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莫相忘

第一百二十一章 莫相忘

黎明的天灰灰濛濛,滿衣不舍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深呼口氣所有的遺憾全都壓會心底再而穿上外衣又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落座在梳妝台旁,仔細的看着眼前的自己,慘白的一張臉,因為整整一晚都沒有合眼,眼睛腫脹很難看,她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打開是一支簪子,花燈節的時候吷楓送給她的,滿衣細心的戴在頭上,這或許是她與他最有聯繫的一樣東西了。

手不舍的撫摸著簪子,好比如那之支簪子就是吷楓,身上還是那一襲紫色的斗篷,任人瞧著冷淡而無喜怒哀樂。

滿衣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裝在包裹里,又把奧歐拉晶石拿出來,這麼一顆沉重的石子,現在也沒了利用,留着也只是自己傷心。數着數着可以帶走的東西只剩下貼身衣物。這個房間不大卻堆積了很多東西都是是青暖為她準備的,窗枱又多了一盆滿天星,這些她今天才發現。

是不該帶有任何的留戀,反正也是將死之人。

出了院子,小呆瓜乖巧的跟上來,腳步也是小心翼翼,滿衣撫摸它雪白的毛髮,正要開口說什麼,餘光卻瞥見一個身影從屋頂一閃而過。

滿衣飛身緊追過去,瞧見那身影很是熟悉。

只見那身影像似在躲避什麼,頭微微一側像似感覺到有人跟隨她,便往拐角處跳下,正好對上一隻雪白怪物。她向後退了幾步,落地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轉身與滿衣四目相對。

「你是來抓我的?」阿夢褪下自己的面紗,冷漠的聲音悠悠說着。

「不是,只是剛好路過。」滿衣看向她的一身黑衣,又問,「你們又想搞什麼?」

阿夢撇過眼,每次對上滿衣的目光時,她都會有一種很壓迫的感受,這一點她很不舒服。

「不用你管,」說着目光被滿衣的衣着吸引,像似意料到什麼,「你是要離開?」

滿衣搖頭,冷笑道,「這一切都是你的主人逼的,有些話我知道你不願聽我的,我現在只想告訴你,且行且珍惜。」

滿衣讓出一條道越過她直徑走出,旁邊又多了些吵鬧的腳步聲,悉悉索索好像是有一大波人趕來這個方向。

滿衣立即轉身,異常嚴肅的目光對上阿夢,「你們做了什麼?」

阿夢垂頭雙手默默的握緊,隨之抬頭時還是一向開朗無害的她,「為主人辦一件小事罷了。」

滿衣惱火,衝過去揪住她的領子,轉而意識到自己失態,又鎮定的放下手,說道,「夢殘不會希望看到這樣的你。」

阿夢氣急,她最是看不慣滿衣用這種語氣說出姐姐的名字,甚至用姐姐的姿態教訓她。啪一聲,火辣辣的一巴掌落在滿衣的臉上,白皙的臉龐立刻紅透好像要滲出血。滿衣沒有選擇反抗她。

「我不准你提起我姐姐的名字,你不懂她,她也沒有死。」阿夢很是堅決的說着。

滿衣的神情卻是充滿無奈,她搖著頭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和她解釋,只覺腦袋脹疼。

「我究竟要怎麼告訴你,你才會相信?難道要我說夢殘就是她殺死的然後把她的魂魄收入劍中,吸走夢殘的能力為自己所用,然後詛咒她讓她永世步得超生也不得以你見面嗎?」一時腦充血滿衣沒有料到自己居然抖出事實。

阿夢怔了怔,睜大的眼,不可置信的盯着滿衣,眼裏寫滿了驚慌。

「我...」滿衣捂住自己的嘴,慌亂的想要逃跑,卻被阿夢抓住。扣在牆上,阿夢的力道很足,彷彿她在用力些滿衣的脖頸將要碎掉,夢殘劍在他們的扭打中若隱若現。

「說清楚你的話,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阿夢因為憤怒通紅了眼眸,就像要殺了滿衣般,如一隻被惹怒的野獸。

淚水緩緩從眼角落下,滿衣泣不成聲,小呆瓜兇猛的正要上前撕咬阿夢。

「不要過來。」滿衣命令道,而後對上阿夢的目光,「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它很複雜,夢殘不希望我告訴你,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秘密,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說的是,她不希望在看着你受傷了。她說把你弄丟是她的不對,可是她已經失去肉身,無法再回來,你看到的身影全都是幻覺。」

說出這一切滿衣突然釋懷了,若是她的妹妹也在場她也能對她說些什麼那該多好。

「才不是,才不是,我明明看見她了,她就躺在那裏,她等着我去救贖。」阿夢抱頭,迷茫的亂說些什麼,接着蹲下身子忍不住哭泣。

「你應該是被騙了,我不知道她利用你的目的是什麼,可是她殺害你的姐姐是真的,如果你還不相信我的話,那我也不能在說什麼了,我也是將死之人,不想再去搭理這些了。」滿衣疲憊的垂下眸子,擦乾自己的淚水,解開項鏈,遞到她的手上,低喃著,「還給你。」越過她離開。

砰~剛走出死胡同,又被人狠狠撞倒,滿衣想着真該給自己算一掛,今日不宜出門。

滿衣的眸子落在那人的一雙黑鞋上,隨之緩緩抬頭,那人帶着面紗,他的動作遲緩一下,有直徑搶過滿衣的掉在地上的東西逃走。

滿衣不知所措的爬起來,想叫來人卻又認為不妥,逃離自己的那個人特別奇怪,做賊還穿有聲音的鞋子,滿衣隨着噠噠噠的腳步聲跟上去,與小呆瓜來個突擊,追到在城牆處,那人縱身躍氣,離開地面丟下包裹。

滿衣不解的看着遠去的人,拿起包裹正要離開,後面又傳著無數的腳步聲,還未等她回神,滿衣百年被無數的士兵團團圍住,所喲人攜帶武器,全部指向她。

滿衣愣住,原來是自己被騙了。

「原來你就是姦細,快快束手就擒。」帶頭的將軍指著滿衣,笑着奸詐,滿衣是間諜本身就是所有人都期待的,現在證據在手,更好去定她的罪。

滿衣本想解釋什麼,張開嘴后看到一道她本不希望在見的身影,整個人愣住,她擱動唇,目光全是不知所措,想解釋什麼卻不知該怎怎麼說。

吷楓臉色陰沉,他是不是想問滿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是不是也不相信她?

吷楓目光複雜的對上她的眼眸,他皺着眉頭,若有所思的目光逐漸灼熱。

或許好多事不該解釋應該會來的更美,就像今日的誤會,或者他們便有理由今後不再見,不相忘。

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她也不在意,可是她的心愛之人表現的無比錯愕,他好像再用目光詢問她。

事到如今她已經不需要解釋了,一切都太遲了。

紛亂的思緒突然停止,她脫口而出,「是我。」話語冷冷清清,猶如錶演的落幕,明明是不舍道別卻又對過程感到欣慰,或許以這種方式更能讓他記住。

吷楓此刻就好比自己的心被人狠狠戳了一刀,血淌淌而流,刺痛的讓他連呼吸都是痛苦。

他想為她解釋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清。

「對不起少主,枉費你這麼久的信任,這裏還有我的餘黨,我想少主是該好好處理一下了,」她挑眉,無所謂的盈盈笑着,她的眼眸還是如當初一樣明凈的如一灣湖水,不沾一點污濁,或許就是這麼一個看着純凈的人才容易引起別人的不滿。

本以為那天會是他們最後的道別,她也幻想過若是不小心碰面她又該怎那麼解釋,如今以這種場面有何不好,正好可以讓他討厭自己,還能叫他一直記着自己,多好。

吷楓踉蹌的向後退了幾步,他恍惚的搖頭,似乎再說着你騙人,你在騙人。

那張清麗秀雅的面容淡然一笑,秀雅柔弱的身子攀上小呆瓜的背上。

她微微張嘴,笑着說着一句話,「莫相忘。」

這句話小聲的只能傳入吷楓的耳朵,轉而她的眼眸泛起淚光,遮掩的血肉模糊,以為自己是一個除了條田什麼都能放的下的人,結果還是大意自己了,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有哪能像聖人沒有七情六慾,心口的那道傷疤太深,已經讓她無比窒息。

小呆瓜躍起,以一種驚人的彈跳力跳出城牆,所有人來不及追上,只得放箭,最終小呆瓜帶着滿衣消失了,只留下落魄的那個身影。

阿夢躲在角落,握緊拳頭,憤恨的在想着什麼。

離開了塞淵,滿衣趴在小呆瓜柔軟的背上,想了想終於開口,「帶我去見他吧。」

小呆瓜剎住立馬有換一個方向。

滿衣躺了口氣,趴在背上,疲憊的閉上眼。

青暖睜開眼時滿衣已經不再,她在院子找了很久,也沒見到,桌上只剩下一顆晶石,滿衣連一封信都不願意留給她。

「暖小姐,不好了。」寧子匆忙跑進來,急促的上氣不接下氣。

「沒重要的是就不要向我稟告了。」青暖垂下眼,握住晶石,她神色黯淡的看着唯一與她有關的東西。

「是滿衣姑娘被認定為姦細,她現在已經逃離塞淵了。」寧子緩了口氣才說清楚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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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落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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