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魔窟

第298章 魔窟

人一旦被逼上絕路,要麼死,要麼瘋!

此時他無法再偽裝,一首《愛情啊》讓我無意中將他虛偽的外衣脫掉,不給他機會繼續做奧斯卡影帝,愷皇現出原形!

一把奪過結他,重重摔在地上,裴愷惡狠狠逼近我的臉,陰冷道:

「聽着夏落,既然沒有愛情,你我就只能交易!要想救你媽媽,你特么只有一條路!」

說完,輕蔑看着我不語。

「什……什麼?」我驚恐至極。

在我的印象中,反覆無常這個詞是易凡專屬的,絕想不到裴愷也這樣。

「求~我~娶~你!」

裴愷陰冷一字一句道,說着單手撫摸我的臉,用地獄般陰鷙的語氣繼續惡狠狠說道,

「聽清楚了,不是我逼你嫁給我,而是……你、求、我、娶、了、你!」

說完,奪門而出。

留我在原地張大嘴巴怔住,他這前後的反差,太大了吧?

痴情暖男,陰毒暴君,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我已無力再去弄清答案了,裴家人手中捏着我媽媽的生死,先且不說嫁不嫁,無論如何,這一刻我都得去哄哄他,不能把他逼瘋。

弱弱走出門,來到樓梯口,我朝下看去……

只見一樓客廳里,裴愷一副皇者之態坐在沙發上,傲慢的抽著煙,雙腳擱在茶几上。

對面坐着姜愛萍,陰沉着臉,還十分厭惡白了樓上的我一眼。

頓時,我什麼心思都沒了,那對母子高高在上的樣子,讓我只想逃離。

什麼安慰、什麼哄哄?面對這樣的他,打死我也做不到!

裴愷,你這幅模樣,是等着我去給你下跪嗎?

哼,辦不到!

老娘偏不信少了你裴家,我媽媽就會坐牢?我還有張三,還有馬司令,還有……

算了,沒有了!

那死男人跟着蛇夫滾了!

於是,我快速走下樓梯,走到那對母子跟前,對姜愛萍低聲說了句:

「姜院長,我還有點事,先……先走了,告辭!」

說完不等姜愛萍回答,我低頭急速走到大門前,準備撤。

突然,一個身影竄上前,一隻胳膊緊緊抵住大門口,裴愷更陰冷惡狠狠朝我放狠話:

「我裴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你……你想怎樣?」我下意識蜷縮著身體,戰戰兢兢。

他一把擰起我的胳膊,拖着我,大步走向樓梯,如瘋獸般怒吼:

「給老子上樓!脫衣服!做、愛!」

我膽戰心驚蹲下身,死也不跟他上樓,掙扎著喊道:

「不!放開我!放開我!」

可他並不理會,直接將我拖在地上往前走……

一邊的姜愛萍也只是裝模作樣的勸著,「小愷,你幹什麼?」

卻並不上前制止兒子的暴行。

裴愷的力氣很大,儘管我使勁吃奶的力氣掙扎著,可幾秒鐘的功夫,他便把我拖到樓梯口。

砰一聲,我的頭撞上了台階,頓時強烈的疼痛感和心痛感一起襲來。裴愷卻並不理會,彎下身正欲將我直接抱上樓……

這時,一個低沉的嗓音從門口傳來:

「住手!小王八蛋你幹什麼?!」

是裴松譜!

只見他怒氣填胸走上前,橫眉瞪目對裴愷,「啪」的一聲,給兒子狠狠一耳光,將裴愷打倒在地。

姜愛萍見狀慌了,忙上前扶起寶貝兒子,責怪丈夫:

「你,你怎麼還打孩子?」

「你還說?!小王八蛋犯渾,你就干看着?怎麼當媽、怎麼當婆婆的?!」裴松譜怒斥姜愛萍。

老公發火,姜愛萍只有低頭沉默的份,不敢還口。

我也站起身,兩行委屈的淚早已在臉上,但我不敢看裴松譜,因為他最後的那句話「怎麼當婆婆的?」

我只想逃離這座魔窟,可面前的中年男人手中有權利,能輕而易舉救我媽媽,更何況他剛才的行為——當面教訓犯渾的兒子,讓我沒有理由逃離。

儘管我知道,他們都是裝模作樣,並非發自真心。

華麗的裴家府邸就像座冰冷的宮殿,他們一家三口,一個是道貌岸然的太上皇;一個是惡毒虛偽的皇太后;最後那個,就是腹黑霸道的暴君!

而我,是被欺負的可憐妃子……

不,不是妃子!

我死也不做這個魔窟里的妃子!

馬珂曾說婚姻就像一座城池,走進城就要做城主,管理許許多多人。此刻魔窟里的一家三口,我一個也搞不定,更別說管理他們,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你是落落吧?」

裴松譜將怒火消消后,轉身對我溫和說道。

算起來,這是老狐狸和我的首次見面。

「……」我輕輕點頭,儘管這個太上皇是慈祥溫和的語氣,可我卻不敢抬頭看他。

裴松譜深深嘆口氣,又看看旁邊的黃臉婆和小王八蛋,覺得十分礙眼,便又朝裴愷喝道:

「小王八蛋,給老子滾上樓,好好反省反省!」

裴愷不敢不從,也知今天是自己做的不對,心疼的看了我一眼后,轉身上樓。

姜愛萍正欲跟上去看看兒子,被裴松譜呵斥:

「去!把醫藥箱拿來,給落落頭上的傷抹點葯!」他說着,又故作心疼的看看我,將語氣緩和下來,丟給我一句,「先擦點葯,一會來書房找我。」

說完,轉身去了書房。

姜愛萍將藥箱拿過來時,我不敢、也不願真的讓她幫我擦藥,連聲說道:

「我沒事!姜院長,你去看看小愷吧!」

姜愛萍拉長臉,從藥箱裏取出一瓶雲南白藥噴霧劑遞給我:

「消腫的,自己噴!」

客廳里兩「婆媳」的一切,裴松譜在書房都看得一清二楚,聽到我的那句「你去看看小愷吧」,頓時他心裏有了數。

於是,當那個愚蠢的黃臉婆拿着醫藥箱還真要上樓看寶貝兒子時,裴松譜阻止,對書房外命令道:

「愛萍,給我泡壺茶!」

「一會再弄,我先上樓看看小愷。你也真是的,剛才那一巴掌太狠了,指不定兒子現在臉都腫了。」姜愛萍抱怨道。

「你去幹嘛?他現在相見的人,又不是你!」

裴松譜話裏有話,一邊的我聽懂了。

於是忍住心裏的委屈,忍住眼眶裏打轉的淚水,我從姜愛萍手裏接過醫藥箱:

「阿姨,讓我去。」

看着我上樓的背影,書房裏的裴松譜陰冷一笑,心想:還算你識相!

……

拖着沉重的步伐來到裴愷卧室前,我緩緩抬起手臂,輕敲房門。

「媽,我沒事!」

房中傳來他的哽咽聲,透著滿滿的委屈。

我能猜到,他是第一次被爸爸打耳光。

「小愷,是……是我。」

我的聲音很輕,力爭將心酸和委屈吞進肚子裏,可依舊控制不住喉嚨里的哽咽。

卧室門很快就被裴愷打開,帶着一絲驚喜和意外。當看到門口的我低着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時,裴愷只感很分裂,既心疼又惱怒。於是頓了頓后,他壓抑著情緒,冷冷問道:

「你來幹什麼?」

「我……我來給你……擦藥。」

這句話我說得十分凄涼,嗓子裏的苦楚洶湧而至,化作淚水雨點般刷刷滴落在地板上。

話落音,裴愷也瞬間眼眶濕潤了,心疼的凝視着我,雙唇開始抽搐。

就算一眼看出夏落的委屈和不情願,也不會再有憤恨和不解氣,裴愷卻終是敵不過內心的愛意……

突然,他一把將我擁入懷,抱得緊緊,無限懺悔的抽泣道:

「對不起,寶貝,對不起!原諒我,原諒我……」

一句話把我擊潰,堵在嗓子眼的苦楚頃刻間爆發,我倒在他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這一刻,兩人的心都柔軟了……

「對不起,寶貝!我……我不該對你動粗,我錯了,你打我吧!」

「不,是我的錯,是我把你逼成那樣。小愷,別生我的氣,好嗎?」

「我不怪你,我……我捨不得,真的捨不得。寶貝,你知道我有多愛你,你知道嗎?」

「別說了,小愷,是我不懂得珍惜,我太任性,我……」

話沒說完,被他緊緊吻上唇。

我沒抗拒,在冰冷的魔窟里,也許只有此刻的小愷能給我一點溫暖,能讓我重拾一點勇氣去面對太上皇裴松譜,去求他為馬珂洗冤。

接下來的一切自然而然發生……

在熱吻中他將我撲倒在床,火熱的侵入。

整個過程我還算配合,在裴家短短的兩小時,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委屈、脆弱和恐懼。

樓下那對夫妻唱的一出齣戲,在無形中逼着我,給我壓力。而我的千般委屈還不能說出口,逃也逃不掉,我不可能當着裴松譜的面從這裏甩門而去,因為他打了他兒子。

最重要的,裴松譜手中握有我媽媽的命運!

在這個房子裏,我唯一能抓緊的就是此時的小愷,如果再讓他回到剛才那個暴君的樣子,我就真的孤立無援了。

身處魔窟,我不能再倔強,該低頭就得低頭!要想遵從內心,也要等逃出去再說!

身上的小愷很投入,恨不得要永遠這樣和我融為一體。我知道他心裏還有的,在這個魔窟里,也許只有裴愷心裏有愛。

……

雲雨過後,他溫柔將我摟在懷裏,「讓我看看你頭上的傷,疼不疼?」

「我沒事,倒是你的臉,剛才你爸爸打得很重吧?」

「不知道算不算重,從小到大他沒打過我,這是第一次。」

「都是因為我,對不起,小愷!」

「沒關係寶貝,我都習慣了。你知不知道,我生平第一次被人打耳光,就是你乾的!」裴愷苦笑。

「……」我低下頭,愧疚又涌了上來。

「但我不怪你,因為你的那個耳光,打到了我的心。」他托起我下顎,深情道,「或許……或許我有被虐傾向吧!你越是虐我,我越愛你。寶貝,知不知道,現在我被你虐得都麻木了,但就算這樣我都放不了手,你要是走了,我真不如去死。」

「我……」

「說,說你不走!」

「恩,我不走!」我微笑點點頭。

此時也說不清是違心,還是帶着一絲情願。

「說你要嫁給我!」他卻不罷不休,語氣還極度魅惑。

「……」我呆。

這個,真的說不出口;不走,並不等同要嫁給他啊。

做個一世朋友,或者情人知己,也算「不走」。

「說啊,說你要嫁給我!」他單手托着我的下顎,深情凝視,溫柔說道。

我鼓足勇氣:「小愷,我不能!」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

話沒說完,被樓下裴松譜的聲音打斷:

「小愷下樓!來書房,說事!」

於是,想說和邱風已經領證,又被堵了回去。

不是我不夠乾脆利落,而是邱風再三交代過,這事一定要瞞着所有人。如果現在被邱錦華知道,易凡在海獅的股份指定保不住。

邱錦華的商業手段頗多,要將我這個「法律上的兒媳」一腳踢出局,對他來說輕而易舉。邱風再三強調,一定要讓所有人放鬆警惕,我們的「婚姻陰謀」才能達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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