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徐府
?徐夫人雖然答應了,並且,在龍玄凌的要求之下先付了一千大洋銀票,不過龍玄凌卻說無法立刻治好徐秋風。
聽了這話徐夫人立即就惱了,沖着龍玄凌吼了起來:「你這收了錢,還給我端什麼架子?啊?」
如今,徐夫人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端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潑婦。
而龍玄凌依舊是一臉的淡定,看着徐夫人說道:「事出有因,必須到你們府上,才能找到根源。」
「根源就是我吃了那姑子的小指頭,你們難道還沒有聽明白?」徐夫人有些焦躁。
「你若是還有時間在這吵鬧,就繼續,我可以跟你耗著,但是你的兒子或許已經沒有時間了。」龍玄凌面不改色的看着徐夫人。
徐夫人咬了咬牙,面色鐵青,最終,還是答應帶着我們一起去一趟省城徐家。
我和龍玄凌回到宅子裏,收拾了一些換洗的衣物,讓穿山甲他們等我們回來了再開業。
小舅舅把羅盤遞給了我:「安之,這羅盤舅舅也用不到,以後就送給你了。」
「舅舅這?」我看着羅盤。
這是舅舅留在身邊,唯一的法器了。
「你拿着,讓它有用武之地才不辜負了它,記住小心些,早點回來。」小舅舅的眼中透出了些許的不安。
我聽了連連點頭,跟着龍玄凌出了巷子口,徐夫人的馬車已經在那等著了。
不過,龍玄凌堅決不與他們同坐,讓徐夫人再雇傭一輛馬車,這才出行。
從安遠鎮到省城只需半天功夫,這裏的省城中倒是有士兵守着,進省城時還需要下馬車,接受檢查。
而省城側門邊上,則是貼著大一堆的通緝懸賞的畫。
我隨意的撇了一眼,沒有想到,居然也有我和龍玄凌的,並且被排在最前頭,因為兩人的懸賞金額都已經高達五千大洋了。
士兵認識徐夫人,只是隨意的掃了我們一眼之後,就示意我們可以上馬車了。
回到馬車上,我便見龍玄凌的面色似乎變的更加凝重。
「怎麼了?」我低聲問道。
「我們都已經遠離京中,沒有想到,這通緝令居然傳到了這裏來?」龍玄凌說着沉下了眸子:「只怕,過段日子,這裏也會變得不再安全。」
「怎麼會,你忘了么,如今你我早就已經改頭換面了。」我說着拍了拍龍玄凌的手背:「放心吧,不會有人知道我們身份的。」
「嗯。」龍玄凌點了點頭,不過眼中的不安,明顯沒有減少。
入省城之後,馬車很快就停了下來,車夫拉開馬車帘子,請我們下車。
此刻,天色已經暗了,我們下車之後,就看到了徐家的宅子,一看就是富貴人家高門大戶。
門口還有兩個僕人站着,看到徐夫人和少爺回來了,連忙打開門,迎我們進去。
徐夫人讓下人帶着徐少爺會房休息,她則是帶着我們就去了正廳里。
先是安排我們喝茶,緊接着就讓人去請徐老爺過來。
半盞茶的功夫,徐老爺就來了,不過看起來氣色比徐夫人還要差。
一看到徐夫人就問道:「如何?」
「這就是從安遠鎮請來的玄大夫。」徐夫人說罷,又看向我們:「你們看出什麼端倪了么?」
「還請你們派個婢女來,帶着我們在宅子裏轉轉。」龍玄凌看着那徐夫人說道。
徐夫人點了點頭,直接讓翠兒帶我們轉悠。
徐老爺上下打量了我與龍玄凌一番,估摸看着我們倆人相貌平平,又年紀輕輕的,根本就不像什麼高人大師之類的。
所以長嘆了一口氣,那表情壓根就不對我們報任何的希望和期待。
翠兒帶着我們從前院,一直逛到了後院。
我和龍玄凌還聽到了敲鐘的聲音,翠兒說,後頭就是一個寺廟,我想起,之前徐夫人說過他們為了徐少爺,所以特地搬到了寺廟附近住着。
原來,這偌大的宅子,根本就不是徐家的祖宅。
「這後院,都是夫人老爺還有姨娘門住的。」翠兒指著這後院假山旁邊的兩排屋子。
「你們少爺呢?住在哪一間?」我問道。
「離後門最近的那一間就是了。」翠兒指向了最遠處。
龍玄凌示意她帶着我們過去看看,翠兒就領着我和龍玄凌,繞過假山,朝着徐秋風的屋子走去。
徐秋風的屋門口還有站着兩個僕人,翠兒說我們是徐夫人請來驅邪的,那兩個僕人才打開了門。
門一推開,我就聞到了香燭焚燒的氣味兒,這屋內可謂是煙霧繚繞。
我都快看不清這屋裏的擺設了,可翠兒卻好似怕這香都飄走,連忙示意我們進屋,然後將屋門給關上了。
這屋子裏,擺着書架,圓桌,還有一個價值不菲的玉質屏風。
而這屏風後頭就是徐秋風的床榻,翠兒帶着我們繞到床榻旁,這裏頭還有一個長相十分白凈的僕人,站在一旁看着徐秋風。
「司童,你給少爺餵過水了么?怎麼少爺嘴唇都干成了這樣?」翠兒看着徐秋風的嘴唇,問一旁的僕人。
這個叫司童的僕人連忙說:「翠兒姐,這少爺已經喝過水了,夫人交代,一會兒喂少爺吃過了晚飯才能再給水,否則該吃不下東西了。」
「嗯。」翠兒聽罷點了點頭。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徐秋風,此刻他正在昏睡着,身上蓋着厚厚的被褥,他的額頭上出了不少的汗水,導致頭髮一縷縷的頭貼在了腦門上。
「他體熱,給他換一床被褥。」龍玄凌開口對翠兒說。
「玄大夫,不行的,之前給少爺換了被褥,少爺大病了一場,夫人說了,少爺的被褥不能動。」翠兒在一旁說道。
龍玄凌伸出手,拉了拉那被褥,眉頭一凝,不過什麼也沒有說。
「翠兒,夫人讓你過去一趟。」
就在這時,門外的僕人突然進來,對翠兒說了一句。
翠兒點了點頭,讓我們先在這等一會兒,她去去就回。
翠兒一走,龍玄凌就問那司童,徐秋風是不是一年四季都蓋着這被褥。
司童連連點頭,說是好像有兩三年了,夫人吩咐少爺就只能蓋這床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