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送魂往生
?余媚蹲下身,挑眉問道:「想要我救你啊?」
司鄔動不了,只能反覆強調兩個字,「救……我……」
「行啊。」余媚爽快的應下來,周易正在想要不要阻止余媚救司鄔,就聽到余媚繼續說,「把你使用的術法告訴我,我就救你。」
周易抿了抿嘴角,起身走到余媚身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像司鄔這種泯滅人性的人,活着對別人就是一種傷害,他不希望余媚因為一道術法,去救司鄔。
余媚彷彿看透了周易擔憂,安撫性的拍拍手,密音給他:「放心,我自有打算。」
得了余媚的保證,周易才把手從余媚肩膀上拿下來。
雖然周易把手撤離了,讓余媚有些不舒服,但也沒說什麼,專註司鄔。
司鄔明白,自己現在還沒有閉眼,一切都是余媚的功勞,所以他才會向余媚急求,再他求救的時候,就已經做了交易的打算。
余媚蹲在一邊漫不經心的說:「時間不多咯,再過兩分鐘,神仙也沒有辦法留住你。」
司鄔一咬牙:「給!」
想要活命,這是唯一的辦法,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
余媚得到答案,雙手結印,源源不斷的陰氣注入司鄔身體內。
很快,司鄔感覺到身體有一點點的力量,他驚喜的動了動手指,死不了了,太好了!
余媚哼笑一聲:「說罷,不說,我馬上收手。」
司鄔哪能讓余媚收手,忙不迭把術法告訴了余媚,聲音也足氣,精神大好。
余媚把術法記錄下來以後,繼續問:「這術法是誰給你的?」
司鄔猶豫了一下,余媚威脅的眼神掃過去,他立馬說:「這是我在愉市的一個地墓中找到了,當時找到的還有一顆種子。」
余媚追問道:「那這顆種子呢?」
「被我用了啊。」司鄔道:「術法旁邊寫着,只要用術法催動種子,就可得強大的力量,獲永生。」
「也就是說,在術法只能用一次,而這一次的機會被你用了?」
「是的。」司鄔說出這兩個字,心裏暗爽不已。
這只是他為什麼能爽快答應余媚要求的原因,因為只能用這一次,一次換一條命,太直了!
就算你拿到術法又怎麼樣?還不是不能用!不能用的東西就等於是一堆垃圾。
余媚瞧着他得瑟的模樣,手一癢,直接對準司鄔臉上抽過去。
啪!
司鄔眼一閉,死了!
連句話都沒交代,猝不及防的被余媚打死了!
這變化太快,看的周易應接不暇。
從司鄔的身體里,專註一團一團的紅火,這些紅火就是那些金尊娃娃中的嬰魂。余媚先前往司鄔身體里注入陰氣,就是在收攏這些嬰魂。
幾十個火紅糰子飛在半空中還是挺壯觀的,周易見到這一幕,原地打坐念往生咒。
余媚見這些小傢伙身上的戾氣漸散,也就沒有強行送他們下去,要是能讓他們平和入冥界,自然是最好的。
……
防盜章節,晚點改。
這種變化就像是從韓國走了一趟,不但瘦了身,連樣子都變了,更像是一把紅玉精心打造的椅子。
周圍瀰漫着一片黑霧,更是襯的紅玉流光涌動。
即使不識貨如余媚,也能猜出這張椅子絕對不是爛大街的貨。
看着看着,做鬼兩年多,從來不知道餓是什麼的余媚,突然肚子餓了。
紅玉椅就像是一把鈎子,鈎起深埋在靈魂深處的饞蟲。
對着一張椅子產生了食慾,換作以前,余媚想都不敢想,當然,現在她也是嫌棄的。
可是再嫌棄,也抵不了紅玉椅對她的誘惑。
余媚抓起紅玉椅想掂量著從哪裏下嘴,然後突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有成年長的椅子,急速縮小,直到拳頭大小才停下。
放在余媚掌心剛好夠。
這樣的變化簡直就是喜出望外,太方便下嘴了。
也不管這東西能不能吃,吃了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余媚全部拋之腦後。
反正後面有黑無常頂着,怕個鋼絲球!
余媚啊嗚咬了一口,掌心的椅子就跟棉花糖似的,進了嘴裏化作一股涌流入腹。
腹中的充實感讓余媚幸福的打了個飽嗝。
然而,幸福來得快,去的也快。
一股強烈的灼燒感從腹部散開,如燃燒靈魂般暴虐,
猩紅之色在漆黑如墨的眼珠流轉,腦海里充斥着各種各樣的哭嚎,猶如百鬼齊啼。
這是一種無法言語的痛苦。
余媚倒在地上,手裏緊緊攥着手機,
頭一歪,暈了過去。
魂體卻在此時散發出淡淡的紅光。
瀰漫在周圍的黑霧像是找到了出口一般,爭先恐後的鑽入余媚魂體。
——
史春陽家裏,
龔秋玫翻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即使再不甘心,也只能被龔母拖出去。
史春陽把龔家母女到屋外,龔母臉上的尷尬快要掛不住了。
龔秋玫的行為差點就在臉上寫着『一定是史春陽把我的工作證藏起來了』。
兩家是關係這麼好的鄰居,龔母除了解釋說龔秋玫不懂事,一邊數落龔秋玫,不知道還有什麼方法化解此時的尷尬。
龔秋玫沒有說話,老老實實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史春陽臉上始終帶着淡淡的笑意,還勸龔母:「別跟孩子計較,秋玫這孩子我從小看着長大,她能不見外我高興來不及。」
說着視線一轉,落在龔秋玫身上。
龔秋玫身體瞬間僵硬。
「秋玫還不走,再晚就坐不到七點半的公交車了。」
經過提醒,龔母也反應過來催促。
龔秋玫把包往地上一丟,一聲不吭的在史春陽家門口蹲下來。
都快要死了,還上什麼班。
女鬼這麼久都沒現身,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龔母和史春陽驚住了。
印象中的龔秋玫一直是乖巧懂事的,即使再不高興也是悶在心裏,這樣發脾氣還是第一次。
到底是身上掉下的肉,龔母擔心的詢問:「玫玫,是不是在公司有人欺負你?」
小時候龔秋玫經常被人欺負,龔母的第一反應永遠都是自家女兒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龔秋玫煩躁的叭啦頭髮,好好一個丸子頭被扒拉成狗窩。「我都這麼大人了,誰敢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