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解鈴還須繫鈴人

第二百二十五章解鈴還須繫鈴人

?張師爺說到這,又看了我一眼,詢問我有沒有其他補救的法子。

我沉默不語,其實,法子倒是有一個。

那邪祟的肉身還在,我只要借用從顧少霆母親那拿來的滅靈釘,便可讓那邪祟神形俱散。

但是,那溫良玉是被害死的,她死不瞑目,我如今不能用如此歹毒的法子,而是想着該如何度化她。

「她的生辰八字,你可查了,是否出了錯?」我想要找到癥結,若是生辰八字出了問題,其實還好說,或許心中的怨結容易度化。

張師爺搖了搖頭:「橋樑坍塌之後,我找過她的家人,仔細的詢問過,可是他們一口咬定沒有錯。」

「那會不會是因為溫良玉對你動了情,你又親手害死她,讓她心中生出了怨恨?」我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

張師爺卻篤定的說了一句:「不可能!」

他告訴我,他的哥哥就是怕會如此,所以,每一次娶親都沒有見過新娘,連面都未見過又何來的動情一說?

「可是,那邪祟確實是說,要你去尋她。」我蹙眉:「不如,張師爺你就跟我走一趟吧。」

「你是要讓我去送死?」張師爺聲音一沉,目光死死的盯着我。

「當然不是,我會同你一道下去,它若是傷害你,我會保護你。」我對張師爺說道。

張師爺聽了,表情異常的嚴肅。

沉思了良久之後,還是沖我搖了搖頭。

「可以用寫八字的方式,用其他人替代我。」張師爺說完,盯着我:「你是個獵妖師,寫八字,總該會吧?」

張師爺所說的寫八字替代,其實是一種古老的術法。

比如,我想要替代小舅舅,就用小舅舅的血,在我的背上,寫下小舅舅的八字,然後穿上小舅舅的衣裳,沾染上小舅舅的氣息,在邪祟的眼中我便是小舅舅了。

不過這種法子根本就不適用於水中,因為水會直接將那八字沖刷的乾乾淨淨。

「張師爺,你若是信我,就跟我一道入水,這個結或許只有你能打開。」我說完,便讓小舅舅,去準備熱水。

這種天氣,我和小舅舅渾身都是濕漉漉的,越做越冷。

張師爺站起身來,只是說了一句:「我考慮考慮。」

說完,他便轉身推門而出了,李炳和毛大旭朝着屋裏看了一眼,就跟着張師爺下樓去了。

「安之,這事兒?」小舅舅憂心忡忡的看着我。

「舅舅,放心,他會答應的,解鈴還須繫鈴人,他也沒得選。」我說完,就讓小舅舅快些下樓要熱水。

看着小舅舅下樓之後,我就將自己裝着法器的包袱給打開了,小心翼翼的從包袱的夾層之中取出了滅靈釘。

這滅靈釘,當初是顧少霆的母親交給我的。

如今扈洪天已死,顧少霆已經變得足夠強大,所以,我想要把這滅靈釘還給他,畢竟,這是顧家的傳家之寶。

今個兒,沒準能派上用場,為了以防萬一,我想等到張師爺想明白了之後,我就帶上這滅靈釘,跟着一道下水,去尋那邪祟。

若是對方願意放下執念我便為她超度,若是不願意,那麼我就只能除了她。

我們也不能在這繼續耗下去,這麼想着,我就將滅靈釘收好。

很快小舅舅和店夥計,各抬着一個木桶上來,我們分別在屋裏洗漱好了,暖和了身子,就下樓吃些東西。

小舅舅沒有胃口,被我勸著吃了小半碗麵條。

店老闆和那夥計,卻是一臉好奇的看着我們,詢問我們是不是真的下河水裏頭了。

我敷衍的點着頭,他們又詢問,有沒有看到那些童男童女的鬼魂。

「是不是都變成水鬼了?」店主突發奇想的問道。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確實是,沒有看到那些童男童女。

店老闆顯然有些不相信:「什麼都沒有看到?那張師爺的臉色怎麼會那麼難看?」

我沉默不語,對於水底下那女人的事兒,我知道的也不多,並不想在張師爺的背後嚼舌根。

「張師爺和縣老爺,那就是克妻命啊,縣衙里的那個趙剛有一次在我這喝醉了酒,他說,張師爺和縣老爺都把老婆填江了!」店老闆說這話的時候,還朝着縣衙撇了一眼,就擔心被聽到。

我一聽,頓時有了興趣,想着沒準這店老闆還知道什麼內情。

「老闆,張師爺這次娶的老婆,是松湖縣的人么?」我問道。

店老闆聽了,連忙搖頭:「他們克妻的事兒在這松湖縣都傳遍了,誰家的姑娘還敢嫁給他們?」

「是外地人?」我蹙眉問道。

「對,聽說離咱們這有十多日的路程呢。」店老闆說完,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壓低了聲音問我:「是不是那女人成了邪祟?哎呀,這塌橋的時間,和張師爺成婚的日子,好像也對的上啊。」

「不是,我就只是好奇,所以隨口一問。」說完,我拉着小舅舅上樓休息。

小舅舅被關在縣衙時,一直擔心我們沒有閉眼休息過,如今到了客店,居然跟我說着話就不知不覺的趴在桌上睡著了,我為他披上被褥,自己則是毫無睡意。

心中十分擔憂龍玄凌,我們已經在這拖延了這麼長的時間,不知道龍玄凌怎麼樣了。

「大,大,大師!開門!」

我正在沉思,門口卻傳來了一個磕磕巴巴的聲音。

這聲音我聽着還挺耳熟的,於是,立即走到客房門前,將門給打開了。

一看門外,站着的居然是譚飛?

「你?」我望着譚飛,他的嘴唇已經呈現青紫色,看的出,昨夜的事兒,讓他驚懼至今。

「大,大師?張師爺讓我代替他下水!」譚飛磕磕巴巴的說道。

我一聽,不由的蹙眉,這個張師爺,真是不聽勸:「那邪祟要見的不是你。」

「不,大師,昨夜,昨夜的邪祟,我,我,我好想認識。」譚飛突然說道

「你認識?」我先是一愣,不過轉念一想,可能是溫良玉和師爺成婚的時候,他見過。

只是不對啊?昨夜,那邪祟渾身上下被濕漉漉的頭髮裹着,這譚飛應該根本就看不清邪祟的模樣才對。

於是,我便問譚飛:「張師爺,告訴你邪祟是誰了?」

「嗯,張師爺說她是溫良玉!」譚飛一臉凝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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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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