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時運轉木牌收妖

第二百八十九章 時運轉木牌收妖

觀戰樓上。

風長吉望到風升的符寶,暗暗出了一口氣,心道:「這我就放心了!想來,那風長志也定然鬥不過風長理!」

火兒目瞪口呆,望向了一旁的百艷紫,只見後者面色蒼白,沒了一點血色。

風長志全身一緊,驀然直起了身,半眯雙眼死死地盯着風升腳下的符寶,喃喃道:「這下糟了!」

擂台上。

風無塵望着半空中的樹樁,只見其上的那些根條不停地盤旋、彎轉,蠢蠢欲動,動作間透著一股兇狠與威猛。不自禁的感覺喉嚨有些發乾,暗道:「原來上次傷我的就是這麼個東西!」一直提着的心卻稍稍放下了些,這符寶由暗轉明,讓得他稍稍踏實了些許。

另一邊,風升叫囂道:「小野狗,去死吧!」

話音未落,風升腳下綠光一閃,陡然射到了風無塵的頭頂,八根根條如利劍一般,半空裏直落而下,靈力激蕩,狂風怒卷。風無塵大驚不已,本待運轉十二天罡移形陣,卻見近處所有的星位都有根條盤繞,根本無路可逃,只得硬抗。

風無塵一邊再次施展寒冰白陽輪,一邊運轉玄功竭力使出一招「拂柳探花」。情急之下,那寒冰白陽輪竟沒能使出,想要換成烈火彎月刀,卻已經來不及,只能靠着一對玉尺硬抗。而他的對手卻下有猙獰亂舞的根條,上有揮矛助力的風升,顯得他的身軀格外的單薄。

「嘭」的一聲響,風無塵直接倒飛了出去,三根根條如跗骨之蛆一般緊追不捨。

擂台下。

眾人都安靜了下來,凝望着擂台,眼睛都不眨一下。

候濤感覺頭暈腦脹,連呼吸都突然變得有些困難了。

白書咬緊牙關,直接握的生疼還不自知。

風長志全身冷汗,再次縱身上了觀戰樓,到了風長吉的跟前,正要開口求情,卻聽風長吉冷冷地道:「老夫一不受賄,二不徇私,你不必開口了!」

風長志又羞又怒,恨不得一掌將這個可惡的腦袋像西瓜一樣拍個稀碎。

「嘭。」

風長志亡魂大冒,匆忙轉過了頭,只見風無塵倉促之中使出烈火彎月刀,險而又險地將那三根根條擋了開,暫時又撿回了一條小命。

「還不速速離開!」風長吉呵斥道。

風長志瞪了風長吉一眼,憤恨地跳離了觀戰樓。

觀戰樓上立時響起一陣私語聲。

一個老頭道:「風長志這老小子這下可有得哭了!這麼多年培養出一個還不錯的苗子,今天卻要折在這裏了!」

又一個老頭道:「也怨不得別人,只怪他不自量力!」

擂台上。

風無塵一直退到擂台邊沿,險些掉下擂台,這才踉踉蹌蹌地停住了身,張嘴吐出一大口血來。

便在此時,風無塵突然聽到了風長志的聲音。

「無塵,認輸吧!認輸吧……」

聲音倉促、急切,又透著濃濃的關愛。風無塵循着聲音望了望,果然望到了風長志,後者面帶驚慌之色,正用力向他揮手,示意他投降。

風升順着風無塵的目光望了望,不禁大笑了起來,笑聲甚是暢快,笑了一回,陡然止住,半眯雙眼道:「小野狗,那隻老狗是勸你認輸的吧?還不聽那隻老狗的話,趕緊交出玉尺,向老子投降!」

風長吉向著風長志的方向冷喝一聲:「聒噪!」縱身跳到擂台邊上,雙手結印,再次將隔音罩佈置了開來,又返回了觀戰樓。

風長志沒空理會風長吉,只目不轉睛地盯着風無塵,盼望這個小子不要那麼倔,此時能聽他一句勸,趕緊投降。

風無塵望着風長志暗道:「老祖,要讓你失望了!這一戰,不僅是為了你,為了奔馬山,也為了我自己!」轉過頭,將風升死死地盯着,一字一頓道:「辱我親人者殺無赦!爛瘡驢,準備受死吧!」

「找死!」風升掐個訣,樹樁一閃,再次飛到了風無塵的頭頂,所有的根條倏忽伸長,從不同的方位一起射向了風無塵。風無塵已然超出十二天罡移形陣的範圍,沒辦法快速移形,眼看就要被射成一個馬蜂窩,心下驚懼,一邊使出烈火彎月刀,一邊控制刺竹穿空陣,一邊運轉有容功,孤注一擲地想要再來一次三種屬性的融合。

這一次,風無塵那麼並不走運,使出的彎月刀與刺竹穿空陣都風升制住,靈力的融合又遇到了阻礙,遲遲融不成形,而那猙獰的根條卻沒有一點要留情的意思,狂猛的靈力激蕩得罡風四起,吹得風無塵有些立足不穩。

觀戰樓上。

風長吉望着樓下跺來跺去的風長志,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百艷紫背轉了身,不再去看那擂台,貝齒緊緊地咬着。火兒暗嘆一口氣,想要安慰兩句,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擂台下。

白書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也是會傳染的,周遭候濤、歐陽高几個和奔馬山上的一些人都不自禁地哭了起來。

擂台上。

風無塵心道:「這下完了!」咬了咬牙將一塊黃棕色木牌拋向了空中,木牌巴掌大小,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輪廓不正,歪歪斜斜的,仿若小孩子隨便刻出來玩耍的小木板。

擂台下,本來沉寂的很,小木牌一出立時便嘈雜了起來,一「牌」激起千層浪。

有人道:「這小子該不是被嚇傻了吧,竟拿出個小孩子的玩意兒來!他該不會是想用這玩意兒來對付風升的符寶吧?」

有人道:「這小子就算不傻,也瘋了!我看,他是真想用手裏的破木板來對付風升的符寶!」

有人急道一聲:「來了!」

擂台上。

所有的根條直射風無塵而去,眼看就要將其刺穿。然,就在距風無塵幾寸遠時,小木牌陡然抽出一縷五色細絲來,半空裏一盪,波紋一般蕩漾開來,分別纏在了那些根條之上。根條抖了一抖,立時凝滯在了風無塵的周身。

風無塵望了望近在咫尺的根條,又瞥了一眼那些比髮絲還細的絲線,嚇得冒了一身的冷汗,筋麻腿也軟,唯恐根條稍一用力便將自己給刺一身血窟窿,想到這個死相,忍不住又打了一陣哆嗦。定了定心神,也不敢揮尺去砸那根條,就怕一不小心沒將那根條砸退,反砸斷了細線,自尋死路。趕忙再次掐訣,希望這木牌能夠再接再厲,再發揮出些神效來。

其實,風無塵也知道這是奢望,這木牌能發揮出如今的威力就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意料。剛剛,用這木牌的時候,完全是因為他實在沒辦法,萬般不得已才用出來的。就這品相,他怎麼敢給予厚望!然而,生活的美妙就在於,很多時候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這木牌便是風無塵得的第二枚黑簡記載的「收妖牌」,黑簡中詳細地記載了這收妖牌的煉製方法。風無塵原以為要煉這收妖牌需得先成為一個器師,學一大堆煉器的本事,而他自覺沒有成為器師的天賦。得了之後,也就放下了,一直都沒有細看。

上次被風升用符寶重傷,險些殺死之後,他便到處搜尋對付符寶的辦法,搜來搜去,也沒尋到什麼好辦法,這才再次想起這收妖牌來。細細品讀一番,驚奇地發現,要煉這收妖牌最重要的卻不是什麼煉器本事,而是操控五行靈力的本事和佈陣的本事。

原來,這收妖牌顧名思義,主要是對付妖獸用的。據記載所說,可以將妖獸收到木牌之中。當然,能收什麼修為的妖獸,就要坎收妖牌的階品和施術人的修為了。這收妖牌分天地人三階,每階又分上中下三品。煉製的要點便是在木牌上凝刻五行陣法。不同的階品對木牌和陣法的要求不同,階品越高,所需的木牌越珍貴,陣法越難凝鍊。風無塵使出的這塊木牌便是最低階品的,木牌用的是不算稀有的「黃鐵木」,陣法是二階上品的「五行收妖陣」。

便是這最低的階品,風無塵也是花了將近一個月,直到仙馬山才煉成了第一塊。煉成之後,將收妖牌看了又看,自己都犯起了嘀咕,這品相怎麼也不像個威力巨大的樣子?能對付妖獸嗎?就算能對付妖獸,又能對付得了符寶嗎?他的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是以,當見到收妖牌暫時制住風升符寶的時候,他是既懼怕又驚喜,暗暗慶幸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竟被他給蒙對了。

觀戰樓上。

大多的老頭也都無法保持鎮定了,紛紛四下里詢問那木牌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有人道:「長嶺老兄,你常年在外,見多識光,可認得那木牌是個什麼來歷?」

被稱作長嶺的老頭搖了搖頭道:「我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這木牌彷彿正好克制風升手中的符寶,倒着實厲害!」

風長吉全身發緊,略一猶豫,匆忙跳下了觀戰樓,閃身停在了風長志的跟前,向著風長志拱了拱手道:「長志兄,剛剛當着眾多長老的面,小弟出於無奈,得罪老兄你了,還望老兄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

風長志冷哼一聲道:「有屁快放!」

風長吉內里怒火直冒,表面上卻更顯恭謹,再次拱手道:「老兄,你莫不是真以為貴孫贏定了吧?你真當風長理就沒有後手?退一萬步講,就算風無塵真的贏了風升,風長理那一關能過得了嗎?」

風長志吹鬍子瞪眼道:「我還能怕了他不成!」

風長吉繼續賠著笑臉道:「老兄自然不會怕他!只是,等會兒風升再使出什麼厲害的寶貝,風無塵怕是再無力應對了吧!小弟還是勸老兄要考慮清楚,見好就收,此時退下既有面子,又能從風長理的手中得一堆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風長志揶揄道:「不是說只能參試者自己認輸才作數嗎?」

風長吉尷尬一笑,道:「老兄你寫一紙文書,由我中間調說,也能成事!」

「那倒是還要有勞你了!」

「榮幸之至!」風長吉大喜,「我們現在寫!」掏出一套筆墨紙硯來。

風長志手持狼毫,沾滿了墨,背着風長吉,對着一塊山石奮筆一陣狂寫,不一會兒,嘻嘻一笑道:「好了!」

風長吉暗鬆一口氣,面上露出了個笑容,比他想像的要輕鬆不少。可當他看到白紙上的東西之後,老臉瞬時就綠了。

那是一隻大王八!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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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透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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