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密謀

第一百八十八章密謀

若說沒有想要回去的念頭那是不可能的,剛到這兒的時候事事不如意,也處處不適應。以前還會想一下要怎麼回去,時間長了似乎也很少會想起以前的事情。

回上京處處都是陷阱危險,在這兒雖說少了能把酒言歡的人,但卻能整個心都放下。也正是這樣,受傷也是意料之外。

只是那人真真和記憶中的人相符合,他難免是要把人給要回來,怎麼知道還引來了此等事情。

那女人怎麼回忽然出現在這裏,他走前明明知道她很安全,她怎麼就淪落到這種地步?

「莫要多說。」季文南沉凝著臉,語氣是不由分說的篤定。

不管那人是不是,絕對不能就讓她流落在外頭,當初也是有這一份原因在,他才會把話和後路都拋棄了。若是這樣都沒能躲過去,那還有什麼意義。

千書千海見公子有發怒的意思,立馬閉口不語,也不再繼續勸說。他們一直讀不懂公子的內心,好在他們都不是愛猜測的人,無論公子說什麼都會一絲不差的做完。

他們剛這麼說上一句都是難得的,也不敢真的多說什麼把公子給逼太過了。不管怎麼樣,他們都希望公子能回到上京,公子不會一直屈身於這一方小城之中。

只有繁華喧鬧的上京才是公子真正的歸所,耀州城不過是公子經過的一小片地兒,以後都是要離開的。

同時季府另一處院子,趁著夜色的掩護,有幾道身影從院外竄進院子裏,腳尖幾個點地便找到了位置落腳。他們不用細看就往一處屋子奔去,似乎早就熟悉了這一院子的格局和擺設。

院子一處亮着燈光,在夜色中搖曳些許的暖意,黑衣人從一處角落翻過半開的窗欞,直接進入到屋子裏。

燈火在窗欞開合中搖曳,隨後又回歸平靜,位於桌案前的男子放下手中的書冊,再抬頭時,桌案前立着兩道人影。

他們小心的隱藏在黑暗中,帶着悄無聲息的感覺出現。

對於他們的到來,祁笙沒有多大的意外,最多還是對他們的大膽感到詫異。

「夜深了也敢進來?」祁笙將書冊蓋上放置在一側,嘴角掛着漫不經心的笑意。那笑意只停留在嘴角,眼裏意思笑的意思也無,其中還夾雜着些許的惱怒。

三更半夜的闖進季府,若是半途中被護院給抓到了還好,死咬着牙不說出原因也罷,諒他們也不敢供出自己來。可若是他們來到這兒才被發現,到時候自己都回暴露出來,所有的安排都作廢了不說,等待自己的還不知是什麼後果。

「公子何必多心,我們一路過來未曾有人跟着。」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口道。

他們也是冒險闖入季府,以往倒還好,進出小心些便能逃過巡邏的護院。季文南受傷的事情更是讓季掌柜小心起來,今兒的護院比平日多了一倍不說,巡邏的頻率還增多了。

兩人相互照應打着暗號才能安全的進到這裏,說是千辛萬苦也不是,只是動作上不得不小心起來。

今日暗殺的事迹敗露,那混在人群中的死士也被人揪出來,不過是混進去的,在滿春樓鬧事的人都未見過此人。死無對證不能證明是李家的人,可是,吩咐的人是李三公子,動手的是李三公子那邊的僕人。

就算不是李三公子的人,季文南確確實實的是受傷了,直接躺在床榻上其來不來的人是他,怎麼都是受傷的哪一個。李三公子就算是一口咬死不是自己的人,可季府的人怎麼會相信。

想起滿春樓里季文南捂著傷口的部位,和不斷湧出的鮮血,一滴滴的灑落在地板上。受傷是實實在在的事實,李三公子就算是覺得的憋屈也只能認了下來,畢竟惱怒喊話的人是他!

兩人今夜冒險闖進來也是因為上頭的人逼得太緊,他們也沒想到季文南命大如斯,人沒當場死亡就算了,流了一路的血撐著回到府上。

季文南生死不明,季府這邊的消息也封鎖得完完全全,受了重傷有沒有機會救回來不知道,他們也只有親自進來查探別無他法。

「他好著呢,你們要是利索一點,這會你們也該回去復命了。」祁笙慢悠悠的說道,語氣就像是在說着今天的天氣如何,沒有一言一語都帶着人命的意識。

「既然如此,公子可是要助我們一臂之力才是。」沒得到季文南重傷的笑死,他們確實失望。

也正是知道季文南不會就這麼死了,三更半夜的冒險闖季府也正是為了給這件事兒上個結果。趁著季文南這會受傷,早些下手也好早些回去給上面復命。

上回刺殺失敗,這次是潛伏了許久才找到的機會,既不會太過明顯,直接把禍水東引了,讓李家來承受這一個罪名。

他們大的算旁是十足十的好,可他們沒想到季文南會如此警惕,在混亂中還能躲過一劫。他們也終於知道為什麼上頭一直催促着他們動手,不完成任務就不給回去。

季府大部分都掌握在季文南手上,就連外頭的生意商鋪都是他在管,他受傷就是一件大事情。受傷了就要在季府養傷,人都不出門,他們還怎麼找機會動手?

比起那些不靠譜的下人僕役,他們更相信祁笙。祁笙可是上頭人安插在季府的人,若是能助他們一臂之力,把這事情給解決了那再好不過。若是不答應,那在其中給個方便的機會,好讓他們有個機會動手不是?

「你們太心急了。」祁笙見他們說完,對他們的太對是有了個底子,至少知道他們準備讓自己做什麼。

在季府做手腳很是冒險,祁笙跟在季掌柜身邊十多年都沒能摸清他的心思,現在能一絲不保留的把季府的生意交到季文南受傷,那對他是有多信任?他不敢自斷後路的去猜測,也不敢貿貿然的做動作,這媳而對他都不是好事,他也無法從中得利。

既然如此,他還是不能出手。

「季公子同美味齋的東家關係不錯,你們可以從哪裏下手。」祁笙沒有給他們過多的思考,下定了這時候下手不合適,怎麼都不會幫忙的。

他這人就要多思多想,要下手也是能一擊必中的時候才會下手,有超過一層的失敗他都不會暴露自己。他的命不值錢,可他想要的都不會是輕輕鬆鬆得到的,所以他一套保著自己命。

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有機會,不是嗎?

「公子說的可是真的?」黑衣人抱着懷疑道。

祁笙也不多說什麼,就笑着看他們,等他們自己下決定。

兩人對視一眼,知道他話里的意思是不會幫忙了,他們也不能強迫於他,不然被反咬一口,外頭巡邏的護院下一秒就能破門而入,到時候事情沒有辦成,還把命給搭進去了,賠本生意他們是不會做的。

日幕半垂,晚風帶着雨後的濕潤,樹葉搖曳帶下些許的雨滴。沈元瑤提了提背上的簸箕,步伐加快往家裏走去。

遠遠看到沈家煙囪升起炊煙,剛走到沈家院子前,就聽到沈元瑤的大嫂賈秀麗罵道:「沒爹沒娘的小兔崽子,啥活都不做就等著吃。」

「秀麗,嚷嚷個甚。」覃花的聲音隨後響起,「三丫準備歸家了,聽到了還不知怎的想。」

「隨她怎的想,地都不下,就帶着個小兔崽子成天搗鼓個藥草,想什麼樣子!」

覃花聽這話也不再吭聲,她軟弱了半輩子,賈秀麗怎麼說都給沈家生了倆大孫子,沒功勞也有苦勞。她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不搭理就是,比起女兒沈元瑤,自個的大兒子和倆孫子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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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當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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