但願到時侯母親記得自己今日所言。」

「那是當然的,當然的……」蕭老夫人小心翼翼地附和。

蕭鎮雲沒有再多說,直接喚了下屬進來,吩咐道,「替本侯送老夫人回檀香院!」

「是,侯爺!」下屬應了一聲,便將蕭老夫人帶走了……

蕭鎮雲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只覺得頭疼至極。這樣的他,到底要怎樣才能配得上他心頭的那一抹月光呢!

……

次日,陸小郡王一早就搖著玉扇,晃來了朗月居。

當時,楚辭剛好梳洗完,看到他進來。笑了句,「小郡王還挺積極?」

陸小郡王面上一紅,乾咳一聲,道,「小爺才不缺銀子,我是怕你一個月之內湊不出二萬兩,到時候食言而肥!」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楚辭不屑地瞟了他一眼,然後微微擰起眉,問,「我們就這麼去盧家?」

陸小郡王肅起容色,點了點頭,「有盧六哥引薦,能方便一些。」

楚辭點點頭。「那走吧!」

「你就穿成這樣?」陸小郡王看着楚辭身上的女裝,有點不贊成。

楚辭長眉一挑,「有問題?」

陸小郡王眼珠子一轉,連連頷首,「有問題,很有問題……小爺覺得,還是男裝更合適些。」

楚辭哪裏看不出他心裏的小九九,直接白了他一眼,道,「穿男裝就算千好萬好,能進得去黃府後宅嗎?」

陸小郡王頓時被噎得沒話說,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又道。「那你將面紗戴上。」

楚辭想了想,忍了。吩咐碧月去取她常戴的面紗來。

一切準備停當,兩人這才帶着碧月和陸小郡王的小廝出門……

一路直奔盧府。

到盧家后,陸小郡王直奔盧六卧房。

當時,盧六正在房中跟小丫鬟逗趣,見陸小郡王突然闖進來,他手下動作一僵。

慢慢地從小丫鬟稚嫩的臀部拿開,揮了揮手,然後起身,看向陸小郡王道,「小郡王怎麼這時候到我這來了?」

陸小郡王跟盧六玩慣了,對他房中的婢女也使喚得動,一揮手,幾個小丫鬟就退了下去。

而他,三步並兩步地上前,湊近盧六道,「有個好消息告訴你,想不想聽?」

盧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什麼好消息?」

陸小郡王湊到盧六跟前道,「你長姐的病症,我找著人能醫治了!」

「你說什麼!」盧六一聽事關他長姐,臉色立刻緊繃起來,一把抓住陸小郡王的前襟,厲聲道,「可當真!……你最好別騙我,不然就算我們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我也照揍不誤!」

「當然是真的!」陸小郡王廢了好大力氣,才揪開盧六的手,然後搭着他的肩膀道,「這大夫,我都帶來了,就在你們盧府門口呢!」

「那你怎麼確定,這大夫能治得了我長姐的病?」

「……」陸小郡王聽盧六這般問,猶豫了很久,才道,「這個神醫她……包治百病。」

「也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就跟你去看看!」說着,拔腿就朝外走去。

陸小郡王忙跟上去,給他帶路。

兩人上了馬車后,盧六不可置信地朝坐榻上的楚辭看去,跟着回頭望向陸小郡王道,「這……就是你跟我說的包治百病的神醫?」

「沒錯,這位……就是楚神醫!」陸小郡王賣力地替楚辭宣傳。

楚辭看出盧六眼中的不信任。

她微微眨了下眼,清明如水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緩緩道,「六公子近來可是有盜汗、多噩夢、夜裏驚悸驟起的癥狀?」

盧六聽她這麼說,整個人都僵住了。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這些日子,他的確有她說的這些癥狀。不過因為不甚嚴重,所以他沒讓人知道,就是最貼身伺候她的婢女都不曾清楚。

楚辭將盧六驚愕的表情看在眼裏。

再次一笑,「先去看看令姐的狀況吧,若是能治……我到時候為你們姐弟一併開方!」

盧六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然後收起最開始臉上的不信任,恭敬地朝她行了個大禮,「不管此行成與不成,都有勞楚大夫了!」

楚辭微微一笑,沒再言語。

陸小郡王見兩人達成共識,心中一松,連忙吩咐外面駕車的車夫,往黃府趕……

一個時辰后,馬車在黃府外停下。

盧六恭恭敬敬地請楚辭下車。

陸小郡王想上前扶著楚辭,卻被楚辭高冷地掠過。

盧六是江南巡撫府上的常客,並沒有人敢阻攔他。

無需通報,他便帶着陸小郡王和楚辭往黃夫人的院子走去。

到牡丹院后,他們也沒等候多久,就看到黃夫人。

楚辭打眼看去,只覺得黃夫人極白,但卻不是正常的白,而是帶着幾分病態的那種蒼白,行走間,步履也有幾分緩慢。

不過整個人的氣質極是溫和,看到盧六,當即笑了開來,讓三人免禮。

后又將盧六招到身邊,輕輕撫摸着他的手,道,「小六,怎麼又來看姐姐了?」

盧六看着眼前又清瘦了幾分的長姐,心內忍不住一酸,眼角微紅,過了好一會兒,才看向楚辭,道,「我這次登門,是想向姐姐引薦一位神醫——就是小郡王給我介紹的,楚神醫。」

黃夫人聽盧六這般說,抬頭朝楚辭看來,目光無喜也無怨,有的只是淡淡的溫和。

「楚神醫嗎?這麼年輕,真是難得。若是不介意,你現在就可以為我把脈。」

楚辭觀察她的面色,知道她心裏並不相信自己,允她上前,不過是給盧六、陸小郡王一個面子,也不使她太過難堪。

這般善良的人,若是可以,她自然是想幫上不幫的。哪怕她到最後付不起診金。

這般想着,她站起身,慢慢朝前走了兩步,然後從藥箱中取出脈枕。放在桌上,柔聲道,「請夫人伸出手來。」

黃夫人微微點頭,將自己慘白,清瘦得,血管分明的手腕放在了脈枕上。

她的手腕太細,楚辭生怕傷到她,可以放輕了力道,搭在了她脈上。

約莫一刻鐘后,她面色凝重地放開了她的手腕。

盧六見狀,正要上前急聲詢問。

可楚辭卻先一步沖陸小郡王道,「小郡王能否帶六公子先迴避片刻?」

陸小郡王自是站在楚辭這邊的,當即也不管盧六同不同意,拖着他就朝外走去。

等內室無人後,楚辭這才看向黃夫人道,「夫人少女時曾傷過身子?」

黃夫人聽她這麼說,臉上表情微微驚訝。她沒想到,楚辭能將她受傷的時間說得這般準確。

片刻沉默后,她點了點頭,「是,當年有刺客行兇,一劍刺中了我的小腹……」

「夫人……當時是為了保護六公子罷?」

「你怎麼知道?」

楚辭苦澀一笑,「雖然我初到金陵不久,但對幾大世家的事情還是知道幾分皮毛的。」

盧家現在的夫人是繼室,而前面那位夫人,也就是黃夫人和盧六的生母,生了六個孩子,最後卻只平安長大了他們兩個。

這其中原因,稍微用心一些,很容易就能想通。

「所以,這就是你讓小六迴避的緣故?」黃夫人又問。

楚辭點了點頭,「不錯。夫人想隱瞞的事情,我尊重您。」

「那……我這身子……」黃夫人目光殷切地看着楚辭,心裏到底還是忍不住抱了一點希望,想有一個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

楚辭篤定地看向她,「只要夫人肯聽我的,我保證一年之內,您一定能懷上身孕,到時我再為您安胎。」

「真的嗎?」黃夫人一臉的驚喜。

十年了,自從她嫁進黃家,不知道受了多少冷待,吃了多少葯,扎了多少針……可從來沒有一個大夫這般篤定的告訴她,她能懷孕,能有自己的孩子,能坐一個母親!

這些年來,她以為她已經習慣了,她以為自己已經別無所求了,可在楚辭告訴她這個好消息的時候,她還是激動得想要落淚

她緊緊地抓着她的手,「楚大夫,我若是能懷上身孕。僥倖得個一兒半女,您就是我這一輩子的恩人!」

楚辭被她這般殷殷地望着,含淚感激著。

不得不安撫起她來……

兩人在內室呆了足足一個時辰。

外面,盧六心急得不得了,有好幾次都想衝進去找楚辭問個明白。

可每次都被陸小郡王給拉住了。

隨着時間越過越久,就在陸小郡王覺得自己要拉不住盧六的那一瞬間,楚辭終於背着藥箱從外面出來了。

陸小郡王看到楚辭,當即送開盧六,大步朝楚辭走去,一把扯過她肩上的藥箱,急聲替盧六問道,「怎麼樣?黃夫人她……」

「只好按我說的,好好調養身子。一年之內,便能懷上子嗣。」

陸小郡王聽罷,得意地朝盧六看去,「看吧,我就說楚神醫包治百病的!」

盧六卻沒耐心聽他說完,感激地看了楚辭一眼,便朝內室奔去……

楚辭回頭看了眼盧六的身影,然後朝陸小郡王甩了個眼神,「我們也走吧!」

陸小郡王背着藥箱,一面陪着楚辭往外走,一面低聲又問了一遍,「楚小辭,你真能保證黃夫人懷上孩子?」

「怎麼。你不信?」楚辭側首,眸光熠熠地看了他一眼。

陸小郡王被她眼中的粼粼波光閃到,忍不住看得痴了,半晌才回神,然後避開她的視線,道,「也不是不信。小爺就是不明白,你這般年輕,醫術是怎麼練到這般爐火純青的,那些太醫,白鬍子老頭都治不好的病,你隨便看一眼,就手到擒來!」

楚辭聽他這麼疑問。

臉上表情微微一僵。半晌才冷冷地哼了一聲,道,「這叫天賦!」

陸小郡王無言以對,也懶得深究。

兩人再無二話,直到上了馬車。

楚辭靠在迎枕上,一面養胎,一面想着黃夫人的病症。

而陸小郡王坐在她的對面,盯着她的肚子若有所思。

許久后,撐著下巴,突然道,「喂,楚小辭,要不你跟我講講你這孩子他爹的事罷?」

楚辭聞言。放下手裏的醫術,眼神一冷,臉頓時板了起來,「怎麼突然提起他?」

陸小郡王見她變臉,下意識地一哆嗦,然後硬挺著脊樑,仰著脖子冷哼道,「還不是小爺心善,打算日行一善。若是那小子真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小爺拍錢揍他個半死!」

楚辭沒想到他是想要幫她出頭。

原本冰冷的臉色慢慢回暖,然後低低地說了句,「不必!」

頓頓,又補了句。「我們一別兩寬,各自歡喜。已經沒了糾纏的理由。」

陸小郡王嫣紅的唇抿成一條線。不知道為什麼,他看着她的側臉,總覺得異常孤寂,異常悲傷。

換句話說,他想抱抱她。

這麼想着,他也這麼做了,張開手臂,就要朝她環去。

他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

可下一刻,闖進他懷裏的卻不是獨屬於她,充滿葯香味的暖玉溫香,而是一把銀針!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衝出車廂,響徹雲天。

楚辭撤回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等陸小郡王停止尖叫,才動手替他拔了身上的銀針,然後抬起下巴,冷冷地看着他,威脅道,「再有下次,小心我把你紮成刺蝟!」

陸小郡王眼底含淚,一臉委屈,「小爺只是想抱抱你……你卻想把小爺變成刺蝟。」

楚辭瞪他,「我是你能抱的嗎?」

「你是小爺未來的世子妃,小爺怎麼就不能抱你了!」陸小郡王梗著脖子忿忿不平。

楚辭強詞奪理,「就是不能抱!別說還沒成親了,就算成親了。也不給你抱!」

「憑什麼!」陸小郡王瞪大眼睛,氣勢如長虹貫日!

楚辭一拍面前矮几,「憑什麼?你說憑什麼!你一個紈絝子弟,有什麼資格抱我!……想抱我?想把四書五經,二十四史倒背如流了再說!」

陸小郡王:「……」算了,還是不抱了!

代價太大了。

兩人就這樣吵吵鬧鬧着,不知不覺馬車就到了南郡王府門口。

下車后,陸小郡王心裏有氣,進門后,正要先走一步。

可還沒來得起揚長而去,就看到再次等在影壁旁的陸管家。

陸管家見他們兩人回來,又搬出了昨晚的那套說辭。

楚辭聽罷,下意識地朝陸小郡王看去。

陸小郡王心裏還有氣。冷哼一身,直接傲嬌地將頭扭向了一邊。

楚辭尷尬地收回目光。恨恨想着,今天老夫人要是再罰他,她打死都不會再為他求情!

這般想着,三人已經踏進了前廳。

廳里,老夫人、南郡王夫婦都在,且面容十分嚴肅。

楚辭察覺出不對,忙上前行禮,然後輕聲問道,「老夫人,府上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老夫人聞言,嘆了口氣,然後看着她和陸小郡王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府上送去京城的請封摺子……丟了。」

「丟了?」楚辭臉色一變,「怎麼會丟了呢?」

老夫人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聽送信的侍衛說,摺子是在從攝政王府送回皇宮的路上丟的。」

「我們府上的請封摺子關攝政王府什麼事?」一直沉默的陸小郡王忍不住插話了,一臉狐疑地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又沉沉地嘆了口氣,然後看向楚辭,無奈道,「阿辭……你和攝政王的淵源,是我來說,還是你自己說?」

楚辭知道,老夫人這是知道她以前的身份了。

她扇睫輕壓,沉默了片刻。冷靜開口道,「晚輩的事,晚輩自己來說。」

說着,她朝老夫人和南郡王夫婦拜了一下。后又轉向在場唯一一個不知情的人——陸小郡王,道,「是我的錯,一直瞞着小郡王。我腹中骨肉的親生父親,也就是我的前任夫君,他的名字叫孟璟——也就是你們說的當朝攝政王。」

陸小郡王聽她說罷,整個人都震驚起來,「你、你之前的夫君,竟然是攝政王?」

楚辭點了點頭,「很抱歉。是我瞞了你!」

她說完,再次轉向老夫人,拱手道,「若是南郡王府不願再繼續這樁婚約,那從前的約定,就當作罷,我……現在就離開南郡王府!」

說完,她轉身便要離開,

陸小郡王反應最快,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疾聲道,「楚小辭,你還懷着身孕。你要往哪去!」

「是啊!」老夫人也在隨後開口,起身,顫顫巍巍地親自朝她走來,一臉溫和地看着她的眼睛道,「郡王府從來沒有悔婚的打算,我們今日開這個口,也只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攝政王壓下請封摺子是個什麼意思。」

「老夫人說得對,我們從來沒有悔婚的意思。阿辭你真的是誤會了!」南郡王和南郡王妃也起身向楚辭解釋。

楚辭聽他們說着,不覺鬆了緊皺的眉頭。

然後掃了眼三人,又搖頭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攝政王為什麼會壓下請封摺子……當日和離時,他的態度很明白。此生都不會再與我有半分干係。」

「那會不會是攝政王後悔了?」

楚辭搖頭,「他是個頂天立地、言出必行的男子,不會反悔的,也不可能反悔,所以,我猜……請封摺子丟了,應該只是單純地丟了,和攝政王沒有關係。」

「若是老夫人和郡王爺不信阿辭所言,再上一道摺子,一切便都清楚了。」

老夫人聽她這般提議,緩緩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攝政王的確不適出爾反爾之人……既然如此,持之你就再上一道請封摺子。」

默了,老夫人吩咐南郡王。

南郡王忙點頭道,「是,兒子回頭就再上一封。」

老夫人鬆了口氣,又看向兩人,「你們出去完了一上午也累了,風兒先送阿辭回去吧。」

陸小郡王「嗯」了一聲。

然後看向楚辭,兩人一起朝外走去。

回朗月居的路上,楚辭幾次看向沉默不語的陸小郡王,動了動嘴唇,卻都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

一直走到朗月居門口,兩人都沒交談過一個字。

「……那,我先回去了。」站在朗月居門口,楚辭不自在地開口道別。

陸小郡王卻沒有點頭,而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半晌后,一臉認真道,「楚小辭……你是不是,就是喜歡那種征戰沙場,浴血奮戰的大將軍?」

楚辭聞言一愣,頓頓又看着他的眼睛,反問,「你問這個做什麼?你該不會也想上戰場吧?陸邑風,你到底在想什麼?」

說到最後一句,她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陸小郡王瞧著,只覺得心裏一酸,又晃起了手中玉扇。笑道,「楚小辭,你想什麼呢,金陵城如此繁華,美人兒冰肌玉骨,小爺我是傻了,才想去戰場上吃沙子……」

楚辭聽他這般說着,又見他不著調的樣子沒有任何違和的感覺,才鬆了口氣。

然後表情淡淡地沖他道,「你沒有這個想法最好!忙了大半天,你也累了,回去歇著吧!」

陸小郡王哼了一聲,「你先進去。小爺就走!」

楚辭沒有再理會他,直接轉身進了朗月居。

她不知道的是,陸小郡王又在外面站了很久……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很久,外面的風都停了,他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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