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八、出意外

一百四十八、出意外

?白蔓筠起床忘記穿衣服了,露婷看到就拿了追下來,「姐,你把衣服穿上。」

這大熱天的,她還真忘了,裏面穿的是睡裙,她把衣服套上,「你先上去,應該也沒誰,可能是志華,我們搬到這兒沒幾個人知道,你先去睡。」

保姆還沒開門,她站在門口說:「我怕不是您認識的人,就沒敢開。」

「行,你去吧。」蔓筠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居然是宋子銘。趕緊把保姆叫進去,她是榮城本地人,肯定認識宋子銘,大晚上找上門怎麼說都不好聽。

他在外面也是不依不饒的,「開門,我知道你在。你再不開,我就在這裏敲到你開門,吵到樓上隔壁的鄰居,你就別怪我了。」

就喜歡耍無賴,偏偏她也吃這一套,這才搬來,不能給大家留這麼個不好的印象,這大晚上的,也不合適。

她沒好氣地拉開門,「宋總,大晚上找上門來,有何貴幹?」

宋子銘盯着她看了很久,眼眶逐漸變紅,他舔了舔嘴唇,撇開臉深吸一口氣,慢慢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在懷裏。

蔓筠被他看得心裏發毛,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心裏疑惑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了又突然被抱住。

只聽見他在耳邊輕聲說:「一直以來,難為你了。」

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蔓筠卻瞬間覺得鼻酸,眼睛起了霧,看着外面的路燈,逐漸模糊不清。

她保留着最後一點理智,推開子銘說:「我不太明白宋總在說什麼,是又要說我和你認識,再講講那些我根本不記得的往事?」

蔓筠話音未落,宋子銘突然擠進屋來,把她抵在牆上,居高臨下地說:「白蔓筠,你這是戲癮大發嗎?瞞我那麼久還不夠!」

「我瞞你什麼了?」

「你說呢?」

「我問你,你讓我說,你莫名其妙!」蔓筠有點氣急敗壞,可是整個人都被他圈著,無處可逃。上面又是保姆和露婷,不能驚動她們。

「你不說我來說,抬起頭,看着我。」宋子銘沉聲道。

距離太近,他身上又帶着莫名的威懾力,蔓筠之前講話根本不敢看他。

「你離我遠點,坐下好好說。」她聲音低得跟蚊子似的。

宋子銘笑眯了眼,聲音都浸滿了笑意,「怎麼?不敢?」

這話刺激到她了,蔓筠猛的抬頭,「你也太瞧得起你了吧!我……唔……你放……」

在她揚起頭的時候,宋子銘就等着她,快速俘獲了她的芳唇。她閉緊牙關,死活不張口,但在她說話時,就被宋子銘得逞了。

掙扎半晌無果,她就放棄了,任宋子銘擺佈。

過了幾分鐘,宋子銘才放開她,拽着她的兩支手腕,「繼續亂動,再動我就繼續親。」說着,還洋洋得意。

她穿着的睡裙,外面的外套根本不抵事,她被吻得小臉發紅,看着很是誘人。宋子銘喉結滾動,喉嚨乾燥得厲害。

他的身體起了明顯的變化,蔓筠怒視着他:「宋子銘,你耍流氓。」

「筠筠,我這麼幾年都沒有碰過女人,也就是對你……還不准我耍一下流氓嗎?」他在撒嬌,故意蹭著蔓筠說話。

蔓筠憋紅了臉,想踢他,腳也被固定得死死的,「少在這兒花言巧語,你女朋友何歡不能滿足你嗎?」

「我跟她沒關係。」

「為了她做了那麼多事,還說沒關係。宋總還好意思說我戲癮大發,我看你才是吧!人前人後地演,不累嗎?」提到何歡她就莫名地生氣。

宋子銘攔腰抱着她,「吃醋了?不過,你怎麼知道我為她做了什麼事,值得你這麼生氣。難道,你知道我帶着她從婚禮現場跑了?

怎麼一生氣就忘了這茬,蔓筠暗罵自己不爭氣,趕緊轉移話題說:「不知道你說在說什麼。你私闖民宅,還非禮我,信不信我告你。」

她這事裝不下去惱羞成怒!宋子銘瞭然於心,「信。不過,你也得在榮城找到敢接這個案子的律師。」笑~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她斂眉垂眼,低聲細語地說:「我……我手疼。」還應景地抽搐兩下。

他觸電般地把手收回,「痛嗎?我沒用力啊,我看看。」

蔓筠皮膚白,纖細的手腕確實有點發紅,他輕輕揉了揉,「我拿個冰塊給你敷。」

要早知道這麼管用,她就早點用這招了,她低頭護着手,「外面有蘆薈,清涼,摘一點來擦最好。」

他二話不說,馬上出去摘蘆薈,前腳出門,後面的門就關上了,他拿着一截蘆薈,茫然地站在外面,哭笑不得,這丫頭居然來這招。

蔓筠在裏面大聲說:「慢走不送!」

能怎麼辦?他自己選的女人,只能選擇原諒了,「你早點睡,我先走了。」

早上蔓筠她們起床的時候,保姆已經做好早餐了,很豐盛。蔓筠都忍不住誇她:「小欣,你手藝簡直太好了!」

她叫洪欣,是從保潔公司雇來的,才二十歲左右,幹活兒很麻利。

露婷叫蔓筠去公司做總經理,她本來是想自己開一個花店的,但原來的總經理因為個人原因辭職了,在露婷的勸說之下,她才答應暫代總經理一職。

這樣一來,就沒有時間照顧安安,就只能請一個保姆過來了。

吃完早餐,她們一起去上班,路上看到一隻和七寶差不多大的狗狗,正要過馬路。幸好是露婷開車,蔓筠看了很久,都有些出神了。

露婷知道她的心思,「喜歡就再買一個回來。」

「再買一個也不是七寶,還是不了。」她心事重重地說,「也不知道它好不好。」

「我聽說過,有天宋子銘抱着一直狗狗去醫院,還做手術了。他挺在乎七寶的,在醫院守了一晚上。」

「這種事,你怎麼知道?」

「我是幹嘛的?美容!我的一個顧客也帶她家寵物去醫院,看到的。後來她遇到我,就當閑話和我說了。」

想來諷刺,他對一隻狗都這麼上心,對人卻那麼狠。

蔓筠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宋子銘好像知道我記憶的事了。」

「知道就知道,管他的。」她這口氣,天不怕地不怕的。

蔓筠不能對她說昨天的事,只能笑着附和她:「有白董事長在,我也不怕!」

「就知道埋汰我,到了,下車吧。」

公司里的人看到她們倆一起來,都恭恭敬敬地打招呼,等人一過,就竊竊私語:「這命好就是不一樣,人家死了再活過來,還是我們老闆。」

「人家出生好,長得漂亮。撇開這些不說,這白蔓筠的業務能力,當年在榮城也是響噹噹的!」

這些話蔓筠都聽着,笑一下就算過去了。每個人看比自己過得好的人,都像圍城那般,都覺得千好萬好。其實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心酸,只是他們掩蓋得很好。

新官上任,就是開不完的會,蔓筠一天下來,都開了五六個會了。

好不容易才喘口氣,電話又響了。

她喝了點水,號碼都不看,「你好,我是白蔓筠,哪位?」

「我在你們公司門口,快下來。」宋子銘聲音很着急。

她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這爛熟於心的號碼,不是宋子銘是誰?

「宋總,你是有什麼公事嗎?」

「王姨出事了,在醫院,快下來。」宋子銘簡直像蒸鍋上的螞蟻。

王姨!白蔓筠顧不得記憶的事,「我馬上來。」

他們在車上時,蔓筠問:「是怎麼回事?」

「她身體一直不好,經常住院。今天早上,她不小心在家門口摔了一跤。她家裏人馬上送她去醫院,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人快不行了。」

「怎麼那麼不小心!沒有一點希望了嗎?」她都急得哭了,王姨對她好,她心裏是念著王姨的。

「具體不知道,你也別哭了,我們到醫院看。」他騰出一隻手安慰她,被躲開了。

他手落了空,但他不覺得尷尬,「那裏有紙。擦一下,別哭了,我這開着車,別影響我。」

蔓筠轉過去擦了眼淚,以前王姨對她的好全浮現在腦海里。她早早地就沒了媽,王姨也像對親女兒那般對她。總是叫她「白丫頭」,當年她媽媽也是這麼叫她的。

記得那時知道她懷孕,王姨比她還高興,到處問吃什麼對孩子好。

這才一晃眼,人就說要沒了,意外總是來得比驚喜快。她還想着過幾天帶安安去見王姨,叫她一聲婆婆。

一到醫院,她就急着往外跑,子銘攔着她說:「別瞎跑,病房號你都不知道,跑什麼?」

說罷,牽着她往另一邊走。

她心裏難過,也沒顧得上這些,就任由子銘牽着。

王姨已經做好手術了,病房裏沒什麼人,只有她的一個親戚,看到他們來就走了。

王姨睡著了,人很瘦,頭髮全白了。

「她不是有個兒子嗎?人呢?」看她這滿身管子的樣子,蔓筠眼淚止都止不住。

「說是在外地做生意,其實都不怎麼管她。找不到人,都是我在看管。本來找了個人照顧她,她拒絕了。」子銘也是一臉凝重。

心跳檢測器發出刺耳的聲音,醫生魚貫而入,王姨又被推進手術室了。

蔓筠看着周圍刺眼的白,醫院是她最討厭的地方,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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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先生的陷阱太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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