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窮極思變
吳維很生氣。
蘭夢居然把他的產品貶斥的一文不值。
過分。
吳維憑藉自己的這個產品，在帝都大學都扒出了好幾個女同學。還別說，身材都還不錯，而且還都有男朋友。
明明有需求，有市場，蘭夢非說沒意義。
吳維就不高興了。
當然，他不高興的還不只是這個。
「雲海，我覺得不爽。」
吳維把秦雲海約了出來，把自己和蘭夢的交流和秦雲海說了一遍。
秦雲海也被吳維雷的不輕。
「兄弟，我覺得蘭夢這波沒毛病啊。」
「其實我也知道，我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吳維平靜的說道。
秦雲海看了吳維一眼，然後昧著良心點了下頭。
畢竟還是兄弟感情比較重要。
不過良心真的好痛啊。
「但我就是不爽。」吳維着重強調道。
秦雲海和吳維的思維是能達到一個頻道的，不然他們也不會成為好基友了。
在吳維又強調了一遍之後，秦雲海隱約猜到吳維的心思了。
「因為錢，奇怪，你怎麼突然就被刺激到了？我們也不缺錢啊。」
他們倆每年都能拿到最高獎學金。
再加上他們私下裏接點私活，是不可能缺小錢的。
當然，小錢不缺，可只要家世不行，那至少現在，大錢也肯定沒有。
吳維一直都知道錢很重要，而隨着他的年齡越來越大，他賺錢的渴望也就越來越大。
「雲海，我們缺錢，缺大錢。」
「所以我們要攢聲望啊，只有打出名氣，我們才能獲得上面的撥款，或者一些公司的投資。不過我們到底還是年齡太小了，學業也只能算是剛剛完成，沒必要太急吧？」
秦雲海能聽明白吳維的急迫，但他不認為有這個必要。
吳維搖了搖頭：「這種養望的方法很管用，但太古老了，而且太被動，命運完全掌握在別人手中，還是在少數人手中。」
秦雲海皺了皺眉。
「我們都學過史書，王安石養望幾十年，才有了上台變法的機會，然後呢？
張居正同樣養望幾十年，才一展胸中所學，然後呢？
雲海，我們能等那麼長時間？我們能接受那種結局嗎？」
王安石和張居正都是在大秦帝國漫長的歷史中撥亂反正的巨人，在史書上都有濃墨重彩。
可惜，他們的結局都不怎麼樣。
秦雲海看着吳維，若有所思：「我聽明白了，你是想強大自身，不讓自己被資本或者勢力裹挾，但這不現實。人活在世上，不可能獨善其身的。」
「是的，我們活在世界上，不可能獨善其身的，必須要讓很多人一起獲得利益才能長久，但我想變一種方式。」
吳維有一個想法其實已經思考很久了，但很瘋狂，所以他需要尋找志同道合的朋友。
「雲海，拿我這件事情來說，我發明一樣東西，蘭夢說它沒有前途，它可能就真的沒有前途了，因為她有錢，她掌控著話語權和決定權。
我知道這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但我不喜歡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我認為我媽做的不夠好。」
林深固然是得到了蘭天的大力支持，才得以封神。
但蘭天又何嘗不是因為投資林深，才成為了秦國首富。
在這個過程中，蘭天和蘭家其實得到的更多。
「某種程度上，我媽是被蘭天綁架了。大勢如此，我不能說蘭天做的不對，但我不喜歡這樣，我認為她應該得到更多。」
五帝並立，其樂融融，固然美好。
但那是因為他們誰都沒有達到真正的巔峰。
所有人都知道，林深才是靈魂人物。
但她不能拿到最大的收益。
因為她的研究，必須要依靠他們的支持和幫助，儘管他們只是打下手的。
「吳維，你到底想做什麼？」
「一個公司做大做強之後，總要上市，讓很多原本和這個公司命運無關的人買了他們公司的股票，將萬千人的命運綁在一起，讓公司更加強大。雲海，發散思維想一想，公司可以上市，人為什麼不可以？」
秦雲海的瞳孔猛然放大，雙手也瞬間顫抖了一下。
「這個想法——似乎還真的不是不可以操作啊。」
秦雲海的眼神逐漸亮了起來。
「如果一個科學家或者某一項研究可以自己賣股票籌款研發，研發出產品之後再加倍回饋給買股票的股民。雖然看似和找人投資沒有區別，但實際上中間節省了很多步驟，而且會造就新的財富流通渠道，改變現有的階級分化，提高學者的社會地位。但不得不說，操作的難度性很高，而且社會環境不一定允許。」
「每一項變革，都會有難度。但每一次改革，也都會有新的獲利者衝天而起。上一次改革的序幕，是我媽媽拉開的，但最後享受成果的，是其他四個打下手的人。」吳維語氣冷靜，並不如何怨天尤人：「我媽媽她做的已經很好，但我想，或許可以做的更好一些。
其實以前我看武俠小說和仙俠小說的時候就總是在想，那些身手高強的大俠或者大仙似乎總是不缺錢，但也總不是最有錢的。他們來錢的渠道無非也就是打秋風、做好事、收保護費，這樣很有效，但這樣真的有些low。
現代社會，尖端領域的科學家其實就相當於那些修仙者，還有那些領着國家供奉的上四級強者，尤其是天級強者。他們的思維似乎完全僵化了，完全不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娛樂圈明星都懂得艹人設，論人設，世上又有誰能和他們這些真正身懷絕技的人相比？
為什麼，知識和能力不能拿來直接變現成金錢，直接和民眾面對面呢？我們不是只能給財團或者國家打工的，我們還有別的選擇。
當有朝一日，我們一個人的品牌價值就能超過整個蘭氏集團，那樣的未來，難道不更值得期待嗎？當有朝一日，全世界都是我們的投資人，那樣的我們，又有誰能抗衡呢？」
吳維很冷靜的給秦雲海描繪自己想像中的藍圖。
秦雲海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這個未來，很難實現，甚至像天方夜譚。
但今時今日的BAT規模，在二十年前，又有誰能想像的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