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〇七章眾修暗中各爭鋒

第二百〇七章眾修暗中各爭鋒

周浩停下吃喝,卻是扭回頭看向鶴無憂,原本這包間卻是以他的名義所開,卻不見他出面,讓周浩有些奇怪。

不過轉瞬之間,周浩也沒心思與其計較,畢竟這貨早已看出是一個憊瀨貨,最好是別指望其能正經一點。

「老丈不必自責,此地甚是寬敞,老丈若果看中自可隨意,只是我等人數有點多,難免嘈雜,若有影響老丈,還請包含。」黃忠碌不任值司,但與人交際還是頗有風範的。見鶴無憂沒做理會,自然當仁不讓以禮待人。

老者卻是微一嘆息,似自言自語道:「人上了年紀,難免事多,這位小友雖然允諾,然你的朋友卻未必歡迎啊!」

周浩本不待多言,何況自己已經酒足飯飽,估摸著時辰,頂多一個多時辰,新的一天就又要開始了,耽誤了一日的修鍊,故而在激活解放土靈根之後,還沒有真正修鍊一次的心情,見愈發有些急躁。而聞聽老者言罷,周浩只得表態。

「老前輩不必著惱,這裏又非是我等私產,也只是在此借地休息一番,又何來嫌棄之說,前輩即要在此欣賞湖光山色,此刻時間還早,不妨由我等三人陪前輩吃幾杯酒,也好過獨自一人吹玉璣湖的風,不知老前輩意下如何?」周浩撇了眼窗外黑暗中浩渺的夜色和玉璣湖。

話音落地,還不忘補充一句:「鶴公子想來也是好客之人,要不也不會如此熱情,款待如此多的道友。」

「那就借小哥吉言,唉!老朽老朽,實在也是沒有精力再往上爬,否則要是能登上九層,想來別有一番滋味,將就將就吧!」老者隨即在周浩陪同下,落座另外一處窗戶之前。

「什麼?你們什麼也不知道!」

這樣的消息並非個例,而是所有修士一致的回答,就好像這數百築基練氣境修士商量好了一般,要死死保守秘密。

不少修士面面相覷,這樣的結果,對於一群親眼目睹異變的修士來說,是不可容忍的,也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人心複雜,難道說以為有元嬰修士禁止殺戮,見可以平安無事嗎?

「啊!啊!救命啊!」

慘叫聲驟然而起,黑暗空寂的漆黑中,令人毛骨悚然,被圍攏在金丹修士包圍之中的築基修士,無不扭頭尋聲,金丹修士同樣向著慘叫傳來之處望去。

黑夜,並不能阻止修士,只要是修鍊過,能夠引靈入體洗鍊身軀,就已是初步伐毛洗髓了,黑夜視物只是很簡單的靈目之術,即便沒有一絲光亮,也可以憑藉洗鍊過的雙目輕鬆看到百十丈外,對於金丹修士就更是輕鬆。

正如那位元嬰所指,金丹修士不可任意殺戮這些修士,但是對於那些心性本就狠戾之人來說,這點要求根本無法制止他們探究隱秘的貪慾,他們是不敢殺人,那樣可能面臨不能承受的代價,但是逼問隱秘的手段,卻是層出不窮,一連數聲慘叫,有用酷刑於修士身體的,有以靈力折磨的,更有甚者直接施展搜魂之術。

每個修士都不會輕易相信他人,這樣的消息還是自己聞詢出結果最好,因而數百築基練氣境修士紛紛遭殃,當然,散修的手段最為暴戾,也更殘忍,不乏至人殘疾,損毀經脈丹田之舉,相對於散修,礙於璇璣城七位宿老的威嚴面情,璇璣城自郝岩之下,都不敢也不會做的太過火,而其餘六位城主和屬下,也不得不盡量顯得和睦。

然而最終的結果,,讓一眾手段狠戾或期望極大的金丹修士臉色陰沉似水,望着地上的一片哀鳴,互相印證再次得到的詳盡答案。

沒有,一絲一毫有用的信息都沒有,所有修士都只是在不知不覺中,半有意識的沉浸在修鍊之中,而綜合了一些修士的情況,很快,數百金丹修士有了一個比較認可的答案,這些能夠傳送出來的,資質都不太好,要麼就是散修,功法太過低級,雖說也算築基修士,但大多根本沒有好多傳承。所以最終都是達到了自身可以容納的極限,因而才有現在的結果。

沒有人去同情他們,只能說他們的機緣太淺,運道不好,九璇樓的好處沒享受多少,還被金丹修士拷問,不少修士多多少少都留下傷勢,更有幾個被比較極端的金丹搞成了傻子,那是強行搜魂的結果。

鶴無憂內心很是無奈,卻只得裝作一副放蕩不羈樣子,也和黃忠碌一道,與周浩陪同的老者各據一方,相對而座。眼神卻是在周浩和黃忠碌不注意的地方,不時怒視老者,那樣子,憤恨,無奈,悲切,種種神色不斷。然而都被老者無視,根本連正眼都不帶看的。

周浩說實在話,很不善於與人交流,只是出於禮節和本性,並不排斥一個沒有敵意的老者,但是如果想要他主動去找話題,實在是有點為難。好在一邊有黃忠碌這個久居鬧市的城衛隊長,才不至於幾個人干坐。

九璇樓外,如果是單個修士的說辭不可信,那麼數百個性格迥異的修士都是一個答案,那要再說是隱藏了什麼隱秘,就有些陰謀論了。

沒有找到想要的答案,數百金丹修士卻不會就此甘休,而異變的根源就在眼前,唯一需要顧慮的,就是之前七位元嬰大修士。沒有修士願意放棄眼前的機緣,即便有膽小慎重之人,此刻也依然存着僥倖之心。

況且眼前這三五百築基練氣境的修士,絕對不是九璇樓僅有的修士,這些金丹中,除了七星城各城金丹之外,其餘雖說是散修出身,但這不代表他們沒進過九璇樓,而且大部分修士其實都是在七星城討生活,之所以稱之為散修,只是因為其沒有依附任何家族,或者勢力,本身是遊離於正統勢力之外的自由修士,說白了就是無依無靠。

九璇樓作為七星城最重要的古迹,吸引著來自四面八方的修士,但凡遊歷過往修士,十之八九都在聽聞其傳聞后,多多少少都會去探查一二,所以此刻更是渴望進入其中一探究竟。而其中那些未曾被九璇樓甩出的,就或許能問出些什麼。

人心善妒,人心異變不外如是,方才還因為元嬰大能的警告還噤若寒蟬,此時元嬰不在當面,心中的慾望立刻蠢蠢欲動。就連同樣隸屬七星城的闓陽城城主,天樞城主的態度同樣昭然若揭,其餘城主雖說有着顧忌,但也沒有去阻止其他人的意思。

探知真相的慾望不斷積累,如果不能恰當處置,可能引發的將是血雨腥風,璇璣城城主郝岩眉頭緊傶,顯然對四周的狀況已經有所察覺,而且身為璇璣城之主,自己如果不能穩住局面,其他且不說,但是因此帶來的不利影響,就足以毀去自己百年以來建立的良好秩序,而自己也可能因此而喪失原本優異的宗門考核,失去對自己至關重要的進階機會。

然而現實卻是,自己單憑修為,威望,或者手中的實力,恐怕都不足以掌控局面,而且看其餘幾位城主的樣子,還有可能和自己唱反調,難道說,要讓這麼多修士真的闖進九璇樓內,那七位宿老會是什麼反應?

樓中,老者品鑒著杯中粗製濫造的靈酒,卻並未嫌棄什麼,這讓一旁又氣又惱的鶴無憂很是不爽,卻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老者和周浩套話。

只聽老者說道:「火本無形,火卻善心,利陽氣,焚盡陰穢,然同樣含暴虐,意戾氣,同心合意,善善念亦精異同……」

此刻鶴無憂更是滿臉無奈之色,嘴巴嘟囔著,不過說了什麼卻不甚清楚。黃忠碌滿眼痴獃昏昏沉沉,倒是周浩神情肅穆恬靜,端在手中的靈酒早已空留些許污漬,然卻沒有想要放下的想法,對於眼前的老者倒是興趣十足。

老者似在獨自閑語,又似有所指,周浩沉浸其中過於痴迷,卻不自知,丹田世界中,太陽般的靈火忽而跳躍,忽而膨脹縮小,帶動着周浩本身氣息忽而炙熱,忽而瘋狂,但卻始終沒有外顯異常。

鶴無憂顯然對這老者和其所言有着了解,因而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可沒心思去提點別人,更何況看他那副樣子,實際上對老者很是忌憚,因而自老者出現之初,就裝作神思不屬的樣子。

「臭小子,你就這樣對待老夫不成?」

越是想避開,卻越是事與願違,想要讓老者將其視作無物,但奈何還是沒有逃脫,不由得苦了一張俊臉,回答道:「藍爺爺,拜託您別拿孫兒開心行吧!我這不是在執行任務嘛!」

「哼!巧言吝嗇。」老者神魂之中立刻斥責道:「你不低調一點安安然然去博取名額,卻無故和這個雲什麼攪和在一起,難道是閑麻煩沒找你,還是說打什麼鬼主意?」

「藍爺爺,您老可不能願往無憂,您老也知道,我修鍊的可是萬古長生劍經,執行任務可是立了聖契的。」鶴無憂緊忙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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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域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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