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最有用的誓言
四個黑衣少女,其中有一個就是夏荷。
把一把椅子搬到了蔡七身邊,夏荷淡淡地說:「大小姐讓你坐,你就坐下吧!」
蔡七很拘謹地說:「多謝大小姐!」他側着身子,在椅子的邊角坐了。
駱洛神輕輕地撫弄着她的滿頭金髮,沒有看蔡七,話卻是說給蔡七聽的:「老蔡,這些年來,你身在曹營心在漢,辛苦了!」
蔡七受寵若驚,身體猶如彈簧一般,騰地站了起來,響亮地說:「能為駱家效力,是蔡七畢生的榮幸!」
駱洛神停止了她撫弄頭髮的動作,淡淡地說:「我向來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只在乎別人怎麼做!你坐下吧!」
蔡七再次坐下之後,夏荷將一把茶遞給了蔡七。
蔡七恭敬地說:「多謝大小姐賜茶!」
即使面對着駱氏忠心耿耿的老僕人,駱洛神的話,也沒有絲毫的熱情,而是自然帶有一種清冷:「老蔡啊,一邊喝茶一邊說,從你進入丘安大學說起,一直說到現在,把你知道的關於三少爺的事情,都說出來!」
然後,駱洛神加重了語氣,吐出了九個字:「不厭其煩,越詳細越好!」
……
由於名額的限制,嚴樂在進入「舊瓶新酒」的時候,只帶了一個保鏢。
但是,這一次,從京城到濟城,除了司機,嚴樂總共帶了七個保鏢!
酒會結束之後,憋了一肚子氣的嚴樂,對嚴儼湧現了濃烈的殺機,他低聲吩咐身邊的保鏢:「紀東,記下廢物的車牌號,通知那六個人跟蹤!」
紀東低聲應答:「是,二少爺!」
如果說已死在天策府手中的祁亮是嚴樂的軍師,那麼,紀東就是嚴樂的先鋒大將!
在戰火紛飛的非洲大陸,有無數支雇傭軍。紀東就曾經是一支雇傭軍的首領,身經百戰,鮮有敗績,是所謂的「兵王」!
在當今的世界,真正會武功的人,已經和大熊貓一樣稀少了,但是,紀東就是一位武者,是嚴府的三大武者之一!
嚴樂曾經派他的保鏢袁池和周海去刺殺嚴儼,結果,袁池和周海至今杳無音信,嚴儼依舊活得好好的。
嚴樂確信:要是當時派紀東出手的話,嚴儼現在已經是個死人!
嚴樂還確信:紀東一旦出手了,嚴儼必然難逃一死!
至於嚴儼死後,可能會招致天策府的報復,嚴樂已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已經完全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嚴樂先上了他的平治S600防彈車,大約二分鐘之後,紀東也上了車,說:「二少爺,你那個廢物弟弟,和他的隨從上了一輛很舊的捷達。他的車牌號,我已發出去了。」
嚴樂面無表情地吩咐司機:「跟在舊捷達的後面!」
……
方伯駕駛着捷達,載着嚴儼,駛出了「舊瓶新酒」的停車場。
快要拐彎的時候,方伯問:「小儼,回河東大學,還是回家?」
嚴儼回答:「回家吧,張部長准了我一天的假。」
十幾分鐘之後,方伯從後視鏡里,發現有兩輛帕薩特一左一右,始終跟在捷達的後面。
方伯一踩油門,驟然加速。
豈料,後面的兩輛帕薩特,也跟着加速了。
方伯心中暗暗冷笑,他故意把捷達駛往空曠處,並且減速。
後面的兩輛帕薩特,一輛也跟着減速,另一輛卻依然保持着高速,並且強行超車,停在了捷達的前面!
方伯一個急剎車,捷達停了下來。
捷達後面的那輛帕薩特也緊急剎車,車輪與地面的摩擦聲,十分刺耳。
幾乎同時,一輛疾馳而至的平治S600防彈車也是一個急剎車,停在了捷達的旁邊。
隨着嚴樂和紀東走下了平治S600防彈車,六個彪形大漢分別從兩輛帕薩特走了下來。
其中一個彪形大漢敲擊著捷達的車窗,厲聲說:「立即滾下來!」
嚴儼有些緊張地問方伯:「方伯伯,報警嗎?」
方伯搖了搖頭:「要是報警的話,不等警察趕過來,我們的車,就要被砸爛了!」
嚴儼沒再說什麼。
方伯說:「不管怎麼說,嚴樂是你的二哥,不會做出過分的事情,下車吧。」
嚴儼跟着方伯下了車。
嚴樂的臉面看起來有些扭曲,他緊盯着嚴儼,歇斯底里地說:「廢物,在你臨死之前,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駱洛神,終歸是我的女人!在你每年的祭日,我會讓她給你上一炷香!」
……
「哐啷」一聲,駱洛神狠狠地把茶杯摔在了地上。
她暴怒的聲音,也隨之而起:「什麼?他竟然在床鋪底下收藏着秦落雁的圖片?」
蔡七禁不住渾身哆嗦,小心翼翼地說:「回大小姐:這是楊虎和江波親眼看到的!他倆都吃過我的苦頭,應該不敢撒謊。」
「不久前,在李少的酒會上,怪不得三少爺對我毫不理睬呢!」駱洛神氣急敗壞地說:「原來是這個秦落雁把三少爺的魂兒勾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荷不禁在心中暗暗嘆息:「所謂『關心則亂』,大小姐的心已經亂了!三少爺不理會大小姐,是怨恨八年前大小姐對他的離棄!根本無關秦落雁的原因。大小姐何必吃秦落雁的醋?」
駱洛神霍地站起。
既然駱洛神站了起來,蔡七哪裏還敢坐?他也趕緊站了起來,垂手侍立,大氣不敢出。
駱洛神抬起一隻手,很煩躁地撫弄着她的滿頭金髮,那一雙秋水般的美眸,透出了困惑和迷茫。
「夏荷,你們四個守在門外,老蔡留下!」駱洛神的語氣,明顯是命令式的。
夏荷等四名黑衣少女都躬身退了出去,房間里只剩下駱洛神和蔡七了。
天生就帶着一股高貴氣息的駱洛神,氣場太強大了,只是隨隨便便地這麼一站,就如同一位尊貴無比的女王。
儘管駱洛神的俏臉艷絕人寰,美麗不可方物,但是,蔡七躬身低頭,不敢仰視。
駱洛神似乎很隨意地問道:「老蔡啊,你在嚴府潛伏多少年了?」
蔡七畢恭畢敬地回答:「回稟大小姐:整整二十年了!」
駱洛神心中怦然一動:「我今年正好二十歲!也就是說,在我出生的那年,父親就盯上了嚴府!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父親盯上嚴府,決不上為了圖謀嚴府的財富!那麼,向來老謀深算的父親,到底看中了嚴府的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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