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忘卻的記憶重回

第206章 忘卻的記憶重回

夜幕降臨下,高首文將優茵送到東陽王府。

臨別時,優茵很是興奮,還誠懇地說,「今天你能陪我,真是讓我意外,本郡主今天很開心。」

「走,走,進去。」高首文朝她擺擺手。

優茵稍喝了點酒,臉色緋紅,抿嘴甜笑后看着高首文愣了很久才進了門。

看到她那樣,高首文竟然一笑,而我一直隨在他們的不遠處。

我嗤笑,笑的是優茵郡主,再笑的是高首文,明知東陽王一直在尋我的麻煩,而他竟然和優茵能走到這層關係。

如真是這樣,看來我想讓高首文將恪兒帶出皇宮要多加考慮了。

真要是現身和高首文見面,恍不知他是不是會將我出賣給東陽王?

怪不得我這個高家二小姐的身份,就算已經被朝廷認為是當年的魔女,也沒見高府有任何的牽連,或許真是高府這些人和東陽王關係不斐。

我沒從黑夜中走出來和高首文見面,他我已經不抱信任。

就在我轉身欲離欲想法子,或許高顯才是能幫我可靠之人時。我的肩膀突然被人一把按住。

我快速反應過來,一把揪住他的手,正想和他動手,從我身後傳來一道醇厚的聲音提醒我,「是我,桪兒。」

聽到這個聲音我頓時驚訝,回過頭,果然是他,他這麼快就跟來了。

「蕭景棲——」我不由的輕喚出他的名字,心中儼然有些激動。

他的手一牽將我帶到避靜的地方,眉頭微皺,「你要來這可以和我商量,我陪你就是,為何獨自跑來,你不知危險嗎?」

在他面前我放鬆了下來,淺笑了下,「我怕連累你。」

他的手從我額上直滑到我鼻頭,抿嘴微笑,「只是此時怕連累么,我們不是早就在一塊經歷風雨了么。」

我毫不掩飾自己的輕鬆和寬慰在他面前再次微微笑笑。

他怕在這大街上獃著讓人發現,一把牽着我離開。

我們沒去別的地方,而是回了幽雨庄,於伯開門時,着實被我倆人嚇了一跳。於伯不曾想到在這個時候我和蕭景棲還能出現在平城,在天子腳下。

如讓朝廷的人發現,那不是抓個正著,當然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夜色下,我靜在幽雨莊院裏,看着星空。我喜歡這般寂靜,無人打擾最好。

月亮在竹林里穿梭著,淡淡的月光灑向平靜竹院,碧綠的竹葉隨風輕輕搖曳,宛若一隻只美麗的綠蝴蝶。

我站在美麗的竹林中,孤靜淡漠。

夜涼如水,蕭景棲過來給我披上披風時,我依然沒太多的表情。

我的心裏一直在想着恪兒,甚是想念。那夜夢到他后,我只想儘快見到他。

或許是來平城的路上趕得太急,未曾過多休息,此時我感覺到胸前的傷口有些微痛。在蕭景棲將披風搭在我身上時,因為傷口的痛,我輕哼了聲。

「怎麼了,傷口痛了嗎?」他忙問起。

「有一些。」我皺着眉頭手捂著自己的胸口。

他一把將我抱起就往屋內走。藉著朦朧的月光,我抬着眸看着他的臉在月光下蒼白幽深。

走進屋后他將我放在軟榻上,輕將我的衣裳撤開,很小心的生怕弄痛我,我見他盯着我胸口的臉色微變,心疼的表情涌在他的臉上。

「傷口又裂出血跡了。」他沉聲說道。

我尷尬地笑着,「沒關係。」

「還說沒關係。」他臉上沒有一絲笑看了我一眼,好似我不愛護自己讓他生氣了一般。他說着從自己身上拿出個小藥瓶,親自為我再敷上藥后,交代我一般,「不能再活動過多,你要休息。」

「好。」我不加思索又答應他。

在他的伺候下,我安然的睡到床上,他一直守在我的床邊,我何時睡去自己不知,我只知道入睡前他一直都在,就這麼看着我。

或許我真的是身體太過虛弱,或是太過累,這一睡我不知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我的頭很重,身體有些溫熱,中途我醒來過,迷糊中他在給我喂葯。

我淺意識中知道自己肯定病了,還病得厲害,不然他也不會寸步不離守着我。

我好像看到了程由,蕭景棲在跟他說話一般,我又像看到了尹覓,感覺還看到了思君……

我不知是在睡夢裏,還是真的看到了,眼皮很重,重得我睜不開眼,看不清楚。我的耳朵似乎也聾了,聽不到他們說話。

我只是看到眼前有影子在恍,我想張口喊一句,卻嘶啞的叫不出來。

我這是要死了嗎?快入黃泉了,我不明白。

白天和黑夜我分不清,我只感覺到一點點微亮,似陽光又似燭光,眼前總是有影子在晃,他們好像在輪番照顧我。

我肯定是病了,為何病得這麼重,劍傷不是好了嗎,為何還會病得這麼重。

我好像聽到誰說了一句話,他說,「思慮過度,加上近日來的勞疾,青冥劍劍傷,一時才會病成這樣……」

是誰在說這些,好像是蕭景棲,可不知他在跟誰說。

我迷糊中又聽到他說要出去一趟,聲音很輕一般,在我的耳朵外邊輕飄,我只能辨別是他在說什麼。

沉沉的睡夢下,我好像看到了自己,看到年少的自己,和景棲哥哥在那顆桪樹下歡樂的玩耍著。

我們圍着桪樹跑,他在身後一直追,邊追邊喊我,「桪兒……我要抓到你了……」

那年我才六歲,而蕭景棲八歲。

我不小心突然拌了一腳,手腕磕到了桪樹邊的石壇上,手頓時磕破了皮,我痛哭了,

景棲哥哥將我衣袖捋起一看,害怕得不知是好,崔道仙出外沒回,他不知怎麼辦?

桪樹邊的花壇里的花草突然從未放的花骨朵一下盛開,嚇得我和景棲哥哥連連後退。

鳥兒也飛了過來,一些鳥兒更是停在我的肩膀上,頭上。

景棲哥哥眼睛都不眨看着我說,「好神奇啊,桪兒,你身上自帶什麼啊,為何會讓鳥兒這麼喜歡你。」

年少的我知道什麼,我只是嘟著嘴搖頭。

迷糊的睡意里,我才恍然明白,為何自己從小就不一樣,是因為自己身體承載了另一個人的靈魂,那是素衣的一縷精魂。

現在想來,卻是全然明白,為何我的母親將我生下來時,身上有一縷異光,後來身體一直不健康,父親請了大夫來給我看病,說我天生身體有疾症,那大夫看不出來是什麼病症。

父親後來遇到了崔道仙,他說要看我一下,或許能有辦法,我記得父親曾將他帶到過我的面前,那個時候我母親還未死,而我也才四歲。

這個記憶我早已經不記得了,可是此時我卻是清楚的記得,甚至無比的清楚。

崔道仙在見到我那一刻愣神了很久,他給我探了脈,父親急着想知道我是什麼病症。我見崔道仙將父親喊去了一邊說話,我不知他倆聊了些什麼,父親回來后臉色有些不好。

當時我認為肯定是自己的病是治不好的,才會讓父親的臉色很難看。

母親或許也知道了,一直抱着我哭,哭得很傷心。

可那次后,崔道仙沒再出現在我的面前過,可是我一直在吃藥,聽伺候我的僕人說,是那崔道仙開的葯,我必須每天都得吃。

不到一年,母親突然死了,病死的,或者應該說是鬱結而死。那時候我認為肯定是自己的病情讓母親整日開心不起來,所以母親才會憂鬱而死。

母親死後,父親將我送到了流霜水榭,我再次見到了那個崔道仙,他看到我后,什麼話也沒說,就是讓父親將我留在那裏。

我知道父親為了我能活下來才會將我留在流霜水榭,父親離開時,我很傷心,看着父親走一直在哭。

就在我難過父親離開時,景棲哥哥出現了,他是崔道仙的徒弟,他在一邊看着我笑。

看到景棲哥哥那溫潤的笑,我頓時不哭了。那個時候我就被他吸引了,感覺似曾熟悉。

現在想來,當時第一眼看到景棲,或許是因為他的前世是琢嚙,而我是素衣,我和他早就有相吸的緣分。

因為有他在,我在流霜水榭過得很快樂,完全忘記了自己父親不在身邊,沒有父親在身邊的愛,我也能過得很快樂。

我的記憶再次深入,那些年的記憶清楚的浮了出來,我記得了才到流霜水榭沒二個月,我和景棲哥哥在水榭后的山澗玩,碰到了一條黑蛇,黑蛇昂着它的頭,吐著信子盤在草里看着我們。

景棲哥哥嚇了一大跳,而我卻截然不同,我甚至朝黑蛇走近,伸出手來就摸它,黑蛇那是一動不動,任由我撫摸。

景棲哥哥在旁更是驚得瞪大眼睛,我對景棲哥哥說,「蛇又什麼好怕的啊,桪兒很喜歡它。」

我將黑蛇從山澗裏帶回水榭,崔道仙看到我拿着那條蛇的那一刻,他硬是愣得沒說話,我見他頓神了半響后,急步走到正堂里給太上老君上了一柱香。

此時想來,那個時候,那條蛇我能輕易的不怕蛇,甚至連那條黑蛇也不怕我,或許冥冥中都是因為素衣的精魂。

我身上有素衣的精魂,而素衣是能驅使萬物靈獸,所有的它們也許都會明白素衣的意思,甚至喜歡和素衣在一起。

原來,我從小能讓鳥兒圍着我轉,能讓那些野間的凶獸都在我面前溫順,這一切不過都是因為我的不同。

我現在更是明白,從我出生,那個時候崔道仙或許就已經知道了我是誰了,只是他從未對我提起。是他認為時候不到,也是,我得死一次才會記起前世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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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謀已久:夫人拐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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