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承天變 元嬰之裂

第二百四十四章承天變 元嬰之裂

「哈哈哈!」楊姓面具男子仰天狂笑,隨即恨聲說道:「不錯,擂台比試,生死有命,可恨毀我容顏,斷我機緣,讓我生不如死,差點就此沉淪,修道之路斷絕,你說,此仇此恨,傾盡三江之水也難以洗清,至於你,當日就數你和那個女子在擂台外叫囂最盛,而又從文韞之處得知你們關係,某家自然要謀算一番,找不到那個小子,你們不正好先讓小爺解解恨?」

承天宗大殿之中,對於這個出現在無君台之上,宗門治下家族的後輩修士,各有猜測,作為元嬰老祖,本身平日裏對這些事情不可能過多關注,因而根本就不清楚楊天嘩的來歷目的。

此時楊天嘩話里話外,卻是不漏口風,眾人肯定其身份不會作偽,量他一個築基修士也不敢在此時說謊,然而如果依照他之所言,是故意前來找人尋仇,而尋仇不得之下,便想要報復仇家至交好友,不得不說,一個修士瘋狂起來真的很可怕。

作為宗門治下家族世家的子弟,雖說也擁有宗門弟子身份,但是這是在宗門准許和認可的情況下,然而內外有別,親疏有置,一旦膽敢和宗門修士起衝突,特別是施展這種暗中謀算構陷的計量,那完全是在找死。

至於身為宗門子弟,一個家族後輩的紈絝死魚眼所說,卻也足夠引起眾元嬰老祖警覺和猜忌,雖說這事情還有待核實,但身為元嬰老祖的嫡系血親,不可能枉自胡言亂語,去污衊自家老祖,他又豈能不知道,這種話輕言不得,鬧不好可是要天塌地陷的。

作為宗門之主,承天宗的宗主一脈把持着整個宗門最重要的傳承,而其人選也是神秘異常,如熙和上師這樣的,算是激進派的代表,而能掌控宗門刑法司,督察宗門秩序,也是宗主一脈所允許的極限,事實上在宗主一脈眼中,這些手持大權,獨立一峰,或者開枝散葉的家族老祖,都不是宗門的中堅。

所以作為宗主一脈的代表,現任宗主長河道人心中對兩者都不待見,無論是家族勢力盤根錯節,在宗門之中網羅勢力的元豐老道,還是銳意進取的新興代表元后大修士熙和,都只是自己用來管理宗門,開疆拓土,消耗彼此的工具。

除非熙和上師真的突破那一步,那時才可以真正接觸到承天宗的核心隱秘,而像元豐老道這樣後勁不足,安於享樂繁衍生息擴展家族的修士,倒更容易掌控。因而無論雙方做什麼,鬧到什麼程度,長河道人等宗主一脈都不會多加干涉,況且元嬰修士之間輕易不會動手,他們的一舉一動牽扯太大,都是積年老怪,誰又會蠢到真的兵戎相見。

然而這一次因為天邪門的出現,巨大的震動影響範圍十分廣闊,是數千年來承天宗面對的最大危機,在這數千年來,整個西凌大地之上,還從未有過一個勢力或者修士,帶給宗主一脈如此巨大的震動,因而近來宗主一脈已經着手啟動秘傳,準備應付天邪門之變,只是在未曾準備妥當之前,這個龐然大物依然是一副慵懶沉睡樣子。

這一切熙和上師不知道,元豐老道不知道,那些各派元嬰老祖都不知道,就更別提天邪門了。

然而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因為雲磊的康復,因為他的耿直和堅韌而被激活,文韞失敗之後的供詞牽引出了紈絝子弟仇萬花,而這個元嬰老祖的後輩血親卻直接爆出了猛料,自家老祖暗中接受天邪門的拉攏,想要借天邪骨突破修為,如今更有一個代表天邪門作為暗子潛入宗門之中的小小築基,明目張膽的要在無君台之上戰鬥。

所有的一切都來的極其突然,以元嬰老祖之能,千錘百鍊的心性也會覺得眼花繚亂,何況眾多宗門基層小修士。

首先發作的,當仁不讓是熙和上師,元后大修士的威能豈是易於,「元豐道友,我承天宗傳承至今,源遠流長,各家各門繁衍生息,都遵循一個規則,也是根本的所在,修為因宗門而來,終生便是承天之人,無論是開枝散葉也罷,或者是坐鎮宗門享受宗門供養,都需以宗門利益至上,不得做有損宗門秩序之事,貧道所說可對?」

元豐自死魚眼仇萬花這個不爭氣的傢伙,胡言亂語牽扯出自己的意圖之處,就已開始暗自聯絡幾個老怪,這些老怪無疑都是年歲悠長,耗盡自身潛力的老朽之輩,比之元豐所不同的,是各老怪家族昌盛,子嗣眾多,實際上元豐也只是一個可憐蟲,是被其他老怪用來和天邪門做交易的橋樑。

這其中元后大修士就有五位之多,只不過年齡早已超越千歲,而元后的修為也並未達到九層頂峰,像這樣蹉跎數百載而苦苦修鍊,卻始終不能再進一步,哪怕經歷了千載風雨,道心早已沉寂,卻仍然努力延長者岌岌可危的壽元,家族,子孫,繁華,所有的一切,對於他們而言,都已是過眼雲煙,如果不能延長壽元,這所有的權勢和尊榮都將化為泡影,因而當天邪門崛起之後,如同一道曙光,讓這些人心中開始蠢蠢欲動。

儘管出於各種原因,他們比之任何人都迫切需要將這種誘惑變為事實,但同樣千載歲月的磨礪,道心的沉寂,讓這些早已養尊處優,少了進去之心的修士開始患得患失,或者說是謀定而後動,從知道天邪骨之後,種種實驗和研究就從未間斷,之所以至今沒有走出最後一步,判離承天宗,更深層次的原因只是不能確認這種東西是否對自身有用。

而這一次由元豐老道出面,與依附其羽翼下的家族做橋樑,藉著護送歲利,報備修士的機會,暗中偷運一批極品天邪骨,交由幾位老牌元嬰老祖研判,是否有益於修為突破,對於熙和上師等突然返回宗門,實是不曾料到,因而此刻顯得極其被動。

聞聽熙和上師質問,元豐老道面目陰沉,卻絲毫不為所動,淡然一笑開口說道:「上師即便不做詢問,老道過些時日也要將此事公之於眾,不過今日上師垂詢,那老道便也只得先行透露幾分。」

元豐老道掃視四下一圈,站起身行踱步到大殿之中,單手打稽輕施一禮,隨即開口說道:「自北部冰原火源爆發至今,已經數載歲月,邪修自出現至今,上師率領各位道友子弟便絞殺了幾載,戰城諸位道友堅守門戶,可謂勞苦功高,然這數載以來,邪修之勢卻愈滅愈勝,因而老道等也是憂心忡忡。然身處宗門之內,操持龐大宗門各處值司,並匯聚物資,靈材,丹藥等戰略急需之物,支援戰城。歷年至今愈發感到邪修之禍甚巨,因而試圖以己身微薄之力,去研希天邪骨,哪知被我那不成器的子嗣偏聽漏聽,才胡言妄語,還請宗主及上師明查。」

熙和上師為人剛正不阿,見不得丁點陰謀算計,然而元豐老道作為近千年紀的老怪,又豈是易於,一番談戰論功,擺明因由之語卻是滴水不漏,很簡單的事情,一個元嬰修士和一個築基小修士,同樣的指正誰更有威信,更容易讓人信服,顯然是元嬰修士之言。然而作為熙和來說,既然死魚眼說了引子,這事自然不可能因為元豐老道幾句話便輕易結束。

熙和上師正欲再問,一邊宗主長河卻是主動開腔發言:「上師,元豐道友體味戰城辛勞,主動承擔探究天邪骨,也算是為宗門解憂,雖說事前並未言明,但如今既然當面說清,此時不提也罷。」

「是啊是啊!都是宗門老祖,大家有事說在當面即可,何必再做糾纏,平白傷了和氣。」旁邊立刻有人搭腔圓場,雖說有人心中不順,也各自都有自家心思,但長久來的安逸和悠長壽元,使得大多修士不想出現元嬰級的衝突,因而一時間倒顯得紛亂嘈雜。

雲磊不管其他,對於楊天嘩的出現,還暗藏陰謀算計,甚至牽扯到宗門和天邪門之戰,這樣的大事對他來說卻是過大,也過於驚世駭俗,因而只是略一思索,引來就明白,在這件事上,自己根本無能為力。

既然如此,乾脆揪住一點,這楊天嘩唆使文韞,死魚眼仇萬花暗算謀害自己,還和自家兄弟周浩有着血海深仇,那就由自己和對方將事情了解,無論如何,總不能在放任敵人隱藏在暗處,如毒蛇一樣伺機謀算自己。

「呵呵!真是好笑至極,不論你說的如何天衣無縫,但是你陰謀詭計施加我身,就是與我為敵,閣下既然敢登上這無君台,看來是要光明正大的和我解決爭端嘍。」雲磊暫時放棄逼迫楊天嘩承認什麼陰謀詭計,也不去追問因何要構陷師傅洪天魁,因為他知道,即便問了也是浪費口舌,倒不如直接出手,只有將其打敗或者擊斃,無論那種結果都比這樣打口水戰要容易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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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域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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