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同一個夢

第一百零二章 同一個夢

滿衣沒有想到她會一上來就動真格,沒有準備好的她只好躲閃與防守。

阿夢像似想嘗一嘗血腥的味道,對滿衣絲毫不客氣,滿衣越看她的模樣越覺得她很熟悉,卻又說不上來。

每次滿衣出手時,夢殘抗拒般閃躲,滿衣意識到夢殘這幾日都不太不正常。

若不是夢殘劍,阿夢或許不是她的實力,可這一刻滿衣是處於下風的。

滿衣恍惚,頓時忘了自己的下一步,哐當,不只是無意還是滿衣失神,滿衣的落下的那一刻一股血腥的問道撲鼻,艷紅的學醫染紅了滿衣的衣袖。

滿衣吃痛的捂住傷口,阿夢錯愕的丟下手中的劍,連忙道歉。

傷口不算深,卻足夠讓一個人休息一段日子了,滿衣擠出一個笑容,「我沒事。」

嘴裏說着沒事傷口的血卻往下流,浸染在地上,特別刺眼。

「我帶你去包紮傷口吧。」阿夢的語氣里全都是抱歉,這一定啊讓滿衣也覺得不舒服。

滿衣只好點頭答應她的想法。

阿夢扶持她到裏屋,又利索的拿出繃帶位她包紮。

滿衣看着她利索的動作而後在她靠近時夢殘微微抖動下,滿衣之前的大膽想法越進步得到證實,「我們以前見過?」

阿夢的動作驀然停止,她輕笑,「我是異族女子,滿衣姑娘與我應該是不一樣的,怎麼可能會見過那?」

滿衣垂眼想了半刻,抬眼是已是換上笑臉,「也許是我看錯了。」

阿夢快速的包紮好,「不要觸碰水,有什麼需要吩咐我就行。」

「寧子會照顧我,你不用太自責。」滿衣回絕她的好意,自從洛薩德那一戰,滿衣的異族靈力被徹底喚醒,以她現在很難去控制自己的這份能量。

阿夢嘟了嘟嘴,垂下頭不知如何是好,「可是...」

滿衣撫上手臂,笑的有些拒絕她的意思,「我沒關係的。」

阿夢抿了抿唇,在沒說什麼,收拾好藥箱便退了出去。

滿衣一直握緊的雙手終於放鬆下來,手心已然全是汗水。

放鬆的那一刻,手臂的傷口終於慢慢癒合,滿衣撕開繃帶注視着那癒合的什麼都沒有任何傷疤的皮膚,只剩下那撕破的衣袖還能證明她受過傷。

滿衣吐了口氣,望着緊閉門,又把繃帶包紮好。

她取下夢殘,說不出任何滋味,自言自語道,「你究竟是想表達什麼呢?我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夢殘平靜的躺在滿衣的手心,什麼話都沒有說,滿衣嘆了口氣。

本來就當過好幾天的病人,接下來的幾天居然又要當幾天的病人,那她可否用自己受傷來拒絕虞兮的邀請呢?

夜深了,靜靜的洛薩德毫無生氣,早春的夜晚偏寒,外面的露水讓人忍不住多蓋血被子,畢竟少了炭盆還是算冷的。

躺在床上的人兒平穩的呼吸聲,窗口一股迷香位飄進來,小呆瓜靈敏的聞出味道,立馬站立,目光犀利的看向窗外。

滿衣身上散發出很多的藍色光芒圍繞在她的周圍,把她牢牢護住,滿衣睜開眼,鎮定的呼吸著,小呆瓜與她對視后,乖乖的躺下接着睡。

果不其然,一個人從窗枱越進來,靜悄悄的朝她過來。

滿衣閉上眼,等待那人的下一步動作。

房內的燭燈照的那人的影子悠悠的轉,恍恍惚惚她一身黑衣,謀面。

她的手伸向滿衣的脖頸,試圖想找什麼東西。

當她與夢殘觸碰到時,夢殘輕微的抖動,那人警惕般縮回手。

她目光複雜的看着滿衣的脖頸,頓時低低的嘆了口氣。接着她的目光轉移向滿衣的手臂,緊接着拿起匕首正要刺向滿衣的臉,最終停在半空,就差一厘米就要刺破滿衣的臉,只見滿衣毫無反應,那人輕鬆了不少,掀開滿衣的被子。

取過燭燈照亮她的手,白天受傷的傷口不翼而飛,那人驚訝的又向前探去。

忽地,滿衣睜開眼,趁黑衣人不注意,她觸不及防的伸出手朝她的肩膀過去,手上好像抓住什麼東西,待那人反應過來,滿衣已然比她快上一步把她推到在床上擒住她。

燈掉落在地,轉了幾圈,滿衣清晰的看到她的臉。

滿衣不知何時點到那人的穴位,那人掙扎著卻動不了。

滿衣攤開手心,一隻小東西被淡淡的光圈圍住,浮在空氣中脫離滿衣的手。

滿衣扯下她的絲巾,這張臉是她熟悉的。

「究竟是誰派你來的?為什麼要調查我?」滿衣冷冷問道。

那女子死死的盯着滿衣,閉口不說。

滿衣取下夢殘,又讓那小東西靠近她,「我已經隔絕它,它現在聽不見你說的任何一句話,你可以向我坦白,我也可以告訴你關於夢殘。」

聽到夢殘兩個字時,那人的瞳孔驀然出現一絲異樣的光芒,可她的嘴還是緊閉着什麼都不願說。

滿衣露出悲傷的神色,放開她後站起身,這樣她才有勇氣說接下來的話,「阿夢,我猜你會易容術,但這張臉才是你本身的對嗎?」

黑衣女子一怔,卻沒反悔。

「早在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覺得不對勁,後來我才知道你的一切舉動都是針對於我,是嗎?」

黑衣女子有變了臉色,她有些懦弱的看着滿衣。

「你其實叫夢魂,是夢殘一直心心念念的妹妹,所以在夢殘見到你的第一刻她就開始不受我的控制。」

黑衣女子眼眶漸漸泛紅,她張張口想要說什麼,缺什麼也說不出,最後只剩下抽泣聲。

「可能有很多是你不便透露的,但我要告訴你,夢殘一直在找你,可是她的肉體已經消散,她在沒有三魂七魄,所以她無法去找你。」

滿衣的眼角漸漸泛紅,「這些日子,夢殘的靈力消失了大半,你是她的執念,或許是她看到你平安無事她也想離開了吧。」

全程都是滿衣再說,黑衣女子一句都說不出,終於眼角的淚水衝破底線,涌了出來。

她無聲的哭着。

滿衣點開她的穴道,把夢殘遞到眼前,「我想她一定有很多話想告訴你。」

黑衣女子取過夢殘,看了它一眼便把它幾緊緊握住貼到心口,哭的什麼都說不出。

「夢殘是被陷害的,可是她不肯向我透露兇手,我想是她不希望你陷入那些陰險的鬥爭。」

「不是的,不是的...」黑衣女子喃喃道。

她突然的激動,滿衣一時沒有聽懂。

黑衣女子猛地推開她朝着窗口跳了出去。

滿衣靜靜的看着她的背影,什麼也說不出。

滿衣撫上脖頸,眼神略過一絲怪異,夢殘被她帶走了。

小呆瓜起來蹭了蹭她的褲腳,帶有撒嬌的意味。

滿衣低頭抱起它,「我告訴她這一切是不是錯了?」

接連幾天,滿衣再也沒有見到阿夢,或許是她故意躲着她,滿衣唯一能確定的是阿夢還在小院。

墓穴里,叫做夢魂的女子又見到那個身着黑袍的女子。

黑袍女子,細膩的撫摸著掀開一半白佈下的水晶狀的棺材。

看不見她的表情卻也能從她的舉動感覺出著座東西多她很重要。

「有什麼消息?」黑袍女子突然開口道。

黑衣女子立馬低頭稟告,「如主人所想,那女子的確是異族人。」

黑袍女子發出冷笑聲,手輕揮,黑衣女子肩上的小東西被她牽引過去,收回囊中。黑衣女子子啊一次行禮。

黑袍女子仰頭,她的半邊臉若隱若現,臉上的皺紋讓她很是蒼老,她說道,「你做的很好,等一切結束,你會讓你與她團聚。」

黑衣女子的微微一顫,幾乎是乞求,「主人,我可否遠遠的看向姐姐一眼,就一眼。」

黑袍女子頓了頓,似乎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你的姐姐現在很虛弱,我說過等一切結束,你會與她團聚。」

說完她擺了擺手,黑衣女子明著唇退了出去。

黑衣女子聽了這話這一百多年,黑袍女子從不讓她過問太多,總是這樣打發她,而滿衣的話讓她愈發覺得不對勁。

接下來的日子她還需要假裝阿夢與滿衣相處,可滿衣也沒有想拆穿她的想法。

青暖好久沒有復病,精神看着卻沒有多好,滿衣也是這幾日猜發現,前些日子都沒怎麼去關心她。

滿衣拉過她的手,細細的診斷一番,「阿暖,最近御醫都給你開什麼葯了?」

青暖有些疲憊的應道,「他沒有給我開藥,有時候會給我把把脈,之前是有給我吃藥丹,因為我不喝苦藥。」

這癥狀似乎有恢復到之前,滿衣沒有說話,又給青暖輸了自己的元氣。

青暖接着開口,「我最近一直在做同一個夢,我感覺都認不出什麼時候是醒的什麼時候是夢,我好累,都有點感覺自己要睡不醒了。」

青暖說完還不忘撒嬌的笑着。

滿衣一記爆栗落在青暖的頭上,「胡說八道,你不要鹿白了嗎?」

青暖突然有些消極,她嘆氣道,「可是我真的累了,我好像睡呀,就睡好久。」

滿衣聽着她喃喃自語,身子猛地怔住。

滿衣輕輕的抱住她,原來連她自己也發現了身體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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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落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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