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無法查明的身份

繼父死了，我成了孤兒，好可憐的！」

小女孩縮了縮身體，眼神有些迷茫。

「這孩子腦子恐怕有病！」

看着面前的小女孩，我心裏忽然升起一股明悟，看她的樣子，頂天十五六歲，判斷一個人的年齡，一看外表，二看眼神。

外表不用說了，單從眼神看，我完全看不出她四十多歲。

下午初見時，她膽小畏縮，妥妥的一個逃家少女，現在雖說眼神中多了一抹自信，可從裏面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滄桑感。

這個女孩給我的感覺，有些像精神分裂，我懷疑她是得了精神病。

「後來。有人收養我，我又有了家，爸爸媽媽對我很好，可沒過多久，媽媽病死了，爸爸很痛苦。他每晚都要摟着我睡覺，說這樣能忘掉媽媽！」

「呵呵！」

「呵呵！」

說到這，女孩突然笑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爸爸是騙子，和繼父一樣。我用刀閹了爸爸，然後跑掉了！」

我默默的聽着，看她的表情，不像是作假，我一時間有些分不清，她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後來，我又遇到一個好心人，他給我吃的，給我喝的，給我穿的，還要親自為我洗澡。」

女孩臉上再次綻放出笑容，可笑容中，帶着一抹難以掩飾的殺意，「我又閹了他，在他給我洗澡時！」

「我徹底傷心了，我睡了一覺，前些天我醒了，可又碰到兩個繼父那樣的人，他們給我吃的，給我喝的，目的都一樣，他們想要我和他們睡覺。」

說到這，女孩頓了一下，抬頭看向我，問道：「哥哥，你和如同他們那樣對我嗎？」

「不會！」

我搖搖頭，拿出手機，當着女孩的面，給小魚打電話。

「喂！」電話很快接通，裏面傳來小魚略顯疲憊的聲音。

「人在我店前，你叫人過來吧！」我輕聲說道。

「好，哥，你先別動手，我馬上叫人過去！」小魚忙說道。

「知道了！」

我淡定的吐出三個字，掛斷了電話。

「哥哥，你在幹嘛？是要叫人抓我嗎？」小女孩歪著頭看我。

「是！」

面對那雙純凈的眼睛，我沒法撒謊，直接承認。

「哥哥，我不怪你！」小女孩看着我，認真的說道。

說完，她理了理衣服，規規矩矩的坐在店門前的台階上，略有些出神的看着遠方，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看着她，我莫名的有些心酸，竟然生出一種把她藏起來的衝動，甚至還有一些旖念。

意識到這一點，我心裏一驚。我自問不是什麼好人，可也沒到想對一個小几歲的小女孩下手的地步。

我剛才是怎麼了？

正想着，遠處傳來一陣警笛聲，警察到了。

「哥哥，我要走了，不過你放心，我還會回來找你的！」

警笛聲讓小女孩驚醒過來，她瞪着那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似乎要把我印入她的心裏。

我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直到現在，我也沒弄明白，小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甚至連她的名字，我都忘了問。

我剛想問，兩輛警車停在了我身前，上面下來幾名警察，小魚也在其中。

「沒事吧，哥？」

下車后，小魚立即衝到我身前，仔細打量了我片刻。

「我沒事！」我揉揉鼻子，苦笑一聲，我能有什麼事。我又沒對小女孩做什麼，她還能閹了我不成？

與此同時，幾名警察警惕著走到小女孩身前，將她拉起，小女孩沒反抗，順從的跟着警察。顯得可憐兮兮的。

她這副摸樣，根本不像是罪犯，反而讓人心生憐意，所以警察沒為難她，甚至沒給她帶手銬。

雖然如此，但是該說的話。我得說。

我讓小魚叫過來一名警察，把小女孩剛才和我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說實話，這番話聽起來很像真的，但又不像真的，畢竟小女孩的模樣在那擺着，說她四十幾歲。誰能信呢？

十分鐘后，警車走了，我搖搖頭，慢悠悠的開門，進屋后看了看小黑，小黑呼嚕一聲。向我靠了靠。

我撓了撓它的腦殼，小黑舒服的哼唧起來，沉沉睡去。

我凝視了小黑半響，雖然才從楊家村回來，但我發現，小黑似乎改變了很多。放在以前，它是不會和我這樣親近的。

我無聲的笑了笑，又撓了撓小黑的腦殼，轉身向後走，這樣挺好的，一切朝着好的方向變。

後面院子裏。黑背還守着棺材，聽到開門聲，黑背撩起眼皮看了看，發現是我，又閉上了眼睛。

我沒理它，徑直回屋。上炕之後長出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一覺到天亮。

從炕上爬起來，我出門買了一份早餐，又替黑背和小黑各自準備了一份。

我很喜歡這種悠閑的日子，可惜每次這種日子都過不長久。

中午十二點，我還在考慮吃點什麼好。小魚來了。

一看小魚的樣子，我就知道，她昨晚很可能一晚沒睡，便問道：「怎麼樣？」

「起開，讓我歇一會！」

小魚沒精打採的繞進櫃枱，推了推我。

「我給你按摩按摩！」

我站起來，把小魚讓進椅子，替她松肩膀。

「舒服！」小魚哼唧一聲，嘆了一口氣，說道：「什麼也沒查出來！」

「什麼也沒查出來是什麼意思？」我問道。

「就是什麼也沒查出來！」

小魚攤攤手，說道：「昨晚回去，我們按照你提供的線索。詢問那個小姑娘！」

「我們問她叫什麼名字，她說她叫瓔珞，具體姓什麼，她說她不記得了。我們問她父母叫什麼名字，她也說不記得了，問她繼父。問收養她的那個人，她還是不記得，總之就是一問三不知！」

小魚說到這嘆了一口氣，說道：「後來又問她年齡，她說四十四，可這明顯不對啊！」

「審問了大半宿。查資料也查了大半宿，根本沒查到她所說的內容，你也知道，現在不能刑訊逼供，最後只能作罷！」

小魚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說道：「揉揉這。這塊很僵！」

我按了兩下，小魚哼唧兩聲，說道：「除了年齡姓名還有家庭，別的她倒是挺痛快，說人是她殺的，因為那兩個被害者要強姦她！」

「哎！」

小魚說到這又嘆了一口氣，道：「雖然都對上了，可不能就這麼草草結案，總得知道小姑娘的家在哪吧！還有，看她的樣子，明顯是未成年，不能她說多少歲，就是多少歲，今天上午我們帶她去測了骨齡，你猜怎麼樣？」

「怎麼樣？」我配合著問道。

「雖然沒法精確，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不超過十四歲，在十二歲到十四歲之間！」小魚說道。

「這就麻煩了！」我說道。

根據未成年保護法。未滿十四周歲犯罪，是不需要承擔刑事責任的，再說了，這次的事情，根本說不清到底是不是自衛。

以小姑娘的年齡，即便是她殺了人。她也不用承擔刑事責任，所以她承不承認都不影響大局。

「是啊，可不是麻煩了嗎！」小魚又嘆了一口氣。

自打進入我的店，她就一直在嘆氣。

「說來也奇怪，這小姑娘就好像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線索，她給我們的名字也是假的，我們查了，叫瓔珞的人很多，但是和她相符的一個沒有！」

小魚說着說着，打起了輕鼾，她睡著了。

我小心的拿開手，搬了一把小凳子坐在一旁，陷入了沉思，小姑娘到底是什麼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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