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3.再遇金蓮滿銀髮

不得不說，潘金蓮是一個締造奇迹的女人，她本身也是奇迹。

跟這姑娘說了一陣，她竟然又開始拖拉我的衣服，我連忙說道：「姑娘，感謝你跟我說的一切，這樣罷……這些銀子你拿去，給你加娃兒買一些吃的東西。」

這裏的女人如何不會愛錢，看到了刀首幣，歡喜的手舞足蹈，因為我付了她雙倍。

不過讓我無語的是，她剛剛離開我這裏，就進入另外一個客房了，當然這也是她的事情，既然是她的事情，我也管不著，既然管不著，我就選擇不管。

這年頭就是這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活着就得為明天的糧食做打算，尤其是匈奴，等級觀念尤為嚴重。

將所有的線索拼湊在一起，我的腦海中就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脈絡圖了。

三日之後，我們就來到了匈奴的軍陣大營了，但是在門口我能看到，這裏的匈奴士兵並沒有什麼不同，他們都是一個個鮮活的人，並未收到蠱蟲所控制。

這就讓我疑惑了起來，因為客棧中的女人說了，最近大月氏和匈奴展開了戰鬥，就是不久前的事情，而那些黑紫色皮膚人的出現，應該就說明了潘金蓮在附近，但是來到了大營，卻沒有什麼人在。

「大哥，要不然我去探聽一下虛實。」博爾術說道。

我搖了搖頭，看了一下頭頂的月亮：「刺探的事情，還是我來吧，現在夜色是最好的掩護，你和博爾忽在戰場上是戰神，但是在夜行方面，你們的道行還不如我。」

「那大哥你可要千萬小心。」博爾忽關切的說道。

我笑罵了起來：「跟個娘們一樣墨跡，你們在這裏等著就好，對了……現在孟姜女在附近吧？」

「嗯，和賈詡先生在安全的地方，他們的事情你就放心吧，這裏有我們。」他說道。

我凝重的點了點頭，也不猶豫，立刻就選擇了出發。

我跳到了木頭組成的圍牆之上，遠遠看去，發現不遠處有個祭壇，祭壇燈火通明，還有不少人正在守衛。

雖然是一個簡易的祭壇，但佈置的還算可以，上面的士兵都筆直的站立着，拿着各色的武器。

並且祭壇的頂端有巨大的火堆，正在燃燒，發出了噼噼啪啪的聲音。

我再走進卻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一幕，在那祭壇火堆的旁邊，竟然是四具乾屍，乾屍是被撥了皮的，露出了全身的纖維組織。

顯然這些乾屍已經脫水了，看起來就像是脫水牛肉一樣，當然牛肉如果是這個樣子，我也下不了口。

這些乾屍的身上還都留存着頭髮，看起來莫名其妙的，十分詭異，值得一提的是，他們的皮膚被剝下來，放在一邊看起來就像是屏風一樣。

人皮屏風，還真有點匈奴祭祀的個性。

來之前，我將匈奴的民俗和資料都查閱了很多，為的是萬無一失，我也知道他們的祭祀是什麼意思。

比如匈奴就是蒙古的前身，他們的社會經濟主要是畜牧業，畜群既是生產資料，又是生活資料。

由於匈奴有如此興盛的畜牧業，所以他們的衣食住行及生活、生產皆離不開牲畜。

他們吃肉的時候，也是非常豪放的，我一路上也見識過，昨天在野地的時候，有一個牧民跟我們分享了他的晚餐，是將一隻整畜用火烤熟，然後用刀分割而食。

後來東漢的大將竇固，由於尊重他們炙肉未熟而食之的習慣，因而受到北方民族的敬重。

值得一提的是匈奴的婚姻非常奇特，也是一般秦人受不了的，不管是秦人，我想現代人也絕對受不了。

就是父死之後，如果有沒有血緣關係的后媽，作為兒子就要娶之，如果是兄弟死了，剩下的兄弟就要娶其妻子。

而他們的祭祀也通常是用自己的罪人，又或者是敵人的鮮血來祭奠天神，我不知道他們的天神是不是騰格里，但十有八九也是一個象徵意義的大神。

所以這裏的祭壇，沒有神像，就只有一個火堆，火堆是象徵意義，這上面的四具乾屍應該是大月氏的重要人物。

我順着祭壇看了下去，發現了在祭壇下面有一個華美的營帳，營帳亮着燈，我的感覺告訴我，我要找的人就在裏面。

我看了一下左右沒人，正要出去，忽然幾個巡邏迎面而來，我也差點被發現，驚得後背一片汗濕。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等待了一個恰當的時機，一個翻滾就從一個帳篷後面翻滾到另外一個帳篷的後面。

路過的這個帳篷裏面傳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我仔細一看，原來是兩個匈奴壯漢正在拼刺刀，那畫面叫我哭笑不得。

不過也難怪，匈奴人的軍紀很嚴明，所以士兵們基本上沒什麼和外面人接觸的機會，所以每到攻城的時候，他們就會非常狂野，因為他們知道，一旦城破，敵人城內的所有女人都是他們的。

狂野也會得到釋放。

來到了主帳篷之中，我首先聞到了一股酸腐的味道，再看過去，卻發現了一個身材佝僂的人，正在配製什麼藥品。

我眯起了眼睛，感覺有點不對勁，就湊過去一看。

但是這一看，卻讓我幾乎崩潰。

這是一個老太太，一個老到極致的老太太，一張臉早已經被皺紋給淹沒，並且她的身體佝僂，白髮蒼蒼，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隨時可能會老死的人。

老太太很常見，但關鍵這個老太太哪怕是化成灰我都認得，她是金蓮！

金蓮也感覺到了我，袖子裏面飛出來一條毒蛇，但是毒蛇落到了我的身上時，她竟然抽了回去，她嘴巴長得很大，眼淚水止不住的落下來：「你，你怎麼會來……」

「金蓮，果然是你！你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你……你到底發生什麼了。」我不管她那蒼老的身體，直接一個擁抱將她摟在了自己懷裏面。

但是金蓮卻推開了我，她苦澀的說道：「你不該來看我，我要我在你心中永遠是最美好的時候，你為什麼要來……」

「金蓮，你可是我的妻子！」我對眼前這個老的不成樣子的老太太說道，不管她如何蒼老，那都改變不了她是我妻子的事實。

「我……」她哽咽的說不出話。

正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了聲音：「大祭司，發生什麼情況了？」

「我在跟死神對話，你們快點走開！」金蓮用沉悶的聲音回應外面。

我嘴唇囁嚅，此時腦海中嗡的一下，有些東西也猛的恍然大悟，難道說是金蓮生了什麼病，然後才離開我的？

當時我明明記得很清楚，她跟我說分手，但卻非常不舍，那眼睛裏面滿滿都是我，她愛我，卻現在了離開我。

「是不是那邊遇到了什麼事情……」她說道。

我嘆了口氣：「親愛的，對不住，當初我應該再三挽留你的……我沒想到你……」

「快別說了，乘着我現在還能說話，乘着我現在還活着，你來找我，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嗎。」金蓮說道，蒼老的眼神卻包含了不甘心的心情。

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通，我說道：「到你了，你跟我說，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反噬……」金蓮長長嘆了口氣，「當初在水滸戰場的時候，我就被蠱反噬了，還記得摧心蠱么？我逆天而行，我想要研究出一種能夠控制一個國家的蠱蟲，這樣的話，就能夠用我的能力，幫助相公你瞬間達成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