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符紙
以桑子明目前的功力，如果不藉助靈丹的激發，每天只能寫出四十個仙文。
他盡量用這些仙文，組成幾句話，使其接近於聖言。然後還要擱置三天，讓仙文獲得天道之力，他再從仙文中汲取靈能。
這是天儒門常規的修鍊方法，對於靈根的要求很弱，但對於仙文的掌握要求很高。
這天早上，他一口氣吸取了十幾個仙文上的靈能，眼看着仙文變得殘缺不全，禁不住覺得很是眼。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每次書寫的仙文，都只能使用一次，沒法重複利用。仙文上靈能被汲取之後，都變得殘缺不全，紙上留下斑斑點點，甚至連紙張都會自燃。
他專門就這個問題，前去求教於師傅。
黃瑞淡淡的道：「因為你用的紙太差了。紙有千百種，但凡草木做成的紙，都經不起天道沖刷。即便是最好的浣花紙、澄心紙、瓷青紙，也只能使用兩三次。」
桑子明問道：「師傅，什麼樣的紙更好？」
黃瑞答道：「比起草木之紙來說，更好用的乃是符紙，主要是用獸皮製成的。這要看妖獸的等級，妖獸等級越高，製作的符紙越好，能使用的次數越多。
除了獸皮符紙之外，還有銀箔和金策。那不是普通的金銀，而是用比較稀有的『天青金』和『地蓑銀』。大明國的天青金和地蓑銀產量很少，市面上根本買不到，只有大賢和地仙才能得到。」
桑子明問道：「師傅，石碑應該更堅固，能否將仙文寫在石碑上？」
黃瑞答道：「石碑是一種不同的介質，單靠書寫不頂用，必須要雕刻上去才行。而且對於石碑，也是有要求的，不能用普通的青石，應該用青玉、白玉或者天龍石。雕刻石碑的要求比較複雜，對你來說，較為簡單的方法還是用獸皮來製作符紙。為師所用的，便是鍊氣後期的獸皮，至少能重複利用五次。你如果感興趣，我有一卷專門製作符紙的書，是我從京師買來的，當初花了上百塊靈石，可以免費借給你看看。」
他一面說着，一面轉過身去，從櫥子裏找出一冊書。
桑子明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寫着「聖符寶紙」四個字，不由得心中一動，因為這四個字他似乎在家裏收藏的玉簡中看到過。然而此時此刻，師傅既然拿出來了，他自然不會拒絕，所以躬身接過來，道：「多謝師傅，弟子一定小心的閱讀，不敢給您弄壞了。」
他心裏想：「老天終於開眼了，這一次沒讓我拿出靈石購買。」
這時候，就聽黃瑞說忽然提高了聲音道：「子明，等你掌握一千五百仙文的時候，別忘了告知為師。」
桑子明有些不解，抬頭望了他一眼。
黃瑞笑道：「為師要幫你申請童生的資格。等到明年春天，有一次科舉的機會，你雖然資歷尚淺，但你掌握的仙文，境界比普通學子高很多，若是運氣好，說不定能咋科舉中展露頭角。」
桑子明開口說道：「師傅，再有兩三個月，我就能掌握一千五百仙文了。」
黃瑞有些吃驚：「是嗎？你的進境為何這麼快？莫不是囫圇吞棗，誇大其詞？」他伸手推了推擺在桌案上的文房四寶，道：「你來寫幾個字：智者上善若水，海納百川；仁者高山仰止，厚德載物。」
桑子明提筆寫了兩行仙文，他努力收束自身的功力，不想讓師傅感到震驚。
然而黃瑞看了，還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氣，贊道：「總共二十個字，你雖然只寫出十三個，但其中有三個字屬於『大成』，五個字屬於『小成』境界，另外五個也進入『登堂』的層次了！子明，你讓為師再一次刮目相看了！說說看，你是怎麼學習仙文的？為何進步這麼快？這簡直就是奇迹啊！」
桑子明可不敢說自己用了悟道茶，他心念一動，旋即找到了借口：「師傅，我跟您說一件事，您可千萬要為我保密啊。」
黃瑞眼望着他，輕哼道：「仁義禮智信，天地君親師，你既然是我的弟子，我自然不會害你。」
桑子明低聲道：「弟子能煉製半靈階的養神丹，偶爾還能煉製出真正的養神丹。」
聞聽此言，黃瑞瞬間睜大了眼睛，同樣壓低了聲音道：「真的？你說的是養神丹？不是養神丸？也不是養神散？」
桑子明解釋道：「師傅，養神散的效果很低，主要對平民有好處。養神丸是弟子將半靈階的養神丹，掰成碎片弄出來的。真正的養神丹，效果是半靈丹的十倍以上，弟子勉強能煉製出來，但因為功力太弱，所以成丹率不高，每煉製一爐，只能煉出一顆。」
他這番話半真半假，將自身的實力壓低了許多。
黃瑞神情大振，道：「養神丹十分罕見，即便在郡城，也能賣到上百塊靈石。徒弟啊，你能不能每隔兩三個月，給為師提供一顆？當然，為師不會白要你的丹藥。每顆養神丹，我給你三十顆……不，四十顆靈石……當然了……嘿嘿……為師很窮，出不起高價……不過，我可以答應你，當你修鍊的時候，碰到任何問題，都可以隨時過來找我，你看如何？」
桑子明點頭答應下來：「行，師傅，弟子儘力而為。」
神醫桑長留下十幾種養神丹配方，等級從低到高，既有半靈丹，也有低階靈丹、中階靈丹、高階靈丹，甚至還有半仙丹和仙丹。名字都叫養神丹，針對不同境界的修士，服用不同等級的丹藥，才能達到最佳效果。
桑子明的功力太低了，煉製最順手的乃是半靈丹；如果煉製一階靈丹，每次能成丹三四顆；要想煉製二階靈丹，運氣好時能煉成一顆，運氣不好一顆都沒有！
他也沒想拿二階的養神丹給師傅，只想拿幾顆一階靈丹，來應付公事。
好在黃瑞雖然是築基修士，但是平日裏也沒服用過養神丹，所以即便是一階丹藥，也能發揮很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