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論經明義風波起

第二百二十一章論經明義風波起

「藍爺爺,這經文所述,注重五行,臟腑,經脈之養護,是為比之直接使用靈丹妙藥要更好,如果說使用靈藥,是外補五臟,那麼此經的作用,就如同修鍊一般,將心,肝,脾,肺,腎作為一個單獨的靈體,以靈力滋潤,哺育,從而加強其本源,使其擁有更加強大的能力,來輔助修士本身,這是從根本上在提升修士的潛力。」

鶴無憂整理思緒,一口氣說道,不過說完搜似乎言憂未盡,又補充道:「不過似乎並不完整,而且,而且與劍經的闡述深度卻是有些差距。」

沉吟片刻,藍姓老者似乎在品味鶴無憂的闡述,時而點頭,時而搖頭,一時間鶴無憂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就想追問。

「哈哈!無憂啊!你這猴急的性子,還是要改一改的。」老者爽朗一笑,打斷了鶴無憂的意圖,隨即說道。

「凡修道之術,被分為功,與法,然我們卻時常只只功法,而不知這兩者本是不同,所謂功,乃指修鍊之道,譬如本尊所修極道赤焰功,乃至陽至純,份數純火靈根,當然,其他也有許多類似之功,孰勝孰劣因人而異。」

「另外還有,所謂法,其實乃是修鍊靈力的法門,就比如本尊所修鍊的二品昊陽真法,其與極道赤焰功相輔相成,保證了廝殺之時不虞無靈力可用。」

見鶴無憂認真傾聽,繼續說道:「而你所修鍊的長生劍經,同樣是一種功法。」

「等等」鶴無憂聽出問題,立刻打斷藍姓老者話音,「藍爺爺怎麼把劍經稱作功法,而不是功或者法?」

藍姓老者面露滿意之色,徐徐說道:「以你所言,長生劍經其實嚴格劃分,應該隸屬功之名錄。也就是說功,其實質上只是一種施展靈力的方法,而非修鍊靈力之法。」

「這怎麼可能呢!」鶴無憂不可置信的低聲喃喃。

藍姓老者可沒心情去等他,繼續解說道:「如果你的猜測為真,那麼雲氏所掌握的經卷,必然是長生劍經的配套之法。」

鶴無憂沉思片刻抬頭說道:「藍爺爺,事實上此刻我依然不能確定對方是否真的掌握了經文,這其中看着很有道理,但是總是差了點什麼。」

藍姓神秘老者目中望着眼前的鶴無憂,認真說道:「按你所言,是在自行摸索遭受反噬之後,可能是雲氏出手救了你,至於如何所救,還不得而知,之後藉機談道論法,有意引其交流功法,這才有了手中玉簡所述。可是如此?」

「不錯,而且期間我也以劍經一層之中經文為引,與其辯駁探尋。」

藍姓老者眼神略緊,「你拿劍經與其論證?」

鶴無憂連忙回道:「藍爺爺不必著惱,其一,劍經本就繁奧晦澀,我也只是挑選其中數句與之探討,其二,宗門長老會曾言,長生劍經雖然遺失完整傳承,並非不慎遺失,而是劍王傳承本就分為內外,一明一暗是為陰陽,劍王為陽,統帥七道以為宗門旗幟,長生為陰,擔負傳承序列,為宗門根基之萬一,故所遺部分乃是暗部之主傳承,我若尋到,可與之共享劍經真傳,同樣,也需引渡其回歸宗門,再鑄暗部傳承之基。」

藍姓老者有些震驚,鶴無憂口中所言長老會,那是宗門真正的底蘊和根基,就以自己所能,也只在接任護道者時被接見過一次。即便以自己修為,在那倒身影面前也自慚形穢,不敢有絲毫不恭。

自認在宗門之中能夠出任劍王護道者,已經身份極高,而這一敕令就是來自長老會。劍王傳人居然得長老會親自敕令,所傳隱秘連自己也不曾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連宗主都要禮敬三分的,卻依然不能足可見宗門會有多少隱秘,多少恐怖存在。

鶴無憂仔仔細細將自己與周浩之間的言談詳細說出,包括宗門之中這等本不能透露的隱秘,都全部合盤拖出,在藍姓老者心中,自己在鶴無憂這位未來劍王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因而內心之中更加看重和堅定了對鶴無憂的忠心。原本以其修為,被指派作為一個只有築基境界修士的護道者,哪怕對方是未來的劍王,身份非同凡響,但化神階修士的傲然也不容許他對一個小輩忠心,而此番過後,在其眼中,鶴無憂將不再是單純的劍王傳人和後輩,更是自己要捨命維護的劍主。

周浩徹底沉浸在感悟與梳理自身實力的半潛修狀態,黃忠碌帶着一群奼紫嫣紅,忙碌著各自的事情,鶴無憂將自己關在小包廂之中整整一天一夜,誰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面對兩個修鍊成狂的小子,黃忠碌不由感嘆,難怪兩個傢伙年紀輕輕,就可以合力硬抗金丹頂峰修士,讓人不得不佩服。

悄然維護兩人身邊的安靜之外,黃忠碌同樣沒有方松自身的修鍊,數十個奼紫嫣紅可不全是花瓶般的存在,反而儘是築基初期修士,且不說因何聚攏在鶴無憂身邊,有什麼意圖,但本身能在二十餘年紀便有築基修為,本身的資質就毋庸置疑。

而此番九璇樓異變,最大的好處自然是周浩,但是這場異變得到好處的,何止他一個,整個九璇樓上下所有異變之時,身在其中的都得到了靈力的洗鍊,而那些藉機修鍊的,同樣得到了好處,而距離異變最近處的這些女修,在其中更是和鶴無憂一樣,得到了巨大的好處。

只是在當時來說,這種好處的表現卻很是令人尷尬,令這些女修很是氣惱,人生來嚮往美麗,有了修為,從身心到本質都不斷蛻變,極少有女修會變得醜陋骯髒,因而哪怕平日條件再艱辛,女修基本也能做到芬芳馥郁,令人神往,然而九璇樓異變,卻讓她們在幾個男子面前渾身油膩,一股的酸腐氣息,這是何其令人髮指的罪惡。

因而當時甚至沒心情去揪出罪魁禍首,便掩面而逃,全部躲起來去清潔身體,之後收拾因鬥法弄得狼藉的殘渣碎木,也沒時間去探查自身變化。因而當三個男主都各忙各的,空閑下來數十女修自然不會忘記自身的修鍊,而這一修鍊,迥然不同的效果令人驚喜。

熟絡起來的女修不忘相互探尋原因,這就像一個小圈子,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不會隱藏,而是成為公開的秘密,一場追逐式的修鍊很快展開,倒讓一直不敢完全潛心修行的黃忠碌鬆了口氣。

城主府,再次回歸的主人和客人,儘管表面看來一片和諧友好,但是心底的嫌隙早已不能彌合,郝岩雖說對周浩能打闓陽城主的臉很是高興,但是本身的層次和關係,還不足以他去再多付出。

作為即將離任,有着更好前途的他來說,周浩只是一枚偶然發現的棋子,用的舒心,用的好的就可以,至於闓陽城主等四人的謀算,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如果雲氏(周浩)度不過這場劫難,那是他命不好,度過了,與自己也沒什麼關係。

沉默的大殿中,看似平靜,暗中闓陽城主四人卻心中焦急,再有一日,就是七城會武最後一天,過了今晚,雲氏(周浩)不出現在擂台,闓陽城主掙不回臉面,其他三位城主得不到許諾的一成好處,還平白惡了一個城主,更重要的是,與璇璣城主郝岩的約定無法達成,那麼即便此界會武璇璣城輸了,拿回來的那點東西,還不夠塞牙縫的。

天機老道事不關己,閉目參悟道法神遊天外,搖光閣主也是美目盼兮,燦若繁星也不知在因何出神,眼見得夕陽西下,最終還是闓陽城主發言。

「郝城主,過了今夜,明日便是決戰之日,如若那雲氏不能取得剩餘三戰勝利,那之前的約定,可否依然算數?」闓陽城主絞盡腦汁,卻是想要直接越過賭約,平白得了璇璣城的靈山礦脈,這樣的事情如若真成了,那等於狠狠打了郝岩的臉,這可要比費盡心思,讓自家後輩冒着生命危險去和那個瘋子廝殺要好的多。

然而他這美好的願望註定難以實現,事實上郝岩同樣在心中盤算著,雲氏會什麼時候出來,養好傷勢之後,狠狠的再打一次四個城主的臉,即便是要將四城恢復原本的平衡,也必須是以自己憐憫其他修士,為給宗門培育更多更優秀的苗子為名,而不是被迫。

因此在回歸城主府一天之後,就安排衛督去負責看護雲氏,想來以衛督與雲氏之間的嫌隙,肯定不容雲氏安生養傷,甚至避戰,但為了不使其故意騷擾雲氏養傷,也警告了他不得胡來。

衛督不傻,能得郝岩器重,身為其治下最有權勢的三督之一,這一次因為郝岩即將離去,就想着改頭換面,給自己留條後路,哪知碰到雲氏這樣一個瘋子,弄得自己裏外難做人。心中恨極了雲氏,被派來說是看護,但衛督心中明白,這是城主有意敲打自己,也是對自己的考驗,因此儘管心中極不情願,但也只得耐著性子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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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域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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