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長久的故事

第一百二十六章 長久的故事

「在..在裏面,我去通報一聲。」侍衛結巴的回道。

「來不急了。」青暖說着不顧侍衛的阻攔沖了進去。

「哥哥,哥哥...」青暖急沖沖的闖入書房,沒等吷楓說什麼,青暖便開口道,「哥哥,你一定要救救阿夢。」

還沒等吷楓問清楚情況,青暖就想拉着他起身,晃而便被吷楓拒絕。

「你先冷靜,把話說清楚。」吷楓一向溫文爾雅,只要青暖不做錯事,他都會百般寵愛。

「哎呀,我不知道要怎麼解釋,總而言之有人想要帶她走。」青暖急的跺腳,她看到阿夢落魄的模樣她實在不忍心。

吷楓終於站起身,「她去了哪個方向?」

「往大殿的方向過去了。」青暖說。

隨着吷楓起身去追,青暖隨在身後。

當滿衣睜開眼時,周圍已是一片桃花林,清風拂過桃花隨意的在空中舞蹈,有些甚至落到她們的身上,甜甜的桃花香又是另一種神清氣爽。也不知在小呆瓜的背上睡了多久,只知又是一個清晨。

滿地的桃紅很是唯美,滿衣卻無心下來欣賞此刻的美景。周圍都是桃樹林,無一處人家,也沒見到她想見的人,可能是睡的太久她居然感到有些飢餓,小呆瓜沿着水泥路一路前進,在走遠一些百年看到一處人家在燒火。

香噴噴的味道立刻席捲如滿衣的味蕾,是甜甜的糕點味。

小呆瓜似乎明了她的意思帶着她往人家處過去。

滿衣在門外猶豫不決,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會不會太冒犯,剛要敲門,便聽到有人在身後叫她。

「阿滿。」那人叫的很是親切。

滿衣轉身去瞧,只見那人一身白衣,與桃紅般的背景融為一體,很是柔情的畫面。

他依舊披散著那頭銀髮,果然他也猜到自己會來找他了。

滿衣向他鞠躬,「你也在這。」

滿衣客套一句話,她不怎麼喜歡與眼前的少年單獨相處,他的眼光太過銳利很容易看清自己的心事。

「我住在這,就是為了等你來。」阿逸把籃子隨意的擱在一旁,又是一副吊二郎擔的模樣。

「既然你知道我會來找你,你也就該知道我想問你什麼了吧。」滿衣淡淡的說着,身心因為毒藥的蔓延盡顯疲態。

「你中毒了?」阿逸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問起她的身體狀況。

一旁的小呆瓜見到阿逸便在他的身上蹭了蹭,滿衣見它忘恩負義在心裏白了它一眼。

阿逸輕笑,撫摸著小呆瓜的大腦袋,似乎他們是太久沒見而產生的感情。

「不礙事。」滿衣依舊客套。她現在只是現在緊迫的時間離找到解救妹妹的方法,剩下的事她都不在乎。

「你過來。」阿逸牽住滿衣的手帶着她在小院的木椅上坐下,這一塊真是好地方,四處都能觀賞道桃花,又是與世隔絕,若是有天她能與妹妹重逢,她也一定帶着她與世隔絕.

滿衣沒有拒絕他的好意,任憑他在自己的身上試了法術。

阿逸眉心緊蹙,「你怎麼中了天燭的毒?」

「還有救嗎?」滿衣無奈的看着他。

真的太累了,她不想在糾結之前的那些事。

「當然,你不看我是誰。」阿逸鈎唇一笑,一臉的自傲。

滿衣嗤笑,表面嫌棄他其實卻很相信他,她知道阿逸絕不是一個只會吹牛皮的人。

「你是誰?」滿衣垂眼,眼裏的傷悲在那一刻全都藏進自己的心底,再次抬眼時目光卻是異樣。

阿逸隨意的笑着,「我會讓你知道的,只是現在還不想告訴你。」

說完他眨眨眼眸,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惹的滿衣忍不住笑了。

「隨你吧。」

舒爽的微風吹過兩頰,整個人懶洋洋的倚在木椅上,在她以為自己將要死去的時候,阿逸像是她的救世主,滿衣感覺到體內的毒液在一點點的清凈,可眼前的人究竟是用了什麼魔力她一點也不知道。

空氣安靜許久,滿衣又問他,「你當時給我的那一顆丹藥我給她服下了,可是我猜不透你的意思?」

滿衣不解的看着他。

「你給她給她喂下了?你就那麼相信我呀?不怕我下毒?」阿逸陶侃道。滿衣蹬他一眼,明凈的眼眸里若是氣憤的神情。若不是相信他,自己也不會下了狠心給青暖喂葯,如今被這麼一問,盡覺得很不可理喻了。

「我自認為你不是那種人。」

「那顆丹藥只不過是用來轉換某些東西,並且為你拖延一些時間。」阿逸頓了頓,目光轉向別處,若有所思,「是不是有人逼迫你了?」

「你知道了?」滿衣沒多大驚訝,她該猜到阿逸不是普通人。

「是它告訴我。」阿逸指著小呆瓜說道,「我能透過它的眼睛看見你的舉動。」

滿衣錯愕的愣住,所以自己一直處於被偷窺的地步嗎?她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滿衣擱動着唇,久久才問了一句,「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你是滿夭國僅存的族人。」

忽而,他也會很嚴肅的說些滿衣聽不懂的話,滿衣搖頭,為什麼他們都要告訴她滿夭國的事情,她已經不想再回憶了,早就忘記的記憶又何必被勾起。

「我只想保護妹妹周全,一切的戰爭我都不會參與,自始自終我不想痛恨任何人,曾經的戰敗是因為所有人的自負造成的,我不想在讓妹妹受到戰爭的牽連。」明凈的眼眸很是堅定,她從來都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女子,她也嚮往歲月安好,她也知道不可能存在,所以她只有選擇逃避再逃避。

阿逸長嘆一口氣,像似看透世俗,「他們不會放過你。」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又何必為我走這趟渾水。滿衣若是該死,那也不苟活。」滿衣無奈的笑了。

「該死的不是你,是他們,妲殷四處尋找你們姐妹倆,而背後的那個人就是利用這一點她想要用你的靈力救一個人,若是你答應她了我想結局才是最可怕的,還好你選擇最理智的做法。」阿逸靠在椅背,帶有一股懶洋洋的作風。

「你說什麼?」滿衣驚呼的跳起來,又被阿逸拉回椅子上。

若不是黑袍女子硬是要她殺了吷楓她也不會因此逃走。

「我聽說過這麼一個故事,在很久很久之前,有人闖進滿夭國度,不料身負重傷,有一個人沉睡至今...」他的話沉重的圍繞在滿衣的耳旁,她想起那日的一本故事書,那些侵略者闖入夭骨國,做出慘絕人寰的事最終因為一個弱小的少女一聲慘叫下那些人都消失了...

這個故事直到今日依舊像昨日發生,她一直不想承認的事,最終還是有人換了一種方式告訴她。

「不要說了。」滿衣冷言回絕。

屋內一名謀面的少女盯着窗外看了許久,她像似的激動握著拳頭,嘴裏還發着嚶嚶嚶的哭聲。

她遲遲不敢出面,就站在原地看着他們說着她聽不見的話。

「儘管我不說,也會有人衣更殘忍的方式告訴你。」阿逸牽住滿衣的手,暖暖的溫度逐漸掩蓋滿衣的冷意。

滿衣再也控制不住哭處了聲,「為什麼所有人都要這般對待妹妹,她明明那麼弱小呀。」滿衣質問阿逸,阿逸抿緊唇不好做答。

「把眼淚留到勝利的時候再哭吧。」阿逸拍着她的肩,爽朗的笑道。

「時間不多了,只有她說可以救小天,我已經找不到其它辦法。」滿衣喊著淚說着,她也不想自己太過懦弱,可現實就是這樣衝擊她。

「還有辦法,只要你願意。」阿逸堅定的告訴她,可說完話的他有是一副不做好的神情。

「什麼辦法?」滿衣幾乎激動的吼出來。她顫抖著雙手,用儘力氣扣住阿逸的雙臂。

靜默了一會兒,阿逸才遲疑的開口,「去找妲殷,向她要一樣東西。」

滿衣垂下手,似笑似哭,「怎麼可能...」

「她想要小天復活,她一定會幫你。」阿逸說道。

「難道...」多少年前,妲殷說的一個遊戲,她在等待一個人可以與她一決高下,就是小天。「不可以,這樣的話我寧願小天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滿衣快速斬斷這個想法,她做不到然自己的妹妹復活就要接受惡人的血腥。

「小天被關押的太久,她日日夜夜偶在渴望光明,還有薩爾諾青暖她是無辜的,即使你不希望小天再次落入壞人的手裏,可是青暖呢?她會白白犧牲,也將死的很慘,小天的能力便會步入那些人的手裏,任意他們擺佈,那樣的世間將會更加的可怕。」阿逸悲傷的說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或許你也是那其中一個壞人?」滿衣縮回手,以一種自我保護的姿態警惕的看他。

心口好像被狠狠的揪了一下,阿逸最終還是要開口,「因為我是滿夭國的奧歐拉,名叫孤城。」

一切如同一道晴天霹靂,頓時腦袋一團亂糟糟,滿衣動了唇卻說不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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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落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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