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死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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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你有病吧？」
懵逼的不只是我，胖子也被王海的這一套操作搞迷糊了，伸手摸了摸王海的頭，想看看他是不是發燒了！
「我沒瘋，也沒病！」
王海相當激動，一把打開胖子的手，紅着眼睛吼道。
「好好，你沒瘋，也沒病！」胖子應付式的附和道。
「你哄我？你還是把我看做瘋子，是不是？是不是？」王海從地上爬起來，發泄式的大喊著。
胖子嘬了嘬牙花子，喵了我一眼。
王海順着胖子的目光看向我，逼問道：「你也是這麼看我的，是不是？」
「不是。你別多想！」我和胖子一樣，含糊的回道。
「你就是這麼想的！」
王海悲憤的指着我，又看向胖子：「你們都是這麼想的！」
咆哮著吼出最後一句話，王海轉身便跑，我和胖子追了出去。
「媽的。這個逼跑的真快！」
追了一會，我和胖子放棄了，小灣村的地形太複雜，衚衕多，小路多。我倆連王海的影子都沒摸到。
「是挺快的！」我緩了一口氣說道。
「哥，王海到底是咋回事？」胖子問道。
「誰知道呢？」
我搖搖頭，王海的行為舉止很怪異，開始的時候，我認為他是演的，甚至還懷疑他是幕後兇手，現在看來，不太像啊！
王海可能因為早年受了傷，不能行夫妻之事後有些變態，但他這兩天的舉動不能用變態來形容，瘋子還差不多。
還有，幕後控制這一切的人，有一門好手藝，那就是捏泥人，無論是小的還是大的，都做的惟妙惟肖的！
王海家沒有做泥人的工具，一絲痕迹都沒有，所以不像是他乾的。
「哥，接下來怎麼辦？」胖子問道。
「把那幾個泥偶取出來帶回王海家，先放着再說！」我想了想說道。
「好，聽你的！」
胖子點點頭，轉過身剛邁出一步，腳下一滑，整個人騰空而起。
「胖子？」
我驚呼一聲，向前一撈，趕在胖子落地前抓住了他。
胖子的頭此時距離地面不到二十厘米，而地面上，正好有一塊帶尖的石頭。
如果他的頭落地，後腦會直接磕在那塊石頭上，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不言而喻。
我驚出了一聲冷汗，胖子站起來后嘀咕道：「哥，剛才好像有隻手拖了我腳脖子一下！」
我用腳戳了戳地上的那塊帶尖的磚頭，努努嘴道：「自己看吧！」
「什麼？」
胖子順着我指的地方看了一眼，臉刷的變白，脫口罵道：「我草他媽的！」
罵完，他論起腳，一腳踢飛了那塊磚頭。
衚衕很窄，不到兩米，磚頭撞到牆壁后彈了回來。奔着我的腦袋飛來。
我下意識側頭，腳下一滑，就好像有人拉了我一下，斜側着歪倒，磚頭這時撞到另外一面牆，再次彈回，落在地上。
落點很精確，如果我倒在地上，太陽穴會頂在磚頭上。
瞟到磚頭落點的一剎那，我感覺身上刷的一下，出了一層白毛汗，身體瞬間繃緊，胳膊肘支起向下頂。
下一刻，我的身體落地，發出砰的一聲，胳膊上傳來一股劇痛，太陽穴處也傳來一股劇痛，幸運的是，我還活着。
我翻了一個身，仰面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既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也沒有恐懼到極點的顫慄，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想。
「哥。你沒事吧？哥？」
胖子撲上來把我地上拉起來，瘋了一樣的問道。
「我沒事！」
我搖搖頭，低頭看地面上那塊菱形的磚頭，蹲下來撿起磚頭，帶尖的一面還沾著一絲鮮血。我伸手抹乾凈鮮血，想了想，將磚頭扔在牆角，這才輸了一口氣。
入行這麼長時間，這是我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如果我反應再慢一點，哪怕慢那麼零點一秒，我現在就是一具屍體。
當死亡到來時，我腦子裏沒有多少懼意，那一瞬間。我根本沒想太多，只是憑藉本能之肘，仰頭。
反倒是一切過去，平靜下來后，我的心跳的幾乎蹦了出來。那是一種難以抑制的顫動，我根本無法抑制自己。
胖子和我的狀態差不多，我們倆並排站在一起，背靠着牆壁，大口的喘著粗氣。
「哈哈！」
緩了將近五分鐘。胖子突然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用胳膊肘碰了我一下，說道：「哥，死神來了，真的是死神來了。太他媽刺激了！」
「沒心沒肺的玩意！」
我懟了回去，然後和胖子相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
「太他媽刺激了，哥！」
笑聲停歇，胖子眼中沒有畏懼。反而是一抹難以掩飾的興奮。
「你個大傻逼！」我笑罵道。
「不對，我是二傻逼，你才是大傻逼！」胖子搖了搖手指，笑着說道。
「滾犢子！」我笑罵一句，徹底平靜下來。
「哥，剛才有人抓了我的腳一下！」胖子說道。
「我也是！」我說道。
「死神來了是鬼殺人！」胖子說道。
「王海給我們看的照片應該是真的！」我說道。
我和胖子一言一語的說着，總結出了很多東西。
王海說的話九真一假，我有理由相信，他在很多事情上沒騙我們。
暗中操控這一切的人，有可能癲狂。有可能變態，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得有一顆冷靜的心。
王海太情緒化了，以他的狀態，干不出來那些事。
照片、視頻、泥偶。幕後那人將整個小灣村的人都當做了玩偶，躲在背後操控著一切。
我和胖子，如今也成了對方的目標。
如果我和胖子死了，有極大的可能，會變成泥偶。就如同那四對新郎新娘一樣。
「哥，你說誰是兇手？」
分析結束，胖子撓撓腦袋問道。
「誰是兇手，我不知道，咱們哥倆現在有一個要緊的任務！」我說道。
「什麼任務？」胖子問道。
「開天眼！」
我一邊說。一邊在自己的眉心按了一下。
「我自己來，不用你！」
見我的目光不善，胖子立即從兜里拿出一個小瓷瓶，打開瓶塞后，他捻出一片柳葉，在自己的眼皮上來回塗抹。
胖子手裏的這個小瓷瓶還是我給他的，裏面是清明前後的露珠，還有兩片柳葉嫩芽。
「草！」
擦好眼睛，胖子呲牙沖我一笑，一句話沒說出，先蹦出一個髒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身後。
我心裏一動，馬上回頭。
我身後的牆面上，有一顆眼睛。
眼睛純黑色，睫毛很長。嵌在牆面里，裏面不帶有一絲感情色彩。
我和胖子對視一眼，一左一右走過去。
牆是土牆，一米多高，眼睛嵌在裏面。沒有絲毫違和感，就好似本來就長在裏面。
我拔出黑皮，小心靠過去，貼着眼睛邊緣插入黑皮，向外撬動，一點一點挖掘牆皮。
表皮的土層脫落後，露出了一層白色的筋膜。
「草！」
我又罵了一句，黑皮向上一剜，眼球被撬了下來。
胖子拿着一張黃紙接住包好，團成一團，然後點火點燃。
橘紅色的火苗中，眼球發出一陣霹咔聲，當火苗熄滅后，黑色的紙灰中，有一團腐爛的污物，看樣子很像是眼球。
情況很明顯，有人在牆壁里埋了一顆眼球。
「太他媽刺激了！」
胖子嘀咕一句，眼中除了興奮還有一抹暴虐。
這顆眼球再次證明了一件事，王海出示的那些照片，有極大的可能是真的，而不是在網上找的。
還有便是，小灣村的村民，無論是走的還是沒走的，都只是玩物，他們的命運，早已經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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