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無妄不妄(萬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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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還有我,我要押吳純柯!白宗的吳純柯,兩塊中等靈玉。」聶寧儒說着就從懷裏掏出靈玉遞給小道士。
小道士剛記錄了一半,突然一聲悶響從不遠處的那個山洞發出,大地都隨之顫動。
聶寧儒好奇,步至洞前,裏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他思索片刻,抬腿往前邁,決定一探虛實。
「呲——」的一聲。
聶寧儒倒在十步外,抱着左腿打滾。
這時,押注那處的幾個修士有人注意到他,趕來攙扶。
「小兄弟,你這是怎麼了?」
「好疼……」左腿那處傳來鑽心的疼痛,聶寧儒齜牙咧嘴,撩起褲腿檢查,卻發現並沒受傷。
這時吳純柯正好來尋他,見他讓一群人圍着,跌坐在那,急忙過來。
「寧儒你怎麼了?」
「那山洞有異,我想去看下,結果被彈飛了。」
吳純柯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又環顧四周,道:「這不是少宗主的閉關之地嗎,肯定是下了禁制,你怎麼如此莽撞!哎,可還能走動?」
聶寧儒點點頭,苦着一張臉道:「我哪裏知道啊。」
「何人擅闖?」一道白影浮在空中,腳踏長劍。
「少宗主!」二人見到祁沐蕭,趕忙行禮。
遠處賭坊小道士看到他,臉色慘白,起身抓起卷冊就溜,沒走兩步,就讓一道紫光捆住,動彈不得。
祁沐蕭見這群人鬼鬼祟祟,沒管聶寧儒二人,先去將那幾人擒住,撿起地上的卷冊,翻了兩下,收到戒指中,斥責道:「白宗內怎可開賭局!」又看向幾個其他門派的弟子道:「難道其他宗派都沒有禁賭的這條規矩?」
搞明白怎麼回事後,他將那幾個人捆在那,沒再管,折回聶寧儒這裏,看他坐在地上抱着腿,冷聲道:「方才可是你碰了我的禁制?」
吳純柯急忙回道:「少宗主,寧儒不知道這是您閉關的洞府,方才聽到有異響聲,他才過去查看。」
「他傷的是腿,不是嘴,還不用你替他答!」
吳純柯一時心急,如今讓祁沐蕭斥責,趕忙低下頭去不再作聲。
「別的不說,單說涉賭一事,你們是我白宗內宗弟子,對宗規早該銘記於心。嚴禁賭博這一條,難道不記得了?」說着,祁沐蕭一道紫帶,揮手將他們也捆住。
聶寧儒急了,「少宗主,此事不關純柯的事,他只是來找我罷了,是我押注,純柯一會兒還要去參加道試,求您放了他吧。」
「是非如何,自有白堯師叔評判。」祁沐蕭不理他,一把將聶寧儒拎起來,「都隨我去戒律堂。」
聶寧儒要急紅了眼,再次央求。
幾人沒走兩步,身後突然有人道:「你們真吵……哎?寧儒你們怎麼了?小師叔你怎麼給他們捆起來了?」
祁沐蕭聞聲回首,看到洛黎站在洞外伸著懶腰。
「前輩,您快幫幫我們吧,少宗主要把我們送到戒律堂,可純柯一會還有道試要去……」
祁沐蕭瞪了聶寧儒一眼,嚇得他趕緊閉了嘴。
下一瞬,幾人的束縛被解除。祁沐蕭冷聲道:「如若再犯,定當嚴懲!都趕緊離開這!」
幾人腳底抹油,趕緊溜了。
祁沐蕭走過去,奇聲問道:「你是怎麼出來的?」
「啊?我就覺得外面很吵,就出來看看呀,怎麼了?」
祁沐蕭蹲下,手指凝出紫光,在地上一點。突然,地上顯現出一片複雜的陣法,泛著藍色幽光。
「此處我設了禁制,你怎麼能走出來?」
「我就這麼走出來的啊。」說着洛黎就往洞內走,祁沐蕭怕她和聶寧儒一樣被禁制所傷,正欲拉住她,卻見那人已經安然無事的走進陣法中了。
她回首道:「噥,你看,我就這麼走進來的。」
祁沐蕭此刻沒了震驚,眉頭擰在一處,陷入沉思。
洛黎拍拍手,「既然沒事,我就進去了。」說着就走了進去。
她盤坐在石床上,待門口那人氣息消失,才轉身對暗處那抹光影道:「你個死嚶嚶怪,煉化個金丹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把祁沐蕭都引來了!」
玲瓏委屈道:「明明是有人碰了門口禁制嚶,那人才會趕來查看,和玲瓏無關嚶!」
洛黎看他身體的形態實了不少,「你再這樣,我就把你送回神識了。」
「主人嚶,如今靈氣充裕,我的能力也恢復到三成,無需再進你神識吸收靈氣。」
自上次洛黎常感疲倦后,玲瓏就已經將玲瓏鏡實體化,不敢再將鏡子放入她神識內。如今他煉化完兩顆五階金丹,再加上這裏靈氣充裕,他也不必再損耗洛黎體內靈氣。
「主人嚶,是玲瓏不好,打擾主人修行,您繼續打坐嚶,我給您護法。」
「還有點良心,行吧。」說着,洛黎開始調息。
玲瓏則跳上石床,坐在她旁邊,一坨光團到一起,像一個球。
聶寧儒和吳純柯跑到道試會場——玉虛殿,此時殿內擠滿了人,二人拿着令牌進到內場。
其內,參賽的修士大多已坐好。聶寧儒挑了塊人少的地方,吳純柯坐到等候席上,等待比試開始。
因為道試的勝出與否並不看修為高低,而是看悟道深淺,所以每屆三試中,參加道試的人是最多的。
內場三百名不同宗派的弟子幾乎是貼身而坐,時辰一到,有白宗小弟子從外走來,兩兩一隊,其中一人托著木盤,上面擺放着許多玉簡,另一人則依次分發給等候着的修士。
分發完畢后,主持道試的白靖宣佈了此次道試的題目——「無為不為,無妄不妄」。
隨即,他虛浮一甩,空中浮出幾道光影懸浮在殿內四角,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縮小。
眾人拿起玉簡,紛紛凝神,用真氣在內書寫。
場內無人敢言。
約兩個時辰后,光影縮小至消散,小弟子上來收走玉簡。
「純柯,答得怎麼樣?」
「還好吧……宗主這次出的題目有些難。無為不為,順應天道自然,無妄不妄,意想不到之事不應去貪想,兩句聽着為大道本意,可卻極難展開……」
「好了,都答完了還要講,最頭痛這些了。」
吳純柯大抵明白此題之意,怕是在警告其他門派此次闕玄秘境爭寶勿要動邪念貪念。他隱隱約約感覺此次秘境試煉會發生大事,忽而暗自慶幸自己修為尚淺,師父沒同意他去。
聶寧儒是個沒心沒肺的主,見他一臉愁容,以為是答得不盡人意,拉着他道:「別想了,反正都答完了,你還真想拔得頭籌不成?走走,我們回去吃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