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再見龍婆

誰？」

我下意識問了一句，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犯傻了，陳曦要是知道，就不用和我在這賣關子了。

「我哪知道！」陳曦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最近小心點，最好少出門，等我給你開竅成功，我們雙劍合璧，那時候就無敵了！」

「雙劍合璧！」

我嘀咕一句，怎麼聽着怎麼彆扭。

「德行！」陳曦哼了一聲，一扭腰回後院了。

「哎，不對啊！」

陳曦一走，我才反應過來，她話裏面的露出來的意思。分明是想要強行打竅，那個滋味，我是知道，不比生孩子好多少。

「真要來硬的，老子就不伺候了！」我嘀咕一句。拿出那張紙，又添了一個人——張樹軍。

其實不用陳曦說，我也知道這次的情況不對，但是對方手尾做的很乾凈，抓不到把柄。也沒證據。

還有一點，劉建航對面樓上的那個女人，她也不對勁，剛才走的急，我把她給忘了。

「忙着呢？」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一個熟悉的女人走了進來，是龍婆。

她還是那副樣子，胳膊上挎著個籃子，腳上是一雙黑布鞋，臉上似笑非笑的。

「喵！」

小黑抬起頭，瞟了她一眼，似是警告又似是打招呼的叫了一聲。

龍婆稍稍彎腰，對小黑點了點頭，來到櫃枱前站定。

「你怎麼來了？」

對於這個來歷不明的龍婆，我很是警惕。

「是不是很想知道，職高後巷的老吳屍體到哪去了？」龍婆沒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你什麼意思？」我悚然一驚，冷冷的看着她。

「還有這一次，那個叫張樹軍的，他怎麼就突然出現了！」龍婆沒管我，繼續說道。

「你到底要幹什麼？」我盯着她的眼睛問道。

「張家血案的幕後真兇，到底是誰？」龍婆還在那說着。

我索性不說話，抱着胳膊看着她。

龍婆笑了笑，說道：「這一切，我都知道！」

我還是沒說話，只是看着她。

「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幫你看到真相！」龍婆又笑了，露出一口和她年齡很不符合的白牙。

我看的一愣，上次見面，她的牙可沒有這麼白！

「你看什麼？」

龍婆好像發現了什麼，臉色忽然一變。

「沒看什麼！」

我順嘴回道，暗自掐了自己一把，我也是昏了頭了，這個時候，怎麼會想牙白不白？

龍婆一臉陰鬱的看了我半響，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

「有病吧？」

隨着門發出砰的一聲，我被搞懵逼了。

不是來找我談判的嗎？

我只是看了看你的牙，值得發這麼大的火？簡直是莫名其妙啊！

經她這麼一鬧。我也沒心思分析了，收拾一下回後院睡覺。

一夜無話。

早上起來，我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出發去師院。

昨天看到的那個女人，讓我不踏實。

早上七點四十，正是學生出門上課的時間，天氣還可以，滿目的大白腿。

師院內四棟家屬樓，一樓幾乎全部改過，不是餐館，就是各種小店，想要上樓還是很容易的。

一單元六零二室，我來到門前敲了敲，等了一會後，沒有人開門。

我想了想，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接通后，說道：「喂，建航嗎，我找你有點事！」

「顧哥。啥事你說！」劉建航很熱情的說道。

「我在師院，你過來一趟，電話里說不清楚！」我說道。

「行，我這就過去！」劉建航沒猶豫，立馬應下來。

二十分鐘后。我和劉建航在他家老樓下匯合，能看出來，他昨天沒睡好，頂着一個大黑眼圈。

「建航，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盯着他的眼睛說道。

「顧哥，你別搞得這麼嚴肅好不好，你這麼看我我發慌！」劉建航心虛的笑了笑。

這小子是個花花公子，能力怎麼樣暫時不清楚，但是撩女人還是有一手的。

「我問你。你是不是用望遠鏡偷窺對面樓的那個女人了！」我沒和他含糊，直接問道。

「我就知道你都看到了！」

劉建航一臉的懊喪，偷瞄了我一眼，見我沒什麼特別的表情，鬆了一口氣。說道：「顧哥，你也好這一口是不是？」

「你要是好這一口，咱哥倆可以討論一下，我這方面經驗多！」劉建航賤兮兮的說道。

我磨了磨牙，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狄鋼從哪個犄角旮旯找出這麼個奇葩傢伙的？

「顧哥，你放心，哥們就是偷窺，人可以風流，但不能下流！」劉建航湊過來。還是那副賤兮兮的模樣。

我強忍着沒有一巴掌抽過去，問道：「你就沒發現，那個女人哪個地方不對嗎？」

「沒有啊！」

劉建航琢磨了一下，說道：「顧哥，你是不是說劉芸晚上化妝的事啊？」

「你知道？」我問道。

「你和我來就知道了！」劉建航想了想。帶着我去找人。

順着上課的人潮，劉建航帶着我進入了師院主樓，和學生一起爬樓梯到五樓，然後左轉，一起來到邊上的一間教室。停了下來。

「顧哥，你看！」劉建航沖着裏面努努嘴。

我看了一眼，就見一個穿着職業套裝的女人站在講台上，正準備上課，從模樣和身材來看，正是昨晚的那個女人。

「老師？」我問道。

「是唄！」

劉建航搓搓手，一臉的興奮。

我側頭打量了片刻，和昨晚相比，她的氣質變了很多。

昨晚的她，面無表情。舉止僵硬，無論是動作，還是表情，都不像活人，而現在。她身上多了一點人氣。

收回目光，我想了想，從兜里拿出一個玻璃小瓶，取出一枚柳葉，擦了擦眼。再次將目光投入教室。

鈴聲也在這時響起。

在劉芸身上，我沒看到什麼異常，只是眉宇間有一抹隱不去的積鬱之氣，也就是俗稱的晦氣。

「顧哥，沒問題吧？」

等我收回目光。劉建航忙問道。

「沒問題！」我搖搖頭。

「我就知道沒問題！」

劉建航呲牙笑了笑，和我一起向外走。

雖然沒看出什麼問題，但我還是覺得不對勁。

以我的經驗來看，她太不正常了，昨晚的舉動，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都不像是個正常人。

如果非要說她像誰，我覺得她有點像老吳，老吳不在他那間店裏時，多少還像是個正常人，但是一回到店裏，他就完全變了一個人。

「不行，我還是覺得不託底，正好她上課呢，你和我去一趟她家！」

出了教學樓。我想了想還是不放心。

「沒鑰匙啊！」劉建航攤攤手，臉上閃過一絲興奮之色。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個狗日的，一提進入女生家裏，就開始興奮。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我看了一眼，是胖子打來的。

「哥，你在哪呢，我回來了！」

接起電話，胖子的聲音傳來。

「我在師院呢，你在哪呢？」我問道。

「正好，我也在師院呢！」胖子樂呵呵的回道。

「我在主樓這，你過來吧！」

掛斷電話，我對劉建航道：「不用鑰匙，開鎖的人有了！」

沒用上五分鐘，胖子晃晃悠悠的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哥，你咋來師院了？」見到我，胖子小跑着過來。

「一會和你說，先和我去開一個鎖！」

我沒和胖子廢話，帶着他往三號樓走。

要說開鎖，胖子確實是一把好手，一根鐵絲插入鎖眼捅了兩下，鎖頭髮出咔嚓一聲，開了。

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奇怪的味道從屋裏傳來，不是臭味，而是一種奇怪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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