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口仙氣

鄭齊林剛準備走過去，聽見小玉站在門口叫他吃飯，轉身回了房間。

一家人圍着飯桌其樂融融。

「爸，吃魚。「

鄭齊林夾了一片魚放到父親碗裏。

「媽，你也吃！「

接着又夾了一塊放到母親碗裏。

「我也給爸媽夾菜！「

玉顏夾了兩塊肉分別給了父母。

「呵呵，你們兩孩子終於長大了呀……「

父親母親面露微笑。

「齊林，工作怎樣，這次回來住幾天。「

父親隨意問道。

「還行吧，公司現在訂單穩定，暫不需要出去跑，趁這個機會在家裏多待一陣子。「

鄭齊林回答。

「哦……爸，媽，家裏是不是沒錢了？我還有一些錢取出來給玉顏當學費。「

鄭齊林急忙掏出錢包，取出一摞錢。他的這些是他辭職，公司多給結算的一個月工資，加上身上的幾百零錢，總共五千塊左右。至於以前的工資，全花了。

「齊林，玉顏的學費就不用操心。還是給你多存點錢。爸一輩子沒什麼本事，身體又不好，沒法出去打工，只能窩在這山溝溝里種地，沒能攢錢給你買的單元樓和汽車，讓你現在都結不了婚，是爸對不起你。「

父親說着說着慚愧的低下頭。

父親年輕時，也是鐵骨錚錚的硬漢子，是他們鄭家村第一個出去打拚的年輕人，不幸的是，一次工地上受了重傷落下病根，自此再也無法做重活，只能回到老家種點地維持生計。

母親也低頭，只是吃飯。

前女友白玉的母親曾給父母打過電話，說只有在西京市買到房子和車，才會答應女兒和鄭齊林結婚。

「爸，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鄭齊林鼻子一酸，眼淚差點盈眶而出。自己好沒用，父母面朝黃土背朝天，用一輩子的辛苦勞累撫養他長大，供他讀完大學，現在為讓他成家立業，還要受這般委屈。

「大山，不說了，讓齊林好好吃飯。「

母親瞪了眼父親。

「哦，不說了不說了。爸會好好想辦法的，聽說現在種什麼藥材挺掙錢的，不行的話，今天秋天咱們也種上些。「

父親說道。

「那個需要三四年才能見到效益的。不過，現在確實可以種，這幾年藥材價格節節攀升，種進去后，只要出苗好，肯定虧不了……「

鄭齊林說道。

一家人邊吃邊聊。

吃完飯，天色漸漸暗淡，玉顏回房間複習功課，母親在菜園子除草。

父親拿出手電筒，鑷子，塑料筒，木棍，準備晚上抓蜈蚣。

蜈蚣有晝伏夜出的習性，白天也有爬出穴的蜈蚣，但數量不多，必須夜晚捕捉。捕捉時要穿上緊口鞋、長筒襪，防止夜晚在山裏行走被毒蟲咬傷。這些工作準備好以後，晚上到蜈蚣常出沒的地方用手電筒照，照到后蜈蚣因怕光就趴伏原地不動，這時用鑷子輕輕夾着其身體後部，放人容器內。

黃石縣潮濕多雨，草木旺盛，盛產蜈蚣。

以前，沒人留意這東西，見到它都躲著走。這玩意蜇人比蜜蜂和蠍子都厲害，挨上一口，嚴重的一個星期都下不了床。

在他家的牆上，現在就有幾十條用竹片穿起風乾的蜈蚣，這些風乾好的蜈蚣有販子收，然後加工成藥。

蜈蚣屬「五毒」，有息風鎮痙、攻毒散結、通絡止痛等功效。

小時后，野生蜈蚣一條賣1、2角錢，如今按體型長短，每條的價格都漲到了8角到2.8元不等。

大雨來臨前的夜晚最適合常年上山抓蜈蚣，村民們也總結出不少經驗。蜈蚣反應敏捷，抓時要眼疾手快，一不留神，蜈蚣會馬上鑽進縫隙里。蜈蚣喜歡吃蚯蚓等小肉蟲子，在當地繁殖迅速，往往一個地方抓七八條后，轉一圈回來，又可能抓上五六條，太小的大家也不會要，體長小於8厘米的一般都放過去了。

運氣好的話，一晚上能抓五六十條！

當地有農戶曾嘗試養殖蜈蚣，因技術條件不成熟，最終沒能成功。

抓住蜈蚣后，還要及時拾掇，一般晚上抓到的蜈蚣，抓回蜈蚣，他先用60度的水燙死，再用竹籤將它們一一綳直穿起，曬乾，五十、一百地捆成捆，裝進籃子裏，等著人來家裏收。

對於一整年種地才能掙幾千塊錢的農村人，一天收入七八十上百塊相當不錯了。

為此有的人，放棄種地，以捕蜈蚣為生。

……

「齊林，你現在沒事的話幫媽拉一下水管，把菜園子的菜澆一下。」

剛給菜園子除完草進屋收拾的母親齊小蓮說道。

「哦，好的。」

鄭齊林從房間走出來，走到菜園子，拉開水管，打開閘刀，開始澆菜園子。

他家菜園子不是很大，但蔬菜種類很多，西紅柿，黃瓜，茄子，豆角，辣椒，西葫蘆，南瓜，還有很多青菜，比如小白菜菠菜油菜之類……

現在是農曆五月，陽曆六月，他家種的蔬菜沒有撐大棚，只是育種的時候，蓋了地膜，所有除了青菜等葉菜類蔬菜已經開始食用外，西紅柿黃瓜等茄果類蔬菜還是剛結果狀態，得再過一個月左右才能吃的上。

鄭齊林拿着水管從東到西一畦一畦依次灌溉。

「對了，我還沒試驗呢。」

鄭齊林眼睛一亮，想起那會要拿菜園子做試驗的想法。

怎麼試驗呢？直接吹在蔬菜上，還是吹在水裏，讓水灌溉到菜園子，這樣收益達到最大。

思忖了下，決定還是按照第二個思路來。

四周瞅了瞅，玉顏在房間做作業，母親在收拾房間，就他一個人在外面，拿起水管，深吸一口氣，對着嘶嘶的水流吹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居然意外的看見，吹出的氣接觸到的水流，變成了紫色。

「嘩啦啦……」

變了顏色的水流落在菜地后，瞬間和其他水流融合在一起。

「多來幾口！」

鄭齊林深呼吸，朝着水管出水口，再吹氣……

「呼……」

「呼——」

「呼！」

當他吹到第三口氣的時候，發現水不再變色，意味着他吹出來的只是普通的二氧化碳。

而他明顯感到雙腿發軟，身體有點虛，搖搖欲倒。

急忙扶住旁邊的磚牆，這才沒有摔倒。

看來這個有限制的，吹兩口沒事，吹三口就會體力不支。這種蘊含神秘力量的氣體透支的是他的體力。

鄭齊林分析。

強撐著灌溉完了菜園子的，正好母親出來了，兩人一起收拾了水管。

「齊林，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母親齊小蓮看出了鄭齊林的狀態。

「我沒事……可能這段時間在外面跑業務跑的太累了，傷了身體。再睡一覺就好了。」

鄭齊林微笑說道。

「你這孩子打小不論做什麼事情都往死里拼，媽能想的到你在外面的辛苦模樣。媽知道你心裏怎麼想的，咱家窮，沒有任何依靠，要想出人頭地，只能付出比別人更多的艱辛和努力……」

齊小蓮的眼眶不經意間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