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路到了妲殷的宮殿,落花漸漸地少了很多,說着說着,滿天犯困,說什麼也要花莫宇背着她,她才能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花莫宇扯了扯嘴角,一個睡了好多年的人,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想着睡覺。

花莫宇時不時的找準時機,只要有機會就會逃走,妲殷的手下似乎也察覺到這一點,對他們可謂是嚴刑監控。

待真的人群散去時,已到了這座寒冷的宮殿。

花莫宇與阿逸插肩而過,他們正好離開了。

滿天的到來救了九瞳一命,這件事只要永遠都不要被說起就好。

墓穴里,一群人還在打鬥,從一開始爭奪滿天,道現在又爭奪那個男子,芙姬可是煞費苦心。

終於打到兩敗俱傷,又一方停下,才了事。

男子不明不白的看着這場毫無意義的戰爭,卻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似乎他的記憶里寄沒出現過什麼人。

「芙姬,如今的你再不如從前,以前是讓你三分,既然帝君已經發話,你們也不會有活路,你們的元首不會活太久的。」黑衣女子猖狂道。

芙姬心有餘悸,在看不見面容的那張面具里,誰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麼。

「你別太猖狂,你們帝國有的東西我芙姬一樣不少。」

早在很久之前,芙姬拉攏風影國,甚至是很多背叛妲殷的士兵,如今要是妲殷一旦挑事,她也不再怕她。

鹿白帶着青暖逃回塞淵,這座原本以為再也不見的城。

短短日日塞淵再也不是當時看到的塞淵,一片的狼藉破敗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婆婆...」青暖驚慌,她跳下馬直奔苑婆婆的住處,裏面只剩下一片狼藉,那個她心心念念的人不知去了哪裏。

塞淵雖是狼藉一片,唯獨青暖的主持王浩無損,在小院裏青暖終於見到一個可以問話的人。

寧子臉色一片慘白,像似受過什麼傷。

青暖立即扶住她,見到青暖時卻認不出眼前的這個人是誰,在確定她的神態才有幾分確定。

「小姐,你的臉怎麼了?」寧子疑問道。

「這個事以後再喝你說這裏發生什麼事了?婆婆呢?」

青暖着急的眼紅,雙手都在顫抖,她多害怕自己會聽到什麼不好的事。

寧子抿唇,保持沉默。有太多事她不想告訴青暖了。

「為什麼不說?」在青暖強行逼迫下寧子不得不說。

鹿白站在青暖的身後,皺着眉頭保持安靜。

終於寧子說了出口,「洛薩德的軍隊叛變,所有的矛頭指向領主,是老夫人指使的這一切,之前領主有意趕走少主都是有原因的。」

這個消息如同一個晴天霹靂,打在青暖的腦袋上,青暖搖著頭,她不相信。

連站在身後的鹿白也覺得不可能。鹿白問道:「老夫人一向德高望重,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事中是不是有什麼蹊蹺?」

寧子不斷搖頭,話語還未說,眼圈卻已經紅了,眼淚啪嗒往下掉。

她身上零零碎碎的傷口是她更為確定的事。

「我不知道,領主大人已經被帶走,這座城只剩下一座空城,所有的下人都只能流落在這裏無家可歸,斷斷續續的戰爭已經快把塞淵壓垮,奴婢們都想回洛薩德。」

寧子哽咽說着這些話。

青暖頹然無力的坐在地上什麼話也說不出,她自然不相信苑婆婆會這樣做。可是這般場景她該相信誰。

「阿暖不要害怕,我們都還不知道原因,或許事實不是這樣的呢?」鹿白心裏明白苑婆婆對於青暖來說是最親的人,從小她都是與苑婆婆一起生活,說什麼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寧子在一旁拚命點頭,即使自己傷痕纍纍她也不希望青暖傷心。

轉而她想到什麼,突然說:「阿夢姑娘被關在囚牢,你們快去救她吧。」

青暖看向鹿白,詢問他的意思,鹿白點頭,「走吧!」

到了囚牢,沒有人堅守,其實一整個塞淵救沒有什麼人吧。

青暖很快在囚牢的最深處找到阿夢,阿夢偏題鱗傷的躺在冰涼的地上,在這個冰涼的地方,阿夢的周圍沒有一個可以取暖之物。青暖一下子揪心萬分,從來阿夢都是一個開朗的姑娘,有時候更是神通廣大,很多神奇的東西她也會知道,他以為這個異國氣息的女子該是一個永遠開心的人。

想起那天看着她懶唄模樣躺在層層沙土,青暖不禁濕了眼圈。

青暖蹲下身子,輕聲喚道:阿夢,醒醒。」

阿夢聽到聲音後手指動了幾下,青暖見她還有意識很是欣喜。

「鹿白,快把她救出來。」

鹿白幾番查找終於在一間士兵休息的地方找到一大串鑰匙。

試了好久終於找到一支匹配的,原本這一個污濁的地方青暖很抗拒,如今為了救出阿夢她的衣裳也臟透了。

阿夢就像一個泥娃娃,只不過他的身上不只是有泥還有血。

青暖輕輕扶起她,阿夢的傷的太痛,雖是性命抱住,卻也沒了意識。

鹿白背着她離開這裏,四處尋找終於找到一個僅留下的御醫。

待阿夢醒來時已經是夜晚,那些落花已經不易而非,曾經小院的那些滿天星已是無存。去了哪裏誰都不知道,只知它們是隨着那些落花飄走的。

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安謐的夜晚,少了滿衣的夜晚是孤獨的,青暖嘆了口氣,本以為自己不會哭,卻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濕濕的,一摸才發現是淚水。

好久青暖都不敢看到與鏡子有關的東西,對她來說面對這幅面孔是艱難的事情,有時候她還會想着若是瞎了該多好。

是一個人都會感覺可怕吧,自己的靈魂住了那麼久的那具身軀居然不是自己的,還是自己佔有了別人的。

想着這些,當那個少女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才發現那人才是惡魔的存在,她想殺她。

鹿白從後背抱住她,一往情深的問道:「在想什麼?」

青暖掙扎他的擁抱,傷心的問道,「你不會覺得我很可怕嗎?」

現在的自己就是怪物吧,總感覺活在別人的身體里。

「你還是阿暖,永遠都是,不管長什麼樣子。」鹿白很認真的說道,從來他喜歡青暖就不管她長什麼樣子,只要她時樂觀積極的就還是她的青暖,她的青暖太脆弱了,所以鹿白必須很細心的去呵護,他害怕會像玻璃一樣碎掉。

青暖哭的一塌糊塗,就是不肯鹿白觸碰她。

「你這樣碰我,我會覺得你再對別人好。」青暖哭紅腫的一雙眼,鹿白心疼的站在原地,抿嘴不知道該說寫什麼,他本來就是一個不會安慰別人的人,也不會說情話,能做的只不過是好好的保護她。

「哥哥!」轉角處傳來一聲。

許久不見南宮玲夕,她沒有變,一貫的高傲模樣,與青暖對視時南宮玲夕愣了一下,正想問她是誰時,卻覺得和自己無關。

便直徑走到鹿白身旁,「哥哥,你沒事吧?擔心時我了。」

「我沒事,倒是你在塞淵不安全,先躲去黛千國吧!」

鹿白很少對這個妹妹好,有時候甚至是冷落她,南宮玲夕聽到這樣的話語,內心忍不住暖暖的。

「爹爹也不離開我也不離開,反正四處都是戰爭去了哪裏都一樣,反而在這裏還覺得塌心。」南宮玲夕輕笑。

南宮玲夕已經很久沒這樣笑過了,青暖想着。

那個南宮玲夕又回來了。

「她是?」南宮玲夕看着四周好像在找什麼人,最後停下來打量這個長相與領主夫人很相似的女子。

「阿暖!」鹿白短短說道,沒有任何的解釋。

南宮玲夕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是青暖?」

青暖淡淡點頭,沒有任何回應,每個對她容貌有質疑的人青暖都會覺得不舒服,以後得時間裏還有還多人要去適應她。

鹿白冷漠下來,南宮玲夕便會意,什麼都不說,便和他們道別。

「小姐,阿夢醒了。」寧子急匆匆來彙報。

見到阿夢時,阿夢已經哭成一個淚人。

青暖上前安撫她的情緒,怎麼她還沒哭這個人到先哭了呢。

「滿衣呢?」阿夢緊緊抓住青暖的手臂問道。

青暖愣了一下,視線漸漸迷糊,知道支離破碎。

那天看着滿姐姐和吷楓跳進水裏,她就知道她會失去這兩個人。

很久很久她都不希望聽到這個名字,她會傷心。

阿夢證了,她自是知道芙姬對她說過的那個機會,青暖如今這般難過,大概是滿衣出了什麼狀況了吧。

「你見到夢殘了嗎?」阿夢再次問道。

青暖哭了稀里嘩啦,而後才說道:「見到了,滿姐姐說她時劍上的靈魂,滿姐姐說她不會醒來。」

阿夢搖著頭,欲要起床,卻被身上的傷口連累。

「你帶我去找她好不好?」阿夢苦苦哀求道。

青暖回絕:「不可以,那裏有一個好可怕的少女,她會殺掉我們。」

青暖不停的搖頭,對於那個少女已經在青暖的內心裏留下陰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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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落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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