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十年往事如雲煙

「勝算？我江東民富兵強，區區北方諸侯而已，來又如何！」我說道，「你們要說的，就這些？」

張居正一陣乾笑，拿過了侍女遞給他的酒水說道：「謝將軍賜酒！我這趟過來，為的事情，可不單單隻有這些，現如今西南軍與江東軍的局勢緊張，若是這時候，北方的敵人攻殺過來，那可是不得了的是。」

他喝了一口酒：「曹孟德的虎豹騎，馬騰的西涼鐵騎，袁紹的虎狼步卒，哪一個都是非常要命的存在，如今北方雖然戰事頻繁，但是因為地域的原因，北方人生下來就比南方人強壯不少，而他們不少人天生善馬，將軍對付他們的騎兵大隊，恐怕也得付出點代價。」

說着，張居正堂堂正正的朝着我一拱手，鬍子也猛地甩動了一下：「在下不才，特地來和江東軍締結停戰之約，三年之內，互不侵犯，大家發展民生，各自為政如何？！」

「所以你們就送來了這些財寶和美人？」我眯起了眼睛。

「這是見面禮，代表着我們各家主公的誠意！」一邊默不作聲的法正忽然開口。

一場酒宴立刻開始拉鋸了起來，最終在趙普那伶牙俐齒，還有徐庶的查言觀辯之下，各自都退讓了一步，形成了一個南方盟約。

三年之內，互不干涉，他西北軍七郡管轄自己土地上的內政，而我江東自然就管轄江東的地盤，互相有商貿往來。

一旦有北方諸侯入侵過來，雙方人馬立刻共同抵禦。

而現在也正是戰爭的關鍵時刻，我知道久戰不利，再說了，最近我也連遭大敗，目前手下軍士也需要一段時間的修養，我也別無選擇，既然人家給了我台階下，我自然也不急於一時。

何況現如今袁紹和曹孟德的戰爭已經到了尾聲，據說公孫瓚竟然和曹孟德結盟了，公孫瓚在北平出軍，南北夾擊袁紹，袁紹被擊破也是時間問題。

另外一邊，馬騰和呂布聯軍，已經和張魯開打了，在西北這一代，恐怕最後也只剩下一個霸主，不是呂布，就是馬騰。

而西南則是三方連忙，武則天的伐謀，劉璋的隱忍，袁術的陰謀，三方各自維繫平衡。

可以說第一次諸侯分天下，已經初具規模，只是那萬人迷手下的黃巾軍，下落不明，不知道黃巾軍最近準備搞什麼么蛾子。

跟西南軍商量好了之後，我回到了南京，去看望郭嘉，畢竟郭嘉的身體我還是相當擔心的，郭嘉的妻子姓董，看到我來了，立刻戰戰兢兢的說道：「將軍，您稍等，我去準備茶水。」

「夫人不用，我來看看奉孝，很快就會離開的。」我說道。

董夫人說道：「那妾身去給將軍準備一些飯食吧，晚上就在府上吃好了。」

我並未拒絕，而是來到了卧室之中，看到了郭嘉頭纏了一塊黑帕，正在查閱文書，我說道:「奉孝，你怎麼這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好好休息才是！」

「主公，關於那個萬人敵，我已經找到了她的一些信息，有人說，萬人敵有個寶貝，大概是這個樣子。」說着，郭嘉遞給我一塊白娟，上面竟然畫着一個羅盤。

羅盤是後世才有的，這足以可見，眼下的萬人敵是有些本事的，不過看到這個羅盤的樣式，我的心神一晃，有些不解了起來，這讓我想起了一個已故的人。

郭嘉咳嗽了起來，我連忙輕拍他的後背：「奉孝，華佗先生來了沒？」

「大夫說我是老毛病了，肺病，不過不礙事。」郭嘉的嘴巴有些蒼白的說道，「剛才主公的臉色變了，莫非是主公想到了什麼事情？」

「我想到了一個過去的人。」我說道。

這是十二年前的時候了，那時我十歲，正好是調皮的年紀。

那時候和我一起調皮的還有個姑娘，姑娘叫做程素，是個水靈靈的俏丫頭，鄰居們說，這個俏丫頭興許是我未來媳婦，我也認為是我媳婦，所以從小就和她在一起玩。

事情的緣由是程素家隔壁鄰居李叔帶着他的兒子去水庫裏面洗澡，但兩人沒再回來。

當時正是暑假最後的幾天，我和程素幾乎是形影不離，這也是因為程素的奶奶和我奶奶關係很要好，聽說以前都在村子裏面做「陰婆」，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達成了一個協議，兩人都紛紛洗手不幹了。

兩位老太的關係都很好，據說當初被拉上去批鬥戴高帽的時候，也是一起去的，雖然不是姐妹，但比親姐妹還要親。

陰婆也是替人處理一些常人無法處理的事情，故而在婆的簽名帶了個「陰」字，村裏的人也很敬重二老。

也因為老一輩的關係，我和程素的關係也非常要好。

天氣熱的緣故，當時下水的人很多，二嬸子看到其他人都回來了，唯獨自家男人和兒子沒回來，她擔心壞了，她發動了一切可以發動的人開始尋找，當時我和程素調皮，所以也是去看熱鬧，就跟着走了。

通常淹死的人，最後都會屍體背朝天，但是當人們來到水庫裏面開始打撈的時候，水庫底似乎有一道暗流，似乎是這暗流帶走了父子倆。

村裏幾個會水的大叔腰系麻繩，讓人拉扯好了就潛水下去尋找，但是他們上岸的時候每一個人都臉色慘白，嘴唇也發抖，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我和程素就躲在河邊，大人沒發現我們，我們就偷偷的看，程素撅著嘴巴說道：「大白，我們還是回去吧，要是給我奶奶知道了，我奶奶又要打我屁股了！」

「怕啥，有我在，等會兒若是有什麼髒東西上來了咱也不怕。」說着我拍了拍胸口的羅盤。

一般小孩胸口都是掛着銀鎖之類的，其實我也很不清楚，為什麼我奶奶給我脖子上掛了一塊黃銅的羅盤，看起來也很有年頭了。

這個羅盤程素有一個，程素說道：「那等等要是出來什麼東西，你先跑，我殿後！」

「我跑的比較快，還是你先跑吧，要是你給那什麼水鬼抓去了，我以後娶誰做老婆呢！」我嘿嘿一笑。

程素哼道：「上次我看到你將棒棒糖給二妮了，你竟然背着我對別的女孩子好！」

「那是禮尚往來，上次她給我喝甘蔗水，我給她棒棒糖，就是還人情！我爹娘常說，吃人嘴短，用人手短，世界上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萬一我以後長得太帥了，二妮要是跟你一塊搶我怎麼辦！」我自豪的說道。

程素咬了咬牙：「我不管，你就是有姘頭了！」

我神神秘秘伸出了手：「你看看，這是什麼？」

程素看到我手心的棒棒糖，歡喜的說道：「這是給……我的？」

「那是，吃了這個棒棒糖，你就是我林家的媳婦了！以後要給我生好多好多小娃子！」

「我才不要生孩子呢！聽我媽媽說，生孩子很臟！」

「為啥？」

「我媽說生孩子就是拉屎，拉到糞坑裏，濺了自己一身臭水。」程素臉蛋殷紅。

我不解道：「不對啊，我媽說孩子都是田裏種出來的！」

「如果是田裏種出來，那就不怕了！」程素俏皮一笑，忽然就在我的臉上吧唧一口。

而我忽然想到了晚上自己爸媽在床上折騰的畫面，他們總喜歡嘴巴對嘴巴，此時看着害羞的程素，我心中一動，抓住了她的臉，吧唧一口就親在了她的嘴巴上面。

程素笑的很甜，連忙將棒棒糖塞到了嘴巴裏面，她含糊的說道：「我媽說，女孩子親男孩子不會懷孕，男孩子要是親女孩子，那可是要懷孕的，以後我也給你下田種幾個娃娃！」

「得，孩子他媽，咱們好好看戲吧！」我牽着程素的小手說道。

不過程素卻靠在了我的身上，我聞到了她身上的那種香味，這種香味很好聞。

在遠處，那些大人們也嘈雜了起來，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說起了話，漸漸的就開始有了爭執，似乎是水下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