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新房內隱藏的秘密

第四百一十七章 新房內隱藏的秘密

王哥,你這話說的,我怎麼覺得你是兇手呢?」

胖子僵硬的笑了笑,眼底閃爍一下,一副被嚇到的模樣。

「嚇到你沒有?」王海爽朗的一笑,拍了一下胖子的肩膀,說道:「我騙你的,我哪能每次都在現場,這些視頻圖片,有幾個確實是家屬給我的,可絕大部分都是我在網上找的,為的就是從你們這些來探險的人身上賺錢!」

「王哥,你到底哪句話是真的啊?」胖子哭喪著臉問道。

「活人棋是真的,在棋局裏被殺死,真的要死的!」王海的聲音再次變得低沉,透著一股詭異。

「王哥,我錯了,你別嚇我了,成嗎?」胖子要跪了,抓着王海的胳膊哀求道。

我也旁邊,也是一副要跪了的樣子,畏懼的看着王海。

「咱們哥仨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嚇你們幹嘛!」王海突然又換上了一副笑臉,拿出手機調出幾張照片。對我和胖子道:「你們看,這幾張照片都是p的,還有這些,也是p的,視頻也是,真的一共就兩個,其他都是我從網上找的!」

「王哥,你是真牛逼!」胖子翹起一根大拇指拍著馬屁。

「嘿嘿!」

王海得意的一笑。說道:「得了,咱們哥們弟兄的,說那麼多沒用,保命為上!」

「王哥,你說怎麼干吧,我們哥倆聽你的!」我連忙表忠心。

「兄弟,有你這句話就妥了!」

王海拍拍我肩膀,說道:「走。咱們先去老林家,我給你們看一些東西!」

「好,王哥你說去哪咱就去哪!」胖子附和道。

「走!」

王海的目光在我和胖子身上掃了掃,帶着我們出門,奔向林家。

說實話,我們仨也就胖子的演技還可以。

胖子這些年接觸的人多,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演技最好,我次之。

至於王海,他的話我一句都不信。

我覺得王海也是如此,他清楚我們哥倆在演戲,不過沒點破。

去林家的路上,王海和我們解釋了一下,他確實沒打算回村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王海說他在鎮里的旅店開了一間房,還叫了一個小姐,根本不可能回來。

「等會,王哥,你不是說你不行嗎?怎麼還叫小姐?」

聽到這,胖子直接打斷了王海。

「我也沒幹別的,就是讓她幫我踩踩背,按按摩,順便陪窩聊聊天,我一個人不敢睡,誰想到一覺醒來,又回來了!」

「王哥,你身體里會不會有一隻鬼啊?」胖子故意問道。

「不能,絕對不能!」

王海的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從脖子上拽出一個護身符,說道:「我要是被鬼附身了,這張符不可能沒反應!」

「啥符啊,能讓弟弟長長見識嗎?」胖子眼睛一亮,伸手想要去摸符。

「那可不行!」王海手一縮,將符塞了回去。

「真小氣!」胖子嘀咕一句。

「護身符能隨便給人看嗎?」王海一梗脖子,繼續在前面帶路。

幾分鐘后,我們到了林家。

這兩天,我來了好幾趟林家,對於林家的情況很熟悉,我倒是很想看看,王海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進入院子后,王海直奔新房。

我略有些疑惑,新房是我們搜查最多的地方,兩天了,我搜了好幾遍,毛都沒發現一根。

進入新房后,王海徑直來到炕前,將鋪在上面的喜被掀起,露出下面鋪着的炕席。

「王哥,你要幹嘛?」胖子湊過去問道。

「我給你們變魔術!」王海呲牙一笑,一把將炕席掀開。

正常情況下,炕席下面是用黃泥和紅磚壘建的土牆,可這鋪炕下面,沒有黃泥,也沒有紅磚,有的是用木板搭起來的一個簡易架子。

「這什麼情況?」胖子愣了一席,連忙問道。

「村裏的貓膩多著呢!」

王海神秘一笑,爬上炕將一塊塊木板挪開,炕洞露了出來。

正常情況下,一鋪炕應該是幾個炕洞相連,可這裏,根本沒有這個結構,下面只有一個坑洞。

坑洞裏,放着一口紅棺材。

「棺材?炕洞裏怎麼會有棺材?」胖子疑惑道。

「哼。另外那幾家更精彩!」

王海冷哼一聲,跳入炕洞,將棺材蓋掀開。

棺材裏,沒有屍體,而是擺着兩個泥偶,相比於從江得勝那裏得到的泥偶,棺材裏面的更加逼真。

兩個泥偶都上了色,身上穿着結婚的喜服,還綁着紅繩。

我回頭看了一眼擺在客廳裏面的結婚照,又轉過頭和棺材裏面的兩具泥偶對比了一下,幾乎一模一樣。

「來,仔細看看!」

王海對我和胖子招招手。

我和胖子對視一眼,先跳了下去,拿手電筒照向了兩個泥偶的臉,看的確實是更清楚了,但是也讓我心裏一驚。

在上面看,看的還不時那麼清楚,下到裏面,我才發現,這兩具泥偶不只是清楚那麼簡單,重要的是他倆的眼睛。

這兩雙眼睛裏面代表的東西太多了,怨恨,痛苦,絕望,還有一絲哀求。

我馬上明白,新郎新娘的魂被禁錮在泥偶中。

反應過來的一瞬間,我故意顫抖著說道:「王哥,這兩具泥偶身體里是不是有鬼?」

「是!」王海痛快的答道。

「誰幹的啊?」我問道。

「不知道!」

王海搖搖頭,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個人絕對就在我們九個人里!」

「九個人?」

我重複一遍,王海的意思很明顯。搞出這一切的,就在小灣村這九個人中的一個。

「王哥,你不是打算放開他們,用來對抗那個人?」胖子問道。

「放開?」

王海譏諷的一笑,說道:「我放開他倆,死的就是我們,我帶你們來這裏,是想讓你們見識一下村裏的秘密!」

「放開會死?不會吧?」胖子還有些不信。

「不會?」

王海撇撇嘴說道:「上一個說不會的死的比誰都慘!」

「行了。看一下就行了,我帶你們去下一家!」王海拍拍手,從下面爬上來。

見我和胖子沒動,王海努努嘴道:「愣著幹什麼,走啊?」

「就這麼晾著?」我指了指棺材中的兩個泥偶問道。

「不晾著怎麼?他們被禁錮在泥偶中五年,心中的怨念到底有多強烈,誰也不知道,放他倆出來。我是承擔不起那個後果!」王海哼了一聲,略有些不耐的說道。

這個倒是事實,王海沒撒謊,放她倆出來,除非有完全的把握,她倆不會攻擊我們,否則的話,還是關在裏面為好。

離開林家。我們下一個目標是洪家。

一如在林家所做的一切,進入洪家后,王海直奔新房,然後拉起被褥,掀開炕席。

和林家不同的是,這個炕洞裏面擺的不是棺材,而是一口大缸。

大缸上蓋着一個木頭蓋,看不到裏面到底有什麼!

王海努努嘴。示意我和胖子下來,把蓋子掀開。

我倆沒推辭,下面的空間還算可以,跳下去后,我沒猶豫,直接掀開了蓋子,一股淡淡的鹹味飄了出來。

大缸內同樣有兩個泥偶,泥偶身上綁着紅繩。臉上有一道道割出來的痕迹,隱隱的透出一股血腥味。

我剛才進屋時特意留意了一下牆上掛的照片,這兩個泥偶是新郎和新娘。

缸內有水,浸泡著兩個泥偶的身體,那股鹹味就是從水中飄出來的。

「王哥,這什麼情況啊?」胖子指著泥偶問道。

「很簡單啊,他倆逃跑過一次,不過沒跑遠。又被抓了回來,為了懲戒他倆的逃跑,他倆被浸鹽水了!」

王海一邊說一邊指著兩個泥偶臉上和身上的划痕說道:「你們沒看到這些割痕嗎?這是特意為之的,目的就是讓他們受罰!」

王海的意思很簡單,幕後搞出這一切的那個人在玩遊戲,他把泥偶當做了真人。

如果在一個人的身上劃出一些口子,然後將這個人浸入鹽水中,肯定非常痛苦。

那個人在通過這種方式來折磨這兩個鬼魂。

「你們看她倆的眼睛。裏面的怨氣起碼比林家的深一倍!」王海伸手指了指泥偶的眼睛,咂咂嘴說道。

「嗯!」

我哼了一聲,沒說什麼。

王海臉上此時沒有一丁點的懼怕之色,反而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興奮,就和他替我和胖子介紹那些照片時一樣。

這個王海,是變態,我很確定這一點。

在我看來,王海身上的嫌疑是最大的。否則的話,無法解釋,他為什麼知道這些東西。

一個林家,一個洪家,他們兩家新房的炕內都藏着東西,一個是棺材,一個是大缸。

這種事情,他一個外人怎麼可能這麼清楚。

如果王海是變態,那麼一切都可以解釋的通了,他在炫耀,他想要宣洩心中的情緒。

我和胖子成了他的傾訴者,或者說,我和胖子在他眼中不過是他遊戲的一部分。

當然,也不絕對,這僅僅是猜測。

「來來來,我們去王家。好玩的在後面!」

看了一會後,王海眼中的興奮之色更甚,催促着我和胖子。

我倆沒說什麼,他說走便走。

這個時候,和他硬頂沒啥好處,我很想看看,王海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葯!

從洪家離開,我們繞了小半個村子來到了王家。

「我和你倆說。最後這兩家的情況,絕對出乎你們的預料!」王海這會已經徹底魔障了,好像打了雞血一樣,臉上冒着一股不正常的紅光。

和剛才一樣的操作,進入王家后,王海直奔新房,然後掀開炕席,露出炕洞裏面的東西。

這一次。炕洞裏面的東西是一個十字架。

十字架豎在炕洞內,正面和反面各綁着一個泥偶,一個是新郎,一個是新娘。

相比於前林家和洪家,這兩個泥偶更慘。

兩個泥偶的二十根指尖內釘了釘子,這種刑罰到底有多痛苦,我完全可以想像的到。

除此之外,將他們倆固定在十字架上的東西不是繩子。而是一個鐵絲。

鐵絲從兩人的肩胛骨穿過,繞着兩人轉了一圈,又從膝蓋骨穿出,將兩人固定在十字架上。

「她們倆犯了什麼錯?」

看着面前的泥偶,我苦澀的問道。

「逃跑唄!她倆逃跑的次數可多了,跑一次懲罰便重一次,所以成了這樣!」王海語氣輕佻的說道。

「張家什麼樣?」我問道。

「跟我走不就知道了!」王海神秘的一笑,從炕洞內爬出來,和前幾次一樣,在前面帶路。

前後三家,王海的步伐越來越輕鬆,這會還唱起了歌,哼著一個不知名的曲調。

張家是最後一站,王海的興緻越發高漲。

張家新房的炕洞內,擺放的東西和洪家基本一樣,只不過洪家是一口大缸,張家是兩口。

洪家大缸上的蓋子是全封閉的,張家是半封閉的,張家的缸蓋中心有一個圓孔,正好可以讓一顆頭露出來。

兩個泥偶,在兩口大缸內相對而立,凝視着對方。

我盯着兩個泥偶看了半響,覺得用凝視這個詞不太恰當,因為兩個泥偶的眼睛被人挖了下去。那上面是兩個漆黑的孔洞。

「老弟,你掀開蓋子看看,裏面更精彩!」王海搓搓手,臉上的興奮之色達到了某種極限。

我和胖子對視一眼,一人一口缸,幾乎同時掀開了缸蓋。

看到裏面情況的一瞬間,我莫名的覺得有些悲哀。

這兩個泥偶確實是最慘的一對,他倆沒有腿。沒有胳膊,只有一個軀幹。

除此之外,他倆的身上還掛着蟲子。

這兩人的情況讓我想起一個詞:人彘。

所謂的人彘,便是將人的四肢砍下,眼睛挖出,舌頭拔掉,耳朵釘上釘子,放入一口大缸內養著,讓這個人不能言,不能看,不能聽,不能死。

這種刑罰,上下五千年算下來,可以排在前三。

有一點我可以確認,他們人雖然死了,看似折磨的是泥偶,但是,由於他們的魂被禁錮在泥偶中,所以,他們能感受到痛苦。

我可以想像的到,遭受了這種折磨后,他們的怨氣到底有多重。

我看向王海,不明白他帶我和胖子看這些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讓我倆感受一下幕後那人的狠毒?還是想讓我和胖子同仇敵愾,和他組成同盟?亦或是,他只是純粹的想要顯擺一下?

我看不懂王海,這個人太怪了!

「救救我!」

我還在猜測王海的目的,他突然膝蓋一軟,跪在我和胖子面前,臉上的興奮盡去,代替的是一種難以掩飾的恐懼。

面對這樣的王海,我只能罵一句三字經,我被他徹底搞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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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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