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瘋狂

第二十八章瘋狂

蕭宏律的四周，是一片被發着光籠罩了的領域。

身前的阿拉貢渾身散發着光輝，看着似乎並不是人一般。他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而是靜靜的看着四周似乎要隨時暴亂起來的世界。他輕聲的說道：「為了自己的生存可以殺戮，這本來就是生物為了生存下去所必須要做的事情。當我們作為人存在於世界上，談太過宏大的和平也就太過可笑了。人總是要戰鬥的，或是與某些人，或是與某些事，才能生存下去。但當你心中不再有任何的籌碼，不再有任何顧慮，不再有任何底線的時候，就談不上什麼『身而為人』了。為了活下去可以不擇手段，但——」

阿拉貢指了指身邊那近乎崩潰的世界，「你既然要這樣不擇手段的對待世界，那麼別人，整個世界上的所有人，所有事物，都也同樣可以為了活下去對你不擇手段，這就是楚軒眼中的世界嗎？如此……褻瀆。」

「人為了活下去需要更多的助力，最好的助力就是同樣的人。人互相之間或許會有齷齪，或許會有利益相關，但當種類擴大到人類這個標準的時候……人類為了繁衍下去，必然會成為一個可怕的怪物。人類對世界做的事情和楚軒現在做的沒有本質的區別。」阿拉貢平靜的說道，「所以我說，萬物萬界，永生永世，人類當為主角。」

蕭宏律苦笑了一聲：「你是要講哲學嗎？那麼你要怎麼對付如此罪大惡極的楚軒？」

「不。」阿拉貢搖了搖頭，「我說了，他不擇手段的這樣對待世界，世界同樣會不擇手段的對付他。他做出了選擇，必然會承受同樣程度的後果。他有了準備，不需要我多手。我要問的是你——你現在還不知道，但未來你會知道的，那個時候回答我罷。」

「你為何要這樣做——？」阿拉貢看着蕭宏律，平靜的說道，「當你那樣做了之後，回答我罷。」

「在此之前，我要先……」阿拉貢看着這即將踏入毀滅的世界。

……

佛羅多的渾身都在不斷的崩解。

第5階的存在硬吃了剛剛齊蘇的那一招都不會好受，更何況只是接受了一個聖人殘骸部分力量的他呢？他的身體在不斷的崩解，如果不是超越了物質的『心靈之光』的力量，他或許會快速的死去。理論上楚軒和齊蘇也會是這樣，但齊蘇自己是整個世界受到打擊最弱的那一小部分，因此他居然還能維持下去。楚軒理論上應該比尼奧斯更狼狽，但他卻看起來那般的平靜。

「哈……居然有這樣大的力量，你給齊蘇的『槓桿』撬動的力量居然如此龐大，你幾乎撬動了……所有。付出了這樣力量的你，哈哈，有覺悟了嗎？」佛羅多……或者說尼奧斯笑了起來。

「有。」

「你不覺得自己很邪惡嗎？毀滅了一整個世界……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所有事物，你那沒有感情的心，不會有任何一點點的，哪怕一點點的內疚嗎？」尼奧斯最後問了一個問題。

楚軒閉上了眼，半晌之後睜開了，「能讓我溫柔對待的人……並沒有那麼多。」

「哈哈，真是一個惡魔啊！」尼奧斯哈哈笑了出來，然後他解開了所有的束縛——讓『聖人』於未來降臨便可以獲得絕對勝利的絕殺，但現在尼奧斯沒有選擇了，他只能讓聖人在現在降臨，不然的話……主神的『坐標』，就真的是一丁點機會都沒有了啊！

「惡魔嗎。」楚軒的嘴角逐漸的勾起了一陣笑容，「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嗎？惡魔……也好。」

他伸出了手——之前被齊蘇擊潰的那個黑色人影再度出現，現在齊蘇也是反應了過來，之前他擊潰的這個黑色人影的時候，是佛羅多（尼奧斯）在說了一句『迎接永夜』之後才出現的，那個時候應該是對未來發出了第一個訊息：我成功的找到坐標之一了，而很快，未來通過這個坐標傳來了力量，所以佛羅多後面的力量才會越來越強。而為了掩蓋這股力量的傳輸，那個黑影出現了，還與齊蘇對了一招。

我居然會中這麼蠢的計謀？

那個黑影的出現似乎是……一個極端可怕的事物。它無限大，超越宇宙，超越人類感知的極限。它無限小，小於最基本的粒子，小於人類所知道的所有概念。它是矛盾的，但這種矛盾卻是自洽的。

楚軒伸出了手，觸碰到了那個黑影。他回過頭，看着齊蘇，說出了一句話。

齊蘇並沒有聽到，他只是看到了口型。他呆住了。

然後，楚軒和黑影，尼奧斯，一起消失了。

「世界的排斥……」齊蘇的頭皮發麻——使用了太多封神榜的力量，被整個世界排斥，被整個多元宇宙排斥！這排斥甚至比終戰里的複製體楚軒更徹底！

一張紙飄到了齊蘇的手上，上面寫了這樣的一句話：

念動力氵。

「呵呵……」齊蘇苦笑道，「叫你奪我機緣。」聲音有些苦澀，顫抖。

然後他接受到了楚軒最後的饋贈——他的部分心靈之光。

他可以借用這個心靈之光恢復自己的傷勢，但他卻沒有這樣做，而是解放了這心靈之光，排斥出了自己身上的力量。

這股力量是複製體鄭吒的，它只會打向一個地方——這個世界的絕對主角。

本來是自己的。

但現在，不是自己了。

齊蘇看着這股力量跨越出去，打向了極遠處，然後忽然笑了出來。

「加油啊隊長，贏了這一場，我們去把楚軒找回來，然後再一路贏下去，贏了未來，贏了曙光，最後一定要看到……世界啊！」

聲音有些沙啞了。

楚軒最後說的口型是『對不起』。

對他，對鄭吒，對中洲隊。

對這個世界。

此時，極遠處的鄭吒似乎心有所感……他此時身後出現了一對蝙蝠羽翼，『潛龍變』全力發揮，居然把世界崩解的力量阻擋在身外了。而在他的身邊，中洲隊的隊員一臉驚恐的看着此時的鄭吒——他似乎已經暴怒到了極限，居然展現出了和中洲隊人們眼中的鄭吒截然不同的，但很類似的一種心靈之光。

然後，一股力量擊中了他。

……

PS：魔戒進入倒數，但還有些劇情，想刪了一部分，但確實很精彩，糾結。

PS2：明天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