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愛情,敵不過猜疑

第267章 愛情,敵不過猜疑

?「是啊!」易筱溪被他搞得一頭霧水,沒好氣道,「嘿我說,你到底幾個意思?!」

裴愷頓時確定:這事另有內情!

前幾天和夏落的跟蹤,是「蛇狐」的套中套。真正的蛇夫另有其人,不是易海洋的老婆周帥帥。

「意思很明顯,我對你沒興趣,對你媽媽更沒興趣!」裴愷說着傲慢站起身,丟下一句,「那啥,有事先走了,一會你跟兩位母親大人說聲哈!」

留易筱溪在原地一頭霧水。

……

火速回到車裏,裴愷立馬撥通了老狐狸的電話,開門見山的問道:

「爸爸,蛇夫不是周帥帥,對不對?!」

「你想說什麼?」裴松譜接話很快,顯然是已有心理準備。

裴愷也不廢話:「你們為什麼要栽贓易海洋一家?」

「你認為呢?」

「易海洋是鳳冠的買家,對不對?」

「兒子,你的確聰明!但……」

裴松譜本想說,自己也是剛剛才搞清楚,易海洋就是個辦事員、煙幕彈,他背後還有更大的boss。

*

那個遠在中緬邊境的男人,才是蛇夫周師師這輩子的剋星,是她最愛的男人,一直被她藏着掖着。

卻偏偏在今年的鳳冠交易中,男人被夏文琳拖下水。兒子啊,你的生母很偉大,也很勇敢,壞人們一個都不放過。

*

可正當裴松譜不知該如何開口時,話被急躁的裴愷打斷:

「別廢話了!告訴我,真正的蛇夫是誰?」

裴松譜頓了頓,義正言辭道:「這個問題你不該問!」

「爸爸,我不想逼你。但……」裴愷也頓了頓,想起自己手中有最好的法寶,便拋磚引玉,「如果你想要鳳冠,就不要對我有任何隱瞞!」

裴松譜聽罷后,驚得差點把手機落掉:「你說什麼?你……你找到鳳冠了?」

「沒!」裴愷也留了一手,繼續拋磚引玉,「但我有重要線索,獨家線索,連易凡和夏落都不知道的線索。」

*

而實際上,鳳冠就在裴愷手裏,被他藏到一個很隱秘很隱秘的地方。至於取回來后一直停在紅山監獄停車場的牧馬人,後備箱中早已沒了倪梓皓的背包。

此時,夏落還不知。發生了太多事情,她根本沒心思記起牧馬人和背包。

*

這邊裴愷的一句「獨家線索」,立馬讓老狐狸動了心。

電話里,裴松譜迫不及待說道:「好,回家談!你想知道什麼,爸爸一五一十都告訴你!」

裴愷掛斷電話,陰冷一笑。

而實際上,他心裏很糾結。深知鳳冠牽扯到的人太多,路老賊、蛇夫、易海洋都不會罷手。那天拿到鳳冠后,裴愷其實想用這玩意兒讓爸爸立功,上交國家買個安安穩穩的仕途,還能讓自己在朋友中樹立「大義無私」的形象,讓夏落傾慕,讓邱風服氣。

本是一舉兩得的事,可他卻猶豫不敢去做,原因有二:

其一,裴愷對父親裴松譜沒信心,深知把鳳冠交給爸爸后,他不一定會答應自己的提議,或許會繼續和蛇夫等人同流合污;

再者,倪梓皓雖被易凡和路寒保出來了,但裴愷也知路老賊不會罷休。如果見不到鳳冠,路盛一定會把倪家搞垮,或許還會要了倪梓皓的命!

畢竟有過友情,裴愷不忍心。

他雖腹黑自私,捍衛愛情時手段毒辣,但也不至於狠心到讓無辜的朋友冤死。最關鍵,他深知若倪梓皓因「鳳冠」而喪命,夏落將一輩子不會原諒他。

……

這晚,老狐狸和小狐狸密謀了什麼,我們無從得知;

在裴家府邸談完后,裴松譜帶兒子去了灣流溫泉山莊。他讓裴愷見了誰,讓兒子知道了多少真相?依舊不得而知。

我只知,晚上要回「御府觀瀾」時,才想起牧馬人的車鑰匙裴愷還沒給我,便給他打了電話索要車。

既然明早要去泊公館和某死男人商討易伯伯的葬禮,想必倪梓皓也在,老娘總得先把牧馬人要回來,把耗子兄弟的背包也帶上,對吧?

「老公這兒還有事忙,你乖乖回我們的小家等,老公忙完就去把你的車開回來哈!」裴愷正興緻勃勃的和父親一起去溫泉山莊赴蛇夫的約,哪還有心思管我?

我的思維卻在另一片領域:「內個……我已經回御府觀瀾了,就不去……」

心想,你媽都那樣放狠話了,我夏落如果再去那房子,豈不是沒臉沒皮毫無尊嚴?

裴愷本就疑心重,立馬猜到一二,直言問道:

「是不是我媽為難你了?」

「沒有,你別多想。」

別說我壓根沒把自己當裴家兒媳,就算真嫁過去了,我夏落也不是「在老公面前告婆婆狀」的人!

「既然沒有,那就乖乖回家等我!婚事連你媽都答應了,你還想甩臉反悔么?!」裴愷突然變臉,惡狠狠的命令道。

「……」我驚詫,一時無言以對。

電話里他的諷刺還在繼續:「怎麼,昨晚玩嗨爽夠了,今天就想翻臉不認人?!夏落,我裴愷不是你的生理工具!」

最後那句話讓我的心被觸動了下,無論怎樣,這兩天裴愷都沒做錯什麼,我這樣對他,是有些不公平。

「我沒有翻臉,你……你也不是……」我皺皺眉,聲音很輕,有些說不下去了。

「不是什麼?!」他卻激憤打斷,繼續惡狠狠的威脅道,「聽着夏落,要想取回牧馬人,拿回倪梓皓的背包,就得照老子說的辦!」

說完,一把掛斷電話。

我無從選擇……

第二天一早,裴愷主動要求送我去易家洽談葬禮,我沒拒絕。

心想有他一起,等會兒我也好當面跟易凡講清楚那兩天跟蹤蛇夫的經歷,告訴他易伯伯死得蹊蹺,很可能是蛇夫周帥帥暗害的。

至於周帥帥和周師師是不是同一人,是不是「母親」改嫁后變成了「嬸嬸」,我更是無力再去猜測了,一切就交給易凡自己去分析吧!

於是開上我的牧馬人,往泊公館易家別墅出發了。

途中和裴愷依舊只有沉默,我不知他在想啥,只知自己心裏滿滿都是易凡的那個問題:給我名份,在易海滄的墓碑上署名「女,夏落」。

其實冷靜下來后回頭想想,也知易凡是衝動之舉。我親媽是馬珂,無論怎樣,我都跟「易海滄之女」沒關係啊!

但也做不到給易凡回復說,墓碑上寫「兒媳,夏落」。

蛇夫之謎還像夢魘一樣困擾着我,如果她不是周師師,不是易凡的親媽,那她稱呼易凡「Honey」……

這意味着什麼?

正想着,裴愷突然急踩剎車,牧馬人剛進泊公館的小區大門,便停住。

我懵:「怎麼了?」

裴愷沒回答,抬眼緊盯着車窗外的某個方向,手指向易家別墅的二樓陽台:

「你看!」

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我呆住……

只見陽台上,易凡和一個超級靚麗的少女依偎在一起,他的手搭在少女的肩上,少女的腦袋嬌羞埋在他懷裏。

兩人均裹着睡袍,一看就是昨晚同住一屋!

「呵,老爸剛去世,這就帶野女人回家了?」裴愷挖苦。

我沒接話,心本能的無限下沉……

儘管易凡的臉色很沉重,一看就知依舊沉浸在喪父之痛里。但少女在身旁一個勁的逗他開心,樣子很是卡哇伊。偶爾被逗樂時,他臉上也擠出一絲苦澀的笑。

我看得出,他很在乎這個美麗的少女!也許,那是活在他心裏的人。

講真,如果不是這兩天發生太多事壓得我喘不過氣,如果不是被那死男人「絕情」的甩了,此刻我肯定會氣勢洶洶的闖上樓,好好認識一下他新冒出來的「後宮」。

可,沒有如果!

走到這一步,我已經淪為一片浮萍,無力再去挽留任何。

「掉頭,我們回吧!」

我有氣無力的丟給裴愷這句話后,黯然閉上眼睛。

這時,裴愷卻一驚一乍起來:「卧槽!這還親上了?」

我本能的猛然睜開眼,犯賤的再度望過去……

只見少女踮起腳尖,向易凡臉上狠狠親了一口,然後雙臂環住他的腰,將整個身體埋進他懷裏,一看就是在撒嬌。

而他不但沒拒絕,還寵溺的輕撫著少女的頭。

儘管那種寵溺像極了哥哥對妹妹,但依舊讓我醋海翻波,甚至滿腔怒火!!

天蠍座的佔有慾極強,就算是哥哥,你易凡也是我一個人的!我夏落見不得你對別人寵溺!

身邊的裴愷趁機挑撥離間:「呵,他女人還挺多嘛!」

「……」低頭憤恨中。

「要不要去爭一爭啊?」他陰陽怪氣,暗藏譏諷,「不過嘛,那姑娘看起來比你年輕哦!」

「……」極度憤恨中。

「還挺漂亮的!」裴愷故意色眯眯盯着那少女,「這麼卡哇伊的少女,換做是我,也會動心哦!」

「……」憤怒即將爆發。

這時,裴愷嘴湊到我嘴邊,陰沉道,「夏落,你被他玩膩了,被他扔了,對嗎?」

「哼,是嗎?」我無限憤恨的看着他,第一次覺得他這張臉,是那樣討厭!

可,又能怎樣?

他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我哼聲苦笑,突然揚起一臉諷刺的嫵媚,貼近他:

「裴公子,那你呢?是不是也玩膩了?」

他立馬輕輕捏住我下顎:「叫老公!」

「……」我不語,勾唇給他一臉嘲諷的媚笑。

裴愷卻不計較,目光深情,語氣魅惑的說道:

「我沒有玩,也不會膩,永遠都不會……」

說着,狠狠吻上我的唇。

我不僅沒拒絕,還摟着他狂吻,再也不看那座別墅的二樓陽台處。

也許,我是在以牙還牙!

卻不是報復此刻易凡對少女的寵溺,而是報復……

那晚他的蠻不講理、狠心絕情!!

問都不問一句就判我死罪?

易凡,你的愛情就那麼淺薄、脆弱?

此時上帝只能感嘆,一對天蠍座的男女,因性格缺陷,註定在猜疑中相愛相殺后,才能修成正果。

……

就這樣,說好的要一起商討易伯伯的葬禮,被突如其來的「狗血」泡湯了。

牧馬人離開泊公館后,儘管我對剛才的衝動任性有一絲後悔,但還是倔強的給易凡回了短訊:

「我姓夏,不是易家人,不用署名,謝謝!」

片刻后他回信,卻不是說「署名」一事,而是萬般無奈的發來一句解釋:

「筱筱是我堂妹。」

我徹底愣在原地,全身血液倒流,世界靜音……

腦子裏只有兩個詞:筱筱、堂妹!

卻不知身邊開車的裴愷,將我的狀態看在眼裏,勾唇一絲冷笑,心裏暗暗想着一句話:愛情,敵不過猜疑!

可同時他也很悲哀,因為他知道,有愛才有猜疑!

此時的夏落對他裴愷,已無心去猜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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