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奪命狂奔

第二百五十九章奪命狂奔

不是周浩自認為自己無敵天下,或者以為自己氣運逆天,他的打算很簡單,也是根據地圖玉簡之中的情況才最終如此做的。

說實話,地圖玉簡之中,所謂的安全之地並未在他們此刻所在之地,反而是在相對的方向,也就是他們要去的天衍宗西側十五峰山門,而從此地進入隔離帶,也最多只有百餘里是安全的,其餘一直到接近宗門一千五百里之內,就根本不存在安全之地,最次的,也是成群的築基境妖獸,而這些妖獸實際上只是那些被標註紅色危險,紫色禁忌之地,黑色未知之地中,強大妖獸或者某種妖物的食物,所以與其耗費精力和神念,去一點點尋找地圖之中所謂的安全道路,還不如直接以強橫神魂之力,死記硬背,儘可能多的去記住地形,危險源大概範圍。

這樣才能在競爭和危機四伏的莽荒之中,保住性命,最終成功抵達天衍宗西山門十五峰,臨門一腳,豈能半途而廢,而且就在方才,周浩神魂之中似乎感受到白黎一絲微不可查的悸動,所以才不顧一切的採用這種辦法。

幾位元嬰老祖驚疑不定,遠方鋪天蓋地而來的雲爆靈潮,覆蓋了目力所及之處,根本看不到邊際,哪怕以元嬰期的神念,試圖去探查發生什麼,居然根本無法在狂躁的天地大道之下成功,還隱約遭到排斥和反噬。

這麼大的動靜,別說元嬰老祖,金丹修士,就是築基修士也發現了不妥之處,如果只是天氣異常,大不了找個山洞或者巨樹挖個洞,躲上一躲就行了,可那漫天雷霆電閃的陣勢,看着就讓人頭皮發麻,有膽小的甚至筆桿在這樣的環境中在野外前行。

而這還不是最麻煩的,相比於人族修士五感,野獸妖物對天地的感應更為靈敏,在絲絲風吹起的一刻,夾雜在其中細微的靈氣波動,早已引起身後莽荒之地妖獸的躁動,隨着風生不斷呼嘯,轟隆隆的雷聲開始匯聚,整個深山野林變得極其暴躁。但是隨着呼嘯而至的山風,一切都被帶向山脈深處。

鶴無憂這傢伙依然表現的憊瀨無比,至始至終都黏在周浩身邊,當然,記錄地圖的事情,是不會假他人之手的,至於他是如何做的,周浩可沒興趣。

有心生絕望的,就有滿腔熱血的,有什麼大不了,不就是一片隨意擱置的山林嗎?還是位於天衍宗這個龐然大物身側,常言道卧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在眾多天之嬌子,這些新生代築基修士眼中,別看元嬰老祖說的恐怖,但是未必就真的那麼嚴重,何況他們又不是泥捏的,好歹也是萬千修士之中脫穎而出的天才,那個身上沒有幾件保命手段,如果這樣都不能完成,那即便進了宗門,也沒有出頭之日。

所以有桀驁不馴的羞於和人為伍,單人獨行者,有性格穩妥圓滑者,和相熟之人互相聯合,溝通有無想盡辦法完善地圖的,還有心思狠戾的,眼神之中充滿狡詐與貪婪,四下掃視着可能的獵物。然而不管這些修士如何計劃,終究改變不了即將來臨的靈潮衝擊。

元嬰老祖察覺不對之後,立刻飛身高處眺望遠方,偵查形勢,儘管已經可能預料到天地有變,氣候可能影響到修士,但當靈潮狂暴恐怖的氣息接近兩三千里之地,飛艦墜地之地已經疾風驟雨肆意張揚。

鶴無憂側耳傾聽,眼神之中滿是濃重,之前還一臉嬉笑一時間變得陰沉,看着身邊眉宇舒展開的周浩一眼,悄聲說道:「雲兄,你看這麼是找幾個人一起呢?還是咱哥倆單獨行動?」

看着一副嚴肅樣子的鶴無憂,周浩有些納悶,怎麼這傢伙變性了,實在是有些怕這傢伙了。隨口說道:「沒什麼好考慮的,你要想自個單飛,我沒意見。」

鶴無憂無語,我要是單飛,和你扯這麼多有毛病嗎?不過也只是暗自咬牙,心頭恨得牙痒痒,卻不得不說道:「單飛,拜託你以為我是傻嗎?這麼恐怖的地方,大哥你真捨得小弟這小身板去送羊入虎口嘛!」

表現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好吧!」周浩只得認命,既然要出發,那就沒必要再留戀,何況哪怕不出發,也是在幕天席地之中承受風雨的摧殘,倒不如流着有用的靈力用來趕路。

嗡……一聲巨大的轟鳴在腦海炸起。

「所有人,不想死在靈潮暴動之下,就立刻逃。」幾位元嬰老祖並未因為身後的巨變,而讓在場修士進入癱瘓的飛艦之中躲避,而是發出警示,讓眾多築基修士逃命。

不僅如此,帶着凌厲呵斥以靈力傳遞,不單是在給這些參與考核的築基修士示警,下一句更是讓所有修士心驚,「護衛隊,所有金丹修士,築基護衛,立刻自行趕回宗門,你們也是一樣,不想死的,就拿出你們的對敵的本領,立刻,馬上出發。」

沒有什麼好猶豫的,鶴無憂早就急不可耐了,方才周浩意動出發,兩人身形已經啟動,幾乎快要脫離修士聚集之處,呼嘯的狂風夾雜着雜物雨滴,不斷在身邊製造障礙,而那些開啟靈力護罩的天之驕子,在風雨中也是看不太清,然而聽到那明顯飽含元嬰老祖神魂威壓的示警傳訊,所有修士都是一愣。

這些新生代的年輕修士,和作為戰備存在的飛艦護衛,其警惕性和服從性,絕對難以比較,這些待選修士還在發愣疑惑之際,那些的都元嬰老祖命令逃離的金丹築基護衛,二話不說,身形迅速展開,團團靈芒在風雨中炸開,如同離弦之箭般疾沖而出。

修士喜好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沒有人願意被人約束命令,但是這本身又是不可能的事,在飛艦墜落之初,這些被接應的築基修士還有幾分規矩和約束,但是經歷了之前一番不滿,加上風雲動蕩,像周浩鶴無憂這樣心思敏捷之人,早已抽身準備啟程,因此早就變成了一盤散沙。

而飛艦護衛修士從聽從命令到啟動身形,一道道帶着兇悍氣息的身形,瞬間就將原本還如亂麻一般絞在一起的修士分割的七零八落。

不用再多做命令,沒人傻到看不清事項,紛亂嘈雜的呼嚎瞬間此起彼伏,之前還糾結是否組隊的,地圖是否完整的,意欲趁亂渾水摸魚的,再也顧不上多做糾纏,逃命要緊,可以無視颳風下雨,但是無視元嬰老祖親自警示,那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周浩和鶴無憂對視一眼,沒有任何猶豫,兩人身軀微伏,如同兩道離弦之箭一頭扎進呼嘯怒嚎的山野峽谷之中,轉瞬之間在飛艦護衛還沒到達之時,便已失去了蹤跡。

滿心的悲憤和無奈,周浩有些無語,原本他同意並未在意天氣的變化和靈氣暴動,還以為只是一種氣候變化,但是元嬰老祖出聲示警,這就嚴重了,所以之前飛速狂奔之際,不忘神魂全力釋放,藉助天地之間肆虐的靈潮之威,全力偵測是什麼讓元嬰老祖連宗門飛艦護衛都逃命自行返回宗門報備。

這一看不要緊,儘管周浩自詡膽大心細,單數這一次卻是硬生生吃了個悶虧,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

那一瞬間,周浩神魂意念之中,天地間的靈力如煮沸的開水一般,根本就不容許其他任何異類存在,包括各自之間都噼噼啪啪的火花不斷,而每一種靈氣都如同遇見了死仇一般,不但暴躁,更是不斷割裂和貪婪吸噬本尊神魂之力。

神魂絞痛,周浩腳下就是一個趔趄,腳下更是咔嚓一聲,一塊倒伏在地的樹榦直接被踩成兩半。

一邊緊隨其後的鶴無憂哎呀一聲,「大哥,沒事吧!」

周浩嘴角抽搐,忍着頭疼沒理會,只是猛然加速身形急閃,幾乎全力爆發速度,鶴無憂神情一愣,隨即聽到周浩傳音在腦海響起。

「別廢話了,要想活命,就把你所有本事拿出來,後邊雖然不是元嬰老祖戰鬥,但是也絕不是咱們這些築基修士可以承受的災難。」

「唉!等等我啊!大哥。」

鶴無憂留下一道大喊,隨着狂風四散而去,身影也如閃電般極速衝去,向著周浩所去放心急奔。而在他離去片刻后,一道模糊身影在一邊出現,正是其護道人的身影。

這一片寬度達五千里之廣的原始山脈,在天衍宗內門修士看來,是一座寶庫,也是一座歷練場,同樣是一處解決恩怨私仇的好去處。而無論是因為何種原因,單人獨騎進入這片山林,還是拉幫結夥想要橫掃千軍,在這裏,都會有讓人意想不到的際遇。

身後元嬰老祖不止一為,之命令所有護衛也獨自逃離,而他們留下護衛飛艦,這都是在極短時間內做出的抉擇,築基金丹修士留下,飛艦已經失去本身陣法護持,自然不能為這些護衛提供庇護所,而他們留下,也只是盡自己的職責,儘力保護宗門飛艦這種核心戰略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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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域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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