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7章 負荊請罪

第1727章 負荊請罪

劉宣內心亂糟糟的。

他更是後悔!

要知道,他只不過是安排人,假傳了劉熙的命令,要讓王燦給一點錢罷了。雖說,他開口就要一千兩黃金,可這僅僅是他的要求不是?

還可以討價還價啊!

還可以再商量啊!

為什麼,就到了這樣的地步。他堂堂琅琊王府的世子,以後要繼承琅琊王府的。如今,要背着荊條去請罪,以後還如何見人。

劉宣還是不甘願,道:「父王,王燦也就是嘴上逞凶。咱們現在,不搭理他就是。反正,我不信他真敢殺咱們。雖說兒子有錯在先,但他也殺了我王府的人。」

「你……」

「孽障!」

劉熙見劉宣還不打算去,再度一腳踹下去,道:「你個孽障,你想要害死家裏人嗎?如今這琅琊國境內,王燦就是刀俎,咱們就是魚肉。甚至於,咱們琅琊王府,連魚肉都算不上。你倒是說說,琅琊王府有什麼?」

劉宣吃疼,無比難受。他眨了眨眼,說道:「父王,可我們是皇室宗親,我們的身體中,流淌著高貴的血脈。我們,為什麼要道歉呢?尤其王燦這樣的人,還是一個泥腿子。」

「混賬!」

劉熙再度一腳踹了上去,道:「我們是宗親,難道就不吃飯了,就不穿衣了,就不吃喝拉撒了。如果惹怒了王燦,連大門都不能出,到時候別說吃飯,喝風都難。」

劉宣心中唉聲嘆息。

他可是最受寵愛的,可這一回,怎麼說都不頂用。

劉熙說道:「走吧,如果再不走,那就別怪我動用家法了。哼,你這一次,假傳為父的命令,惹出這麼大的事端,還沒有收拾你。」

劉宣見劉熙主意已定,心中哀嘆。

完了!

是真完了!

劉宣知道沒有轉圜的餘地,老老實實的站起身,去更換了一身衣服,又讓人拿了荊條綁在身上,才再度來到劉熙的面前,哭喪著臉,低着頭道:「父王!」

劉熙道:「走吧!」

「喏!」

劉宣點頭回答。

兩人離開了王府後,便往王燦的軍營去。

這個時候,王燦已經返回了軍營中,他一回到軍營,就吩咐了中軍大帳外的士兵,說一旦琅琊王府的人來求見,先讓人在門口候着。

然後,王燦處理自己的事情。

糜竺倒是來了,詢問王燦去王府的事情。

王燦冷笑道:「廟小妖風大,區區琅琊王府的一個世子,自以為是,竟然讓我拿出一千兩黃金。我不配合,竟讓人動手,要拿下我。故而,我大肆殺戮了一番。如今,我等著琅琊王府的人來道歉。區區王府,在臧霸盤踞的時候,只能滾出開陽縣,如今我來了,就意圖脅迫我。」

糜竺道:「主公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是琅琊王府的人。這些人沒有半點實力,但只要是放出消息,說主公對王府不敬,就可能對主公不利。」

王燦道:「我已經說了,如果外界有任何對我不利的,先宰了他們。對付這樣的人,就是要更狠更霸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些人,沽名釣譽罷了。你越是強硬,他越是懼怕。」

糜竺道:「主公英明!」

頓了頓,糜竺道:「卑職已經派人打點東海郡,也在摸清楚東海郡的底細。」

王燦說道:「辛苦先生了。」

糜竺搖了搖頭,便又站起身,便起身離開。

在糜竺離開后,王燦又繼續處理手中的事情。時間過了不長,已有士兵來稟報,說琅琊王攜帶兒子來登門請罪。

士兵也只是來稟報一聲,畢竟先前王燦就做了安排,所以士兵一說完,轉身就退下。

王燦則是繼續看書。

他並不着急。

就是要藉此機會,磨一磨琅琊王府的性子,看琅琊王府在他面前,還如何自處?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營地門口,琅琊王劉熙,帶着兒子等候多時了。尤其這時候,劉熙是站着的,但劉宣卻不一樣,他是背着荊條跪在地上。

這跪着不是跪坐,且跪坐的時候,有坐席墊子在下面,營地外是干硬的泥土,跪立在門口,很是痛苦。

時間一長,更是辛苦。

「好難受!」

劉宣跪在地上,抬頭看向劉熙,道:「父王,王燦明明知道我們來了,卻還不見我們,他太囂張了。兒子不跪了,我要起來。」

說完,他作勢就要起身。

劉熙一伸手,便摁在劉宣的肩膀上,使得劉宣無法站起身。

「父王……」

劉宣臉上的神情,儘是怒容。他本來,是想要站起身的,可沒想到,竟然被自己父親摁著,以至於無法站起身。

他如今,膝蓋都酸疼不已。

覺得太慘了。

「跪着!」

劉熙冷哼了聲,臉上的神情更是擔憂。

恰是因為王燦遲遲不接見他們,這樣的情況,更是讓劉熙擔心。他不是不曉事事的人,更見了無數的慘狀,知道亂世的恐怖。

所以,他在王府一見到王燦,就說劉宣有錯。只是他膝下,就這麼一個兒子,很是寵溺,才和王燦有了一番爭執。

可見到王燦的態度,劉熙很擔心。

這是亂世。

殺人太容易了。

王燦如果是要殺他們,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令他們屍骨無存。到最後,還只需要推脫到黃巾賊身上,甚至最後王燦還可以拿出一些賊匪的屍體,以此邀功。

他惹不起王燦的。

劉熙皺起眉頭,頂着天空中的烈日。

如今的天氣,雖說進入八月,天氣不再是六七月的炎熱。但是,這也依舊酷熱難耐,讓人簡直是承受不住。

烈日橫空,劉熙額頭上已有細密的汗珠滲出。

跪在地上的劉宣更慘。

已經是有豆大的汗珠,自臉上滑落。他的後背上,已經被汗水浸濕。

兩人的模樣都頗為狼狽。

時間仍是一點點流逝。

對劉宣來說,每一點時間,那都是煎熬。但對於王燦來說,卻是相當輕鬆的。看看書,時間也就從指尖溜走了。

王燦見時間已經過去了近兩刻鐘。

這時候,差不多了。

外頭烈日升起,再曬下去,恐怕劉宣和劉熙也熬不住。畢竟,劉宣也是挨了打的。他當即喊來了士兵,吩咐道:「把琅琊王帶進來!」

「喏!」

士兵得令,立刻去通知。

這時候營地內,許多人都看到了劉熙和劉宣,尤其一些人知道后,臉上的神情倍感自豪。原因很簡單,連琅琊王都來拜訪,還見不到王燦。

甚至於,琅琊王的兒子,還負荊請罪。

王燦得多大的面子啊!

這樣的情況,讓軍中的士兵,無比的亢奮。

士兵來到營地門口通知,這時候,劉宣可算是鬆了一口氣,他直接就要站起身。可就在劉宣要站起身的時候,忽然感覺背脊上,有力量壓下,使得他無法站起身。

「父王,您這是要做什麼?」

劉宣臉上的神情,透出了不解和憤怒。

為什麼不讓他起身。

劉熙沉聲道:「既然是你闖下的禍,就得由你來承擔。剛才在營地門口,為父站了這麼長的時間,忽然想明白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劉宣問道。

劉熙說道:「雖說這世道艱難,但為父保護着你,讓你免於風吹日晒,讓你免於饑寒交迫,使得你不曾見識過人間疾苦,不懂得世道的艱難。這一次遇到王燦,雖說他囂張跋扈,雖說他狠辣無比,但總而言之,王燦也不是什麼窮兇惡極的人。」

頓了頓,劉熙道:「他說得很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一次,是我們琅琊王府的錯。你既然有錯,來負荊請罪,在營地門口跪下了,那就跪着進入營地,跪着走到中軍大帳去!」

「啊!」

劉宣頓時驚呼。

他眸子中,儘是不可思議的神色,說道:「父王,您是出門的時候,腦子被驢踢了,還是心底怕到了極致,竟然如此的對待兒子。」

他滿是不解。

縱然要來道歉,也不至於這般低聲下氣。

也不至於這般不要麵皮。

好歹,他們是琅琊王府的人;好歹,他們身上流淌著劉氏的血脈。

劉熙眼神堅定,道:「父王做事情,自有父王的考慮。這些,你不用管,只需要遵從執行就是。現在,你給我跪着往中軍大帳去。」

「我……」

劉宣滿心的不願意。

劉熙說道:「你如果拒絕,本王立刻和你斷絕關係。你應該知道,如果沒有本王,一旦你被扔出了琅琊王府,什麼都不是。到時候,只能是餓死街頭。」

「我,我忍了!」

劉宣心頭憤怒,但無濟於事。

他心中開始瞧不起劉熙。

他認為,自己的父王是被王燦嚇破了膽,才用這樣的方式,來討好王燦。

他認為這沒有必要。

劉熙卻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帶着劉宣跪着進入。這軍營內外,全都是生硬的地面,尤其劉宣嫩胳膊嫩腿兒的,一個紈絝子弟,不曾經歷過苦難。

這樣的跪着走,讓他飽受艱苦。

足足跪着走了一刻鐘,劉熙和劉宣,才來到了中軍大帳外。

王燦已經知道了劉熙和劉宣的舉動,他更是驚訝於劉熙的魄力,竟然讓兒子跪着進入營帳,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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