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下水道內的膠袋

顧先生！」五指恭恭敬敬的給我鞠了一躬。

「找到朱銘的破綻了？」我連忙問道。

「沒！」

五指搖搖頭，說道：「發現了一些屍體碎塊！」

「什麼？」我心裏一驚。

「發現了一些屍體碎塊！」五指重複一遍。

「在哪？」我問道。

「保安街北道！」五指說道。

「你回來就是為了這事？」我問道。

「是！」五指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帶我去！」我立即說道。

「好嘞！」五指尖著嗓子回道。

二十分鐘后，保安街北道。

這裏是背街，周圍是幾棟老小區，平時人流量很少，這附近透著一股衰敗氣息。

「顧先生，就是這塊！」五指從袋子裏露出小腦袋，指著路邊的井蓋說道。

「你怎麼發現的？」我問道。

「朱銘那個人有問題，我親自監視，肯定會被發現，他這種人，對於我們這些有修為的目光很敏感，稍不注意，就會被發現！」

五指伸出爪子撓了撓腦袋，說道：「所以。我的招募一些手下，正好有一隊手下在這附近討生活，屍體是他們發現的！」

「哦！」

我點點頭，若有所思的看着井蓋，看了半響。拿出手機給狄鋼打了一個，接通后，我直接說道：「狄哥，我在保安街發現屍體了！」

「我馬上到！」狄鋼回了一句話，掛斷電話。

半個小時后。狄鋼帶着人到了。

「小北，屍體在哪？」狄鋼走過來問道。

「下面！」我指了指井蓋。

「動手！」

狄鋼凝神看了井蓋片刻，揮了揮手。

刑警隊的人早就和我混熟了，所以沒人問一些白痴或者挑釁的話，他們都知道我的身份，狄鋼一發話，他們沒猶豫，撬井蓋的撬井蓋的，穿衣服的穿衣服，準備下井。

井蓋撬開后，我拍了拍五指，對狄鋼道：「狄哥，我先下去探探路！」

「行嗎？」狄鋼問道。

「沒事！」

我笑了笑，將五指撈出來，對他道：「前面帶路！」

五指對我點點頭，順着下水道入口，鑽了下去。

片刻后，下面傳來五指吱吱的叫聲。

我向下丟了一個手電筒，井下很快傳上來一道光，我趴在地上探頭看了一眼，情況還行，便順着扶梯向下爬。

水下的味道很沖，污水橫行，邊沿部分有幾個黑色膠袋，袋子的口大部分敞着，露出很多塊腐爛的臭肉。

我強忍着蹲下來扒拉兩下，問道：「是這個吧？」

「是！」五指小聲回道。

「妥了，我們上去！」

我拍了拍五指的腦門，把手電筒別在一個膠袋旁邊，這才順着扶梯爬上去。

「怎麼樣？」

上來后，狄鋼立即問道。

小魚也湊了過來，面色凝重的看着我。

我環視一圈，沉聲道：「下面發現幾代疑似人肉的東西！」

「小魚，老薑，小張，小李，你們幾個和我下井！」

狄鋼二話不說，點了幾個人，第一個下井。

我讓開位置，接過一個警察遞過來的水。洗了洗手，便再次蹲在井邊。

很快，第一個黑色膠袋被傳了上來，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半個小時后，狄鋼從井下爬出來，一共取出十一個膠袋，還有一些零散的碎肉。

現在是夏天，就算是正常的肉類品，放在外面兩天也得變臭，更何況是下水道這種地方。

「初步判斷，丟棄時間在四到五天，是否為人肉，還需檢驗！」小魚彙報了一下情況。

其實不用她彙報，明眼人都可能看出來，這就是人肉。

下水道內情況複雜，有幾個膠袋已經被老鼠之類的東西撕扯開，肉塊到處都是，有幾處明顯是人的組織器官，比如說手掌。比如說耳朵。

小魚之所以說無法判定，多少有些不想造成恐慌的意思。

殺人是一個性質，殺人分屍又是一個性質，前者有可能會成為市民茶餘飯後的談資和各種八卦消息。

但殺人分屍，還剁成如此多的碎快。這不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換做誰，提起這個，都會感到害怕。

「收隊！」狄鋼神色凝重的點點頭。

據我推測，想要查出點線索來很難。

這附近沒什麼監控。前兩天還下過一場雨，即便是有什麼痕迹，也都沖刷乾淨了，更何況，拋屍的人。沒有下井，只是將井蓋打開，向下丟棄屍塊。

還有一點便是，這些肉都臭了，很多都爛的不成樣子。很難找到證據。

「五指，你繼續盯着朱銘，有餘力的話，讓你的手下多搜查搜查，看看能否發現其他的屍體！」我把五指拉過來。沉聲叮囑道。

「我知道了，顧先生！」五指回道。

「去吧！」

我拉開井蓋，對它揮揮手，五指對我點點頭，躥了下去。

蓋好井蓋。我跟着狄鋼上了車，和他一起回刑警隊。

半個小時后，我們帶回一堆爛肉的消息，在刑警隊傳開了，心裏素質低一些的。根本不敢靠近解剖室。

我帶着口罩，配合著小魚，將一袋袋爛肉取出，擺放在一起，開始拼人。

這種感覺難以言語。不只是視覺與味覺上的衝擊，還有生理與心理上的，即便是習慣了血腥場面，我還是有些不適應。

這些肉塊上面根本沒有多少血絲，大部分都是爛肉，很難拼湊。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分屍的人是一個老手。

十一個黑色膠袋，裏面的肉塊大小基本相同，而且堆疊的很整齊。

兩個小時后，我們放棄了拼湊。將肉塊暫時冷凍起來，原因很簡單，這些肉塊根本不成形。

還有就是，無法確定，哪一部分是同一個人的。只能等小魚檢驗后才能拼湊。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兩具屍體，不是女人的。

除了這一點，還有一件有些奇怪的事，屍體的頭不見了。

從解剖室出來。我沖了一個澡，可不知道為什麼，我似乎還是能聞到那一股腐爛的臭味。

「怎麼樣？」狄鋼過來詢問結果。

「不樂觀！」我搖搖頭，示意小魚說，她比我有發言權。

「死者為男性。年齡在四十歲左右，肌肉纖維比較發達，應該經常做體力勞動，目前只能判斷出這些！」小魚說道。

「狄哥，這兩具屍體會不會是你給我的那八個人的兩位？」我心裏一動問道。

「有可能！」

狄鋼揉了揉下巴，揮手道：「小李，你去把那兩個失蹤民工的詳細資料取來！」

「知道了，狄局！」小李點點頭。

想要驗證是不是失蹤的那兩個人很簡單，驗一下dna就可以，如果這兩具屍體，是失蹤的那兩個民工的，那事情就麻煩了，基本可以判定，那六個失蹤的女人，很可能也死了。甚至有可能也被分屍拋屍。

小李很快將兩人的資料取來，聯繫上了兩人的家屬，通知他們來做dna，驗證身份。

等待的過程中，肉塊冷凍成型。我幫着小魚，還是拼湊出來了兩具屍體，雖然屍體看起來不是很完整，有幾處地方還有缺漏。

屍體拼湊成型，那兩人的家屬也到了，狄鋼帶他們做了dna驗證，剩下的依舊是等待，等待結果。

結果還沒出來，我等來了陳曦的電話。

「小曦，怎麼了？」我問道。

「老公，五指又發現了屍體！」陳曦回道。

「確定嗎？」我問道。

「確定！」陳曦回道。

「好！」

我緩緩吐出一口氣，走到狄鋼面前，小聲說道：「哥，我又發現屍體了！」

「草！」

即便是冷靜如狄鋼，也沒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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